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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千年魔咒


夏侯胜祖一边开车一边道:“寒子兄弟,刚才说到我的名字,你看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土?”

        寒子心系小雅之事,但见他不说,他倒也不好一见面便催对方说,便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没有啊,这名字挺好的,胜祖胜祖,胜过祖先,不知道二哥你们夏侯家的祖先与三国时候的名将夏侯渊是否有何关系,若是有的话,那能够胜过这一代名将,那也算是一种很高的成就了。”这夏侯胜祖是小雅的二哥,他自然得跟着喊二哥。

        夏侯胜祖笑道:“兄弟你一猜就中,我们夏侯家族的先祖正是夏侯渊。”

        寒子对三国时期的历史倒也甚熟,便道:“原来你们真的是名将之后,想你们的祖先夏侯渊前辈,勇力过人,为人又极重义气,号称‘虎步关右,所向无前’,年少之时竟然为了义气为曹操顶罪,饥荒之时更是为了养活弟弟的孤女而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谓中忠肝义胆。这一份大义这世上有几人能比?在三国人物中,夏侯渊前辈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二哥名字号称胜祖,那当然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这名字取得好极了。”

        夏侯胜祖笑道:“寒子兄弟对我们家先祖的了解竟然比我这个夏侯家的人还要清楚,当真是佩服之致。其实这名字倒是挺有意义的,只不过听起来就显得太土,令人听了误会,太也小白了些。”

        寒子笑道:“当年夏侯渊前辈随曹操转战各地,克昌豨,剿雷绪,攻马超、逐韩遂,灭宋建,平诸羌,号封博昌亭侯,征西将军,假节,那是何等的威风,若是对知道你是夏侯渊前辈的后人,小弟相信无不对二哥敬佩的,便是小白些那又何妨?”

        夏侯胜祖笑道:“勿论兄弟你说的是真是假,就冲兄弟你这一番分析,便已令我茅塞顿开,大呼痛快,二哥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名字土了。”

        见到寒子脸上隐有忧虑之色,夏侯胜祖才叹道:“兄弟,我见你心不在焉,心里也是不大好受,之所以没有马上告诉你小雅之事,实是此事确是难以开口向你陈述。此事关乎我夏侯家数百人的安危,但却是一件耻辱之事,兄弟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向你开口。”

        寒子感到事态确是极为严重,便冷静地道:“二哥,你但说将出来,没有什么人解决不了的事。”他的声音坚定而平静,先前还着急不安的他,真正的碰到问题之时,方显出其不凡之处。

        夏侯胜祖见他突然冷静得如同一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人一般,不禁暗自佩服,便道:“我们家族的历史相信兄弟你是很清楚的了,不过兄弟你知道的只不过是书上记载的东西而已,其实我夏侯家族并非完全象史书上所载的那般。”

        寒子冷静了下来,便有了耐心,知道小雅之事必定与这夏侯家族的历史有关。便道:“若能明言,还烦请二哥细说。”

        夏侯胜祖道:“其实真正算来我们夏侯家的支系是属于先祖第五子夏侯荣的后代。我们家族其实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古武家族,家族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这传说说的是,夏侯家族祖传一件神兵利器,名为血斧,是家主祭拥的宝物。

        “但这血斧却是一件大凶之器,传说是古时五通神的其中一通使用的兵器。五通神之说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五通神是华夏传说中的五个淫魔,据说在南方作祟,曾经有“北狐南五通”的说法,五通神经常到寻常人家中找寻美貌女子。

        “五通神也被称为五显神,据说是泰山之神的五个儿子。由于五通神所作坏事太多,坏了千百个女子的名节,后来被一个道人斩杀了其中的四通,最后一通被金龙大王之女的丫鬟诱惑,最后死了。但是他肉身死时他拥有的泰山神器血斧正在身边,这血斧有神鬼莫测之能,他的元神竟然寄身在血斧之中,而且施下了魔咒。

        “我夏侯家的一个老祖发现了这把血斧,也发现了这血斧的魔力,但是这魔力却被这五通之一的元神所控制着。当时的夏侯家老祖虽然有武艺在身,却活得极是落魄,竟为求建功立业,答应了那五能之一的要求,接受了那魔咒。从此这魔咒便成了夏侯家几千年来的噩梦。

