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女甜甜
<p>不知过了多久，当少陵睁开自己迷迷糊糊的双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冰冷的大石头上，而且自己全身都被结实的藤蔓捆住了，眼前似乎是一个山洞，光线并不十分明亮。</p>
<p>在少陵的左边不远处铺着枕席，枕席上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正在修习法术。而那妙龄少女赫然正是少陵偷看的那个女孩子。</p>
<p>少陵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我以为她是一个女孩，哪知道竟然是个女妖精。这下可好，伤没恢复，还落到了一个女妖精手里。倒霉啊倒霉。</p>
<p>少陵试着调用自己身体的真力冲开自己身上的藤蔓，却发现以自己剩余的真力根本无法冲开身上的妖法。少陵不甘心，又试了几次，结果依旧如此，少陵只好放弃了。</p>
<p>但谁知藤蔓没有冲开，倒把那个女妖精给惊动了。倒霉。</p>
<p>那个女妖精睁开眼，站起身来，轻移莲步，来到少陵身边。温柔的说道：“你醒了。睡得好不好？”</p>
<p>那女妖精的声音就像春风一般拂过少陵的心头，少陵心里的紧张顿时减少了一半。</p>
<p>“睡得还好。多谢女施主关心。”少陵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说道。</p>
<p>“你这个人真有礼貌。一看就是好人。不像某些色狼就知道欺负我这种弱女子。哼，那些乌龟王八蛋，要是被我找到了我一定要打死他们。”那个女妖精笑了笑，她笑得很甜。</p>
<p>少陵知道她是骂自己是色狼，乌龟王八蛋，却又无言辩解。总不能说自己恰好也在那里洗澡。若她真的这么好糊弄，又怎么会将自己捆起来。少陵思索片刻，道：“或许女施主误会了。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说不定他们只是恰好从你洗澡的地方路过。”</p>
<p>“误会？”那个女妖精还是一脸笑吟吟的看着少陵，说道：“我可不相信有什么误会？再说我又没有说色狼是你，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解释呢？”</p>
<p>“这个......呃，贫道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觉得有时候我们难免都会误会他人。”少陵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妖精，不错嘛，长得还挺漂亮的。</p>
<p>“你是个道长？”</p>
<p>“很明显。”</p>
<p>“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呢？”</p>
<p>“想必女施主没有见过道袍，在下穿的就是道袍，基本上穿道袍的人都是道长，除了一些不学无术的无赖骗子。”</p>
<p>“原来是这样。”</p>
<p>“嗯。”</p>
<p>“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就是那些无赖骗子。而且专门骗女孩子的。”</p>
<p>“女施主，误会。在下虽然年轻，但已经习道很久了。绝对是真正的道士。而起女施主看在下一身浩然正气，怎么可能做这么无耻下流的事情呢？”少陵想起了自己在蜀山时无虞师父告诉自己的话：如果你在外面做坏事被人发现了，只要别人没有说你就是做坏事的人，那你就一定不要承认，然后舌灿莲花，说不定可以忽悠过去。能用嘴巴解决就一定不要用拳头。</p>
<p>“可是道士怎么会偷看女孩子洗澡呢？”</p>
<p>“哦？竟然有这种事，真是我们道家的不幸。若有道家弟子冒犯了女施主，在下替他向你道歉。还请女施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少陵一脸正气的道。</p>
<p>“你的脸皮真厚。你说假话都不脸红的吗？我都有点佩服你了。”那个女妖精笑得更明朗了。</p>
<p>“假话？什么假话？在下可从未对女施主说过一句假话啊。”少陵一脸无辜看着眼前的女妖精。</p>
<p>“哼，明明就是你偷看我洗澡，还想不承认吗？”女妖精的脸板了下来，却也另有一种特别的美。</p>
<p>“呃......正所谓佛心见佛，粪心见粪，在下一颗纯洁无瑕的心看见的都是浮云。既然是浮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像女施主这样美丽可爱的人一定也是宽宏大量的人，即使有人无意间冒犯了女施主，女施主也一定不会计较的，对不对？”少陵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p>
<p>“哼，还不老实是吧？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仇报仇的，小气的很。”那个女妖精手里变出了一把匕首，拿到面前吹了吹，匕首上映出女妖精清秀的脸。接着女妖精慢慢的将匕首落到少陵的脸颊上，在少陵的脸上刮了刮。依旧温柔的说道：“说，小道士，你到底偷看过多少个女孩子洗澡？”</p>
<p>“冤枉啊，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呀。女施主为何不信在下呢？”少陵已经明显感受到了那匕首凌厉的刀锋。</p>
