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芳心许


宋子恺打着手电筒往前走了勉强走了大约两里地,突然听到了声怪异的嗷啸声从前方密林深处传来,声音入耳,他全身一颤,当即软跌在地。与此同时,他听到森林里传来了各种各样的野兽的恐惧的惊啸之声,整个森林好象突然间沸腾了起来。接着他听到动物们向远方逃去的声音。

        “吼——”

        一声似是老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吓得用手电筒向前照去,只见一只“黑色”的巨虎从前方向着他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这老虎除了毛皮呈黑色、体格要比他所见过的华南虎、东北虎等虎种大上一半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是吓得傻了,刚想转身逃跑,便听得呼的一声,一阵腥风拂过,那黑虎已经从他的身边冲了过去,又是一声威吼,倾刻之间便消失在他的后方。

        “我的妈呀,好险,这黑色老虎似是在逃命一般,所以才没有对我感兴趣。”他心里想道。

        这念头刚刚一停下来,便听到前方又是一阵悉悉刷刷、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他举起手电筒照去,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目光所至,只见一条看上去足有成人大腿粗细、头冒三角形状、如一个脸盆那般粗细的头、身体呈五彩之色的巨蛇闪烁着碧绿的如鸡蛋一般大小的双眼、吐着足有一米多长的巨信从森林茂密处窜了出来,但见它滑行之间,一动五六米,端的是快速至极,而蛇头所向,正是他站立之处。

        这下他可就有些准备了,不管这蛇是不是与那黑虎一样是在逃命,他都必须先逃命要紧,当下想也不想,回转身往来路奔去。

        从身后传来的悉刷之声却越来越快,似乎就紧跟在他的后面,他吓得魂不附体,仿佛那巨蛇仰着头张着大的嘴就在他的头的上方,只要一口咬下便能将他一口吞噬一般。展开了阴若癸传授的轻身之术,没命地狂奔。

        突然他感到脚下一拌,身体呼地便扑了出去,“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救命啊……”

        他吓得大叫一声,抬起头来想要爬起来再次逃命。便在此时,后面那蛇的蛇头呼地从他的身边窜了过来,到他的身前,似乎顿了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红色的巨信在他的头的上方闪了几闪,嘴里发出了“嗖嗖、嗖嗖”的声音,他吓得全身发软,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感到巨蛇倾刻之间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向他咬来,一夜来的惊恐、疲惫以及处在无尽的黑暗中的那一种压抑早已让他身体和精神都处在了崩溃的边沿,在那巨蛇张开血盆大口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响,眼前一黑,便即昏了过去。

        就在他昏过去的那一瞬间,天空一道闪电如山舞银蛇一般劈空而下,击在了他后面大约一公里之处,一声轰隆巨响,倾刻之间倾盆大雨自天而落,这个黑竹沟深处瞬间变得更伸手不见五指。

        “哇草,老子怎么睡在水里的?”宋子恺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浅水坑洼里,旁边有一个小沟通向地势较低的地方,正把坑里的水缓缓地排出。

        此时天已经亮了,但是在这黑竹沟深处,仍然极为昏暗,即便是经过大雨的洗礼之后,森林的上方仍然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黑雾。

        虽然光线昏暗,但是已经比晚上好得多了,抬眼望去,前方十多米之处便是一颗参天的古树,树皮呈暗褐色,极为粗糙,其中似有褐色的血液在流淌,约有五六人合抱那么大,从根部到约二十米高之外,竟然没有一个枝丫,直到二十米之上才有了一些枝丫,但上面却已经开始笼罩在黑色的雾气之中,由于光线昏暗,却再也看不清了。

        宋子恺环视了一眼周围,这些不知名的大树在这座原始森林之中随处可见,还有许多的低矮灌木丛以及各种长得极为妖艳的妖花异草,这些花的颜色大多是彩色之中均带着一丝褐色或是黑色,显得极为诡异,也不知道是否有毒。

