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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凡身修行01


寒子虽然没有恐高症,但是吊在这不知多高的高空中,心中也有点虚,这与在东方明珠塔上的感觉那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由于绳子把肚子勒得很紧,一下去不一会儿他就知道了先前吃早中餐的时候那个军官和李耀冲看到自己吃了那么多的时候为什么有那种表情了。他吊下去不到二十米,他便开始反谓起来,“哇——”的一声把刚吃下去不久的牛肉粥、油条等物都吐了出来,向前喷出老远,落了下去,瞬间便消逝在黑雾之中。

        还好吐出来以后他好多了,而且上面控制绳子的那个中尉应该也在注意着他的动静,在他吐的时候并没有再放绳子,待得他平复了下来才继续放下。

        绳子在不断的放长,片刻之后,他的下方大约六七米处便是有毒的云雾了,此时他的龙真护身气罩已经布遍了全身。

        绳子又是一放,他的身体便完全的进入到黑雾之中。

        由于空气对流的原因,他一进入到黑雾之中,周围的黑雾便呼地向他翻涌而至,他担心了好一阵,终于放下心来,原来龙真气形成的护身气罩还真有用,那些黑雾一到他身周两尺之内便再也进不来了,黑色的雾气就象是有生命一般在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

        黑色的雾迷迷茫茫的,进入之后前方一米之内都看不清楚,更忒说是下方有多高了。

        绳子还在下降,他估计着大概下了有几百米这样,黑雾还是很浓,真不知这黑雾有多厚。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波动从前方卷席而来,浓浓的黑雾瞬间向两边翻涌而去,下一刻,一道强劲的狂风卷到了他的身上,这风还真算是狂,他一百多斤的身体竟然被吹得向后面摆去,在空中荡起了秋千来。

        还好这狂风虽然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道狂风已经如昙花一现般的过去了,他在空中没有地方借力,被这股风吹得向后摆去了几十米远,风过之后由于重力的原因,又摆了回来。估计是飞机上面控制绳索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绳索下滑之势便停了下来,他便真的成了在空中荡秋千了。

        这一荡就荡了几分钟,弄得他头都有点晕眩了,高空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身体,同时他还得让龙真气形成的护身真气罩不至于发生意外,否则随时都有被腐蚀之毒毒死的可能。

        荡秋千停下来以后,绳子又开始放下,但是他一直担心的事却又突然出现了。

        “轰隆隆——”

        平时常听到旱天雷一说,此时却活生生的出现在寒子的面前。雷声一起,他便感到身体一轻,吊着的绳子已吊空,呼的便向下飞快的落去,心念一颤之间,差点儿真气失守,还好虽然突然,但是他心理还是有一点准备的,很快的便调整了过来,不至于真气失守,为毒雾所乘。

        不过下落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便突然伸手到腰部去解腰间的绳扣,身体在空中甩了两甩,飞快的把绕在身上的绳索甩开,用力一丢,向一旁边甩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霹雳,一道电光一闪而过,那根绳索便突然象是刚出炉的熔钢一般从上至下电闪而至,就在他离手的一瞬间“啪”的一声巨响,透过绳子霹下来的雷电在绳子与他的手之间噼暴开来,巨大的爆炸冲力轰的把他向下方以万钧之势摔了下去,而此时,他刚好是脱离了黑雾的范围。

        雷电的威力果然是不可小觑的,寒子的身体就象是被当作炮弹从炮筒里发射出去一般,再加上他的身体下坠速度,与原先垂直下落点成一个四十五度角向下面“发射”而去。

        在爆炸的那一刹那间,寒子只觉得自己仿佛突然置身于几万度的炼炉之中,龙真气轰然而散,他的头上冒起了烟火,头脑片刻瞬间昏厥了过去。

        而就在同时,被他收藏于龙环里,以龙真气封印起来的那无数阴灵突然无比惊恐的从他的龙环里窜出,瞬时之间,浓浓的黑雾下,无数的阴灵满布。

        天空又是一个霹雳,瞬时之间,滂沱大雨以倾盆之势落下,黑雾下的天空突然变得一片膝黑,那无数的阴灵既欢叫又惊恐的向地面窜去。

        而在寒子昏厥飞射而下的时候,他蕴藏着龙真气的印堂穴里莲花状平台上的佛光燃灯突然飞快的升了起来,若是从地面上看去,便可以看到他斜着下射的身体正散发出金色的光芒,而他以极速射下的身体,此时却慢慢的在减速,金色的光芒如同一个佛光气罩一般将他托起,然后慢慢的下降。