        “据家族史记载,当年夏侯渊先祖便是因为到时间时没有履行对那淫魔的承诺,因此在定军山被蜀将黄忠突袭时方才战死,据说当时这恶魔大怒之下,不但让血斧发挥不了威力,更让先祖功力尽失,因此才命丧黄忠手下。然而夏家老祖所接受的魔咒乃是针对我夏侯家族的,因此先祖虽亡,但魔咒仍在。

        “夏侯渊先祖战死后,那血斧竟然如魔鬼一般的回到了我们现在的支系夏侯荣祖先的家中,说给机会履行承诺,否则夏侯家将遭受大劫。荣祖见父亲因为不履行承诺而战死,自是不服,愤而反抗之,将那血斧封于血洞之中。

        “但是那魔咒实在是太厉害了,刚超过那恶魔规定的时间一天家族中便接连有十多个男丁无故暴毙,与魔咒之事一模一样,荣祖无法,因为他也知道,那魔咒是老祖以夏侯家精血立誓,若不履行,必定如魔咒之果。因此才答应了以后会继续履行所承,并制成了家族秘规,任何子孙后代不得违背。那给夏侯家下了魔咒的大凶血斧后来便一直祭在了我们夏侯家族的血洞之中,几千年来再无一人能驾驭这血斧,而我夏侯家却还要受着那魔咒之制,履行那可耻辱的魔咒承诺。”

        寒子听他说到这里,不禁问道:“这魔咒是什么,那承诺又是什么?”

        夏侯胜渊叹道:“我只知道那魔咒便是,如果夏侯家不守承诺,夏侯家的男丁将会慢慢灭种。至于那承诺是什么,乃是夏侯家族的最后机密,只有族中几位长者知道。”

        寒子道:“这承诺与小雅有关?”

        夏侯胜渊道:“不错。”

        寒子怒道:“为什么会与小雅有关?你们家族要小雅去干什么?难道那魔咒真的就没有办法解除的吗?”只见他脸上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眼中冒出了噬人的怒火。

        夏侯胜渊只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逼来,令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猛地急刹车,此时车子正在下一个长坡,本来车子开得极快,这突然一刹车,车子重心便偏向了一边。“嘎——”的一声刺耳的响声中,小轿车突然在路中间急速打转,车尾猛然甩向了前面,但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车尾与前面的一正向上坡行驶的一辆白色豪华跑车撞在了一起,车头立即歪到了一边,几乎在同一时间,“乒乓啪啦”声中,白色的跑车前面被撞得凹了进去,左边车灯玻璃被撞得粉碎,洒落一地,满地尽是闪闪发光的玻璃碎片。

        还好两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身上也绑着安全带,车子防护性能也极好,虽是被甩得有些晕乎,倒也并不受伤。

        不过两人还没有下车,那辆跑车里但怒气冲冲地冲出了一个一身名牌的青年来,紧接着后面跟来了两辆黑色长车,迅速地停了下来,从车上冲出来了十二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大汉。

        “我XXX的,你瞎了眼了,敢撞老子的车,给老子下车。”那青年看了自己的车子一眼,即刻满脸怒色,便冲了上来,便用力拍在夏侯胜渊的车头上,拍得车身啪啪作响。

        夏侯胜渊打开车门,走下车来,却也不慌,向那青年一抱拳,道歉道:“这位公子,真是对不起,我的车子一时失控,还望公子海涵。”是他们不对在先,这小子虽然破口大骂,他便暂时忍了。

        这青年一看到夏侯胜渊出来,还道了歉,气焰更嚣张了,直接冲了上来便向他的胸口抓去,同时口中大声骂道:“我XXX,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云霄的裘龙羽,老子这跑车两百多万,你撞坏了你赔得起吗你?”