<p>“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在你的身体捅几个透明窟窿。把你的血放干，然后挖出你的心，看看它是什么颜色的。”女妖精将匕首横在少陵的咽喉之上，沉声道。</p>
<p>少陵的额头上冒出了晶莹的汗水，无奈地说道：“唉，女施主，在下真的没有偷看过女人洗澡啊。真的，绝对真。”</p>
<p>“没有？那我呢？”</p>
<p>“你嘛......你不是女人啊！”少陵吞吞吐吐地说道。</p>
<p>“我不是女人又是什么呢？”女妖精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道。</p>
<p>“你是一个小妖精，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妖精。”少陵盯着女妖精清澈的眸子，故作深情的道。</p>
<p>“你怎么知道我是妖精？难道我和其他女孩子有什么不同？”女妖精天真的看着少陵。</p>
<p>“当然有所不同。”少陵肯定的说道。</p>
<p>“有什么不同？”</p>
<p>“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有你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你若不是天仙下凡，就是集天地灵气幻化出的精灵。”</p>
<p>“妖精又怎么样？但你还是偷看了我洗澡啊。难道偷看妖精洗澡就可以吗？”女妖精的脸已经微微泛红，嘴角已有了笑意。</p>
<p>少陵看见女妖精这幅模样，心里放松了些，心里暗想道：看来这一招对世间的女性都有用，不论她是人还是妖精。少陵于是接着道：“我只说没有偷看女人洗澡，没有说没有偷看女妖精洗澡啊。是不是。你看，我没有骗你吧。”</p>
<p>“也是哦。”女妖精缓缓地点了点头，作沉思状。</p>
<p>“对对对。”少陵连忙说道。</p>
<p>“那你偷看了我这个女妖精洗澡该怎么办呢？”</p>
<p>“这个......这个......对了，人和妖精是不同种类的，如果一条狗看了女施主洗澡的话，女施主一定不会介意的。为什么呢？因为狗是动物，属于人界生灵，女施主是妖，这跨界了嘛。所以女施主不会在意。我也是人间生灵，所以我看了女施主洗澡和狗看了女施主洗澡是没有什么分别的。所以女施主不要在意，把我当成狗就行了嘛，对不对。”</p>
<p>“不对。”</p>
<p>“不对？为什么？”</p>
<p>“因为你有思想，会说话。狗没有思想，不会说话。”</p>
<p>“谁说狗没有思想？狗要是没有思想那为什么见了主人它知道摇尾巴？是不是？而且狗也有自己的语言，只是我们不能听懂而已。而且你看狗洗澡的时候基本上都会有人看见，它也没在意啊。”</p>
<p>女妖精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可是人和狗不同。我听不懂狗的话，但能听懂人的话，就因为我能听懂人的话，所以我会在意，所以我要杀了你。”</p>
<p>“这是什么逻辑？因为你能听懂人的话，你就要杀了我？难道你能听懂狗的话，你也要杀狗吗？你看，我是人，你要杀我，是因为你能听懂人的话。但是你能听懂所有人的话，这是不是说你要杀了所有人呢？再者，你是妖，自然也能听懂妖精的话，那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所有的妖呢？”</p>
<p>“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女妖精有点糊涂了，她怔了怔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不对不对，你是因为偷看我洗澡，所以我要杀你，不是你是人，我能听懂你的话才杀你的。所以你这样说不对。”</p>
<p>现在的女妖精都这么聪明吗？说了半天，少陵发现自己居然白说了。少陵笑了笑，对女妖精说道：“其实你不用杀我也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你看我偷看了你洗澡，你只要偷看一下我洗澡，这样我们不就扯平了吗？对不对？”</p>
<p>女妖精嫣然道：“你有什么好看的？我为什么要看你洗澡？”</p>
<p>少陵顿了一下，一脸坏笑，“我身上有些东西你没有，你 就不想看看？”</p>
<p>女妖精的脸红了，一耳光打在少陵的脸上，嗔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下流无耻的人吗？”</p>
<p>“对对对，是我疏忽了，女施主自然不会和我是一种人。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办法。”少陵挨了一巴掌后，立刻又想出了一个办法。</p>
<p>“什么办法？”女妖精余怒未消。</p>
<p>“我可以对你负责，我娶你啊。”</p>
<p>“哈哈哈，你想的到挺美啊。不过我不要。”狭小的山洞里飘起了女妖精银铃般的笑声。</p>
<p>“为什么？”少陵问道，想自己也是一表人才，多少女孩子想嫁给自己啊，你居然不要。</p>
<p>“因为你太丑。”女妖精干脆的道。</p>
<p>什么？我丑？少陵感觉自己好像被鞭子抽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说过少陵丑，少陵对自己的相貌也是相当满意的。今天竟然被人嫌弃了。</p>
<p>少陵在女妖精的匕首下考虑了一会儿，谨慎地说道：“那依女施主之见呢？”</p>
<p>“你看过了我的身体，我的清白都已经被你毁了。我们两个必须要死一个。我这么美丽善良，温柔可爱，聪明伶俐，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p>
