第三章 山河赋
<p>数声惊雷过后，紧接着又听得洞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少倾，门外闯进来一个黑衣男人，右臂还在滴着血。</p>
<p>“千山，你怎么了？”松暮已经叫了出来，言语中尽是担忧关爱。</p>
<p>进来的那个人正是和松暮一起盗取山河赋的冷千山。他快步走了进来，面色仓皇。千山看见松暮被藤蔓捆住，二话不说，右手一挥，一道黑气撞上松暮。松暮身上的藤蔓一下子就解开了，落了一地。千山满是关切的道：“松暮，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被人捆住？”</p>
<p>松暮一脸柔情的看着千山，缓缓道：“我没事，你受伤了。怎么样？要不要紧？”</p>
<p>千山握住了松暮的手，柔声道：“我没事，山河赋呢？有没有被抢走？”</p>
<p>两人谈话间，甜甜悄悄的向少陵移了过去，已将少陵身上的藤蔓的妖法解开。</p>
<p>松暮用手指着甜甜，狠狠地道：“就是她这个小妖精，抢走了山河赋。这个道士是云外山河的人，他一直在追杀我，还将我打成重伤。”</p>
<p>千山扫视了甜甜和少陵一眼，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他冷冷的对甜甜说道：“交出山河赋，我可以饶你不死。”</p>
<p>甜甜勉强笑了笑，她已经看出这个不速之客并不是好对付的，甜甜笑道：“若我不交出山河赋你是不是一定要杀了我？”</p>
<p>“是。”千山斩钉截铁的道。空气中一股杀气已经弥漫开了。</p>
<p>甜甜又笑了笑，将山河赋放进怀里，说道：“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甜甜手里的皮鞭已经舞了起来，将自己护在红色的皮鞭之间。</p>
<p>“哼，不自量力。”千山轻蔑地道。接着电光火石之间，千山一掌向甜甜打了过去。甜甜后退一步，红色的皮鞭发出红色的光芒，刺入了那一团黑气。黑气停住片刻，又立即潮水般涌了过来，甜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从鞭子上传了过来，几乎可以让她窒息。</p>
<p>眼看那一团黑气已将甜甜逼近角落，突然，一把发光的长剑迎着黑气刺了过去，只听得千山大喝一声，黑气陡涨，发光的长剑和甜甜的皮鞭立刻被震开，长剑回到少陵的手上，甜甜和少陵几乎同时吐了一口血，两人倒在冰冷的地上，千山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二人，嘴角还残留着鲜血，看来他也伤的不轻。千山滴着血的右手在次扬起，一团黑气凝聚起来，不过已没有开始那么浑厚了。</p>
<p>甜甜和少陵对视了一眼，少陵苦笑道：“想不到今天我们会死在一起。咳咳......”</p>
<p>甜甜勉强地笑了笑，道：“不会的。少陵哥哥。我们不会死的。”接着甜甜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圆的红色珠子，用力往地上一掷，圆圆的珠子立刻冒出滚滚红色的浓烟。横在千山和甜甜少陵之间。甜甜拉着少陵转身撞向了后面的石壁。少陵还以为甜甜疯了，哪知道石壁竟然凹了进去，二人破开石壁，跌落在地上，石壁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形状。</p>
<p>千山震散那团浓浓的红色烟雾后，甜甜和少陵已经消失不见了。千山也不追赶，而是走到松暮的身边，满是爱意的看着她，自责，愧疚地道：“是我没有用，连累你受伤了。对不起，松暮。”</p>
<p>松暮手抚着千山历经沧桑的脸，摇摇头，温柔的道：“傻瓜，我们之间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千山，你知道吗，遇见你我从来没有后悔。我不怕和你死在一起，只是......只是我们救不了我们的孩子了，可怜的玲儿啊。”</p>
<p>千山落下一滴心痛的热泪，沉重地道：“是啊，我们救不了玲儿了，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我们不在他身边，他怎么生活啊？”</p>
<p>松暮此时突然对千山道：“千山，你吸了我的内力逃回去吧。这样说不定你还可以想想办法救救玲儿。”</p>
<p>“不，不行，松暮，你不能这么想。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千山已热泪滚滚。</p>
<p>“可是玲儿怎么办？那是我们的孩子啊。难道我们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什么都不做吗？你回去之后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可以救救我们的孩子。”松暮哭着说道。</p>