        夏侯胜渊当然知道云霄集团,云霄在这几个省有着强大的势力,是最有钱的主儿,听说云霄老大裘道通的家产至少有五十个亿,是西南三省最富有的人。云霄集团有产业遍布全国,在西南三省,更是起到了龙头的影响。不过其实他们的那些公司其实都是拿来洗钱的多,因为,云霄真正的生意其实是违禁品。因此说起云霄集团,在西南三省无人不色变的。

        夏侯胜渊伸出手来轻轻一格,便把裘龙羽的手格到了一边。微笑道:“原来是裘公子,不过还请裘公子嘴里留些口德,裘公子一开口就XXXX的,很是有损形象啊。”

        裘龙羽被他那手一格,感到从他的手上传来一股柔劲,自己使力之下,竟然不能再进得一步,知道对方是一个会家子。不过在C城,他怕过谁来。当下退后两步,手一挥:“老子讲话也要你教的吗,上来三个人,给我先教训他一顿再说。狠狠地打,不用给我留面子。”

        他说完便退到了一边,等着看好戏。

        他一说完便有三个西装男子向夏侯胜渊扑了过去。两个抓向夏侯胜渊的各一边手臂,另外一个则是从中间一拳打了过去。

        夏侯家族在C城也是有一定势力的,毕竟这里是他们的根据地,只是平时与这些江湖上的人物一是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二是不屑与之为伍,因此一般不跟他们打交道。但却也从来没有惧怕过他们。

        夏侯胜渊见这云霄的太子爷一上来便不问青红皂白便对自己动手,他也是少年人心性,原先自己有错在先,便暂时忍着,此时见对方都欺到头上来了,心里哪里还有顾虑,对于夏侯家的祖训什么的也不管了,侧身让过左边那大汉抓来的一招,手掌迅速向右边那名大汉迎去,左手抄腕,右手顺脟,猛地一扯,右脚突然踢出,正中这大汉的左膝盖,这大汉痛哼一声,身子便倒了下去。紧接着夏侯胜渊左手一松,但听得拍的一声响,这大汉便被甩向了夏侯胜渊右前方两米之内,脸部朝下,狠狠在摔趴在地。

        不过他这几下使的却不是家传的武功,而是军队中正儿八经的格斗术。因为夏侯家有祖训,不是碰到万分危急之事不得显露家族武学,因此此时他还没有了解对方的实力,却只用了一般的格斗术对付。

        那外大汉也只是一时间大意,他们都是奉裘道通保护裘龙羽的,自然都是组织中的高手。他一摔趴下之后双手在地上一撑,人已呼地站了起来,那动作干净利索,显见是一个高手。

        而其他两人见同伴在一个照面之下便被对方打倒在地,自也提高了警惕,变得谨慎起来,两人同时攻上,夏侯胜渊虽然还可以应付自如,但是仅以格斗之术,要想一时之间再打倒对方却也不易。后来那倒地的大汉跃起加入战斗之后,他便显得有些着力了。

        寒子初时对于这些似乎并不在乎,他还是坐在车上,想着这夏侯家族究竟会要小雅去做什么。再到后来见夏侯胜渊同时对付三人虽然没有取胜,却也不会输,况且以他的能力,早就知道夏侯胜渊绝不仅是这般能力,这小子真正的实力还没有显示出来呢。因此他还是懒得去理他们。

        斗得半晌,裘龙羽见久战不下,倒是觉得不耐烦了,一挥手,又上去了两个,这下夏侯胜渊的格斗术便应付不下了,片刻之间便吃了两拳一脚。当下便不再隐藏实力,开始用上了家传的武学。

        但见他拳出如风,隐隐然带着一股寒气,那正是夏侯家的成名内功“凝冰”之威。

        他一使出家传绝学,这五名大汉便感到有些吃边了,但觉得寒风扑面,出手之时便感觉到慢了些许,动作有些滞缓,不知是谁突然叫了声:“这点子挺硬,拿家伙招呼。”

        片刻之间,五人手中便各出现了一把小匕首,轻轻挥舞之间,那闪闪发光的匕首在这春城的雾气中似乎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气。

        两辆车横在路中央,交通自然形成了堵塞,不过那些坡上坡下的人似乎有很多人认得裘龙羽,或是认得他的那辆名贵跑车,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阻、观看,甚至也没有人报警。很多人都是停留在距离他们五十米远的地方驻足观看。

        在长坡下一辆黑色的别克车里后排,坐着一个三十多岁身着蓝色休闲服的一脸坚毅的青年人,目光深邃,不过脸上却是十分淡然。他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灰色休闲服青年男子,前面副驾驶座上也是一名身着灰色休闲服的青年人。后面则是一辆还有一辆越野车跟着,车上的五六个人均是身着灰色休闲服的大汉。

