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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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属天使–tank
「拥有一个专属天使
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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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唤醒羽生结弦的，是一阵细密的吻。
像漂浮的透明泡泡，在空气中盘旋了数圈之后，顺着阳光的指引，把沉睡的面庞当作栖息的岛，啵的一声绽放完成了登陆仪式。
感受到她绵柔的气息扑在他面颊的微痒，他稍稍转了个身，便准确地循着登陆的位置，霸道地交换了彼此的呼吸。
骤然被掠夺气息的她一阵耳热，这温度又迅速攀上她的脸形成了一抹绯色，在冬日的暖阳里显得春意动人。
“唔……结弦，该起来了啦。”她呢喃着结束了这个吻，终于找回呼吸的节奏。果然，她不应该不自量力去挑战运动员的肺活量。
“要月酱拉着我才能起来。”羽生结弦弯了弯狐狸眼，慢悠悠地伸出手。
白月习惯性地伸手去拉他，她并不用费什么力，他就会跟着起身。他还总是借着惯性的名义，顺便骗取一个拥抱。这是他百试不腻的起床桥段。
不过今天拥抱时，他耳边还收获了一句额外的问候：
“结弦，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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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在早稻田大学的课程，已在一周前结束。本该结束得更早，由于地震停课了几天，打乱了教学计划，所以课程延迟到了11月末。
公司那边也一直在盯着白月的课程进度，指望她早点回去。听到她纠结着开口要多请一周假的时候，boss王的内心属实是崩溃的——工作狂居然也有为恋爱让路的一天。
不过，在把花滑当正宫的羽生结弦面前，白月怕是依然没有“转正”：
“月酱煮的长寿面味道超赞！我都吃光了呢！我准备出发去训练场咯~”
是的，他今天依然像往常一样去训练。这是白月早就意料中的事，但她还是愿意留下来，哪怕在生日这天只是零星地陪伴他一个早晨或者夜晚的时间。
考虑到他的日本胃，白月专门为他做了日本拉面版的长寿面，看上去对他也很是受用。
“今天会早点回家的对吧。”
出门前，白月为他整了整衣领，趁着给他拉上运动服拉链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嗯！”羽生结弦俯身蹭上白月的颈窝，让她肌肤间散发的奶香气占领自己的嗅觉。“要不是教练说今天有新训练计划，我也想多和月酱在一起的。”
“好啦，早去早回。”白月红着脸推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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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今天不陪他一起去训练？羽生结弦不是没有这个疑惑。
白月当然想陪他去，如果不是知道brian和松本友的“新计划”的话。听说为了他二字打头的最后一个生日，松本友带着ana花滑部门，联合羽生的冰迷们一起，要在冰场为他开庆生派对。
至于brian教练，也希望能借此机会一释羽生结弦的压力，所以甘当僚机，借着训练名义嘱咐他按时来冰场。
白月不想打扰他与冰迷们的聚会，觉得大可不必在这类场合去刷存在感。当她接到羽生结弦用异常兴奋的语气打过来的电话，述说冰迷们今天是多么热情跟他一起庆生的时候，她也并不感到吃醋。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羽生结弦最大的能量来源，一直都是他的冰迷啊。
相比于偶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独处，做一个自在的不完美小孩，大多数时候他更愿意努力成为万众瞩目下完美形象的羽生结弦，热切地希望大家喜欢他，把大家真挚的支持和鼓励作为他前行的动力。
一个想要成为大家的光，却满心期待被大家照亮的人。他就是这么别扭。
白月听到电话里他几乎已经满溢出来的快乐，由衷地为他高兴。不过——
“月酱，冰迷们真的好好呜呜呜！他们亲手制作了生日蛋糕，准备了手写信，还跟我一起跳《恋》舞！”
白月看着自己的节目清单汗颜：怎么都跟他的冰迷们想到一块去了！
她想着发挥自己的老本行技能，策划一个专属他的生日晚会呢。现在四个节目重了仨，让她犯了难。
毕竟以前的演出她都只要策划就行，现在自己要出演，让她束手束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发挥。光是《恋》舞她就悄悄在家学了好久，做蛋糕也是，来来回回失败了无数次才做出了一点样子。摊在桌上的信纸还是空白，不过她已经不想动笔了。
换节目有点来不及，现在她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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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以为白月会在灯火通明的房子里等他回家，结果进了家门一片漆黑令他有些猝不及防。
“月酱？”他试探性地叫她的名字，却似乎触动了某个开关。投影仪突然亮起，白色幕布缓缓落下来，上面巨大醒目的红色播放键吸引着他的目光。
“月酱的惊喜么？”他好奇地拾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播放。
白月的脸出现在幕布的画面中。背景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家里的厨房，各式各样的烘焙半成品和工具堆满了操作台。她略显茫然地拾掇了一下操作台上的东西，然后有些生硬地对着镜头开口：