<p>“松暮，你怎么这么傻，就算我能活着回去，没有拿回山河赋，妖皇也是绝不会答应救玲儿的。这......只能怪我们命运不济了。松暮，我们相识相爱数百年了，我早已离不开你了，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呢？”千山几乎快要崩溃了。</p>
<p>松暮轻声呜咽着，接着紧紧的抱着千山。</p>
<p>少陵和甜甜挣扎着搀扶着站起来，少陵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目瞪口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和谐。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而且还夹着着几分清新。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或者出浴的美人。这是一间用竹子坐的的小房间，竹子做的椅子，竹子做的桌子，还有竹子做的床，床上铺着红色的鸳鸯被子。桌上点着几对红色的蜡烛，正在跳动着火红色的光影。</p>
<p>“少陵哥哥，你看够了没。”甜甜甜美的声音打断了少陵的幽思。</p>
<p>少陵回过神来，这才记得有个甜甜在身边，接着对甜甜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甜甜。”</p>
<p>甜甜笑着说：“你先扶我到床上去，我再告诉你。”</p>
<p>什么？床上？少陵怔了怔，随即又想到：甜甜受了伤，她要我扶她到床上只是休息而已。</p>
<p>甜甜看着少陵呆呆的模样，不禁笑得更甜了。</p>
<p>少陵搀扶着甜甜，将甜甜扶到床上坐下。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少陵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了吧？”</p>
<p>“这是我的闺房。”甜甜脸色有点苍白，气息也有些紊乱了。</p>
<p>“我知道这是你的闺房，我的意思是你的闺房是在哪里？”</p>
<p>“湖下。”</p>
<p>“湖下？哪个湖？”</p>
<p>“你偷看我洗澡的那个湖。”</p>
<p>少陵的脸微微泛红，接着又说道：“甜甜，你为什么不将山河赋交给他们呢？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p>
<p>甜甜笑了笑，道：“想不到你还会脸红啊。我以为你从来不会脸红呢？”</p>
<p>少陵尴尬的笑了笑道：“呃......我当然会脸红啊......对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p>
<p>甜甜笑着，说道：“要转移话题吗？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妖，他们也是妖。所以我会帮他们，不会管你的死活。”</p>
<p>少陵道：“我只是有点不明白，其实你本不必卷进来的。”</p>
<p>甜甜道：“因为我不喜欢他们。”</p>
<p>少陵笑了，道：“你不喜欢他们，难道喜欢我？”</p>
<p>甜甜笑着道：“你这人似乎总是喜欢自我陶醉，你能不能先想一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p>
<p>少陵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们都受伤了，他们也都伤了。我们只能抓紧时间疗伤，最好在他们赶来之前，离开这里。甜甜，你的伤怎么样？”</p>
<p>“少陵哥哥，我等你这话很久了。”甜甜舒了一口气。</p>
<p>看着甜甜疲惫的模样，甜甜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已如白纸般苍白。少陵忽然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少陵满怀愧疚的对甜甜说道：“对不起，甜甜。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受伤。对不起。”</p>
<p>甜甜微笑道：“没事的，少陵哥哥，我们还是抓紧时间疗伤吧。”</p>
<p>少陵站起来，走到甜甜身边坐下。右手抚在了甜甜的后背上。</p>
<p>“少陵哥哥，你......”</p>
<p>“不要说话，静下心来。”</p>
<p>说话间，甜甜已经感受到一股纯和的道家真气从后背源源不断的注入自己的身体，甜甜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就好像流过的一股暖流，整个人都渐渐轻松起来。就好像久旱的庄稼遇到一场甘霖一般，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p>
<p>“少陵哥哥，你身上有伤，你这样会耗费真力为我疗伤会加重你的伤势的。”甜甜似乎有点急了。</p>
<p>少陵却根本没有理会甜甜，真力依旧如滔滔江河般注入甜甜的身体。</p>
