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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赌场风云(下)


“肖总,方姐似乎有些紧张。”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看着大屏幕有些担忧地道。

        “叫她等一下,这个少年有些古怪,还有,他旁边那个青年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肖鑫涯一边盯着寒子一边说道。

        立即有人将话通过对讲机跟赌场的工务说了,屏幕中,只见一个务快步走了过去,跟着轮盘主事的那个荷官悄悄说了几句,便看到那荷官跟寒子等人说了几句,那些赌客有一些人便叫嚣了起来。

        肖鑫涯旁边的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突然道:“肖总,这少年旁边那人是云天在C城城西赌场的负责人邹向,我见过他两次,对他有点印象。”

        肖鑫涯点点头道:“不错,就是他。想不到羽少叫人去暗中端他们的场子,他们现在却是明目张胆来端我们的场子,只是不知道这少年人是谁。小叶,你通知羽少爷,我去会会他。”

        那个叫小叶的青年人突然道:“肖总,听说几天前羽少跟一个少年人撞了车,这少年是云天集团的。不会是这个少年吧。”

        肖鑫涯淡淡的道:“这个先不管,叫你做事你就去做,是与不是羽少会来处理的。”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可否相告?”肖鑫涯来到底下,对着寒子的抱手,淡淡地问道。

        寒子见他们临场换人,便知道这招快刀斩乱麻使不上了。看这老头出来,定然是九霄赌场中的高手,真正的较量已经算是正式开始了。

        “裘龙羽呢?他出来就自然知道我是谁了。”寒子淡淡地道。

        “原来是老朋友。羽少待会就来。公子押好了吗,我们先开完这一盘吧。”肖鑫涯淡淡地道。

        “少废话,我们早就押好了,快开吧。”寒子没有回答,旁边的赌徒们早就摁捺不住了,就差没有骂人。

        肖鑫涯也不生气。此时轮盘已经飞快地转动了起来。一按摁扭,一个黄色的象牙制小球便被放了出来,在轮盘上随着轮盘跌跌撞撞的滚动起来。

        轮盘中,38个红黑相间的细长沟道在转动中形成了一道诡异的图案,但却是赌徒们痴迷若狂的沟道。

        轮盘飞快的转动着,象牙球亦在不停地滚动着。

        五圈、十圈、二十圈……

        也不知道轮盘究竟转了多少圈,不过却已渐渐地慢了下来。而那象牙球亦开始向着那38个细长的沟道边滚动靠近,随时都有掉进某一个沟道的可能。

        赌桌边上,十多名参与押注的赌徒和看到肖鑫涯下来主持这一局赌局而赶过来凑热闹的几十个赌徒此时个个屏气凝神,一个个死死盯着那一个牵动着他们的心的象牙球,一动不动,心里在默默喊着心目中的数位。

        轮盘转得越来越慢,象牙球在轨道上滚动的声音也越来越清脆,那“咕噜咕噜”的球与轨道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好像就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滚动着一样。

        静,静得只剩下了轮盘的转动声和象牙球慢慢滚动与轨道碰撞的声音。

        而随着轮盘转动的速度放慢,那各占了18之数的红色和黑色的细长沟道也越来越清晰。

        象牙球开始以众人肉眼看得清的速度在轨道上转动。

        当象牙球“笃”的落入第一个沟道时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似乎也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心跳亦同时加快起来。

        进沟,出来,再进沟,又再出来,如此反复数次,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如满弓的弦一样的紧,那“笃—笃—笃”的声音亦是在以极限的敲击力敲动着每一个人的心脏,心脏似有呼出跳出之势。

        这绝对是一项心脏很好的人才能玩的游戏。若是心脏病患者,恐怕早已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晕厥过去。

        慢了,很慢了,仅有的两个0和00绿色沟道在众人的眼下亦变得非常明显起来。

        小郭和邹向此时也是很紧张的。只见轮盘即将要停了,看那情形,象牙球最多不会转过两圈。

        慢了,更慢了。而众人的心却跳得更快了。

        “18,18,18……”邹向和小郭的心里都在默念着。

        慢慢的,慢慢的,象牙球正在接近着18号沟道。

        象牙碰到了旁边那个沟道的沟壁顶上,一弹,划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向着红色的18号沟道落去。

        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看这弧度和速度,准进18号沟道无疑。小邹向和小郭两人都真正的屏住了呼吸,双拳握紧,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黄色的象牙球。

        他们,准备欢呼了。

        五亿六千万元,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豪赌。

        近了,更近了。

        此时,那象牙球顺着弧线轨道滑着,距离18号沟道不足三公分了。

        便在此时,寒子一直在注意着的肖鑫涯盘放地腹胯之间的手似乎有一个小小的动作,那顺着众人设计好的轨道滑向18号沟道的象牙球突然稍稍向上移了一点点,竟然向着旁边的沟道缓缓滑去。

        众皆哗然。

        寒子冷冷一笑。他早有准备,眼看着稍稍变了轨的象牙球便要越过18号沟道的后半沟位,他的龙真气突然通过他的灵识在那象牙制小球上轻轻的一拉,但听得“笃”的一声,象牙小球已经稳稳地停在了18号沟道。