        “看来老子福大命大,没有被那黑虎吃掉也没有被那大蛇吃掉。昏过去之后这里应该下了一场大雨。”他自言自语道。

        不过,此时的这里却再也听不到哪怕是小虫子的叫声,更不用说其它野兽的咆哮声了。

        “那些野兽是全都逃走了还是天亮了各自躲起来了?怎么个个都变得老实了?”他一边从水坑里爬了出来,一边自己问自己道。

        “他妈的,弄得老子全身疼痛,姓卢的,老子现在身受的苦,将来要十倍百倍的从你身上要回来,嘿嘿,你等着吧!”他嘴里的姓卢的自然寒子了。

        原来自从去年寒子进入看守所之后,宋睿瑜立即发现L市的黑道好像沸腾了起来一般,便知道他儿子一定是惹到了不应该惹的人物,果然一查之下,竟然是势力庞大的云天集团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在解救被宋子恺所陷害的人。他儿子是什么料他岂有不知的,当下便秘密的将宋子恺送到了他的师傅那里,在S省的一个小县城去躲避起来,并在那里读高中。而随着对寒子的事情的调查,他发现这人的背景越来越复杂,竟然有可能牵涉到国家的某个神秘的安全部门,更是不敢轻易的让宋子恺回来了。

        宋子恺自然不愿过着躲藏的日子,况且他也不是简单人物,自从几年前他拜在了阴若癸的门下,倒也学得了不少自认为很厉害的功夫,不过

        宋睿瑜自然也有他的门路,不知道让他从哪里打探到寒子在高科所那一役中的恐怖力量,而这些自然也传到了宋子恺的耳中,宋子恺才知道自己与那小子现在差得太远了。

        为了能够找回面子,他开始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而要想强大,唯一的路子便是从他的师傅阴若癸着手,从平日里的接触之中,他知道他这个色鬼师傅一定有很多本事和很多秘密没有让他知道,便迎合他的胃口,花钱在当地找了一些女孩去讨好他,阴若癸也没有让他失望,便给他道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在阴若无是派中,掌握着一个来自远古的传说,传说在S省彝族县的黑竹沟内,生活着一头类似于龙种的七头魔莽(作者注:在中国的古代,对龙和莽的描述,主要的区分之法是看其爪部,人们通常所说的“五爪金龙”,指的便是龙生五爪,而莽则只有四爪)。

        传说这头魔莽生性极淫,修为高深,拥有无穷的法力,而极其本身有两种法力是曾经在这世上出现过的,一种是“电波魔眼”,一种是“焰炼魔功”。只是这魔莽据说生活在黑竹沟深处的一个黑水潭之中,近千年来只出来过一次,那也是三百年之前的事了。

        三百年之前,这七头魔莽静极思动,突然从黑水潭之中跑了出来,化身为一个俊美的年轻人,以电波魔眼勾人魂魄,令得无数的少女心甘情愿地与他那个,被他采走女子玉精,而后这女孩就会在对其思念之中不到两三个月就郁郁而终。当时不知道有多少的少女因此而命丧其手。

        但是为恶日久自然便会被修道者发现,开始对他进行追杀。但是其拥有着“焰炼魔功”,在对他长达两年的追杀过程中,死在他“焰炼魔功”之下的修为尚浅的修道者不知凡几。

        当时居住在峨嵋山上的法宇大师闭关出来之后得知了此事,便带了一个小徒弟千里追踪,终于在S省境内将其截住,法宇大师是峨嵋山燃灯大师的弟子,修为之高在当时可以说是无有出其右者。最后法宇大师以法宝“佛光燃灯”打出了威力无穷的金光,终于将那七头魔莽击伤,最终逃回了黑水潭之中,法宇大师更是施展无上法力,在黑竹沟之处布下了燃灯古阵,阻止七头魔莽再次出来为恶。但从此以后,这七头魔莽的魔功开始为人所知。