<p>一刻钟之后，少陵的手从甜甜的后背上落下，疲惫的松了一口气，靠在床边。</p>
<p>甜甜回过身来，看见奄奄一息的少陵，他英俊的脸庞早已苍白。甜甜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她的一对明眸已有了盈盈清泪。甜甜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甜甜柔声道：“少陵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做？”</p>
<p>少陵微笑着道：“你是因为我而受伤，我自然应该为你疗伤。现在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留下山河赋，然后快点离开吧。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p>
<p>甜甜摇摇头，坚定地道：“少陵哥哥，我不会丢下你的。”</p>
<p>少陵叹息道：“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p>
<p>甜甜倒了一杯水，递给少陵，说道：“这里是我的闺房，我为什么要走。”</p>
<p>少陵喝了一口水，看着眼前单纯的甜甜，缓缓道：“甜甜，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p>
<p>甜甜坚持道：“不走就是不走。少陵哥哥你不用说了。今天就是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走的。”</p>
<p>少陵看着甜甜一脸的倔强，心里有了几分感激，还有了几分其他的，少陵自己好像都不太明白的情感。少陵从怀里拿出一根银制的小圆筒，对甜甜说道，“甜甜，这是我们云外山河的信号箭，只要将它射向天空，附近云外山河的弟子就会全速向这里赶来。你把山河赋交给我，然后送我到湖面上，我会使用信号箭，到时你就离开吧。”</p>
<p>甜甜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少陵哥哥，你一定要我走。”</p>
<p>“是的。”</p>
<p>“你怎么知道附近有你们云外山河的弟子呢？万一没有呢？”</p>
<p>“不会的，那个叫千山的妖怪是被我们云外山河的弟子追杀才逃到山洞的，只不过碰巧遇见了我们。所以这附近一定会有我们云外山河的弟子。”</p>
<p>“那我们可以一起等你的师兄弟门。”</p>
<p>“不行，你是妖。他们看见我堂堂一个云外山河的弟子和一个妖怪在一起，我回去会被师父责罚的，而且这也会影响我的名誉。”</p>
<p>甜甜的心霎时间变得冰冷，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甜甜冷冷道：“就因为我是妖？所以你要我走？”</p>
<p>“是的。”少陵冷冷的道。</p>
<p>“那你为什么要帮我疗伤？”</p>
<p>“我为你疗伤只是因为你因我而伤，我云少陵不愿欠一个妖精的情。”</p>
<p>“你说你会保护我都是骗我的？”</p>
<p>“是。”</p>
<p>“为什么？”</p>
<p>“因为我还不想死，我不这样讲只怕你早已杀了我。”</p>
<p>甜甜开始的一切幻想都成了泡影，甜甜握紧双拳，咬着牙道：“好，我送你出去。”</p>
<p>甜甜打开房门，提着少陵向上飞了出去。经过少陵的一番调理，甜甜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把少陵带出去并不是什么难事。</p>
<p>不久，甜甜和少陵从湖里冒出来，甜甜一把将少陵扔在少陵的小舟上，又将山河赋扔在少陵身上，气愤地对少陵道：“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随即甜甜转身离开了。</p>
<p>少陵看着甜甜离去的身影，少陵心里莫名什起一股惆怅，又带着几分怅然若失，或许还有几分不舍。少陵从怀里取出信号箭，一拉下面的引线，信号箭便窜上了天穹。接着在天上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少陵在小舟上坐着，看着眼前田田荷叶在风中摇曳，心情放松了些，一股疲惫随之缠上心头。少陵真的觉得自己累了。少陵闭上了双眼。</p>
<p>少倾，一股妖气慢慢向少陵靠近，妖气中带着刺骨的杀意。</p>
<p>少陵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松暮和千山，平静的道：“你们来了，动手吧。”少陵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千山周围的黑气慢慢变浓，在湖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p>
<p>空气凝固，大战一触即发。</p>
<p>列阵。</p>
<p>一声洪亮豪迈的声音传来。</p>
