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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情敌


听到天香撕心裂肺地叫,暄沪的心猛然一疼,急忙快步朝牢门赶去。

        突然,身后呼的一声,一个人影闪电般掠过,暄沪还没来得及眨眼,就听到暄瀚发出沉闷的“呃”,接着是天香惊讶的声音。

        “啊,秦二公子!怎么是你?”

        暄沪紧跑两步冲进去一看,愣住了。

        天香眼泪汪汪,双手抓住衣襟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也乱了。秦良澍站在床边,看着倒在天香旁边的暄瀚说他此时来不是正好么。

        天香点点头,慌忙整理好衣服,眼泪簌簌落下:“多谢秦公子,若不是你,天香的清白就没有了!”

        此时此刻,她多想扑进秦良澍的怀抱,从他那里得到力量和温暖,安全感和慰藉啊。可她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暄沪,不得不强忍住心里那份冲动,对秦良澍彬彬有礼。

        刚才那一幕,天香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若不是秦良澍来得及时,说不定暄瀚真会强行夺去她的清白,而不仅仅是看她胸口有没有伤。

        联系刚才听见的对话,暄沪不用问都能猜到暄瀚想对天香做什么。身为暄瀚的兄长,他为有这样一个弟弟而感到羞耻。

        恼怒涌上心头,令暄沪有些激动,真想立刻去教训一下暄瀚,不许他这样欺负天香!就算她只是他的女奴,暄瀚也不能这样对她啊。那可是他的人,他要特别培养的精英,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能这样被他欺负。

        更何况,他还想让天香跟暄昙在一起呢。要是天香喜欢暄瀚,自愿与之亲近,那又另当别论。可若让他这样先强占了,天香痛恨伤心,他也心疼惋惜不说,暄昙肯定会恨不得杀了这个五哥。同为皇家子孙,为一个女人闹得打打杀杀,伤了兄弟感情,成何体统!

        可是,看秦良澍和天香在那说话,暄沪忍住没有立刻上前。因为他知道,暄瀚此时一定已被秦良澍制服。他决定暂时不出面,先听听再说,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走到门口。

        秦良澍说:“天香,不用怕。现在没事了,看来,你在这里很危险,得换个地方。”

        天香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转身跪下道:“天香,恭迎三殿下!”

        秦良澍其实早就知道暄沪来了,只是刚才时间太紧,没顾得上跟他打招呼。

        他也知道,暄沪一直不出来,可能是想看看他们会说什么。毕竟,他才刚把暄瀚打晕,暄沪就跳出来的话,是该帮天香还是暄瀚,这是个难题。故而,倒不如装作现在才来到,什么都不知。

        他也对暄沪施了一礼道:“良澍,见过三殿下。”

        暄沪点点头:“嗯,都不必多礼。刚才的事……”

        他本来想说,刚才的事,是我弟弟对不起天香,我替他向你道歉。可还没说完,就被秦良澍打断了。

        “三殿下,五殿下此来,几乎害了天香啊。”

        暄沪很尴尬:“呃,确实。我听说天香入狱,不知状况,特来看看怎么回事。没想到,五弟竟然……咳咳,天香,你没事吧?这事,都是五弟的错,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我替他先向你道歉,对不起!”

        天香垂下头,拭去泪水道:“多谢三殿下关心,我还好,幸亏秦公子来得及时,没什么事。”

        暄沪满怀歉意地说:“天香,真的非常对不起。没想到,五弟他会这么无耻!还好你没事。”

        而他心里想的不单是这个,还有一句话,当着秦良澍没敢说出来。那就是,“所幸暄瀚没看到你的伤,不然,你就暴露了!”

        确实,暄瀚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天香右胸到底有没有伤,就被秦良澍从后面一掌击晕。此时他脸朝下趴在床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晕的。

        天香明白暄沪的意思,也知道他肯定是听说暄瀚要来才急忙赶来的,就是怕暄瀚看见她的伤口。幸好被秦良澍制止了,否则,她就真的瞒不住了。

        她悄悄看朝秦良澍,心里十分感激他的及时出现。他是神仙吗,怎么会知道她被关在这里,还差点被暄瀚欺负。

        暄沪看出她眼里的感激和柔情,明白了她的心意。可是,他还想着要给她和七弟暄昙牵线呢。她心里对秦良澍有情,七弟那里怎么办?