        不过有极少数人知道,在那一役之中,法宇大师其实也是受了极重的伤,只怕所受之伤比那魔莽还要重。只是他的“佛光燃灯”这法宝实是威力无穷,魔莽在受伤之后不敢再恋战,这才逃回老窝之中。

        而更有极极少数的人知道,那燃灯古阵是可以破的,只要是任何一个凡人能够安全进入到黑竹沟的深处,燃灯古阵便不攻自破。而有人曾传说,那七头魔莽被困之时曾说过,若是有人能够助他破了燃灯古阵,让他重获自由,他就传其“电波魔功”或是“焰炼魔功”的其中一种或两种同传。

        而掌握着这个秘密的,以采补来加深修为的“阴若无是派”便是其中之一。但是黑竹沟常年被笼罩在剧毒的黑雾之中,不要说是常人,便是修为高深的修道者亦是不可能进得去。因此几百年来,掌握着这个秘密而又有野心要获得这两样魔功的人也有不少人想尽一切办法进入黑竹沟深处,但是结果自是可想而知,没有一个是能够活着走到里面的。

        宋子恺在穿越下洞的之时,便在洞中看到了无数的人类骸骨和动物的骸骨。而其中更有着无数的毒蛇毒蝎等极毒之物生活着。他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因为阴若癸研制了数十年的避毒丸起了作用,在战战兢兢之中,竟然给他闯过了下洞,进入了黑竹沟的内沟。

        这,也许是冥冥中早有天定吧。

        却说,宋子恺从水坑中爬起之后,发现森林之中静或死寂,虽然感到奇怪,不知道昨晚自己吓昏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起昨晚见到的那头黑虎和那条巨蛇,他仍是不寒而憟,倒也乐得不去想,没有了这些恐怖的动物的威胁,何乐而不为?当下他从随身背着的小包里拿出了用特殊的密封袋子装着的食物拿了出来,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些,又喝了一些水,这才向着黑竹沟内沟深处走去。

        大雨过后早晨,本应空气清朗的原始森林里却没有给予他空气清新之感,反倒是一种腥臭的味道不断从风中传来,令人闻之欲呕,让他差点把刚吃下去的食物都吐出来了。

        沿着一些动物走动时留下的路迹,他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几乎是三步一回头,虽然此时没有了动物的咆哮声,他仍然是提心吊胆,深怕一个不小心从哪里突然跳出一个怪物来把他一口吞下去了。

        他实在是被吓得有点神经过敏了。

        在丛林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便发现树林越来越少,前面的地势也越来越高。又走了十多分种,便几乎看不到植物了,而他发现,地下的泥土也是褐色的。

        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喃喃道:“为了将来天下女孩任我采,老子豁出去了。”

        嘿嘿,原来是有人为了女色,竟然可以不要命到这个程度,真是无耻啊无耻!

        “小蕾,你怎么了?”早上,寒子起床的时候,发现住在他隔壁房间的苏蕾的房间有低泣传来,虽然声音很低,但他耳朵异于常人,一样听了个清清楚楚,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忙在外面敲门问道。

        过得半晌,才见苏蕾给他开了门,只见这丫头显是刚刚大哭过,此时虽然停了下来,脸上尤带着泪痕,一双眼睛都哭得红肿了,眼珠子布满了血丝,打开门来看着他,低声道:“大哥,早。”

        寒子这下可吓得不轻,与这丫头生活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来就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过,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不禁捉起了她的小手,牵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拉着她在床上坐下,柔声问道:“小蕾,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诗柔姐姐或是佳颖姐姐她们欺负你,你说出来,大哥给你作主。”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这样的春天的早晨里竟然有些冰凉,他不禁心疼地捉紧了些。在他心里,真的一直把这个女孩子当亲妹妹看待,虽然曾经与她有过身子上的接触。