        这一声响,似乎把赌徒们的心抛向了高高的天空。

        这一声响,却把肖鑫涯的心击下了无底深渊。

        他的脸色突然刷的变得如同白纸,他做的那个手脚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而且也不易为人所怀疑,但是打死他他也想不通那个象牙小球如何会失去了控制突然掉进了18号沟道里。

        他的头上冒出了涔涔冷汗。向寒子看去,只见这个少年的眼中深如沟壑,脸上却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而且现在已成定局,他明明已经赢了,五亿六千万,对于这个数目,他从这个少年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激动,似乎,这五亿六千万元在他的眼里,跟五角六分钱没有什么差别一般。

        他知道自己错了,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在轻敌,他认为自己是输在了轻敌之上,否则,以自己在赌坛数十年的功力,又岂会裁在这个无名小子的手中?

        此时的肖鑫涯,脑子里一片空白。周围的欢呼声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一点点分贝。

        邹向和小郭激动得两个大男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嘴里兀在激动地不停地叫着:“五亿六千万,五亿六千万,大哥赢了!”

        只好寒子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也不能说他内心不激动,只是此时的他对于钱这样的阿堵物,已经不是很看重了,当然,有钱总比没有钱的好。这个世界上,钱虽然不是万以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个道理谁都懂。

        邹向过得半晌才从激动之中清醒了过来,走到寒子身边轻声道:“大哥,这老头是南五省的赌王,叫肖鑫涯,是九霄赌场的总经理。”

        寒子淡淡一笑道:“肖总,只不过是输了几个亿,不会你们九霄赌场连这个数都赔不起吧。”

        “别说几个亿,就是几十个亿我云霄一样赔得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们的后面传来。

        寒子也不转身,缓缓地道:“裘龙羽裘少,久违了。”说完之后他才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只见二十多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大汉将周围的赌徒们拉到了两边,中间留出了一条路来。身着白色绅士装、头发梳得可以照镜子一样亮的裘龙羽从前面慢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肖鑫涯一看到他,脸色又是一变,低着头走到他的面前低声叫了一声“羽少”便不敢作声。

        裘龙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骂道:“废话,还枉称南五省赌王,我看你不如老家种红薯去。”

        肖鑫涯面色一变,眼中似有一道异光闪过,低下头道:“老夫一时轻敌,反倒着了这小子的道。”

        裘龙羽斥道:“行了,少找借口,少他妈的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滚一边去。”

        “是。”肖鑫涯辜辜退下,脸上也是阴沉沉的,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寒子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训斥自己的下属,待得肖鑫涯退下,他才淡淡地道:“看来裘少家里的钱大多了,这些人也不怎么在乎了是吧。”

        裘龙羽眼含恨意地看着寒子道:“姓卢的,你想怎么样?”

        寒子淡淡的道:“本来我是想约你老爹明天见面的,先前我也说过,只不过我今天刚回到C城,便听手下人说这段时间老是有人跟我云天过不去。这两天更有几个不长眼的折白党的竟然跑到我云天在C城城西的赌场去骗钱了。我这心里一琢磨,唉,我这人也笨得紧,竟然想不出谁想跟我过不去,心里烦着呢,便想赌上两手,但可不能在自己的场子里赌吧,那多没有意思,于是便到裘少你这里来了,怎么,难道裘少不欢迎我来赌吗?”

        裘龙羽恨得真咬牙,冷冷道:“当然欢迎,我们赌场都是打开门坐生意的。既然卢少你这么有兴趣赌,不如我跟你来赌上一局如何?”

        寒子突然笑道:“原来裘少也是此道好手,那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我先前赢的那些算不算?”

        裘龙羽冷哼道:“当然算。肖经理,还不去为卢少准备支票。”

        转过身来向楼梯一指,道:“卢少,楼上贵宾厅请。”说着当先向上走去。

        寒子微微一笑,慢慢地跟在他的后面。

        这是一个装修得极为古雅的贵宾厅,中间一张赌桌横放着,里面灯光亮而不让人感到两眼,四周溢光流彩却没有反光之处,当真说得上是世界一流的赌厅了。

        “裘少,不知道你想如何个赌法呢?”寒子轻轻地在赌桌的一边坐下,淡淡地问道。

        裘龙羽到了这里以后,整个人却象是换了个人似的,淡淡的道:“不知道卢少会玩梭哈吗?”

        寒子微笑道:“我这个人吃喝赌样样都会一点点,但是赌嘛却是最不精的,却也样样会一点,不知道裘少想怎么玩呢?”

        裘龙羽眼中一道诡异的光芒轻轻闪过,淡然道:“那得看你有多少钱来跟我赌了。”

        寒子突然笑道:“难道那五亿六千万还不够跟你赌吗?那也容易得紧,我们云天也不是穷得揭不开锅的主儿,拿出个十几二十个亿还是拿得出的,就怕裘少你没有那个本事拿走。”

        裘龙羽淡笑道:“那就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了。”

        寒子笑道:“那你定吧,我奉陪到底。”

        裘龙羽道:“好,我们各拿出二十个亿出来,直到一方输完为止,怎么样,没有问题吧?”