        “呃,那个,良澍啊,暄瀚他,没事吧?”暄沪终归还是挂念自己兄弟,见暄瀚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免担心。

        秦良澍说:“哦,放心,只是晕过去了。我只不过轻轻拍了一下,谁知道他这么不禁拍。”

        暄沪心里有几分不悦,但暄瀚轻薄天香在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说没事就好。等他醒来,我叫他认错。

        天香不安地问:“不知,秦公子到此,有何贵干?”

        秦良澍说:“啊,这个。我本来是,哎,我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的?忘了。”

        暄沪眨眨眼:“是不是有我在,你不好说?若二位有什么私房话,我回避就是,让你们说个够。”

        秦良澍笑笑:“那倒没有。哦,想起来了。那日在淳宜殿,我们几个都去问天香被刺一案,五殿下去而复返,特地将天香叫出去调戏一番。今日天香入狱,五殿下又来,还,呃,企图非礼她。这事若传出去,恐怕有失皇家体面。我就想问问天香,你与五殿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纠葛?”

        听他这么问,暄沪和天香都不知该怎么回答。暄沪当然知道五弟跟天香之间有什么事,可他认为这是绝对隐秘,怎么能让秦良澍知道。

        而天香,如今不能公开自己就是许卿柔的事实,当然更不能说。

        刚才暄瀚要撕开她的衣服,主要是为了查验她胸口有没有那个箭伤。就算他没想要强暴她,这么做也是欺辱。毕竟男女有别,伤处又在胸口,她怎么能让一个男人想看就看,何况那是证明她就是当日暄瀚救回来的那个许卿柔的直接证据。

        可她不能让他证明啊。他一旦证明,再报给皇上知道,皇上就会明白其实这个天香就是那个冒充许卿柔的奸细。到时候,她绝对会死无全尸!她才十八岁,怎么能就这样枉死?所以,必须保住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承认她是许卿柔。

        “没,没什么。”天香撒谎道,“我和五殿下不熟,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又总想,占我便宜。今天,今天他还做出越轨之事,天香,实在难以接受!”

        暄沪虽护着五弟,却也不忍看到天香受委屈。再说,他本是想让天香与七弟在一起,若她真被五弟强占,这事就麻烦了。

        他严肃地说:“五弟如此,太过荒唐!好在没出什么事,今天这事,也希望二位不要出去说。天香是个女孩子,要面子,也要名声。而五弟,好歹是个皇子,说出去也不好。”

        天香虽然满腹委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秦良澍心里不爽,可也不会把这种事拿出去讲,就叹口气说:“唉,只要瀚哥以后不再骚扰天香,什么都好说。”

        “哎,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谁骚扰天香了?”秦良澍的话才说完,暄昙的声音就在门口出现了。

        秦良澍笑道:“哟,七殿下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今天这是大聚会么,你们三兄弟都来,我倒多余了。”

        暄昙进来说:“秦公子,你哪里多余了?我们三兄弟都在,加上你,不是正好可以凑一桌喝酒么?”

        秦良澍说:“澍可是为查案而来,不为饮酒。”

        暄昙点点头:“唔,我听说了,父皇让你和秦将军调查天香被刺一案。可是,却让人把她关进天牢,这事,蹊跷啊。我是死都不信,天香会谋杀暄黎。天香,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暄沪是天香的原主人,暄昙也知道他一向护着天香,来看她很正常。秦良澍是负责调查天香被刺一案的,来找她问话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暄瀚怎么也在,而且,还是这种怪异的姿势趴在床上。

        天香皱眉答道:“这件事,我觉得应属意外。我和惜锦乘车去巡视,来到莲雨亭附近时……”

        “哎,哎呀,好疼!”暄瀚突然醒了,嚷嚷着坐起来,“谁啊,刚才谁打我?”

        秦良澍刚要回答,暄沪抢先答道:“我打的,你这个混帐东西!”

        暄瀚一头雾水:“三哥,你为何打我?”

        再看旁边,见七弟和秦良澍都在,他更懵了:“你们怎么都来了?哎,天香你……”

        他想说天香你是不是约了他们几个一起来,可又想起他与天香的秘密,便闭口不说,只嚷着刚才被打了那么一下,现在头还晕着呢。

        天香被他打断,不说话了,本能地躲到秦良澍背后。暄昙见状,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妒意,伸手将其拉到自己身后,低声问她怎么回事。

        看到暄昙那副反应,天香却只是摇头不肯说,秦良澍顿时明白,这位七皇子是把他当成情敌了。

        他不由笑道:“七殿下,不用紧张。澍来此看望天香,乃是公事公办。天香姑娘有勇有谋,又天生丽质,澍,敬之,但,并无非分之想。”

        听他这么说,天香心里一阵凉痛。他为什么要在这几位皇子面前这么澄清?别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就算有,又跟暄家兄弟有何相干!