“羽生结弦先生你好，我是本视频纪录片的导演兼演员兼后期，白月。”
说完这句，她懊恼地撇过头：
“啊……我在说什么啊！一直都是做幕后的事情，第一次这样出镜，感觉有点怪怪的……”
羽生结弦坐在沙发上，肩膀一颤一颤地憋着笑观赏她的“表演”。
只见她神情挣扎了一会儿，又做出放弃挣扎的样子：
“算了算了，简单点。嗯……柚子酱，这个视频的内容呢，本该是以信笺的形式交到你手里的。不过看到今天你已经收到了很多封信，我就临时换了一种表达。怕当着你的面我会开不了口，对着镜头直接说又显得很干巴巴，所以我就决定一边做蛋糕，一边碎碎念一番，你要认真听哦。”
她把烤箱里已经烘焙完成的蛋糕胚拿出来冷却脱模，开启了她的碎碎念模式。
“结弦，你在我身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对吧。”
“你一定很委屈，我从来不干涉你的时间，你在花滑上分配的精力远多于给我，我好像也表现得不是很在乎。”
“哪怕是之前面对要不要放弃我这样的选择，我也不想着左右你或者争取些什么，全盘交给你决定。”
她拿起裱花袋裹好的纯白色鲜奶油，看了一眼镜头：
“所以上次接我回家的时候，你才会忐忑地确认我是否跟你有一样的心情。”
她这凌厉的一眼，把他剖析得彻底。羽生结弦不禁坐得更笔直了些，焦心地等待她的下文。
白月把鲜奶油在蛋糕胚上涂抹开，他们的故事也缓缓铺陈开来：
“和你相遇的时候，我收获了春天。我永远记得，你在雪地里，虔诚地递给我一朵樱花时，比天空还要澄澈纯净的样子。我以为那就是不加修饰便已如此完美的你了。”
“那时候，我满怀着对这份收获的感恩，我承认，仅仅是感恩而已。”
羽生结弦放下攥在手里的投影仪遥控器，只是攥了一会儿，遥控器的表面已经被汗濡湿，显出滑腻的光泽来。
“我是什么时候萌生出想陪你一起过春天念头的呢？”白月换了一支粉色的奶油裱花袋，大片的粉色晕上了白色的蛋糕面。
“大概是你勉强地堆砌出笑容，问我是不是该停止花滑，而我伸手进大衣口袋，摸到那朵你赠予我的樱花那个时候吧。”
“我在想，怎么会有这样一边忍受着寒冬裹挟，一边却还想着带给别人春天的人呢。”
白月在蛋糕的侧面勾勒出一朵朵樱花。
“那时候，我生着一些不可与外人道、甚至连自己也不敢细想的小心思，期待着能‘再次’和你在春天见面。”
“当我站在风岛酒店楼下，终于不必寄托于电信号的连接，抬头就可以把你的笑容尽收眼底时，那一刻，如果春风在我耳边打了一个弯，就足以在我的心中萌生出一朵花来。”
说到这，白月温柔地笑开在镜头前：
“很荣幸可以见证你在世锦赛夺冠，陪伴你度过了在花滑意义上的春天。”
羽生结弦回忆起那天他们在风岛酒店见面的场景。是有一阵春风吹过的吧，他想。他记得她的发在春风的抚弄下飞扬起来的样子。
她紧接着又轻轻摇摇头，“可惜那个时候，没有安全感和自信的人是我。”
她在每一朵奶油樱花上点缀起金色的糖豆，“是你坚定不移地给了我，想要给予你春天的信心。”
“从巡演选择我们公司，到让我加入你的项目，还有你毫不掩饰的偏爱和关心，给了我从内而外方方面面的认可。”
“充满信心的我，已经不再满足于接受你的好了，我想要回馈给你春天。所以我尊重你的坚持，也尊重你的自由，你要再为自己的花滑奋斗一次，我就全力地支持你，甚至牺牲一些自我也无所谓。”
“这是我爱你的方式。”
最后在蛋糕上插好happybirthday的巧克力配件，白月呼了一口气。她移了移镜头给已经完工的蛋糕：
“我生日的时候，了解到了你全部的心意。那么此刻的你，明白我了吗？”
“生日快乐，亲爱的柚子酱。”
羽生结弦的眼泪使劲在眼眶里打转，正将落未落时，他又被响起来的音乐弄得哭笑不得。
“跟我一起跳《恋》舞吧，跳完我就会出现哦~”
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画面——视频影像里女孩子仿佛在演示什么人类早期四肢驯化过程，三次元里的男孩子一边不顾形象地流眼泪，一边乖乖摆出妖娆的姿势跳舞。
白月倒是对这个能瞬间打破氛围的节目设计很是满意，生日就应该开开心心嘛。她捧着已经点好蜡烛的生日蛋糕，音乐一结束就唱着生日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月酱！”他迫不及待地奔向她。
这节目效果……好像不怎么样……白月透着烛光看见了满脸泪痕的他。擦擦他的眼泪，把蛋糕递到他面前：“许个愿吧。”
他没有犹豫直接吹灭了蜡烛。“有月酱在我身边，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
虽然说着霸气的话，却在白月怀里化成了梨花带雨的小哭包：“月酱为我受了好多好多委屈吧。”
肩膀上愈发扩大的潮湿，给白月感觉满腹委屈的好像不是自己。她并不否认他的话，安慰地对他做出另一种意义上的承诺：
“月酱愿意给柚子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消解她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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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分享完蛋糕，白月神神秘秘地宣布，她还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羽生结弦捂着两只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睛，“月酱是存心想让我明天肿着眼睛送你回国吗。”
“喏！”白月把礼物递给他。
“我的ipod？”
前几天白月以他的ipod钢化膜碎了想要帮他换为由，拿走了他的ipod。现在回到他手上的ipod除了钢化膜换了新，他看不出什么分别。这算是哪门子礼物啊……他满脸问号地看向白月。
“当然不只是换了钢化膜这么简单！等我回国之后，你慢慢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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