        寒子看他那样子是成竹在胸,似乎自己一定输定了一般,心里暗哼一声,脸上仍是淡淡地道:“那好,没有问题。”转过身来对邹向道:“小邹,打个电话给容哥,叫他打十五个亿到我的卡上来。”

        邹向心中虽然不明白,因为他知道川云堂哪可能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但是他还是照办了。

        那边容放山一听寒子竟然要跟云霄的太子爷如此豪赌,而且然要十五个亿那么多,便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也不跟邹向说什么,一挂了电话便难谢云天打去电话。把这边的事跟他说了。

        他一听到谢云天那句:“无妨,我马上安排给他。放山呀,你就安心跟着寒子那小子去玩吧。”他便知道,以前最多是猜测,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寒子已经铁定是云霄未来的老大了。不然谢云天也不会这么放心让寒子这样来玩。

        寒子与裘龙羽两人均不着急,一来因为寒子还要等谢云天那边把款打过来,二来两人如此豪赌当然不能这么简单的秘密在里面这般赌法。两人商量之后,决定请来素有“赌坛铁判”之称的铁恭洛来做裁判,还要请来素有洗牌圣手之称的翟顺来发牌。C城是一个人间享乐的天堂,刚好这两人是住在C城的,因此要找他们倒也容易。只是要等上一时半刻。

        C城,九霄高级私人会所,地下赌场,三楼贵宾厅。时间:正月初九,晚上23:30。

        梭哈赌桌成东西方向,北面方向此时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身着唐装的方脸老人,看上去大约五十来岁,虽上了一定年纪,但是双目还是炯炯有神,顾盼之间,精光四射,若是你碰到他的目光,能予你一种被人看透之感,在他面前,你好象藏不住秘密似的。但是他的眸光却是极为宏正,予人信服之感。此人,正是在全国赌术界中都赫赫有名的“赌坛铁判”铁恭洛,素以公正、刚直不阿、铁面无私而出名,由他做裁判的赌局,从来都没有人对最后结果有过异意。

        稍近梭哈赌桌前站着一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皮肤白皙,却予人十分干练之感。此人正是号称洗牌圣手的翟顺。据说他洗的扑克牌便是素有奥门赌圣之称的雷白青亦难看得出来。因为他洗牌时牌的流动速度已经达到了每秒两百张。那是一个极其惊人的速度。一个人的肉眼在两百分之一秒之间若能看得到两百张从眼眼余光闪过的牌并能记得清楚的话,只怕此人不是神也差不得多少了。这还不是他最厉害的,这翟顺最让他感到骄傲的地方是他的双手,他的双手白皙修长,十指如葱,纤细滑嫩,灵敏到了极点,便是再厉害的高手在他的手上想做手脚那是难于上青天。

        这两人的后面坐着三个人,都是老人,他们都是在C城德高望重的赌界元老。

        这五人都是被裘龙羽派人直接从家里面接出来的。

        四周坐了几十个人,其中有刚从川云堂那边赶过来的容放山和一些手下,以及九霄赌场的肖鑫涯等人。

        “赌局现在开始,请特邀荷官拿牌。”铁恭洛严肃而苍劲的声音传来。

        顿时之间,贵宾厅内剑拔弩张,每人二十亿赌资的豪赌即将盛大开锣。

        翟顺两只如汉白玉般修长白皙的手从赌场一个美女端来的盘子中拿了一副扑克牌,向寒子两人亮了亮,然后才打了开来,熟练无比的将牌摊在赌桌之上,然后道:“请两位验牌。”

        寒子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经验,裘龙羽说没有问题他也就没有意见了。接着便是看着翟顺洗牌。

        看着这洗牌圣手洗牌简直是一种超级的享受,只见那牌在他的指间翻飞纵横,一个个孤线在眼前飞过,就象是在欣赏着一个美妙绝伦的艺术表演,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那样让人有酣畅淋漓之感。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的那双手,白皙而细长,跟少女的纤手一般的柔软细长,寒子几乎怀疑这老小子不是一个男人。

        不过,他的精神却完全的到了翟顺手中的那副牌之上,在翟顺洗牌的时候,他便已把灵识放开,而刚才在骰子赌桌的时候他便是因此而赢了李飞飞,以两百万的赌资完成了一千六百万元的每一次积累,在轮盘赌桌那里,他的灵识更是发挥着作用,在象牙球转动还有数圈的时候,他便用自己的意识控制住了它,令他向着18号沟道的慢慢靠近。

        可以说,他修炼潜龙诀而具有的这种奇异的能力实是赌场上制胜的不二法宝,尤其是乾龙诀的修为越来越精深之后,他的灵识已然变得越来越强大,竟然能以龙真气混入到灵识之中控制着更为沉重的物体。同时,在修炼潜龙诀时他的记忆力已经十分惊人,修炼了乾龙诀有所成之后,他已经达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加上其独特的反应能力,翟顺手中那些以每秒钟两百张飞速滚动的扑克牌到了他的眼中就象是他自己在拿着那扑克牌一张一张的数着一样,可以说翟顺洗完牌之后,哪一张在哪一个位置、每一张牌的上下顺序等他已然了如指掌。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殊的功能,使得下午赵钱孙李四人教他赌术之时一都会了他然后马上便输在了这个刚刚教会的“徒弟”手,每个人走时都是灰头土脸的,个个都心有不甘,也想不通其中要害之处,最后只能总结出了一个共同的答案:这个未来的新大哥是千百年来具赌天赋的第一人,学什么样的赌术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谁也没有想到,他们都是输在了寒子的神奇的灵识之下。