        “刚才,五殿下来看我,我们打了个赌。”天香撒谎道,“我说,五殿下的反应不及秦公子快,五殿下不信。所以就打赌,三殿下作证。结果,秦公子真的能在身后袭击五殿下,而五殿下来不及反应。嗯,对,就是这样。”

        秦良澍也说:“对啊,我们就是这么打赌的。瀚哥说他比我厉害,我说,论武功文才,瀚哥当然比我厉害。但论应急反应,还是我更甚一筹。瀚哥不服,就打赌了。结果,我一下就把他拍晕了。瀚哥,得罪,得罪,见谅啊!”说完笑着施礼。

        暄瀚记得自己来是要干什么,也记得他在撕扯天香衣服时突然被人打晕,却不记得刚才有没有看到她右胸有箭伤。这会儿天香和秦良澍都在撒谎,三哥说是他打的,秦良澍又说是他拍的,到底是谁?

        此刻七弟这么问,又把天香护在身后,暄瀚当然一眼就看出七弟对天香有意思,心里不由冒起火来。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成了情敌!

        他心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片段,仿佛看到天香又变回当初他救下的那个许卿柔的模样,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一转眼,她却恶狠狠地拿出利刃,说要杀了他。然而,再仔细看,她又是现在这个百般妩媚,风情万种的样子。她,到底是谁?

        暄瀚闭了闭眼道:“老七,我们都是听说了天香的案子才来的,就是想问个明白。前两天天香才被刺,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你认为,会是什么人在与她作对?”

        暄昙转眼看天香,这才发现她左臂上渗出血来,不禁叫道:“哎呀,天香,你受伤了!怎么搞的,痛么?”

        天香点点头:“嗯,这就是那天夜里刺客刺伤的,痛是肯定痛的。”

        暄昙道:“我去找御医!”

        天香却摇摇头:“不,不用,我一个阶下囚,既然那么多人都巴不得我死,不如就让我死掉算了!”说着看了一眼秦良澍。

        秦良澍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伤处,又见她看着自己,就说:“天香姑娘,别这么说。不管是谁想要害你,我既然从皇上那接了这个案子,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的伤,要紧么?”

        天香从他的话里听不出温暖的关心,十分失望:“只是伤到胳膊,不要紧。渗出血来,也只是我不小心震裂了伤口,按一下,血止住就没事了。”

        她这么说,暄沪觉得有点心疼,出去叫人请御医来。

        暄瀚认定她就是许卿柔,也知道她的伤口渗血是因为他刚才抓住她时太过用力。他心里的情感很复杂,觉得有些愧疚,又不甘心,想要再次求证,可当着秦良澍和七弟的面要她解开衣服查看,确实不妥。或许,他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对不起,天香,我刚才弄到你的伤口了。还疼么?”暄瀚真心地说,“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手帕要给天香包扎,却被暄昙拦住了。

        “五哥,我这有,不用你的。”暄昙把暄瀚的手拨开,拿出自己的手帕把天香胳膊上的伤处包起来,又关心地问会不会太紧,勒不勒。

        天香含泪摇头说现在不是很疼,主要是心里痛。

        暄昙不明白她的意思,问怎么心痛了。天香看了一眼秦良澍,他竟然在跟暄瀚说话,没有看她。难道说,她有伤,她流泪,他一点都不在乎吗!

        暄瀚被秦良澍责怪,说他不应该这么对天香,他也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些。

        可他真心希望,也确定她就是许卿柔,那个曾经被他设计劫走,自己又去扮英雄救美救下的许卿柔。而且,她除了比当时的许卿柔瘦些,妩媚妖艳些,脸上多了颗小痣,眉眼大不相同之外,气味是一模一样的啊。那股清新的,让人迷醉的香气,怎么可能在第二个人身上出现!

        她改变了模样,以另一个身份来宫中,是还要继续之前失败的行刺么?只要想到这个,暄瀚就阵阵心痛,想要用自己的爱来阻止她的这一疯狂行为。

        然而,她非但否认自己是许卿柔,还说她只是想有个衣食无忧的生活,从未想过要刺杀谁。

        那,她今天企图谋害暄黎又是怎么回事?她就像一个谜,一个让他以为自己已看穿,却怎么都看不透的谜。她到底是什么人,进宫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她真是许卿柔,怎么可能会刺杀他和父皇!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谁?

        所有这些问题都让暄瀚头疼,也让他非常痛苦。如果她是那个冒充的许卿柔,他要怎么才能让她放弃刺杀皇上的念头,他有那么大的魅力么?