        “大哥,今天倒是有热闹可看了,那不是云霄的太子爷裘龙羽吗?那个年轻人也是倒霉,怎的会撞上他的车子,这回我看不但钱没了,恐怕不死也得废。”蓝色休闲服旁边的那名青年眼睛看着前方正斗在一起的那几人笑道。

        这个被叫做大哥的青年人微笑道:“是啊,不过这轻松人面无惧色,而且看上去功夫不错,也不见得会输给裘龙羽的这几个手下。不过他手上没有武器,打起来便有所顾忌,最后估计还是得输。小郭,你看这年轻人,以你的功夫,打得赢他吗?”

        旁边这个叫小郭的年轻人道:“拳脚上也许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大家对决,可是难讲得很。”看来他还是很有自信。

        不过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上面的打斗的六人。

        突然,小郭叫道:“大哥,那车子里又出来了一个年轻人,很高大帅气,不过好像很年轻的样子,象个高中生。”

        蓝色休闲服的青年人凝目看去,果然,一个年轻人脸色冷峻地从车上缓缓地走了下来,剑眉挑起,眼中似乎带着无尽的怒气。他一看到此人,便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似乎从四五十米外的此人身上逼来,竟然令人生出畏惧之意,心下大奇,遂道:“好大的杀气,只怕这太子爷要遭殃了,小郭,我们下车去看看。”

        说着,他便开门钻了出去,小郭和前面副驾驶座的那个年轻人也紧跟着下车,站在他的身边。

        后面那辆车见他下来,也下了车,一共有六个人,成扇形围在蓝色休闲服的青年人的身后。

        原来夏侯胜渊被激得兴起,放开了手脚徒手跟五个手持匕首的云霄集团中的高手对打起来。一时间竟然是难分难解。而车上的寒子心急小雅之事,眼见这些人象拦路虎一般耽搁了时间,而夏侯胜渊又久战不下,心里便感到不耐烦了,这才开门钻下了车。

        “都给我住手。”寒子淡淡地道。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急,却隐隐然有一股威仪,激斗中的六人均不自觉地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均聚向了他。

        其中一名稍显削瘦的大汉突然回过神来,喝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兄弟们上,先废了这小子再说。”说罢又是一刀向夏侯胜渊刺去。

        突然,这大汉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接着听到“哐铛”一声,手中的匕首已然掉到了地上,他骇然的发现,那高大帅气的少年不知道何时站到了他的身旁,那只白皙的右手正轻轻的握着他的刚才持刀的手腕。

        看上去那动作极轻,就象是在拿着一个基本上没有重量的泡沫塑料一般。但是他的手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寒子淡淡地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手上突然一用力,便听得“咔嚓”一声,这名大汉便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寒子只是这么轻轻一捏,已然把把他的手腕骨捏碎。紧接着只见他一甩,将这名看上去足有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汉象丢稻草人一般扔到了路边四五米之外,拍的一声跌趴在地,爬起来以后捂着自己的手腕痛的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涔涔冒出。

        另外那四人见这大汉被制住,也不等裘龙羽吩咐,同时挥动匕首冲了上来。

        寒子道:“二哥,你让开,让我来。”

        夏侯胜渊不自觉地退了下去。抬眼看去,只见寒子身形“慢腾腾”地走进了那四人之间。之所以说“慢腾腾”地,是因为所有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抬脚迈步的动作。

        但是便是那“慢腾腾”的动作,一步便跨进了四人中间,只见他又是“慢腾腾”地向四人伸出手去,各自在他们的手背拍了一下。

        他的动作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偏偏是与他打斗的那四人好像故意伸手在那里给他打一般。

        寒子的手掌拍处,四人便即缩手,手掌一松,手中的匕首几乎是同时落了下去。

        “哐铛”一响,四把匕首落地,竟然只发出了一个声音。

        众皆愕然,均不知他刚才的动作是快还是慢,若说快,偏偏每一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若说慢,为何四把在不同的人的手上的匕首竟然会同时落地。