<p>女妖精边说话的同时，手里的匕首也加力，少陵的咽喉已经有几点鲜血渗出了。在这种情况下，少陵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少陵道：“那是自然，女施主如此倾城佳人，要是死了，我一定会伤心欲绝的，说不定我自己都不想活了。”</p>
<p>“那你就是答应你死了？”女妖精还是一脸笑意。</p>
<p>“没有啊，我这么......英俊，怎么能死呢？我要是死了，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寻死觅活呢。”女妖精说少陵丑，少陵就故意说自己英俊。</p>
<p>“竟然你不愿死，我也不愿。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女妖精捏着下巴，又作沉思状，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p>
<p>“不如你先将我放开，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可以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喝杯茶，交个朋友，其他的事情不用着急啊。”少陵建议道。</p>
<p>突然啪的一声，女妖精一巴掌打在了少陵的脸上，少陵顿时被打蒙了。怔怔地看着她。</p>
<p>谁知那个女妖精出人意料的又俯下身来，亲切的问道：“对不起啊，我是不是打疼你了？”</p>
<p>废话，你自己打的自己不知道吗？你还问我？你想怎么弄？有种放开我打一架。</p>
<p>少陵心里这样想道。但说还是不能这样说的。少陵只好道：“没有，能够被你这样美丽的女妖精打一巴掌，我心里高兴的很。况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够死在你的纤纤玉手下，我也不枉此生了。”</p>
<p>“油嘴滑舌，那我再打你几巴掌好不好？”女妖精作势欲打。</p>
<p>“不好。”少陵急忙叫道。</p>
<p>“为什么？”女妖精的手在空中停住。</p>
<p>“如果被你这样的绝世佳人打上几巴掌的话，我会高兴的昏过去的。”</p>
<p>“那不是更好，这样不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昏迷有时候比清醒更快乐，不是吗？”</p>
<p>“是啊，但若我昏过去了，我就不能看见你沉鱼落雁的容貌了。”</p>
<p>“哼，你嘴巴真甜。是吃了蜜糖吗？”</p>
<p>“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p>
<p>“你觉得我很美？”</p>
<p>“当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美丽的女孩子。”</p>
<p>“那你用诗词夸我几句。”</p>
<p>诗？这是什么东西？少陵从小背的就是道家法诀，哪里知道什么诗词。少陵顿了顿，道：“女施主的美又岂是几句诗词可以形容的呢？我想把你比作明月，你却比明月更加皎洁动人，我想把你比作鲜花，你却比鲜花更艳；我想把你比作天上的仙女，可你这幅倾城容貌仙女见了也会自叹不如。所以我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和你的美相提并论，你的美，是无可替代的，是言语无法表达的。”</p>
<p>“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女妖精的手已经放下了，脸上像开了花一样。</p>
<p>“当然不是，你是唯一。我只对你一个女孩子说过这样的话，其他的女孩子我看都不看一眼。”少陵深情的看着女妖精明如皓月的双眼，柔声道。这倒是句实话，少陵从小在蜀山长大，除了云霞师父，他基本上没有见过其他的女孩子。山下有个女孩子，偏偏又是如花。所以少陵还真没对其他女孩子说过这些话。</p>
<p>“我现在都舍不得杀你了。你说怎么办？”女妖精的脸又有点泛红了。</p>
<p>“那就不要杀了，你这么温柔善良的女妖精不适合做这些血腥的事情。不要弄脏了你的手。”少陵松了一口气。</p>
<p>“女妖精，叫着真不好听。”</p>
<p>“如果有幸知道姑娘的芳名，我就算死了没有什么遗憾了。”少陵趁势问道。</p>
<p>“我叫甜甜，我是鲤鱼精，一条会吃人的鲤鱼。你要是惹我生气了，我就一口把你吃了。”</p>
<p>“甜甜，这名字真好听。我叫少陵，你可以叫我少陵哥哥。”</p>
<p>“少陵哥哥，虽然你说话很好听，但是你偷看我洗澡的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只挖你的眼睛，不伤你的性命。”</p>
<p>“我可以说不好吗？”</p>
<p>“你觉得呢？”甜甜手握着匕首缓缓向少陵的眼睛刺去。</p>
<p>少陵见状不妙，立刻调用真力，全力冲击身上的藤蔓，结果一点用也没有，藤蔓还是牢牢的缠在自己的身上。少陵此刻已经快要急坏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会吧，我今天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吧。看着离眼睛越来越近的匕首，少陵的心跳的越来越快。</p>
<p>“等等等等。”少陵叫道。</p>
<p>“怎么了？少陵哥哥。”甜甜的手在空中顿住。</p>
<p>“甜甜，我发现你的眼睛好好看哦。”</p>
<p>“真的吗？”甜甜笑了。</p>
<p>“真的，不过没有我的好看。”</p>
<p>“为什么呢？”</p>
