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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生日


  在法国的时候,一次偶然间看见了徐天扬的出生日期,我便在心里记住了他的生日。

  电话接通后,我掐着喉咙,尖声说道:“徐先生,生日快乐。”

  我一边打电话,一边沿着机场回去的路向前慢慢走着。

  “羽央?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电话那头的徐天扬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惊喜之情我在电话这端都能感受得到。

  “能掐会算。”我笑着答道。

  “这么能耐?”

  “偶尔。”

  “真是心有灵犀!”

  “你在哪呢?”我问道。

  “我在圣玛丽教堂,今天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新娘漂亮吗?”我戏谑的问道。

  “漂亮!不过我不会变心的,放心。”徐天扬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谄媚的笑意。

  “你生日怎么过?”

  “默默的过。”

  “呦,看来富家子弟的生活也不怎么样么!”

  我听见了汽车的鸣笛声,回头看见驶过来的计程车,挥手将车拦下。

  “先挂了!”未等徐天扬回话,我便挂断了电话。

  司机问我去哪?我想了两秒钟后答道——圣玛丽大教堂。

  圣玛丽大教堂,它是美国加州三大教堂之一,出自意大利著名建筑大师内尔维之手,1972年完工。

  从空中俯瞰主建筑顶部,呈现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大门上方的雕塑是“耶稣张开双臂招呼众生”,大厅高大宽敞,华丽而肃穆,恍若天国一般。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架巨大的管风琴,是世界上设计最完善的管风琴之一。

  据说,单是控制系统就分五大部分。

  琴体共有70组音栓、音域横跨89个八度,发声管共计4842根。

  演奏时那宽广的音域、宏大的音量、深沉的低频确实不同凡响。

  我站在教堂外,抬头望着这处伟大宏伟的建筑,感叹设计师的灵感及艺术造诣。

  教堂内,牧师正在为二人宣讲誓词。

  牧师:安妮,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英俊、帅气、善良的青年做你的丈夫?

  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

  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论他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贞於他,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我看见这个叫安妮的美丽女孩眼含热泪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牧师:现在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

  牧师:戒指是金的,代表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

  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

  戒指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教堂内响起热烈的掌声。

  在一片祝福的声音中,我看见了伫立在人群中的徐天扬的背影。

  一身黑色西装的他,今天显得格外精神。

  我从后面悄悄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徐天扬似乎已经被台上深情相拥的两个人感动,并未发现我的存在。

  礼毕后,徐天扬无意间侧身回头,看见了正满含笑意看着他的我。

  我看见他惊讶无比的表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事实。

  “徐先生,生日礼物还喜欢吗?”我笑着小声问他。

  未等我再说半句话,徐天扬已经伸手搂过我的腰,将我紧紧拥在怀中。

  婚礼结束后,徐天扬将我介绍给他的朋友,安妮,和他的丈夫乔治。

  我对他们的结合表示祝福,并真诚邀请他们有时间来中国做客。

  和新郎新娘告别离开后,徐天扬将我拉上车,驱车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湖边。

  我坐在车内,回头看向他,刚要开口说话,徐天扬整个身子已经猝不及防的压了过来,他手捧着我的脸,深情的吻上我的唇。

  我浑身一颤,闭上了眼睛。

  许久过后,徐天扬松开我,用头顶着我的额头,宠溺的对我说道:“羽央,你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太让我意外,也太让我幸福。”

  我望着他炽热的眼神,笑了笑,轻轻拨开他的手,拉开车门,走到湖边。

  “我两天前就到了,这次来美国不单单是为了你,主要是陪蓝心来处理一些事情。”我如实说道。

  如果只是为了徐天扬,我想我不会如此劳神费力跑这么远。

  “你此时此刻站在我身边,属于我,我就知足了。”

  徐天扬走到我身边,将我拉入他的怀中,深情的对我说道。

  多日不见,我也很想念他。

  我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

  “天扬,有件事,我想与你谈谈。”

  我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徐天扬见我面色突然有些沉重,蹙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见他过于紧张的表情,忍不住,又低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快说啊!”

  “你先别急,我得想想从哪说起。”

  我挣开他的怀抱,双手抱胸,面向着湖面,想着如何对他讲述吴老与白爷之间的事情。

  还有那块白玉,徐天扬并不知道那是吴老赠予我的,更不知道他的价值。

  若我全盘对他说出,他会愿意让我留在美国,跟随着白爷学这些他从来都未听过的奇门异术吗?

  若不愿意,我该如何做?与他一起回国?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

  亦或者,我找个借口,留在美国,不与他详谈这些事。

  他不知晓会不会减少一些摩擦和麻烦?

  说与不说,我有些犹豫。

  思考良久,我还是将此事一五一十向徐天扬全盘托出。

  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我与他之间有着最起码的坦诚和信任。

  我坐在湖边,手里摆弄着地上的小石子,将一颗颗石子抛入湖中。

  徐天扬安静的听完我讲的故事后,站在旁边,沉思不语。

  良久后,徐天扬将我从地上拉起来,郑重地对我说:“羽央,我尊重你的决定,只要你想,无论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有一点你得先答应我。”

  徐天扬的回答令我惊喜也意外。

  他如此爱我,定不会让我为难。

  但是,所学的这些奇门异术,又脱离了我们的正常认知,离我们的生活相去甚远。

  况且,所学之后,祸福如何,不得而知。

  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也许会使我们脱离了正常生活的轨道。

  他一定也是会想到这些的。

  但是我还是没有看错,徐天扬的大气,大度,包容,是我最强有力的后盾。

  他的支持,仿佛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让我无论面对什么,都无所惧怕。

  “答应什么?”我看着他问道。

  “嫁给我!与我结婚,让我可以保护你。”

  我看着徐天扬认真的表情,微微一楞。

  我虽爱他,但并未想过用婚姻那一纸证书来证明彼此的感情。

  我不喜欢拘泥于形式,也不在意。

  但若他想,随他就好。

  “好,我答应你。”

  “真的?”徐天扬听后喜形于色,高声的问道。

  “当然。”我笑着回答。

  “羽央,你这两个字是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徐天扬说完,大笑着抱起我,将我用力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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