        开始发牌了,寒子翻起的第一张牌是一张红桃Q,底牌是什么他假装看了一下便放了下去。而裘龙羽翻了一张黑桃A。裘龙羽第一次叫牌。

        “一千万。”赌桌上的裘龙羽完全是另外的一个人,沉着、冷静,喜怒不形于色,就连寒子亦是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寒子想也不想,便道:“跟你一千万,再大你五千万。”

        众皆哗然。

        而寒子自始至终脸上都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谁也看不出他是什么底牌。

        裘龙羽似乎是知道他的底版,淡淡地道:“我跟你五千万。”

        第三张,寒子得的是一张红桃K,而裘龙羽却得了一张草花A。这一下他把注码加到了一个亿,寒子也是想也不想,直接跟了。

        第四张牌寒子得了一张红桃J,而裘龙羽得了一张方便6,寒子想也不想,又加了五千万的筹码,裘龙羽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地跟了。

        到了第五张牌,寒子也没有看便翻了起来,是一张红桃10,而裘龙羽看了一下翻起了一张方便A,但见他眼中精光一闪,那是得意之色。瞧那样势,他的最大可能是底牌一个红桃A或是一张6,这样他这局牌便可以能是铁支或是葫芦。而寒子虽然是同花顺牌面,但却只有拿到红桃A或是红桃9才可能赢得裘龙羽。

        “同花顺牌面说话。”铁恭洛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加。”寒子竟然不加注,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了裘龙羽。

        裘龙羽眼中精光再闪,淡然道:“再加一亿。”其实他的底牌是一个黑桃6,寒子拿到同花顺的机会很大,便是没有拿到,他完全可以吓唬一下裘龙羽。

        寒子却是突然将牌一盖,竟然不跟了。这一盘在裘龙羽的有些愕然之中,寒子就输掉了两亿一千万元。

        容放山等人在场外自是紧张无比,就连是邹向亦是额头有些冒汗,只有小郭似乎对寒子却是充满了信心。

        寒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此好梭的牌他竟然放弃了叫注?谁也想猜不出来。

        第二盘寒子的四张牌面分别是黑桃A、J、9和黑桃6,同花牌面,而裘龙羽则是一对5和一对8的牌面,寒子同花牌面大,但是他还是没有加注,裘龙羽加到了一个亿,寒子又是不跟,这一局他又输了一亿四千万。

        这么两局下来,寒子就输掉了三亿五千万的筹码了。

        场外容放山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他们不知道寒子的底牌是什么,但单从牌面看,他很大的可能可以压过裘龙羽,他却不叫注,大是古怪。

        第三局寒子牌面是两对,而裘龙羽只有一对,寒子还是没有跟,第三、第四局寒子都输了,四局下来他已经输掉了六个亿的筹码。

        连续四局好牌不说话,裘龙羽越来越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第五局,寒子竟然拿到了跟第一局一样的牌,无独有偶,裘龙羽的牌面跟第一局也是一样的。

        到了第四张牌的时候,桌子上筹码已经加到了九亿。最后一张牌,寒子仍然是得了一张红桃10,这次他没有犹豫,淡淡地道:“十亿。”

        裘龙羽心想:“这小子前面一直都不敢叫注,这次却叫得这么干脆,他一定是同花顺牌,这局跟不得。”想了半晌,他没有跟。

        这样,到了第五局时两人桌面上的筹码又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上。而裘龙羽却似乎是抓到了寒子的手法。在后面的几盘中,他试着按他自己的想法去跟寒子赌,果不其然,很快的,到了第八盘的时候,他又赢回了寒子的五个亿。

        此消彼涨,此时,寒子还有十五亿六千万元的筹码,而裘龙羽面前则已经是二十五个亿的筹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经过前面五局之后,寒子已经是被裘龙羽牵着鼻子走了。

        容放山等人自是又是紧张又是无奈,有劲也使不上来。

        到了第九局,竟然又出现了跟第一局和第五局一样的牌面,不知道是天意呢还是巧合?

        寒子拿起那张红桃10跟底牌搓板了片刻,最后放了下来,道:“不加注。”

        裘龙羽眼中精光闪烁,拿起底牌搓了搓,只见他的底牌竟然是一个红桃A,脸上奋之色更甚。

        其实裘龙羽之所以敢跟寒子对赌,倒也不是他狂妄自大到自比肖鑫涯还要厉害的程度,但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本身他对赌就有着极好的天赋,更是师从素有赌魔之称的乔疯子,一身赌术早已不在肖鑫涯之下,只是他平时很少赌倒时真的。

        面对寒子,他刚开始之时也是有些感到寒子这人有些神秘,看不透,但是跟他对赌了前面这几盘之后,他对寒子的玩法心理早已经了如指掌。见他又是不加注,心里冷笑道:“老子拿了四条A的铁支,你这小子不敢跟,底牌肯定不会是红桃9了。”

