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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8章


“各位好汉,你们受雇来杀我,也不过是为了那些金银,派你们来的人难道就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身份?”

        越亭余光瞥见身侧的那一片杂乱的垂在崖下的藤蔓,眼神一亮,后又警惕的看着对面的一群杀手。

        为首那黑衣人眼见越亭退无可退,便收了手里的刀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长荣护国公主的名号,我等自然是听说过的,公主也不必拿这名头来唬我,既然接了这生意,我等自然是什么后果都考虑了的。”

        越亭挑了挑眉,倒是一群胆大包天的杀手。

        “那如果我愿意花十倍的价钱,买我这条命呢?”

        既然是震慑没用,就只能利诱了,不到万不得已,越亭还真是不想冒险。

        杀手头头知道越亭没说大话,别说十倍了,便是百倍千倍,那南越皇帝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那愿意出。

        “公主殿下还是别白费功夫了,我等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轻易坏了自己在江湖上的信誉。”

        那为首的人看着越亭,心头一阵火热,只要杀了这小人屠,不仅能得到一大笔黄金,便是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会水涨船高。

        更何况他们一群别国杀手,便是南越皇帝再如何震怒,也抓不到他们。

        心下盘算一番,那杀手头头更是坚信这是一桩一本万里的买卖,看越亭的眼神越发的灼热。

        眼见这生意是谈不成了,越亭心下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瞥了眼身后黑漆漆看不清底的山崖,越亭故作仓皇,假意后退了一步,惊慌之下,踩到了一个石子,一个眨眼间,人就掉下了崖。

        一群杀手赶忙靠过去,看着黑漆漆的崖底,看了半天,只能听到那崖下的河水拍打崖壁的声音,在漆黑的夜幕和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渗人。

        “下去看看!”

        已过年关的河水,虽然没有了面上的一层浮冰,却依旧冷的刺骨,那杀手头头眼神犹豫了一瞬,还是果断的派了人下崖。

        越亭靠在崖壁上,听着上面的动静,等了很久,直到她的胳膊吊的几乎快没有知觉了,才悄悄地借着藤蔓往上爬,上了崖,赶忙循着赵明卓留下的记号跟了上去。

        而杀手那百十人的队伍,沿着河流上下游搜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越亭的任何踪影,再怎么不聪明的人,到了这时候也知道人是跑了。

        那黑衣人站在河边暗骂一声,不甘心的带着自己的人回去复命了,这一趟出来,小人屠和那个郡主的人头都没能拿下,怕是那几千两的尾款都要泡汤了。

        这边越亭三人顺利的在大越的彭州汇合后,三人再出发便低调了许多,一路乔装改扮,终于在乍暖还寒之际,回到了大越的都城。

        大越皇宫

        看着比出发前瘦了不少还黑了不少的女儿,花皇后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是落了地,抱着越亭一个劲的流眼泪。

        越南琛在边上看着,有些吃味又有些庆幸。

        自从听说外祖中箭身亡、谨言哥被齐国人害死之后,他就一直担心在战场上打前锋的姐姐,如今平安归来,虽然眼看着是吃了不少苦,可至少人还活着不是嘛,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那些杀千刀的齐贼!”

        眼见花皇后发泄完了,皇帝接过身边侍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花皇后红彤彤的双眼,搂着花皇后的肩膀,轻声附和道,“没错,齐国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气了啊,你看闺女也平安回来了,岳丈的衣冠冢朕也命人安排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咱们一家人,一起去看看岳丈。”

        花皇后被皇帝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又风风火火地派人准备这准备那。

        越亭在一边看着,心下微微一叹,阿娘和外祖向来亲近,如今能这般从容的面对外祖已经仙去的事实,也不知道这中间是忍下了多少的难过和无助。

        “姐,既然回来了,你这段时日,就好好歇歇。”

        越南琛拉着越亭重新坐下,看着自己手心的那双布满了细碎伤口的手,有些心疼。

        她姐虽说以往也常常舞刀弄剑,可有阿娘在,什么时候让她这么苦过了,往日别说伤口了,她姐手上那是连个茧子都不许有。

        想起朝上那些人一个个讽刺越亭“人屠”的嘴脸,心头的火气是一阵一阵的,张嘴便要告状。

        越亭听完不置可否,这样的结果本就在她意料之中,倒也没什么意外。

        不过越南琛这一番话,倒是让她想起了点事情。

        “阿爹,我和雪柔这一路回来,遇到了不少的杀手。”

        越亭淡淡的声音响起,让周围几个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回事?”