<p>“因为我的眼睛里有你啊，你知道吗，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如果我再也不能看见你了，这跟死了有什么分别呢？”</p>
<p>“少陵哥哥，你说话真好听。”甜甜笑得更甜了。</p>
<p>“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天天陪你说话啊。好不好？”</p>
<p>甜甜微笑着，正欲开口说话，突然听得轰的一声，这个山洞外面的石门轰然倒下，一个青衣女子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p>
<p>少陵双眼一瞥就看见松暮闯了进来，糟糕，又来一个。这个还没忽悠定，怎么又来一个。倒霉。少陵 心里想着。</p>
<p>松暮已经走到少陵和甜甜的面前，松暮看见少陵躺在石头上，身上还捆着藤蔓。杀意顿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甜甜的存在，一掌向少陵劈去。</p>
<p>少陵暗叫一声不好，眼见松暮就要一掌结束少陵的性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甜甜出手挡开了松暮的进攻，一掌震退松暮。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进我的洞府？”</p>
<p>松暮不理会甜甜，又径直向少陵攻了过去。</p>
<p>甜甜见松暮神情傲慢，心上怒火顿起。向着松暮的攻势迎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几个回合。松暮旧伤复发，体力不济，不久就被甜甜一掌击倒在地上。甜甜右手一指，一根结实而细长的藤蔓便缠上了松暮的全身。</p>
<p>“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救他？”松暮恶狠狠地问道。</p>
<p>“哼，我没问你，你到先问起我来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和这个道士有什么恩怨？这三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要是敢骗我，我一定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不信的话你试试。”甜甜傲然道。</p>
<p>“你可不要添油加醋，信口胡说哦。要是在你美丽的脸蛋上划上几刀，你可就是丑八怪了哟。”少陵笑着对松暮道。</p>
<p>美丽的脸蛋，哼。永远不要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另一个女孩子漂亮，这是血的教训。</p>
<p>甜甜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条红色的皮鞭，反手一扬，啪的一下打在少陵的身上。</p>
<p>少陵只觉得鞭子触及之处火辣辣的疼，少陵一脸茫然不解的问甜甜：“甜甜，为什么打我呢？”</p>
<p>“因为我不高兴。你要是再讲一句话，我就捅你一刀。”甜甜的甜甜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冷冰冰的面容。</p>
<p>少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敢说话了，唉，女人啊。</p>
<p>甜甜转过身面对松暮，接着说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p>
<p>松暮一脸疲惫的看着甜甜，缓缓说道：“我是妖，他是道。他要杀我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p>
<p>阴险，竟然恶人先告状。少陵在心里想着。</p>
<p>“妖精怎么了？只要没有害人，你凭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这话显然是甜甜对少陵说的。</p>
<p>少陵平静的说道：“若是她没有害人，我绝不会要杀她。”</p>
<p>甜甜问道：“她害谁了？”</p>
<p>少陵道：“她害了很多人，很明显我就是其中一个。”</p>
<p>松暮抢着说道：“甜甜，你不要相信他。他们这些所谓的修仙之人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他在骗你。你看我身上的伤就是拜他所赐。”</p>
<p>少陵冷冷地道：“你身上有伤，难道我就没有吗？”</p>
<p>甜甜看看松暮，又看看少陵，实在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甜甜怔了一会儿，将视线固定在少陵身上，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不准骗我。”</p>
<p>少陵看着甜甜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道：“她不仅拿走了我云外山河的山河赋，还将我的师父打成重伤，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杀了她，拿回山河赋。”</p>
<p>甜甜又问松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p>
<p>松暮一口否认：“胡说，我根本不知道山河赋是什么东西，也没有见过他师父。他在血口喷人。”</p>