        当下心一狠,猛的一推:“你的桌上还有十五亿六千万的筹码,就梭你桌上的这些。梭哈。”做完这些动作,他有些得意的看着寒子,看着这个此时已任他宰割的“大羊羔”。

        寒子脸上突然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好,我跟你梭了。不过我这这里还有一张卡里还有二十亿,大你二十亿,梭了。”说着他从身上取出了一张银行金卡。

        他的样子是无比的自信。

        众皆再哗然。

        “难道他的底牌真的是红桃9?”裘龙羽想不到他竟然跟自己梭了,一时间惊骇至极,一直以来以为抓住了寒子的心理的他突然之间一点也想不透寒子的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这便是赌场上的心理战术。赌术的最高境界是心战。只有在心理上战胜对方才是真正的赢了。

        从寒子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他看不出他心里的任务想法,依然是淡淡的笑,淡得就象他根本就不是在进行着一局几十亿的赌局。

        静,贵宾厅里突然之间变得如死寂一般的静。

        裘龙羽脸色在那突然之间变得苍白如纸。

        跟,还是不跟?三十五亿的赌注,那是够一个平常的家庭吃上几十辈子的钱。

        打抖,是谁的手在打抖?是谁,在那这寒冷的夜里却汗如雨下?

        裘龙羽突然变得无助起来。本来以为稳打稳赢的一局赌局,突然变得峰回路转,所有的压力从寒子的那边反噬,如同大山一般的压向了他。

        三十五个亿,他云霄不是拿不出来,但是却也要剥了云霄的一层皮。他老爹不打断他的腿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龙羽,跟他梭了。”一个如同来自南极冰川深处的声音轻轻的飘进了众人的耳中。

        那声音如同一把冰锥一般呼地刺入了每一个人的心里,意志稍弱一些的人无不猛打寒战。

        那声音低而尖锐,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骇然望去,只见贵厅门口缓缓地打开,一个面容削瘦、如枯槁一般的皮肤的矮小黑衣老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他是那么的矮小,矮小得如寒子一流的站在那里平平望去几乎看不到他的存在。但是他却如同神魔一般的存在着,随着他身体的进入,一股无比阴冷的气息亦随向众人涌了过来。

        看上去一米五不到的个子,站在那里,却象是一块极寒这冰,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师傅,你来了。”裘龙羽似乎见到救星一般,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从赌桌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而脸上亦露出了轻松之色,仿佛这个人一来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一般。

        “赌魔乔疯子!”容放山等人一听之下尽皆骇然。他们虽然没有听说过裘龙羽拜在赌魔乔疯子的门下,但是对于这个有赌魔之称的乔疯子却是早已是如雷贯耳。

        众人之所以对这号称赌魔的乔疯子如此讳忌如深,是因为这个身材矮小的乔疯子是真的人如其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疯子”,听说他不但赌术已经出神入化,为人更是疯狂。

        因为,他从来不喜欢跟你赌钱,他只喜欢跟别人赌身上的眼睛、鼻子、耳朵、手指脚指,更喜欢跟人赌命。

        但是现在看来他全身上下却极是完整,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缺失。

        看到此人进来,便是坐在铁恭洛后面的三个老人亦是不禁动容,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向他抱手见礼。肖鑫涯等人自是不用说了,均上前以晚辈之礼拜见。

        这赌魔乔疯子却似是不大理他们,只是微微一点头,便走到裘龙羽的旁边,一双小小的却闪着魔鬼一般的两道异光带着邪异的光芒向寒子射了过去。

        寒子似是没有看到他一般,淡淡的问道:“裘少,跟是不跟?”

        乔疯子那豆大的眼睛凝望了他片刻,竟然亦看不出这少年面对他时有任何变化之处。心里暗暗称奇,这才收回了目光。看到裘龙羽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心里暗斥:“没出息的家伙。”不过他是一个极为护短之人,并没有当场骂出来。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拍裘龙羽的肩膀,左手很随意的放到了赌桌的上面。

        就在那一瞬间,寒子便感到一股极寒之气从赌桌的对方透出。他早就注意到了这老矮子的一举一动。见他那只手在赌桌上面轻轻的一曲,在那电光石火之间,他竟然感到时间似乎要停顿住了一般。

        不过他早已将龙真气运起,乔疯子的一举一动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眼。只见在他的手碰到桌子的一瞬间,几乎是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的手中射出了一根细得肉眼看不到的肉身的细丝在发牌机与他的底牌之间走了两个来回,竟然将他的底牌与发牌机里的牌换去了一张。

        那动作之快便是用电光石火亦不能形容之。所有的人都几乎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那只拍向裘龙羽的那只手。

        “龙羽呀,师傅平时不是教你吗,赌的最大的对手便是自己的心,只要你战胜了自己的心,你便赢了。要相信自己,不能让对手这么一吓便不知所措了。放心的去赌,有师傅在,没有人能够装神弄鬼。”乔疯子说完便转过头来看了寒子一眼,他的眼中已然没有了刚才那寒意森森的眼神,而是一丝狡黠。