        皇帝走近,坐在越亭对面沉着脸问,在他的地盘上,还有人敢对他闺女下杀手,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况且如今宝贝闺女立了大功回朝,路上却有人要暗杀她,这件事怎么看怎么不简单。

        花雪柔看着抓着自己手的花皇后,柔柔的的笑了笑,轻声安抚道“姑母放心,没出什么大事,我们这不是安然的回来了吗?”

        后又拍了拍花皇后的手,示意她先听越亭说完。

        “那群人人数众多,各个武功高强,即便是我没有负伤,也不敢说能从哪些人手底下毫发无伤的脱逃,而且他们多用长剑,那剑我仔细观察过,质地精良,不是凡品,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担心杀了我之后的祸事,可见那群人,并非大越人。”

        越亭想起那些人的武功路数,就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仔细想却怎么都想不太起来,索性也就懒得想了。

        皇帝眼神一动,难不成是齐国派来的?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丫头屠了齐国那么多座城池,说他们不怀恨在心谁也不信。

        “齐国人多善使长刀,那些人的剑却十分锋利,而且细看还有不少细小的豁口,必定是沾了不少的血,一看就是惯用的兵器,况且那些人的武功路数,不太像齐国人。”

        越亭倒也没有完全否定齐国人是幕后主使的可能性,只是直觉应该不是他们,不然怎么解释齐国为何不在她刚离开益州时候就动手呢?那里离得齐国最近,得手的可能也更大一些。

        “算了,别猜了,对方既然能花这么大力气来刺杀表姐他们两个,那就还会出手的,等他们下次动手的时候,我们不就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了吗?”

        越南琛吊儿郎当的捏着一块印章,突然提议道。

        越亭这才正视的看了眼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亲弟弟,上下打量一眼,惊奇道,“这上了朝就是不一样了,会动脑子了。”

        越南琛听着这话像是夸赞,可怎么听怎么别扭。

        “那是,阿姐,我如今可是一国太子,自然不能再浑浑噩噩度日。”

        越亭笑着给了他脑袋一巴掌,“那你也是我弟弟!该打你的时候阿姐可不会手软。”

        越南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嘴里嘟囔了句,没敢让越亭听见。

        看着一家人和和乐乐聚在一块,花皇后心下安慰了几分,连日来的悲伤和担忧压在心头也不自觉的消散,整个人看起来又有了几分精神。

        一家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越亭和花雪柔从平宁殿出来的时候,金黄的太阳已经落了一半,漫天的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被阳光染的金黄的云层叠在一起,就像那金碧辉煌的楼宇,壮观又绚丽。

        越亭没有听从父母的挽留当晚宿在宫里,反而是骑着穿云,一个人从皇宫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公主府,看着一路上百姓们看她那炙热又敬畏的眼神,越亭内心复杂难辨,说不清是欣喜多一些,还是惶恐多一些。

        直到到了公主府,看着门前被百姓们摆了好几排的瓜果蔬菜,面色哑然。

        “殿下,这些都是最近百姓们送来的,殿下不在,奴才们不好替殿下收了,只能任由百姓们摆在府门口,您看这些如何处理?”

        公主府的管家都是花皇后在内廷精心挑选的能干的奴才,按规矩,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是不能呈到贵人面前的,只是这些都是百姓们的一番好意,那管家知道自家主子也不是什么刻薄的性子,便大着胆子任由那些百姓放在了府门前。

        越亭犹豫了一会,她本不想占百姓们的便宜,而且这些东西于她不过几两银子的事,于这些百姓可能就是一天的粮食,只是现下人都跑了,越亭没发逮着人挨家挨户的还回去,也不能把百姓们的心意就放在这任由他们腐烂。

        便吩咐管家道,“都带回去吧,百姓们的一片心意,明日就用这些做菜吧。”

        那管家得了命令,乐呵呵的吩咐人把东西都抬回去,看的越亭颇为无语,合着就在这等她呢。

        大步跨进院子,看着将近一年未见的公主府,越亭多多少少升起了些物是人非的惆怅。

        不过很快,这些惆怅的情绪,就被忙碌的生活给挤压的没有时间来作怪了。

        自越亭回京,帝后一大家子和留守在京都的花家人一同祭拜了花老将军的衣冠冢后,她就开始不断地收到各种各样的宴会邀请。

        就连花皇后都推着她去了不少的勋爵贵族家,美其名曰赏花会、诗会,实则就是贵族年轻男女的相亲大会。

        越亭烦不胜烦,却也实在不敢违逆自家老母亲的命令,尤其是整个京都都知道,宫家的长公子和她这个皇帝唯一的女儿生了嫌隙之后,那邀请帖更像是雪花一般纷至沓来,差点没把她公主府的门房给累死。

        这种生活短时间还好,直到越亭在燕国公家的宴会上,看到一个个打扮的甚是美艳的男子,差点当场吐出来之后,她就直接待在公主府,闭门谢客,这样外面那些想要尙主的人才消停下来。

        “姑母最近想你想的紧,真不进宫看看?”