<p>少陵笑了，终于来了。少陵手中的佩剑缓缓放下，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倒在小舟上。</p>
<p>紧接着，数十把发着光的长剑将千山和松暮围在中央，空中立着数十位云外山河的弟子，云外山河的执剑长老傲立在前。云外山河一百年才招收十五名弟子，现在一下子就来了数十位，他们都是人间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这架势，六界内恐怕没有几人能够破得了了。</p>
<p>执剑长老上前一步，对千山喝道：“妖孽，交出山河赋。”</p>
<p>千山回过头对松暮充满柔情地说道：“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了。”</p>
<p>松暮深情的看着他，说道：“我们一起生，一起死。”</p>
<p>“好，我们一起生，一起死。”</p>
<p>接着千山大笑，“哈哈哈，少说废话。你们有种就杀了老子。”千山手执招魂杵，念着法诀，四方怨灵乘风而来，妖气直冲九霄，顿时天地失色，大地陷入了无比可怕的黑暗之中。</p>
<p>执剑长老轻蔑一笑，喝道“万剑诛仙。”霎时，天雷滚滚，道道闪电劈在了云外山河众弟子的佩剑上，数十把发光的长剑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千山刺去，然后是一阵摄人心魂的惨叫，妖气消失，天地渐渐回归于平静。</p>
<p>千山和松暮死于剑阵之下，众人收了剑阵。执剑长老轻飘飘地落在少陵面前的一朵荷叶上，面无表情的对少陵说道：“山河赋你已拿回来了？”</p>
<p>“是的。师叔。”少陵拿出山河赋递给执剑长老。</p>
<p>执剑长老接过山河赋，点了点头，道：“很好。这是回天丹，可以治你的伤。”执剑长老将一瓶回天丹交给少陵。</p>
<p>少陵接下。正欲起身，突听执剑长老喝道：“大胆妖孽，找死。”话音未落，执剑长老已经一剑刺了出去。清风带来一声惨呼，少陵的身体几乎快要裂开了。甜甜，这是甜甜的声音。</p>
<p>甜甜被执剑长老一剑刺中左肩，鲜血雨一般的落下。接着执剑长老一腿踢开甜甜，“啊”甜甜发出一声惨呼，落在了冰冷的湖面下，执剑长老紧接着又是一剑刺出，镗的一声，少陵的佩剑迎了过去。</p>
<p>“你干什么？孽障。”执剑长老的脸因愤怒而发青，他的五官似已狰狞。</p>
<p>“师叔......她是......我的朋友，还请师叔......高抬贵手，放了她吧。”少陵伤势已经加重，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出来的，每说一个字，少陵都必须忍受着极大的痛苦。</p>
<p>“朋友？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妖精？”执剑长老喝道，脸色还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堂堂云外山河的弟子居然会为一个妖精求情？</p>
<p>“可她是个好妖。”</p>
<p>“妖孽都是一丘之貉，那里有什么好妖？只要是妖孽，都该杀。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让开。”执剑长老收回了自己的佩剑，对少陵道。</p>
<p>“师叔，她......真的是好妖......她没......没害过人。”少陵几乎快要昏厥了，刚才挡下执剑长老的那一剑加重了他的伤势。</p>
<p>“孽障，你要是在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收拾了。快闪开，否则不要怪我无情。”执剑长老冷冷的看着受伤的少陵，冷冷的道。</p>
<p>“师叔，求求你了......饶了她吧。”</p>
<p>“真是执迷不悟，让开。”执剑长老抬起剑，怒视着少陵。</p>
<p>“不让。”</p>
<p>“你说什么？”执剑长老没想到这个弟子居然敢违背自己的命令，怒喝道。</p>
<p>“若师叔......真的要杀......杀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少陵看了一眼落在水里的甜甜，鲜血染红了碧绿的湖水，少陵心如刀绞。</p>
<p>“你以为我不敢吗？”执剑长老冷冷道。</p>
<p>这时大师哥庭瑞走上前来。对执剑长老道：“师叔，少陵师弟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师叔不要动怒。而且少陵师弟是暗雨师叔的弟子，按理我们应该将少陵师弟交给暗雨师叔处理，您知道暗雨师叔一向很喜欢少陵师弟，若是我们伤了他，只怕暗雨师叔那里不好讲。”</p>
<p>执剑长老怔了怔，终于佩剑回鞘，冷冷道：“暗雨，哼，看他收的好徒弟。”</p>
<p>少陵越入湖里，抱起了甜甜，将甜甜轻轻放在小舟上，接着自己登上小舟，将甜甜揽入怀里。</p>
<p>庭瑞大师哥上前对少陵道：“师弟，你跟我们回去吧。我会向掌教他们替你求情的。”</p>
<p>少陵一字一句地道：“师哥，你的好意......我......我心领了。但我......现在还不能......回去。”</p>
