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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骗人的实话


温西只觉得自己一日不招惹他,反而被他无缘无故打了两下,气不忿,对着他的脚重重地踩了一下,陈王哪里会不知道她这伎俩,轻轻一抬脚就躲开了。温西之前同他来往几回都落空,便留了心,见他果然躲过去了,原来那一脚是虚招,紧接着她一反肘就撞了下陈王的胸口,随后脚步挪移,快速地躲进房,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陈王哭笑不得,这丫头下手果然重得很,这一下他竟不曾躲开,胸口被她打得发疼。

        *

        第二日,温西到底被陈王提上了马车,温西抱着手,黑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躺着看书的陈王。

        陈王眼珠子盯着书,手却对着温西比划两下,“给我倒水。”

        温西“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陈王便卸下一枚算盘子,捏在指尖转来转去。

        温西重重地吐了口气,自一旁的铜水壶里给他倒了杯水,又重重地拍在案上。

        “噗——”陈王却笑出了声,他放下书,看着温西,道:“你要对我恭敬些。”

        温西哼道:“难道我还不够恭敬吗?”

        陈王晃了晃手指头,道:“非也非也,你并非要因我身份对我恭敬,而是,你要谢我,对待有恩于你的人,你不该要心甘情愿的表达谢意吗?”

        温西觉得荒唐至极,她可不觉得自己有哪里欠他的,便一脸活见鬼一样的模样看着陈王。

        陈王拿扇柄掀了掀车窗帘,指着外头道:“你瞧。”

        “什么啊?”温西斜眼看去。

        陈王又指了指,却是曾鸣,他正心神不宁地离着马车不远走着,时不时拿眼珠子飘过来,忽然见温西伸出脑袋来看他,忙移开了目光,随后又似后悔不已地重新看过来,车窗帘已经放下来了。

        “那是曾鸣啊,怎么了?”温西问道。

        陈王苦笑地看着她,道:“你不曾发觉吗?”

        “什么啊?”温西都要被他的哑谜也弄得发火了。

        陈王本想再旁敲侧击提点提点她,忽然心中一动,温西并非果真傻子,她这里被他点明了,其他的地方,自然也会明白,不知为何,他忽然不是很想让她明白了。

        他便换了个更直接的方式道:“那小子喜欢你,你没有察觉吗?”

        “什么?”温西瞠目结舌,“怎么可能?我们昨日才认识。”

        陈王拿着扇子点她脑门,“这种事情,同什么时候认识没有什么关系,连认不认识,也都没有关系,也许只是一瞬间,一眨眼……”

        温西狐疑地看着陈王,陈王却一脸认真,半点都没有戏弄她的意思了,温西将信将疑,又要掀起窗帘看。

        陈王却拿扇子敲了下她的手,道:“你该如何?”

        “我、我怎么知道……”温西心里有些异样,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喜欢她,说不在意,那便是骗人的了。

        陈王道:“我看那小子憨实,身手嘛,也不错,昨日还晓得给你送水,算是粗中有细的会关心人的,你若是也心动,我帮你同恭义打听打听他的家世人品如何?”

        温西登时被臊地面红耳赤,“你不许去!我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陈王笑眯眯看着她。

        温西撇过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又在拿我消遣。”她皱眉想了想,又道,“他什么都没说,也许你想多了,我没有可以让他喜欢的地方。”

        陈王笑而不语,只看着温西。

        温西同他记忆中那位面容冷峻、孤高自诩,性格也冷如水的燕夫人其实果真有些相像,燕夫人算不得千娇百媚的美人,却让无数名士才子伏于尘埃只求她一杯清茶,一曲琴音。只是现在,温西比起当年风华绝代的燕夫人,更像是个没长大的毛孩子,至于曾鸣可能喜欢上她的地方……昨日林间,阳光下喂马的少女,疏朗的树影下明媚的笑容,风吹得发丝同衣裙一起飞扬,那情景,想必足够令一个少年心动了吧。

        ……

        陈王垂下眼眸,低头一笑,随后道:“你仔细想想,我曾骗过你没有?我同你说的话,是不是都是实话?”

        就是实话才让人生气!温西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陈王便又道:“所以说,你觉得如何?”

        “我……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温西抱着膝盖,她还有些内疚,至于为何,她并不清楚,她只觉得没法再去面对曾鸣了。

        陈王见她一副深有烦恼的模样,却是摇摇头笑道:“你莫要想太多,他如今也不过是一时之心,你们并不了解,也不曾许有诺言,不过是偶尔心思,若你无心,冷落他几日,他也就过去了。”

        “真的?”温西抬起头看他。

        陈王笑笑,“真的。”

        温西还是把陈王的话听进去了,她便真的躲了曾鸣,连有时歇息都不曾下车。惹得恭义来问陈王,“温姑娘是不舒服吗?”

        陈王随口道:“不必理她,过几日便好了。”

        恭义便也不曾在意,又同陈王道:“苏先生,今日便可到南安洲,这么多人不好过通驿渡桥,我打算绕去青县再渡过横河,然去往青县在青铜口与贺杨林各有两处可能遇见危机的地方,青铜口狭窄,两旁崖高,我会先派人上山查看;至于贺杨林树密,早晚有瘴气,不可行走,所以出了青铜口,今夜便只能就地露宿,到明早雾散了再出发,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同之前说好的,一路上各处皆有集合点,我们若是分散了,便在下一个集合点见面。”

        陈王点头,道:“恭镖头走镖多年,甚有经验,全凭你安排。”

        恭义便拱拱手去了前头吩咐去了。

        陈王上了车,温西眼珠股溜溜乱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王装作不知道,捧起本书看得很是认真。

        温西见他不说话,自己倒先憋不住了,“那个……那个……他在不在?”

        陈王好似心不在焉地反问道:“谁?”

        温西抿抿嘴,“就是、是曾鸣啊……”

        陈王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看温西一脸焦急地模样,终于慢慢道:“啊,方才,好像……似乎……恭义派他去前方探路了。”

        温西大大舒了口气,跳起来就窜下车,一溜烟就没影了。

        陈王在车中扔了书大笑,温西一天不曾下车,她之前喝了好些水,难怪一脸古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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