        寒子仍然是淡淡的笑着。对于刚才乔疯子所做的他似是没有看到一般。

        裘龙羽却是最为信任这个师傅,自然知道他师傅的这一招“移光幻影”的换牌之术。本来他也会这一招,但是道行还不高,在铁恭洛这等高手之前他一旦用出来一定会当场被捉。

        裘龙羽知道师乔疯子已经给寒子换去了底牌,不过他却轻声道:“师傅,我手上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了,这姓卢的刚才在轮盘那里赢了五亿多,我刚才又调了二十个亿过来,手上的资金不到五个亿了。”

        乔疯子阴阳怪气地笑道:“那就拿九霄赌场作注吧,怎么说九霄赌场也会值个几亿吧。”

        裘龙羽见到乔疯子这般说,哪里还有什么话说的,便道:“跟,当然要跟,只是我现在手上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只有五亿,我这个九霄高级会所怎么说也值个五亿吧,一起押上,怎么样?”

        寒子心里面冷笑一声,脸上却淡淡的道:“那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这个手续得办一办吧。铁老,这样是否合规矩?”

        铁恭洛严肃的道:“只要双方自愿,这在赌桌上是允许的。”

        寒子道:“那好,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裘龙羽便立即叫人准备了契约,双方在上面签了字,摁了手拇印。

        所有手续办完,铁恭洛才道:“好,现在双方可以开牌了。裘先生牌面三个A一个6,卢先生牌面同花顺,裘先生请先开牌。”

        裘龙羽此时再也不是刚开始时那冷静淡定的样子,铁恭洛一说完,他便伸出手去,哈哈大笑道:“老子铁支四个A,我看你怎么跟我玩。”大笑声中,他翻开了底牌,顿时呆若木鸡,瞪大了眼睛一点也不相信的看着赌桌上的那张牌,两只眼珠子差点便要掉出来了。

        “师傅,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裘龙羽声音颤抖地、带着哭腔问道。

        乔疯子同时也懵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张裘龙羽刚刚翻起的底牌,头上冷汗涔涔冒出。

        一张红色的,红桃的,9。

        那一抹红色,此时就象是他们心头流着的血液,此时正泛着妖异的色彩,从他们瞳孔慢慢地,慢慢地渗透他的全身,师徒两人顿时瘫软下来。

        那一张红桃A底牌什么时候变成了红桃9?乔疯子作贼心虚,却也不敢声张,他知道自己碰到了绝世高手了,对方能在不动声色、自己毫无察觉之下换了裘龙羽的底牌,道行之高,简直是自己平生仅见。

        不过他很快还是冷静了下来,抱着万一的心理道:“不怕,我们是三条,他不可能有同花顺。”

        寒子微微一笑,慢慢的将手伸向那张底牌,一边拿牌一边缓缓地道:“不错,我没有同花顺,不过乔先生不会连最简单的梭哈规则都不知道了吧,你不记得同花比三条大的吗?”

        在万众期待之中,他轻轻的将那张底牌翻了上来。

        红色的,红桃的,那闪着喜悦之色的8。

        在这张象征着幸运、象征着吉利、象征着发财的红桃8翻来的那一瞬间,整个赌厅沸腾了起来。

        容放山等人相拥着大喊大叫,蹦起老高。燕铁铮突然抱住小郭猛地亲了一口,弄得小郭脸红如霞,就象是一个妩媚的女子,然后大力的给了燕铁铮一捶,燕铁铮似乎不怕疼似的,众人相顾大笑起来。

        而包括肖鑫涯在内的众人则是面色苍白,所有的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向他们的内心挤去,似有喘不过气来之感。

        裘龙羽脸上青筋暴露,在铁恭洛宣布这一局寒子赢了的消息时突然滑倒下去。

        “羽少,羽少……”在肖鑫涯等人的惊呼声中,裘龙羽被扶了起来。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冷汗湿透了满头的发丝,打的发腊都结在了一起。

        看来,一下子输了二十五亿,再加上先前被寒子从轮盘上拿去了五亿,现在加上九霄高级会所,三十几个亿啊!

        若是真正的评估,光是九霄的设备加上地皮、房屋、人员就能值近十个亿,因为这九霄是云霄标志,在国内来说算得上最豪华的娱乐场所。若是在黑市里挂牌出销,不要说十个亿,便是二十个亿也能卖出。

        只有寒子还是依然淡定之样。看着那些激动的人群,看着那些如死人一般苍白的脸孔,他似乎在看着一场无声的电影,没有丝毫的变化。

        倒是看到邹向在一边兀自兴奋不已,似乎是抑制不住那一颗要飞出来的心,他突然嘻嘻笑道:“小邹啊,恭喜你了。”

        容放山等人听到他说话,突然静了下来,对他这句好没来由的话弄得一愣,不知这句话有何深意。

        燕铁铮是一个直肠子,便抢先问道:“大哥,小邹这喜从何来。”

        寒子微笑道:“裘少不是把这九霄连人一起全都输给我们了吗?”

        燕铁铮对这个不是很了解,便道:“大哥说是便是了。那又如何了?”