        倾盆之雨在佛光罩之外顺滑而过,没有一滴能够打到他的身上。那无数的阴灵见到那佛光之后,更是不要命的向远方窜去,瞬间消逝在狂风暴雨之中。

        死亡谷的下方,一个小山坳旁边,起着一间小屋,此时,两个人影正站在小屋前面,仰望着天空。

        在晴天霹雳的那一刹那,其中一个老人叹道:“此子未达已劫,只怕凶多吉少。”这是一个留着一头长发的无须胖老头,脸色红润,双目如电,奇怪之处在于,他的头发是黑的,眉毛却是白的。

        另一个老人抚须而笑:“只怕未必,我今晨卜得一卦,卦曰:九天落龙,夕惕若,厉无咎。你知我卦向无落,只怕便应验于此子身上。”这个老人却与先前那老人截然不同,除了头发是白的,须眉都是黑的。

        这两人说话之间已然变了天,倾盆大雨肆虐而下,天上黑色云雾之中电闪雷鸣,一个人影以炮弹发射之势向他们的右方射去,瞬间天地突然黑了下来,无数的阴灵飞窜而去。

        那倾盆大雨落下,在两人身周三米之外竟然不能再进,两人的身体周围似乎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罩着一般。

        突然,黑发老人指天叫道:“佛光!”

        白发老者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一个金光闪闪的高大身体在一片佛光的衬托之中缓缓的向地面落下,就象是一个睡着的人乘金色云彩自天而降。

        白发老人突然道:“走。”

        几乎是同一时间内,两人的身影突然凭空飞起,向那落下之人飞去。

        可以看得出,那绝对不传统武学中的轻功,那是飞行术,修真者的飞行之术。

        而且,他们脚下没有任何的法宝,两人凌空跃起,一个跨步便是数十米远,竟如空中本就有一座桥梁存在一般,他们便是在桥上飞掠着。

        几百米的距离两人一几个起落之间便已到了。

        而奇怪的是,当两人到达那佛光托着的那人近处十米左右之时,佛光突然收敛,那人便飞快的落了下去。

        “哇靠,死老傅,臭老傅,想害死老子啊!”寒子突然大叫着坐了起来,“噫,这是哪里,我不是被雷电霹中吗,难道这里天堂?”

        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啧道:“看来不是了,天堂哪有这么逊的。”

        原来他刚才是躺在一张十分简易的木板床上,所在的地方是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木头搭成的、上面盖着树枝树叶的小屋。小屋左方有一个大窗口,几乎占了左边木壁的一半。窗口是敞开无遮的,此时外面阴暗的光线正从窗口射了进来。

        想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一切,他只记得当自己想到从上方落下来的那些绳索有可能被上面的雷电霹中而将高压电力传下来电到自己而将匆匆将扣在身上的绳索解下甩开的那一刹那间从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灼热之感,耳中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然后自己似乎便昏厥了过去,按此推断,自己应该狠狠的摔落到地上才是。看现在这情形,难道自己竟然没有摔死,有人将自己救到了这里。

        “死亡谷中接应我的人?”寒子一想到此节,全大声喊道:“有人吗?”见没有人应,又大声喊道:“喂,有人在吗?”喊罢,便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一走出小屋,现在他面前的是远方一座白雪皑皑的雪山,雪山之下是一条条连绵不断的小山峦,而在他的左右则是一大片茂盛的草地,看也看不到边,也不知道这草地究竟有多大。

        而在这片广阔无垠的草地上方大约三四米高处,均悬浮着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

        他的后面是一座小山峦,山峦上稀稀拉拉的散长着一些矮木,大部分都是长着野草,小木层便建在这座小山峦的山脚处。

        除此之外,他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不,他看到了另外一些东西,在草地的边边和中间,有许多的动物的皮毛和白森森的骸骨,最近的一堆骸骨大约在前方一百多米处,以他的眼力他还是可以看见。

        心想:“且前去看看那些骸骨是人的还是动物的。该不会这死亡谷中有妖怪吧。”说罢便想掠起身形。

        “嘭——”

        下一刻,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的真气呢?我的龙真气呢?为什么没有了,为什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寒子嘴里喃喃着,面如死灰,现出了绝望之色。

        在这个到处都是毒雾、有可能随处都是陷阱的死亡谷地,若是失去了龙真气,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活下去。

        是谁把他救到这个小木屋里?他们又是怎样进来的、现在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会把他丢在这里不闻不问?他们是否就是李耀冲所说的接应自己的人?