        苏蕾感受到他那来自内心真诚的关怀,抬起头来,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睛,过得半晌,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有什么事跟大哥说,是谁欺负你了?诗柔姐姐她们应该不会,是不是同学欺负你了?”寒子轻轻的环住她的酥肩,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打,软语安慰着,另一只手则是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大哥,没有人欺负小蕾,两位姐姐对小蕾也很好很好,只是小蕾好想好想爸爸妈妈,若是他们现在在小蕾身边就好啦。”小妮子经寒子安慰了半晌才哽咽着道出了她哭泣的缘由。

        “啊,原来是想念父母了,吓了我一大跳。”寒子心想。轻声安慰道:“小蕾,别难过,你不是有大哥吗,大哥和姐姐们都会很疼你的。”

        苏蕾把头偎到了他的胸前,喃喃着道:“大哥,你会一直这么疼小蕾吗?”

        寒子微笑道:“那当然了,你是我最疼最亲的妹妹,我一定会疼你一辈子的。”

        苏蕾抬起头来,凝望了他片刻,突然将滚烫的嘴唇印到了寒子的厚唇之上,生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小蕾不要做你妹妹,哥哥,小蕾喜欢你,我也要做你的女孩。”

        是谁,芳心早暗许?

        少女的香甜和温软深深的刺激着寒子正常的反应,不过他尚算保持着一份清醒,在这种时候,即便是知道她对自己有情,他可不能乘人之危,将她的脸轻轻的移开,深深地凝望着她,柔声道:“小蕾,你还小,对这些估计还不是很懂,大哥疼你,不管将来怎么样,大哥都一样会疼你,若是你真的对大哥有那份情感,咱们将来再说吧,好吗?”

        “大哥,你不喜欢小蕾吗?”苏蕾怯怯地问道,眼中有一丝迷茫和惧怕。

        寒子看着她那无助的可怜样,心疼地再次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里,柔声道:“傻丫头,大哥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大哥喜欢你,也会一直这么疼你,别胡思乱想了。”

        “那大哥为什么不让小蕾也做你的女朋友,小蕾好想做你的女朋友啊。这段时间以来,看到别人都有父母疼爱,本来小蕾有大哥疼爱,但是小蕾好怕,好怕有一天大哥会离我而去。班里很多人都想做小蕾的男朋友,但是每一次收到那些情书,小蕾便想到大哥,想到大哥的好,想到大哥对小蕾的疼爱,小蕾感到好幸福。小蕾知道,那就是爱情,那是小蕾对大哥打从心底里生出的爱。”她的这些话似乎是想好了一般,此时就象是倒黄豆一样哗啦啦一下子全都说了出来。

        大胆的表白,暗许的芳心。寒子能够消受吗?

        她的情感与其说是爱情,更象是在寻找一个爱的永久性避护所,至少此时寒子是这么认为。幽幽一叹道:“小蕾,感情的东西是很难说得清楚的,你对哥的感情,哥心里面明白,哥也很感激,不过你现在刚刚过上正常的生活,还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再过几年吧,好吗?若是等你上了大学,你还确定自己对哥真的是有真感情,哥一定让你做哥的女朋友,好不?”

        “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有他这句话,她竟然已经心满意足了。虽然只是一人承诺,但是她相信他,相信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

        寒子扶起她来,轻声道:“只是你姐姐那里,若真是那样,以后你得自己亲自跟她说。”

        苏蕾咬了咬嘴唇,点点头道:“姐姐很疼我,她不会反对的。”说罢突然抬起头来道:“大哥,求您一件事行吗?”

        寒子微笑道:“你有什么就说吧,跟大哥还用说求吗?”

        苏蕾道:“大哥,今天是清明节,我想回去祭拜一下我的爸爸妈妈。以前我跟姐姐每年都要去祭拜他们的,今年不去我心里会很难受。”

        寒子一愣,他不是不想给她去,但是让她一个人去他自然不会放心,但是他本想今天去BJ找霍教授的,若是陪她回S省,这一来一回估计这三天假期也差不多了。看了看她,见到她那满怀希冀的目光,心一软,便点点头道:“好,大哥叫他们安排,我跟你回S省。伯父伯母他们的葬在哪里?”