        不,应该没有,看她对他的态度就知道。她似乎对三哥和七弟更有好感。可恶,明明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为什么她不爱他!

        “天香,其实我……”暄瀚欲言又止。

        天香此时冷静了许多,见他有话要说,就说道:“五殿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暄瀚思虑片刻,终于开口:“天香,其实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刚才的话,只是借口,对你的感情促使我有了非礼之举。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想,你已经不可能喜欢我了,这件事,完全是我自作多情。但,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说完,他拨开暄昙,大踏步离开。

        天香心里一抖,暄瀚不会就此罢休,以后一定还会为难她。可是,他会怎么做,她还不能感应出来。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暄瀚走后,牢房里十分安静,气氛有点尴尬。他们三人谁都不说话,就这样各自想着心事。左臂上的伤一阵阵地疼,加上刚才的事情让天香心情很不好,她真想把他们都赶出去,自己静静地待着。

        可他们一个是七皇子,那么关心她,另一个是她喜欢的男人,又是负责查办此案的官员,她不能赶。

        小公主落水根本不是她的责任,她当时没有注意到暄黎是怎么落水的,大概是自己蹲在那里,小孩子平衡不好,不小心栽进去?而她,不过是想去拉暄黎时手慢了一点,才造成这样的事故。

        终于,秦良澍开口了:“天香,你以前认识小公主么?或者,认识瑧妃娘娘么?”

        天香摇摇头:“不,都是第一次见。天香此前只是个女奴,一直在三殿下宫里做活,除了三殿下和王妃娘娘,没有见过其他人。到淳宜殿之后,虽说每日到各个宫室巡视,也基本见不到那里的主人。有的地方,只是在外面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不进去了。宫里这么多地方,我也不是每天每个宫室都去,是岔着去的。这位瑧妃娘娘的宫室,我也不记得有没有去过。做这个女官这么些天,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有的地方只是途经那里,远远看看没事就走,也不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

        秦良澍点点头:“嗯,那,小公主落水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天香如实说出:“那时,我巡视经过莲雨亭,距离五殿下的宫室不远。我在车上听到小女孩的欢笑声,一时好奇就下车去看,看到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女孩自己在桥上玩耍。我想,她还这么小,旁边没有大人不太安全,就过去问她,这才知道她是瑧妃娘娘的女儿。我行礼问安,想着陪她一会,等娘娘回来再走,就是怕她出什么意外。过了一会,瑧妃娘娘来了,我又行礼。这时候,小公主的玩具车掉进水里去了,她蹲下来伸手去够,我还说别,那样危险。说着,我就想去拉她。可是,我的手还没碰到,她就掉进去了。娘娘一看就说是我推进去的,我来不及解释,马上跳下水去救人。把小公主救上来后,娘娘和小公主都说是我推进去的,真是百口莫辩。”

        秦良澍听了,看着一脸怀疑的暄昙道:“七殿下,你也不相信天香会推小公主入水是么?”

        暄昙摇头:“当然不信。天香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谋杀小公主。如果她真想要小公主死,完全可以装作不会游泳,做出去拉却没拉到的假象。可她不假思索就跳下水去救人,只是没法解释自己没有推罢了。天香,有证人么?”

        天香见暄昙和秦良澍都这么相信自己,心里有了希望。她说,车上还有车夫老杨和丫鬟惜锦,但他们没有下车,且和水边隔得远,她不知道他们看到没有。

        这时,暄沪回来了。

        暄沪说他会去找他们俩问个明白,叮嘱天香不要担心,不管谁来问都实话实说。但他怕有人会将天香害死在狱中,便去嘱咐狱官一定要看好她,不能让任何人加害。若有异常情况,立即报告。

        暄昙诚心诚意地说:“天香,不如你去我那住吧,没人敢害你。”

        天香摇摇头:“皇上认为我想谋害小公主,亲自下令把我关在这里,我怎么能去七殿下那里住?”

        正说着,曾太医来了。他给天香检查完伤口,奇怪地说怎么好得这么快,若不是震裂渗血,只需再几日便没事了。几人一起看去,果然,只是有条小小的裂缝渗出血来,刚才用手帕扎起,已经不再流了。

        曾太医重新给天香上药包扎,说别再动到伤口就会好得很快。又奇怪地问,天香大人怎么会在牢里。天香苦笑说惹上麻烦了,结局怎样还不知道。曾太医见暄沪暄昙都在,还有秦良澍,不敢多问,留下一些药膏,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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