        所有这些疑问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些都不是他要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他要怎么做才好。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真气是如何才失去的,但一定与被雷霹的那一下有关或是与救自己的人有关。

        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也不急于去看那堆骸骨是什么骸骨,而是返回了木屋,仔细查看屋中,看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来。

        果然,他在小木床的一边木壁上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竟然象是用朱砂所写,都是繁体字,一共三十六个:“千年梦回,飞天之龙;历劫未尽,真龙不现;法宇舍利,佛光燃灯;劫尽相合,降妖伏魔,九天龙现。”

        “靠,什么意思呀,跟我玩猜谜语吗?”寒子自言自语道。认真看了一下,这三十六字一共涉及到几样东西,那就是梦、龙、劫、舍利,而似乎自己要面临的是历劫、降妖伏魔,好像这样就能恢复龙真气。

        他把这三十六个字认认真真的看了几十遍,早已然可以倒背如流,但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做才能做到上面所说的历劫之说。想了半晌,实在想不出来,便把那纸条回折想放进口袋中,突然发现纸条的背面竟然还有三行淡淡的似是以草汁所书的小字,上面写道:“过屋前沼泽,上对面玉珠。床底有干粮和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指示。

        他收起纸条,弯腰向床底看去,果然看到下面有一个军用背包,先前自己只注意面上的东西,没有检查过床底,看来人在心急的时候还是不习惯注意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把那背包拖了出来,感觉还挺重,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大水壶和几包军用压缩饼干,几小包牛肉干,还有一个小药包,旁边还有一个银色的小壶,他打开来一闻,竟然是极烈的烧酒,他没喝过烈酒,不知道给他准备来干什么的。背包的下面有一把万能军用小刀,两个打火机,除此外便再没有其他东西。

        “靠,这就是对我的特训么?也没有时间限制,听说压缩饼干吃一小点就行了,不过这一壶水不过五六斤,还不够老子喝一天呢。”寒子自言自语道。

        再看那几包军用饼干,上面有说明,称一餐吃三到五小块,和水吞下,可顶得六个小时以上。他数了数,一共有五大包,一包有三十块,靠,岂不是可以吃十几二十天?

        他也不急于出发,盘膝坐于木床之上,试图寻找那消逝的龙真气。

        试了半晌,体内的经脉好像被封印了一般,根本就提不起真气来,唯一还存在的是,他的感觉还在,内视之能还在,意识体也还能在身体里穿梭。

        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他试着控制意识之体进入龙真气的储藏处的印堂穴,发现那莲花台也还在,不过莲花台里的金光却不再射出,同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之事,就是在那莲台之下,打着一张朱砂符咒,那符咒此时正闪着幽幽黄光,每隔得大约一分钟便会发一次光,光芒虽不是很耀眼,却仍有些刺眼。

        心想:“难道就是这张符作怪,令得我的真气用不了?”想着意识体便试着向那莲台走去,不过走到还有大约还有三米的距离时他的意识体就再也不能再行进一步,他试了几次,依然如故,想起那三十六字留言,他只好作罢。

        睁开眼来,走下床,走到小屋外面打了一躺散打擒拿之术,发现除了体内真气不能用之外,其他一切如常,打出的拳风也是呼呼作响,甚有威势。

        停了下来,倒也是气不喘,心不跳,嘿嘿自言自语道:“好在老子的功夫还在,这身板,打死几个象小猫那样的老虎应该还是可以的吧。”当然,这是他自我安慰之言,没有了真气的补佐,此时若真的来一只大老虎,也不知谁变成谁的口粮?