        接下来的事情却是更令他们惊愕。几乎是在那“哐铛”声响起的同时,四个大汉均捂着被他拍过的手腕哇哇大叫起来,似乎寒子那如同拍苍蝇一般的一拍,竟然把他们的手背骨头拍折了一般。

        裘龙羽骂道:“你们鬼叫什么,这么轻轻一拍就痛苦成这个模样,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

        其中一个大汉以可怜而痛苦的眼神看了裘龙羽一眼道:“我们的手背骨头好像都已碎裂。”

        裘龙羽大吃一惊,看上去那么轻轻一拍,跟拍个蚊子差不多,竟然能将四个云霄集团的高手的手背骨拍个粉碎,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他自然不服气,手一挥,余下的七名手下便扑了上去。

        寒子不想跟他们耗时间,误了他去救小雅的大事。身体突然闪也出去,再站回原外之时,那七人已经躺在地上哼哈着站不起来了。

        裘龙羽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惊骇之色,一张原本红通通的脸,此时却是面如死灰。

        寒子淡淡地道:“你叫裘龙羽?是裘道通的儿子吧?我是云天集团的卢墨寒,你告诉你父亲,说过几天我会去拜访他。”

        寒子说完也不理那尚未从惊骇中回过魂来的裘龙羽,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夏侯胜渊道:“二哥,你看看车子还开得了吗?我们赶时间呢。”

        夏侯胜渊这才回过神来,走到后面看了一下车子,回转身来道:“后轮有些变形了,恐怕走不了了。”

        寒子此时心急如焚,一听便有些急了,道:“能不能尽快联系到车子,小雅一定急坏了。”

        夏侯胜渊道:“当然可以联系,不过恐怕得等挺长的时间。”

        这时,几十米的长坡下那名一直驻足观看的蓝色休闲服青年慢慢地走了上来。他先看了一眼在那里还是脸色煞白的裘龙羽,故作惊讶地道:“哟,这不是云宵集团裘老大的公子吗?失敬失敬,裘公子,怎么了,容某看你脸色有些不对,是否出车祸时撞到了?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裘龙羽看到他,这才回过魂来,做了一个整头发的帅气动作,整了整衣服,冷冷地道:“不劳容兄关心,我裘龙羽毛好得很。”

        这个姓容的蓝色休闲服青年人似乎志不在他,闻言微笑道:“那就不打扰裘公子在此欣赏风景了。”

        转过身来,向寒子看去。刚好寒子此时也转过身来看向他。

        这姓容的蓝色休闲青年人一见到寒子,突然呆了一下,脸上露出愕然之色。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道:“这位兄弟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寒子见他脸上露出肃然之色,而且第一眼上这青年人给他的感觉很好,见问便淡淡地道:“不敢,小弟卢墨寒。”

        这青年人肃然道:“原来卢兄弟,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寒子见车子也走不了了,当下对夏侯胜渊道:“二哥,我们先走下坡再说吧,这车子就丢在这里了,想来也不会有人敢拿你的车去卖废铁吧。”他虽然心急如焚,但看到夏侯胜渊脸上微现苦楚,似乎是对这车子被撞成这样甚是心疼,便开玩笑道。

        夏侯胜渊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那青年突然道:“兄弟若是信得过我容放山,这车我叫人帮你们处理,卢兄弟若是有急事,就先用我的车子吧。”

        寒子微微一愕,心里登时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他一看到我便脸色肃然,想来是看到我颈项上这块木牌了。”当下也不明言,对夏侯胜渊道:“容兄是值得相信的,二哥,我们走吧。”说着当先向坡下行去。

        夏侯胜渊见他仅凭人家的一句话便深信不疑,心里甚是有些想不通透,但也只得跟了下去。

        那裘龙羽倒是不敢横加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了下去。眼中自然是射出了怨恨之色。

        容姓青年人跟着寒子到了坡下,使了个眼神,他身后的八个灰色休闲服的青年人便闪到了他们的周围,将周围人的视线极巧妙地挡了起来。

        容姓青年人深深地看了寒子一眼,突然身体微躬,向寒子行了一礼道:“属下川云堂堂主容放山见过大哥。”