        寒子微笑道:“小邹今天对这九霄赌场中的某一个美丽女子一见钟情,一看到她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出来了。但是以先前的情形,一个云天,一个云霄,若想将之泡到手,那自然有些遥遥无期之感,现在可是不同了,这里成了我们云天的天下,你们想啊,若是他想的话,那么……”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众人都知道他下面的那句话之意。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好像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吧?

        不过邹向这回可是惨了,众人当然不敢烦着寒子这个大哥让他说给他们听,寒子一说完,邹向立即被拉到了一边审问去了。

        “姓卢的,我还要跟你赌。”裘龙羽突然抬起头来,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

        “你现在拿什么跟我赌?”寒子淡淡的道。

        乔疯子突然越众而出,冷冷的道:“小子,你是何人门下,竟然连老夫都看不出你的出手?”

        燕铁铮突然大吼道:“额你那臭矮子,我们的大哥是你老小子能叫小子的吗?”说着人已经冲了上来。

        寒子突然伸出手来轻轻的一拦,燕铁铮铁塔般向前冲的身躯便停了下来。燕铁铮只觉得大哥的手上传来一股暖暖的气流,在那一拦之间,竟然毫不费力的将自己巨大的冲力消耗得一干二净,再看他脸上仍然淡然,似乎是拦住了一只横飞直撞的小小蚊子一般。心中既惊骇又是佩服。他先前输在寒子的手里虽然已然服了,但是总还蹩着一股气,想不明白的那种。而此时他却真的明白了,自己在寒子的手上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那一挡之力,便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峰一般横亘在他面前,他休想再向前挪动一分一毫。

        “铁铮兄弟,休得对前辈无礼。”他淡淡地道。

        “是,大哥。”燕铁铮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寒子转过头来,看着乔疯子淡淡地道:“我没有师傅,只不过对前辈的大名倒是闻之已久。”他这句话倒是有点假了,他也是下午的时候才听城西赌场的那几个人说起的赌魔乔疯子此人。

        “你很厉害,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物之一,能在我乔疯子面前出手而不露痕迹的,你是第一个。小子,有没有兴趣跟老夫赌上一局。”他的眼中露出了狂热的战意。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期待。

        寒子微笑道:“不知道乔前辈拿什么跟我赌呢?”他从来都没有看不起面前这个比他矮上四十公分的老头之意,反而是从头到尾均以前辈相称。

        乔疯子道:“老疯子身无长物,有的便是这一身臭皮囊,赌注自然是老夫。”

        燕铁铮在后面听到突然又哈哈笑道:“臭老头,就你那一身臭皮囊值得什么钱,便是送给我燕铁铮,我还嫌你碍眼呢。”

        寒子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铁铮,我说过不要对前辈无礼,你没有记在心上的吗?”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直刺进了燕铁铮的心里,庞大的身体猛的打了一个寒战,忙低下头去:“大哥,对不起,铁铮知错了。”说着啪啪自己打了自己两嘴巴,退到后面不敢再作声。

        走到小郭旁边,他伸出舌头做了个被吓着的可爱动作,轻声道:“小郭,大哥凶起来好可怕。”

        这个铁塔般的大汉竟然也有孩童般的一面。

        小郭自然也看到了那一缕寒光,便道:“那当然,我看你以后还敢惹大哥生气不。”

        燕铁铮又伸出了舌头,不敢再做声。

        “乔前辈,属下不懂事,冒犯您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怪罪。”转过头来微带真诚的目光看着乔疯子道。

        乔疯子想不到这个少年竟然对自己如此敬重,看着他的眼光便大大不同起来。仔细端详了他一番,心道:“好个池中之龙,听他们叫这小子大哥,难道是云天未来的接班人?谢云天当真是有眼光。”他脸色也齐了下来,没有先前那么冷了:“老夫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小伙子,你很好,是个做大事的人。怎么样,小伙子,接不接受老夫的邀请?”

        寒子笑道:“行,不过不知道前辈想要我的出什么赌注?”

        乔疯子突然笑道:“若是你输了,便做我的徒弟。若是我输了,以后我乔疯子跟着你,你叫我向东,我绝不向西。我老乔虽然没有别的大的本事,但是相人、赌术、谋略虽然不敢说一流,但是倒还有一点自信。”

        寒子微笑道:“成,咱就这么定了。乔前辈是异人,我从小便对乔前辈这样的异人心生向往,不论输赢,似乎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这稳赚不赔的赌局何乐而不为呢。不知乔前辈想赌什么?”

        乔疯子道:“骰子。”

        寒子微笑道:“好,不过我可是不大懂这玩艺儿。乔前辈请指教。”

        乔疯子道:“我们赌简单一些的,就比摇骰子,同时摇十八颗骰子,看谁摇出的点数最小。”

        众皆哗然。

        同时摇十八颗骰子,那还叫简单?他们却不知道,这乔疯子在赌术的巅峰时期,可以同时摇二十一颗骰子,而且还能同时摇出二十一点,那需要把巧劲和听力都要练到炉火纯青的巅峰之态才能做得到,现在随着年纪的增长,同时摇二十一颗骰子他已经没有很大的把握了,但是十八颗对他来说那还是可以轻松应付,因此对于他来说那还是简单不过的。

        寒子微笑道:“好,就摇骰子,不过十八颗同时摇,听起来好像有些难度啊。”

        哇靠,何止是有点难度,简直是难于登天。肖鑫涯等人均想:“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不过这一赌局对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们此时担心的倒是自己的饭碗了,除了那些是裘家心腹的,其他人都要面临着何去何从的问题,因为川云堂一旦接手九霄,用不用他们这些曾经为云霄卖过命的人那可说不准得紧。

        将心比心,若是换作是你自己,你又会如何想的呢?