        想到小猫,他不禁脸上露出了笑容,心想:“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赤炎星球,丫的这色猫,那时一天听嚷嚷着要找个女朋友,他那么大块,除非找一个跟他差不多女虎,否则不被他压扁才怪。”对那只巨虎,他有着割舍不开的感情,与鲽兽搏斗受重创之后,若不是有小猫对他的照顾,只怕他真的会死在赤炎星球上了。

        “丫的,等哪天我象龙三哥一样练成了念速度,我一定把小猫接过来跟我混,若是在赤炎星球上真的找不到女老虎,我就到别的星球上去帮他找一个去,这样总算对得起他了吧?”无端端的想起巨虎,也许是因为现在他所处的环境与当时在赤炎星球时的差不多吧。他不喜欠他人人情,便是一只老虎的情也不例外。想起小猫一只虎孤零零的生活在赤炎星球之上,他心里也不好受。

        看了看天空,此时是一片阴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他来到这里有多久了,就算是东南西北他也分不出方向来。

        此时,他知道,一切只有靠自己,没有人能够帮得到他。

        当下返回里屋,感到肚子咕咕作响,便打开了一包压缩饼干,拿出一小块来慢慢的放进嘴里嚼着,然后打开了水壶喝了两口水。

        压缩饼干总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在这种条件下,不吃也不行,总要保持体力才行,不过总还好吃过当初在看守所里吃的那些简直不是人吃的饭菜吧。

        他知道压缩饼干是入胃之后与水结合才会胀发,因此吃了四块之后也不吃了,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估计一会儿肚子就不会感觉到那么饿了。

        收拾好背包,然后背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小屋,见没有什么落下,这才大步向外走去,开始了此次特训的第一个任务(当然他也不知道若是完成这个任务之后还有没有别的任务)。

        天空依然阴暗,他仰望了一下天空,记了一下黑雾中强光的方向,这才向前方的草地走去。

        走到他再先看到的那一堆骸骨之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只见这骸骨远看是白森森的,此时近看却是有些暗黑色,只不过灰白色占的比例多了一些。

        看情形应该是一只很大的动物的骸骨,头骨是长的,有点象是马的头骨,不过看它的尾骨却比一般的马尾骨要大得多,而蹄部的骨头是趾状的,两力肋骨收得很紧,不象马的肋骨开得那样大,应该不是马匹的骸骨。骨头有很多地方都腐烂了,应该死了很久了。

        他看了一会儿,心想:“不知这动物是被毒死的还是被别的动物咬死的。”想到了毒,他看了看草地上空悬浮着的那些灰色雾气,心想:“这此雾气一定是有毒的,还好飘得较高,不然以现在的自己,还真没有办法过去。”

        草地的周围,空气都带着一股腐败的味道,从那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骸骨处走到草地的边缘,他一共看到了几十种动物的骸骨,有大有小,有的好像还是刚死不久的,尸体上的白色尸虫大如四眠之蚕,无数的尸虫在残腐的动物尸体皮肉里不断的蠕动着,极是恶心恐怖。

        刚开始时他还看上两眼,后来也不再理会,想不到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的动物自动跑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来送死。

        不一会儿,走到了牧草茂盛的草地旁边,他也没有多想,举脚便想走上去,突然想起小纸条后面的那句话来:“过屋前沼泽”,如此说来,这一片看上去是草地的草地竟然不是草地,而是一片沼泽地?

        想到此节,他便不敢大意了,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大约十几斤重的石头,便走过去拿了起来,举起用力的甩向草地之中。

        “嘭”

        石头如击中败革一般的打在一声草地上,然后慢慢的渗进了草地之中,不一会便湮没在浓密的草地之中。

        “哇靠,果然是沼泽地,惨了,老子怎么过去?”寒子悲呼一声,再次坐倒在地,抱着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未得其法,心想:“且先去试试看,也许有些地方是可以承载人的体重的地方也说不定呢?”