        寒子微微一愕,便即知道了是什么回事,心想:“我这未来的岳丈大人也真是异于常人,佳颖还没有嫁给我呢,这实权却是放给我了。”原来他一见这容放山的反应便知道谢云天给他的所谓的信物木牌,其实是代表着云天集团至高无上的令牌,见到令牌便如同见到了老大一般。

        寒子刚才在上面的时候听到容放山自我介绍便知道了他的身份。谢云天知道他要来C城,便跟他说了云天在C城的情况。云天在S省地重点发展的地盘便是C城,因此川云堂便是设在C城。而容放山便是川云堂的堂主。

        寒子见事到如今,便是跟容放山说也说不清楚,便道:“容哥不必如此,小弟并没有正式加入云天,容哥这般称呼于小弟实不敢当。”

        容放山却是认真的,肃然道:“大哥客气了。云天有规,见木牌如见大哥,不管是大哥是否已入云天,都没有干系。”

        寒子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知道这木牌原来是如此的尊贵,他此时没有心情跟他多说,便道:“此事暂先不说,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待我回来了我再联系容哥你吧。”

        容放山道:“好的大哥,兄弟马上给您备车。”当下立即吩咐手下把他坐的那辆车腾空了出来,帮他们调转车向。

        寒子也不跟他客气,叫了夏侯胜渊便上了车,车子起动了以后,看到容放山就在旁边站着送他,样子甚是恭敬,便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轻声交待了他几句,容放山大喜,连连点头。

        看着寒子坐的车开走以后,再看到那裘龙羽也早就溜走了,那个叫小郭的青年才道:“大哥,刚才那个是新来的大哥吗?他虽然年轻,却是好厉害啊,这姓裘的十几个手下,前面五个看得出他出手却看不懂,后面那七个人是怎样裁在他的手下我却又一点也看不出。”

        容放山脸上露出了笑容,眼中精光四射,显得整个人极是兴奋,不过听了小郭的话,他却不答,只道:“我们回去再说,有大事要做了,小郭,我包你欢喜。”说着率先登上了越野车,其他人除了留下先前坐在容放山那辆车副驾驶座上的那个青年和另外一个大汉处现余尾工作之外,均跟着挤上了车。

        在车上,小郭看着容放山眼睛发着光,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能不能够透露一点信息,有什么大行动么?”看来他平时跟容放山的关系不错。不然绝不敢这样问。

        容放山脸色突然一沉,道:“小郭,你忘了身份了。什么事是该问的,什么事是不该问的,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你。”

        小郭脸色一变,头上冷汗直冒,道:“是,大哥,小弟一时激动,把这给忘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容放山其实是挺喜欢这个好动的年轻人,见他吓得不轻,脸色便又缓了下来,淡淡道:“小郭,我不是有意批评你,但是有时我们该严肃时还是要严肃的。你放心,一定会有事给你做的。”

        夏侯胜渊一直在专心地开着车,也不说话,看似刚才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如波涛汹涌,没有过一刻的平静。

        寒子面对裘龙羽时那淡淡的面孔,对付裘龙羽手下五人时漫不经心的几拍,对付那七个同时冲上的人时如风驰电制的身影,一幕幕地象放电影似的掠过他的脑海。

        这个淡淡的少年,竟然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这个予人亲近的少年,竟然拥有予人震撼的霹雳手段。

        面对云宵太子爷,S省大佬裘道通的独子,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这S省大腕在的公子及手下在他的面前,竟然就如同一只只可怜的蚂蚁一般,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毫无还手之力。

        “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少年?”夏侯胜渊心里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在小时候看到夏侯家现在硕果仅存的两个老祖宗曾在他们面前显示过一套夏侯家秘传的凝冰掌,威力无疆,一掌拍下,一块数百斤重的石头被拍得粉碎,技惊全场。当时他就惊呆了,他一直以为,那就是他所要追求的武道最高境界。

        但是今天寒子给他的感觉简直就是另外一种境界,慢的慢得合情合理,快的快得不可思议,他的出手,完全没有一点痕迹可寻。

        看到寒子的出手,突然把他带进了另外一个武学的境界,那是一种心的领悟,予他进步的,是一种心境。

        至于寒子当时跟容放山说了什么,一是当时他跟在容放山的手下一起,二是他当时的心思全在寒子对付裘龙羽手下的那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上,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听到。