<p>“我血口喷人？好，甜甜，山河赋就在她的怀里，你不信的话伸手摸一摸。”少陵有些生气了。</p>
<p>甜甜听了少陵的话后，放下匕首，伸手向松暮的怀里摸去。</p>
<p>“你干什么？凭什么搜我的身？”松暮顿时紧张起来，全身都在抗拒着。</p>
<p>看着松暮一脸慌张的模样，甜甜现在对少陵的话又信了几分。甜甜伸手到松暮怀里，果然摸出了一个黄金打造的圆筒，甜甜端详着手里的黄金圆筒，看了一会儿，对少陵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山河赋？”</p>
<p>少陵回道：“是。”</p>
<p>“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的，少陵哥哥。”甜甜的脸上又挂起了甜甜的笑容。</p>
<p>“这是我的，快还给我。”松暮一脸怒气，大声叫道。</p>
<p>“你刚才骗我了，我说过你要是骗我，我就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甜甜打量着手里的山河赋，看也没看松暮一眼。</p>
<p>“你敢？小妖精。”松暮不屑一顾的瞥了甜甜一眼，眼里尽是轻蔑之意。</p>
<p>“我为什么不敢？”甜甜拿起匕首向松暮走了过去，冰冷的刀锋已经贴在了松暮的脸上。</p>
<p>“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要是动我一根头发，妖皇会发动整个妖界来追杀你，你到时候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松暮傲然道。</p>
<p>“你是谁啊？”</p>
<p>“哼，我是妖皇十大将军之一的松暮，我劝你还是将山河赋还给我，不要多管闲事。”松暮发号命令般地对甜甜说道。</p>
<p>妖皇！</p>
<p>心狠手辣的妖皇！杀人不眨眼的妖皇！</p>
<p>不论任何人挡住了他的路，都会被杀死，尸骨无存。</p>
<p>甜甜的手停住了，她转过头来，望了少陵一眼，清澈的眼睛里像是带着几分询问，又像是几分无助，又或是几分深情。甜甜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违背妖皇，甜甜想把山河赋这个该死的东西交出去，但是又好像有点不愿，这究竟是为什么？甜甜自己也不知道。</p>
<p>少陵看着甜甜那温柔的眼波，心里不禁一阵悸动，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而过。少陵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妖精竟然无比可爱，如清风明月般惹人怜惜。</p>
<p>少陵笑道：“甜甜不能杀你，我可以。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死了，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杀的。妖界的人一定会认为是我杀的，因为我是云外山河的人，我们之间本来就势不两立。”</p>
<p>“你认为妖皇会放过她吗？哼，她看见了山河赋，这是妖皇大人要到东西，所以妖皇大人是不会放过她的。”松暮轻蔑地道。</p>
<p>“甜甜，可以帮我解开吗？”少陵不理会她，转而对甜甜温柔的道。少陵知道妖皇心狠手辣，是不会放过甜甜的。</p>
<p>“不可以，你一但解开他身上的藤蔓，他一定会杀了你。因为你手里拿着他们云外山河的山河赋，他不会放过你的。到时我们都会没命的。”松暮开始不屑一顾，现在又紧张起来了。</p>
<p>甜甜思索良久，终于走到少陵身边，温柔的说道：“少陵哥哥，你会杀了我吗？”</p>
<p>“不会。”少陵坚定的回道。</p>
<p>“那如果有别人伤害我怎么办？”</p>
<p>“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就不会让别人伤害你。只要我少陵一息尚存，就一定会尽力护你周全。”少陵看着甜甜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慨然道。</p>
<p>“好，少陵哥哥，甜甜相信你。”甜甜似乎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帮她抵御风风雨雨，看到这个人心里就很踏实，很温暖。不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眼前这个人在，甜甜似乎都愿意去。</p>
<p>少陵现在心中突然多了一分沉重感，如果甜甜不相信，少陵心里绝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是甜甜相信了，少陵知道这是一个需要用一生来守护的承诺，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即使如此，少陵也心甘情愿。</p>
<p>甜甜又接着道：“少陵哥哥，我要你发誓。”</p>
<p>“好，若我以后不能践行今日诺言，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少陵话音刚落，突然一声惊雷震响大地。</p>
<p>三人吃了一惊，少陵一脸镇静，缓缓道：“这绝对不是劈我，甜甜，不信，你让他再劈啊。”</p>
<p>少陵话音刚落，接着又是一声惊雷。</p>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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