        苏蕾道:“在彝族县境内,七年前爸爸妈妈就是在去那里探亲的时候在那里出的车祸,班车翻下了百米的深渊,车上连司机在内三十七人没有一人生还。后来爸爸妈妈就就近葬在了那里。”

        “小郭,车子开慢一些,这路不大好走,小蕾又晕车了。”在前往彝族县的路上,寒子对着开车的小郭吩咐道。

        郭飞芒这回接了这一个任务虽然不算什么,但总比上次寒子去往SC市时他被谢云天留下来另外有事叫他做而没有跟寒子去强了许多,跟寒子一起,他总感到有一股激情,或许是他内心深处有着对这个大哥深深的崇拜吧。

        郭飞芒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蕾,果然脸色铁青,似是甚为难受之样,便道:“苏小姐估计很难受了,不若我们停一下,让她休息一下吧。”

        寒子点了点头道:“好吧。”

        车子一停下,苏蕾便即开门冲了出去,“哇——”的一声在公路边狂呕了起来。

        寒子从车子里拿了纸巾,走到她的旁边,左手递给她一张纸巾,右手则是轻轻地在她的手背拍着,怜爱地道:“怎么样小蕾,很难受吗?”

        苏蕾吐了一会儿,感觉好了很多,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这才站了起来,看了他一眼道:“大哥,没事,好多了,每年来给爸爸妈妈扫坟都要大吐一回,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因为小蕾受了此苦而在天堂过得更快乐一些。”说着她的眼中又露出了惨然之色。看来真的是很想念死去的父母了。

        是啊,若是当年她父母出事的时候她还小一些估计没有这么难过,七年前她已经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应该有些懂事了,父母的身影已经在她的心里镂刻,父母的事情估计在她的内心留有着很重的阴影。

        寒子心里又是闪过了一丝怜悯,捉过她的小手,柔声道:“他们在天堂一定会过得很快乐的。还有,他们都希望你和你姐姐都快乐地在人间生活下去。”

        苏蕾眼睛一红,不禁轻轻地将头微微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幽幽地道:“想不到爸爸妈妈虽然躲过了地震的大灾难,却依然没有能够躲过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七年多了,每当想起,我便心如刀割,若是他们还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哪怕是粗茶淡饭,也一定过开开心心的。”

        是啊,还有什么比得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在一起让人觉得更幸福呢?

        想起八年前的那一场巨大的地震灾难,夺去了多少人的生命,又让多少家庭失去了亲人,在政府和社会热心人士的救助和帮助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重建了家园,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也感受到了政府和人心的温暖。但是每个社会都有一些是别人看不到的阴暗的一面,苏小苏蕾姐妹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但是碰到了自己,也许算是不幸中的小幸吧。寒子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突然从龙环时拿了一条镶着血晶的项链,在苏蕾的诧异之中温柔地帮她戴到了颈项之上。

        这条项链苏蕾自是不会陌生,那是只有他的女孩才能拥有的项链,,他给自己挂上这一条项链,也就是说,他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朋友。这一刻,她的心甜得如同喝了蜜蜂糖一般。不过下一刻,寒子说的话却让她哭笑不得:“丫头,别想歪了,戴上这一条项链你肯定不会晕车了,过后可是要还的,你不知道,这条项链可是价值上亿的。”

        苏蕾呶呶嘴道:“大哥你好小气哟,还就还呗,也不用这样来打击人家吧。”心里却想:“嘿嘿,要我还回去,恐怕难了。”她心里自有她的歪歪主意。

        其实寒子送出去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再要回来,他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让这丫头想歪罢了。他送血晶并不是说是女朋友才能送,只要是他认为是最亲的人,便可以送。只不过,送的对象大多数是他的女朋友罢了,也难怪得苏蕾这丫头误会。