        当下便站了起来,沿着沼泽地的边缘走着,寻找着看上去比较厚的草皮的路线。

        沿着沼泽地边缘走了大约有一里地,他发现那一片地方沼泽地中竟然有不少地方竟然有小小的石头露出了地面,这一发现令他大为欢喜,心想:“有石头的地方那一定是实地了,这里一定有路过去。”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从附近又找了一块石头来,用力的向沼泽地中间丢去,只听得“啪”的一响,落地之处果然是实地,自言自语道:“嘿嘿,老子还是很聪明的。”

        唉,可怜的寒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不然在这种地方呆得久了,只怕出去以后可能都不会说话了。

        虽然已经用石头试过,但是他还是很小心的每走一步都要用脚试一试脚下的草地是否实地才敢实实在在的踏上去,如此一来,行进的速度便慢了很多。

        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小心过度了,因为在行进的过程中,他看到一些地方的草地会随着他的踩踏而轻轻的抖动着,而且还会有一些气体从草纵之下的烂泥中冒出来。那些能够看到的烂泥都是黑色稀烂的,走到沼泽之中后,他感觉到那股腐臭的气味更浓了,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

        如此一边探步一边走着,待到天色渐黑下来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发觉得自己走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只走了大概不到一千米这样,看着前方似近实远的沼泽地对面山峦,不禁眉头皱了皱,心道:“靠,这样走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那边,看这情形,没有三五天可能还真走不出去。”又想:“不知道以前红军过草地的时候有没有我这般凶险呢?想不到咱也来体验了一回红军之旅。”想到此处,一时间竟然豪气大增,便不再想,拉了拉背包,向着前方继续走去。

        从他前面记着的太阳透过云层射来的光线的方向他估量了一下方向,此时他前进的方向是正北方。前方那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峰也许就是纸条上所说的玉珠峰吧。

        如此慢慢的走着,看到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便留了个心眼,看到有较大的干枯的小植物枝丫便捡起来,看这天色,不用半个小时天便要完全黑下来了,鬼知道这片沼泽地里晚上是什么情况,没有手电筒的情况下只有自己生火照明了。

        又走了十多分钟,看到一块大约几十平米的小石堆,他便决定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当下便把手里的一堆枯枝放了下来,一看这些枯枝估计不够一晚上之用,便又在附近找了一些,待得把最后一小捆枯枝放下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不到一点点亮光了。

        他这才把背包从身上放了下来。这也是他的谨慎之处,在这沼泽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包中的食物和水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一旦失去,只怕他还没有走出沼泽地便已经渴死饿死在这里面了。

        从包里取出了打火机拿了一些枯草点燃,生起火来,待得火势正常了,他才在火堆的不远处坐了下来,从背包里取出压缩饼干简单吃了,又取出几根牛肉干慢慢的啃着,喝了几口水便又把水壶盖稳放好。看过太过的历险记,知道在没有解决下一步的食物和水之前,这两样东西是一定要重点保护好的,所以他并不敢多吃,有压缩饼干来吃,他倒是不担心会饿死,但一壶水却肯定不够他喝多久,因此虽然他仍然感觉到咽喉象要干裂了一般,却不敢喝太多。

        这一坐下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全身此时就象是散了架一般,先前可能是全神贯注的行前,所以不觉得,此时却感觉骨酸肉疼,当下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仰身便倒了下去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黑呼呼的一片,然后闭起了眼睛,再也不想动上一动。脑子却不闲着,心想:“此时若是几个丫头的任何一个在我身边就好了,帮我按按肩膀,揉揉后背,那该多爽。”又想:“诗柔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今天应该已填完了志愿了吧,B大招她是没有问题了,若是被人刷下来,老子回去不拿霍老头来开刷才怪。”

        几个女孩的身影一个一个的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呜,冷死人了。佳颖丫头,怎么往我的浴盆里放冰块呀!”寒子突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四周膝黑一片,就连先前生的火也不知道何时竟然灭了。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没有真气护身的他不禁猛的打了一个寒战。

        原来是南天一梦。

        想起刚才在梦中正在浴池中泡着热水澡,刘欣怡和高诗柔两人一人帮自己按肩膀,一人帮自己按腿部,小雅则是在旁边给他拿着一杯冰镇的啤酒,好不惬意,突然之间谢佳颖从外面提了一小桶冰块进来突然悉数倒到了自己的身上,一阵刺骨的冰冷瞬间便把自己惊醒了过来,却原来是沼泽里的天气突然变得寒冷了起来。

