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你到底是谁？
马昭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还是第一时间解释道。
“神王，被人不知，难道您还不知？”
“我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从未回过家乡，如何还能认得亲人。我记得我出来的时候，腾飞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现在你看他，已经成为一个大男人了，我是真的没认出来。”
转而看向昏倒的马腾飞，马昭然露出一个疼爱的表情。
“真没想到，我马昭然的孙子，都这么大了。”
“哈哈，我马昭然为国镇守边疆，家中又有后代传人，我知足了。”
南疆神王听到马昭然的回答，当即深信不疑。
的确，国家亏欠他们太多。
随后，语气有些不悦的看向陈天明说道。
“天明，昭然的话你可听得清楚？”
“十年未见，别说是他，恐怕是你的亲爹，也忍不住你的样子吧。”
这话带着一丝嘲讽，实则是对马昭然的支持。
陈天明冷笑一声。
“此话说的不假。”
“我也料到你会有如此回答，那让我再来说一件事情。”
“马昭然，你确定这些年真的没有回过家？”
马昭然点头。
“十年镇守边疆，有数十万儿郎为证，我不曾回过家。”
陈天明点头。
“嗯，神王，你也听到了，他不曾回过家。”
“那我问你，当年你跟随神王南征北战的那身盔甲现在在何处？”
马昭然指了指军营总部。
“铠甲是军人的性命，当然是与我相伴。他就在我的营帐之中，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
陈天明又问道。
“好一个在营部！！”
“那我再问你，你的功勋奖章又在何处？”
马昭然开口。
“勋章当然是随铠甲挂在我的营部，那是我为国而战的无上荣誉，难道我会随便带在身上？”
南疆神王立马对儿郎发号施令。
“去拿铠甲出来。”
当即，有人急匆匆的将铠甲报出来。
展示在众人的身前。
陈天明看着眼前的铠甲，的确跟他在马氏宗祠见到的一模一样。
这铠甲同样有刀剑砍出的痕迹，也有鲜血泼染之后难以清洗的血迹。
只是。
却少了一股独有的东西。
那是一股从千军万马的血尸之中，踩踏走来的强大威慑力。
如同古董一般，是任何造假都无法模仿出来的。
旁人看不出来，陈天明感受的出来。
南疆神王同样感受的出来。
这铠甲，缺少了那个感觉。
这绝非从战场上厮杀拼搏出来的铠甲。
马昭然硬着头皮说道。
“铠甲勋章都在此，战神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还以为，自己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所有东西都天衣无缝的展露出来。
加上有南疆神王为自己撑腰。
他以为自己可以经受的了陈天明的盘问。
陈天明没有继续发问，而是看向了南疆神王。
“神王，你觉得呢？”
南疆神王目光中充斥着一股复杂的光芒。
“三十年了，或许，锋芒磨去了棱角，岁月磨灭了光芒。”
“我觉得，应该如此吧。”
陈天明张嘴大笑。
“哈哈，好一个锋芒磨去了棱角。”
“岁月磨灭了光芒！”
“但你要记住，有些东西，是永远抹不掉的。”
一把从身旁的战士手中抽出长刀，对着马昭然的肩部用力一刺。
神王脸色一变。
“天明，你这是做什么？”
没等他出手制止，陈天明刀刃翻转，用力一挑。
马昭然身上轻便的作战服，瞬间就被刀刃划破。
一身作战服由左肩往下直接被大刀割开，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肌肉。
马昭然跪在地上，吓的第一反应就是跳了起来往后躲了几步。
身上作战服落地，露出了黝黑结实的上半身。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常年历练的君人，年龄达到了马昭然这个阶段，还拥有矫健如钢的身材，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这的确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真男人身材。
但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这个东西，别人不知，甚至连马昭然自己都意识不到。
他只是以为陈天明对自己有偏见，要针对自己。
可南疆神王看向他的目光，却变得极为的复杂。
甚至，双目瞬间发红，充满了不可置信。
拳头瞬间捏的咯吱作响，南疆神王全身忽然爆发出一股气冲霄河的杀气。
他圆滚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马昭然。
吓的马昭然轰然跪在地上，脸色恐慌中带着茫然不解。
磕头询问。
“神王，末将可是哪里做错了？”
南疆神王一字一句的问道。
“马昭然，我问你。”
“你要跟我实话实说。”
“末将从未有任何欺瞒，神王请问。”
“你身上的疤痕呢？”
“三十年前，你随我冲锋陷阵，身负上百道伤口，那些刀口疤痕呢？”
南疆神王一字一句的问道。
忽然间。
马昭然身体就如泄气的皮球，瞬间落魄下来。
他跪在地上许久，颤抖着身体，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言语。
“我，我……”
“可能是时间长了，疤痕自己消失不见了。”
“疤痕时间长了还能消失不见？”
“老子的疤痕怎么不会消失？”
南疆神王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碎，露出了满身狰狞的刀疤。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平整的地方。
这些刀疤，就是战功，除非化为骨灰，否则是任何东西都无法磨灭的。
神王看向陈天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天明，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天明微微皱眉，许久才说道。
“事情往往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就会显得特别的简单明了。”
“真正的马昭然，其实早已死去。”
“我曾去过马家祠堂，我曾亲眼见到了马昭然的灵牌，我还见到了他的铠甲，他的勋章！！”
“这个马昭然。”
“是假的！！”
陈天明冷声说道，双目如刀。
南疆神王如同被惊雷劈了一下，瞬间就懵了。
“真正的马昭然已经死去？”
“这，是假的？”
“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相像巧合的事情？”
他难以置信的摇头，看着马昭然，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
“那你，到底是谁？”
“在我军中多少年了？目的，又是什么？”
神王字字如刀，双目杀气腾腾的看着马昭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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