<p>“为什么？就为了这个女妖精？”庭瑞一脸不解。</p>
<p>“她是我的朋友，我说过，我要保护她的。”</p>
<p>“你疯了？”庭瑞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p>
<p>“我没有。”少陵有气无力的道。</p>
<p>执剑长老哼了一声道：“他现在已经被这个女妖精迷昏了头。你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p>
<p>庭瑞师哥叹了一声，道：“少陵师弟，你真的不走？”</p>
<p>“不走。等我......将她安置好，我......一定会......会回去领罚。”少陵声音很弱，近乎耳语，但却很坚决。</p>
<p>庭瑞摇了摇头，趁执剑长老不注意，向少陵丢下一瓶玉清散，对少陵说道：“师弟，你 好自为之。我们走了。”</p>
<p>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只剩下甜甜和少陵两个人，大地一片寂静。少陵看着怀里昏迷的甜甜，心中难受万分。少陵解开甜甜的衣襟，露出了甜甜胜雪的肌肤，甜甜的左肩依旧在流着血，少陵将玉清散敷在甜甜的左肩上，血即刻就止住了。少陵将甜甜的衣服合上。又喂甜甜吃了三粒回天丹。最后，自己吃了几粒回天丹。</p>
<p>少陵静静地抱着甜甜，心中感叹万千。</p>
<p>吃下回头丹后，甜甜的脸色渐渐地红润起来，甜甜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见少陵一脸担忧，焦急的看着自己，一丝欣慰滑过甜甜的心房。甜甜想挣扎着起来，左肩的剧痛不得不使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呢？”甜甜有气无力的问道。</p>
<p>“走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他们了。”少陵柔声道。</p>
<p>“你......为什么还在这里？”</p>
<p>“因为你在这里，而且受了伤。我叫你你离开，你为什么又回来？”</p>
<p>甜甜勉强笑着说道：“因为我高兴。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p>
<p>“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少陵责备道。</p>
<p>“不知道。”</p>
<p>“哼”</p>
<p>“少陵哥哥，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不是已经两不相欠了吗？”</p>
<p>“你不需要知道。你伤的很重，不要说话，好好休息。”</p>
<p>“我知道你是故意赶我走的，你怕我受伤，不想我有什么危险。”</p>
<p>“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是来给我添乱吗？”</p>
<p>“因为我放心不下你，你要是死了，以后就没有人陪我说话了。”</p>
<p>“我死了，你还有其他朋友。”</p>
<p>“我......没有朋友。”</p>
<p>少陵和甜甜不在说话，空气瞬间凝固下来。</p>
<p>少陵现在的心里很乱，山河赋被盗，自己追回山河赋，身受重伤。还遇到一个女妖精，自己居然替女妖精挡下一剑，还违背了师门的长老。少陵自己都有点觉得自己疯了。</p>
<p>少陵又回想起了蜀山，蜀山上的各位师父，蜀山的师兄弟门。小时候，无虞长老经常带着自己偷偷下山去买酒喝，还总是说自己没有喝酒。而且他不仅自己喝酒，还让少陵也喝酒。有一次，也是大雪封山，无虞师父带着自己下山买酒，没想到一回到蜀山就被掌门发现了。那一次足足打了无虞师父一百板子，还关无虞师父三个月禁闭，让他面壁思过。云霞师父自那次以后就很少让自己和无虞师父单独在一起了，免得无虞这个老乌龟把少陵带坏了。这是云霞师父说的。还有云霞师父就像自己的**一样，从小就照顾着自己，自己的衣服破了，都是云霞师父缝的。还有掌门，其他两位长老对自己也很好，同门的师兄弟和自己就像兄弟一样。</p>
<p>可是到了云外山河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云外山河的师兄弟基本上不说话，大家都在练自己的法术，谁也不理谁。就连师父暗雨长老，少陵也觉得疏远的很。</p>
<p>少陵想起刚才云外山河的师兄弟门站在空中冷冷地看着自己，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求情说话，好像自己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少陵的心都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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