        越亭看着远处大片的荷塘,悠悠的晃着身下的摇椅,边上是翠浓举着扇子轻轻地扇风,这日子真是好不滋润。

        看的花雪柔都难得的羡慕。

        “不了,我打算近日上苍山住着,就不去宫里讨阿娘的打了。”

        花雪柔初听有些惊讶,略一思索,便觉得去苍山一趟也好。

        “那到时我与你一块,你的伤虽说好了大半,但也得仔细养着才行。”

        越亭点点头,“早就好奇苍山上的镇国寺了,正好去看看。”

        花雪柔听她这话,嘴角一抿,要她说,好奇是假,超度是真,几十万条人命背负在身上,越亭再大的心,也远没有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毫不在意。

        果不其然,越亭和花雪柔说了才没几天,便入宫请了辞,看着一脸心疼的父母和弟弟,越亭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这几日强撑起来的不以为意,早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情绪和力气。

        皇帝见状,没有阻止,只是让人暗中知会了镇国寺的方丈主持,还在镇国寺附近安插了许多的暗卫,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

        如果说世上谁最了解越亭,要非花皇后莫属了,这些日子她不是看不出女儿的强颜欢笑和勉力支撑,可是她怕,她怕自己的孩子跟大哥一样,因此愧疚一生,消磨了生活的意志。

        “去吧,阿娘这次不拦着你,想去就去吧,只要我儿心里能好受一些。”

        花皇后拍了拍越亭的肩膀,语气有些哽咽。

        “雪柔也是,好好照顾自己,缺了吃穿就让人下山告诉姑母一声,姑母给你们送过去。”

        花雪柔笑着点了点头,扭过头看身边的越亭,两人这才狠了狠心,转身就就走。

        留下这大越最尊贵的三人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他们越来越小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阿爹,我要做大越实至名归的太子!”

        越南琛按下心底的酸酸涨涨,转身看着皇帝,一脸的坚决。

        “好,爹等着你!”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难得没有调笑他,一本正经的支持着他那个轻易就脱口而出,做起来却艰难无比的决定。

        花皇后欣慰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又看了眼已经消失不见的两个背影,心想,孩子们的未来会越来越好。

        ……

        越亭和花雪柔这次上山修行,没有刻意的遮掩自己的行踪,京都里有心的人家早在越亭到达苍山的那天就得到了消息。

        “砰!砰!砰!”

        王丞相府内,即便是晚上也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看着碎了满地的茶盏,王丞相心头那股恶气才纾解了一些,管家站在一边,赶紧命令房门外候着的小厮把屋里打扫干净。以免自家老爷踩了这碎瓷片伤了脚。

        “一群废物!”

        看着小厮出去,关上了房门,王丞相才狠劲拍了拍身后的桌子。

        “老爷,要不咱们再换一批人手?”管家看着这一年来脾气越发暴躁的老爷,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王丞相看着手上的消息,一把撕碎,扔进烛台里。

        “前前后后换了这么多人,还杀不死长荣那个女人,看来是她命不该绝了。”

        王丞相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明明越亭已经身受重伤,派了那么多高手却还杀不了她,就连花家那个小贱人都弄不死。

        一次也就罢了,这么多次下来,他们两个毫发无损不说,他的人手反而折进去一大批,更别说雇那些北庆杀手花费的金银了。

        “老爷,那我们就此作罢吗?”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色阴沉的王丞相,小心的问。

        “哼,花家那小贱人给少逸下毒,皇帝见死不救,越亭那个贱人更是欺辱我王家甚重,若是这么轻易地放过了那两个女人,本相也不必做这王家家主一位了。”

        王丞相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烛台,语气颇为阴狠。

        “那老爷,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王丞相拿起剪子,把烛台旁掉落的一块纸屑夹起来扔进烛心,看着雪白的纸变成黑灰,语气悠长道,“等。”

        管家抬眼看了眼王丞相,又赶紧低下,一双手藏在袖子里,满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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