        寒子对于她的话不予置否,嘿嘿笑着不作声。

        再上车之时,苏蕾却不再坐在副驾驶座,而是坐到后面,挨在了寒子的身边,依她想法,反正再晕车也是要晕的,不若能坐在寒子的身边,心里还好受一些。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次车子开动之后她再也没有晕车的感觉,也不知是血晶的神秘功用发挥了作用还是她的无所谓心理起了作用,反正这丫头从坐到寒子的身边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晕车的迹象。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清明节的天气一向都是以阴雨天气为主,这里也没有例外。虽然才五点多钟,但天色已经明显的暗了下来。

        见到苏蕾真的没有再晕车,寒子的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开始沿途欣赏起美景来。

        在这山林纵横的地区,空气比起大城市自是不可同语,呼吸着绵绵细雨飘零的空间里吹拂而来的惬意的春风,他的心情真的得以全部放松了下来。本来这几天是要忙的,但是为了苏蕾的事却不得不放弃,这未尝不是一种给自己放假的机会。

        此时的他便是这样的心理。

        “小蕾,还有多久可到伯父伯母墓地所在的地方?”寒子靠在越野车的后座靠背上,轻声问道。

        苏蕾看了一下外景,道:“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这样吧。”

        寒子道:“那我假寐一下,到了喊我。”说罢,他真的闭起了眼睛。

        苏蕾看着身边这个少年老成的男孩子,感觉到他的呼吸很平稳,似是真的睡着了一般,眼中闪过了一丝柔情,身体不自觉地偎了过去,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不好,大哥,前面有一辆车失控了!”小郭的声音惊醒了假寐中的寒子。

        向前看去,只见他们所处位置的前方路段是一条从山腰转过来的狭窄的急弯路,而公路下面便是雾气迷蒙深不知几何的沟壑。而此时正有一辆豪华型轿车从上面往下开着,这辆轿车的前面还有三辆警车,后面则是跟着两辆轿车和两辆警车。他们看到的那辆似乎失控的车子便是处在第四位的那辆豪华型轿车。

        此时那辆豪华型轿车正从急弯处斜着向下开下,看那开下的路线,只怕再向下不到一百米便要掉入到那深渊之中。而且看那路面坡度甚大,加上雨天路滑,那豪华型轿车似有一边刹车失灵了,发现方向不对之后估计是刹了车,但是车子却是走得更斜了,“嘎——”的一声刺耳的响声过后,竟然切向山沟方向急速滑去。

        看那形势,那车子滑向的方向没有一点阻拦障碍物,依那速度只怕是要掉下去无疑。这沟壑如此之深,滑下去只怕只有死路一条。

        情况万分紧急,此时寒子他们的车子离前面那个路段大概还有近三百米的距离。寒子也不及多想,竟然不及叫小郭停车,突然开门便在车子高速行驶之中窜了出去。待得小郭发现之时,他已经窜出车子向前奔去了数十米。

        只见他去势如电,初时一步十多米,跑了三四步之后,他的身体竟然似是飞了起来,在到达那路段的拐弯之处时,在地上借了一回力,身形便拔空而起,从中间的沟渠向对面车子滑下的公路方向掠去。

        从他们这边的拐弯路段到对面那车子滑下的位置之间的沟壑距离少说也有五十米之上,寒子从这边跃起之后,在空中竟然不见下坠,如一只飞鸟一般直向对面掠去。

        而那辆车子后面的那辆轿车也最先作出了反应,两边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刷的冲出两个人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奔去,在寒子飞掠到对面公路的沟壑上空十多米处时,那两人已经赶上了那辆毫华轿车。

        而此时,那辆豪华型轿车的车头已经冲出了公路,有一小半已经到了沟壑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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