        “二哥,你们家族的那个魔咒有什么办法解除?”还是寒子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先前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看到夏侯胜渊专注地看着前方之路,以为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场车祸中回过魂来,害怕再出事。出于对小雅之事的担心,他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夏侯胜渊回过神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关于魔咒之事,我们这一代人没有人知道详细情况,我所说的也是在家族中偷偷流传着的传说。这魔咒的秘密只有家中几个长辈知晓,夏侯家族家规极严,在魔咒一事上更甚,若不是此事牵涉到我妹妹小雅,我也是不敢跟你提此事的。小雅说,只有你能救得了她,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一个人能够救得了她,那个人便是你。寒子兄弟,实不相瞒,此次来接你是我瞒着家里人偷偷的来的。若是给家中长辈知道,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不过这些都不紧要,紧要的是你一定要把小雅解救出来。”

        寒子又问道:“承诺之期是什么时候?”

        夏侯胜渊道:“正月初七,月半圆时。”

        寒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月初七,也就是说他还有两天时间。只要小雅现在没有事,他便不惧。

        C城为山城,一年里有好几个月都在浓雾之中,此时虽然是下午时分,此时却下着雨,细细的雨。

        天空中飘着如丝的细雨,整个城市都被一层淡淡的雨雾笼罩着,迷迷朦朦,就象此时寒子的心情一般,甚是沉闷。

        丝丝细雨,轻轻地洒落在车子的前面玻璃之上,如同女子温柔的手轻抚着男人粗糙的脸庞。

        那么温柔、那么温馨。

        车子的空调暖气已经关上,寒子喜欢那种寒风吹拂的感觉。冰凉冰凉的,能让人的头脑时刻保持着那一份清醒。

        看着C城一高一低的建筑,看着春节期间C城到处一片喧嚣的街道,却也象是远处的薄雾一般,迷迷朦朦。

        那也是一种朦胧的美。

        不过寒子的心,早就飞到了小雅那里。

        小雅的焦急的哭泣声就象是一把锋利的锯子锯着他的心一般令他心疼。想起她的泼辣、想起她的好强、想起她的野蛮,还想起她的调皮,更想起她那难得的、仅有对着自己时才露出的温柔和依恋。

        他的眼睛望着远方,其实却是什么都没有注意,他的心全在与小雅的回忆里。

        “小雅,你还在哭吗?”他心里在呢喃着。

        夏侯胜渊知道心情沉闷,因此也不与他说话,出了城以后,车速便快了起来。寒子的耳中此时便只剩下了轻轻响着的发动机的声音。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寒子才回过神来,发现车子已经不是在大路上行走,而是走在了山间的一条小路上,路虽小,却也不甚崎岖,再加上车子的性能好,也不觉得有何颠簸之感。

        寒子看到前后左右到处都是山林,小路曲折,看不到前头,路边更没有人家,不禁问道:“二哥,你们家族是住在山里面的吗?”

        夏侯胜渊见他终于回过神来,微笑道:“不是的,穿过这片山区,那边有一个小镇,不过我们家族的大本营确是依山而建,后面便是一片连绵不绝不山峦,风景甚好。”

        寒子哦了一声,便问起了夏侯家族的基本情况。

        夏侯胜渊一边说着一边开车,寒子则是听着,偶尔会问上一两句。有了人说话,时间倒也过得甚快。

        日暮时分,车子终于走出了这一片山区,看到了前方一个小镇。

        夏侯胜渊道:“喏,那里便是我们家族栖身的小镇了,叫做无夫镇,名字很难听,据说是我们夏侯家族荣祖当年起的名字。一千年多来这里一直是我们夏侯家族的居住地,自荣祖以来,夏侯家就从来没有搬迁过。这无夫镇可以说是真正的一座千年古镇,经历了十数个朝代的变迁以及无数战火的洗礼,依然保持了原来大部分的规模和韵味。”

        寒子凝目望去,果然,远远看去,那里檐台阁楼一片,颜色古朴,隐然就象是在电视电影中见过的那种古老的建筑群。不过如夏侯胜渊所言,这里的建筑群却是真正的古建筑群,与那些为拍摄需要而临时搭建起来的仿古建筑自是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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