        裘龙羽原先对于乔疯子挑战寒子,心里充满了期待,但是后来一听到乔疯子的赌注,心里顿时沉到了谷底,看着乔疯子和寒子的目光中闪烁着一股深深的恨意,在两人对话之时,他悄悄的退到了后面,在一个手下耳边轻语了几句,那名手下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这边厢肖鑫涯已经命人拿来了十八颗成年大象的象牙做成的骰子,铁恭洛亲自验过没有问题之后便放在了赌桌之上。

        寒子微笑道:“乔前辈,摇多少次才定输赢?”

        乔疯子道:“我也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咱们一局定输赢吧。”

        寒子道:“好,就依前辈所言。我对这摇骰子不是很懂,就请前辈先摇吧,若话我还能在旁边偷学两手。”

        乔疯子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是假,当下也不客气,拿起了赌桌上的骰盅突然呼的一声甩了出去。

        在骰盅离开他的手掌声的那一刹那间,贵宾厅中的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空中涌向他们,贵宾厅里的暖气空调似乎突然之间失去了作用。

        骰盅在赌桌的上空极快的盘旋着飞了一圈,在桌子的另一头突然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又拐了回来,飞到赌桌上那些骰子的上空,放在赌桌上方的那些骰子象是一块小铁粒受到了巨大的磁铁的吸力一般突然发了狂似的旋转着向骰盅下方的开口处飞涌而去。

        “笃笃笃……”连续十多声清脆的碰撞之声响起,那骰盅旋转着又飞回到了乔疯子的面前。

        只见他左手一捞,右手面那骰盅上闪电般的推去,骰盅便象是遭受了巨大的龙卷风一般向空中飞旋而起,飞旋之中,那骰子与骰盅碰撞的声音竟然连在了一起,“咵—咵—咵……”的声音有规律地传出,似是一美妙的音乐。

        这一代赌魔已然将摇盅之术发挥到了极至。

        “嘿——”只见他右掌突然向前方上空劈出。似乎有一股寒冰般的气流涌出,那空中快速飞旋的骰盅呼的在赌桌的上方成椭圆形的高低飞旋起来,呼呼之声和“咵咵”之声不绝于耳,极是动听。

        片刻之后,只见他左掌突然一击赌桌上的骰盅盘子,刷的滑向了赌桌中央,便在同一时听得啪的一响,在空中飞速旋转的骰盅竟然突然垂直下落,跌在了骰盅盘子之中,停了下来。

        静,由极动而至极静之后,厅中突然如死一般的寂静。

        “请铁老开盅。”乔疯子向铁恭洛一抱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铁恭洛的身上。

        期待精彩,却又害怕精彩。

        铁恭洛脸上亦是有些期待,很多年没有见到如此精湛的赌术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看到精彩的赌术对决比什么都来得爽眼。

        轻轻的,轻轻的,揭了开来。他不用看便知道,骰盅底下是什么样的样情形。因为周围已经传来了骇然的惊叹声:“只有一点!”

        只见骰盅之中,十八颗骰子整整齐齐地高高叠起,最上面的一颗,却犹如万花丛中的一点嫣红,和着象牙圣洁而柔和的白光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铁恭洛亦是不禁动容,如此高超的摇盅之术,只怕在当今世上再也难以找到第二个了。

        那是骰神的境界!

        沉静了片刻之后,贵宾厅中传来了经久不绝的雷鸣般的掌声。

        不管是敌人也好,朋友也罢,大家无不为他这已达巅峰的摇盅之术而大声喝彩。

        寒子微微一笑道:“前辈的摇骰之术当真是冠绝天下,晚辈是自愧不如的。不过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赶鸭子上架的事也得做一做了。”说着便拿起了骰盅,一颗一颗拿手拈着骰子放进其中。

        那动作,与一个鳖三没有什么区别。

        他拿起了骰盘刚想摇动,乔疯子突然举起手来道:“慢着。”

        寒子一愣,问道:“乔前辈,还有什么问题吗?”

        乔疯子道:“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知道小伙子你定非常人,或是你运内力把骰子全都震碎了那可不算。不过,若是你也能摇出一点来,那也算老夫输了。”对着后辈,为显公平,他提出一个要求的时候倒也让出了一步。

        被他一口道破自己的企图,寒子倒是一呆,心想:“这老头倒也精明得紧,不过,嘿嘿,咱走着瞧,这老头挺有趣儿,将来说不定能起到大用。”便道:“前辈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把这些骰子震碎,摇出的点数不大于前辈你所摇的点数便算是我赢了?”

        “不错。”乔疯子微笑道。只不过他长得有些贼眉鼠眼的,这一笑起来却是比不笑还要难看。

        寒子微微一笑,道:“好,那我晚辈这就开始了。”说着便拿着骰盅合盅盘一起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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