        心想:“这要命的沼泽地还真是要人命了,大热天的,白天还是热死人不填命的,晚上却是如此寒冷。丫的,什么鬼地方。”心里骂着,这才注意起所处之处的变化来。

        先前还静寂一片的沼泽地此时却多了很多声音,有貌似曲曲的叫声,有不知是什么动物的低鸣声,更有窸窸窣窣的不知道是不是毒蛇爬行的声音,间或还会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的惨厉尖叫声。听起来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孤身,黑夜,寒风,怪叫声。

        这样的环境之中,说寒子心里没有一点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没有真气可用的情况下。

        感觉到那窸窣之声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迹象,好象在沼泽深处正有无数的毒蛇飞快的向他这边冲过来,他心里大骇,忙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敲起了火,“卟”的一响,不记得此时寒冷的夜风极大,火苗一起来便被风吹灭了,他暗骂一声:“靠,也不给个防风的,想气死老子。”

        嘴里骂着,却不敢耽搁,跑到火堆旁边,拿了一些干草,背着风打起了火来,弄了一会儿,才把火堆给重新弄燃起来。

        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火光起了作用,沼泽地中的声音慢慢的少了起来,那本来越来越大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变小。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这鬼地方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鬼天气来?”寒子低骂一声,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

        火虽然重新燃起,但是那股寒意却依然未消,寒冷让他的睡意一下子全消了,手上没有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他身上的衣服很简单,里面一件贴身的线褂,外面是一件迷彩军装,下面是一条迷彩裤,脚上穿的是军用防水鞋。此时寒风拂来,便即感觉到内里空空,一身的衣物根本就抵挡不住那透骨的寒风。

        “看来没有真气护身还真是寸步难行?”寒子低骂道。从旁边把背包拿了过来,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其他遗漏的东西,又骂道:“搞什么呀,不知道这样会冰死人的吗?”他的身体一直在不停的轻轻颤抖着,火的热血在体外的作用对他竟然没有多大的作用,那种寒冷是从身体内部窜起的。

        突然看到那一个银色的装着刀烧酒的酒壶,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自语道:“丫的,看来他们早就想到这里的晚上天气会很冷,因此衣服是没有给我准备,却准备了一壶高度酒,高度酒可御寒,这个主意还算要得。”

        当下不再犹豫,把那银色的酒壶拿了起来打开,对着嘴猛灌了一大口,突然“卟”的一声几乎全都喷了出来,然后是猛咳不止。

        “哇靠,这酒烈的,都可以杀人了。”他虽然喝过白酒,但是这么高度的却是从来未喝过,以他估计应该有六十度以上,进口之后就象是一团火一般的从嘴巴开始,一直直达食道和肠胃,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尝到。

        不过你真还别说,虽然是太烈了些,而且他还把大部分都喷了出来,但是身体的寒意却去了许多。看来北方人爱喝高度酒御寒是有一定道理的。

        第二次他不敢喝大口了,只是拿着酒壶轻轻抿了一小口,让酒在嘴巴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吞了下去,这才真正的体验出那种灼烧辛辣的美妙感觉来,身上的寒意便变得荡然无存了。就连从火堆传来的热量都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爽!”

        嘿,原来爽就一个字。

        有了第一次火堆熄灭的经验,他便找了一些比较粗大的枯枝来放进了火堆里,同时把那些已经燃尽的灰烬用枯枝撩进了中间以之垫底,再在周围找了一些能够用的石块来在寒风吹来的方向做了一个挡风墙,让枯枝不至于燃得太快,一切搞定,他忍不住又拿起酒壶又灌了一口,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好像就连先前身上的骨疼肉酸的感觉也没有了。

        喝了两口刀烧酒,刚刚跑掉的睡意又爬了上来,看了看前后左右黑压压的一片,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危险,便又躺了下来,看着头顶的那一层雾气,发现在温度下降的时候这些雾气似乎压得更低了,他不禁嘣的跳了起来,不禁骇然道:“靠,下了至少有一米,还好看到了,不然半夜起来不注意跳起来就触到了,汗死。”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睡意一时之间又被吓掉了。

        不过一会儿之后,他的睡意再起,瞅瞅左右无事,便放心的睡了下去,心想:“最好再梦见几个丫头一起侍候我,那就爽了。”

        但是一般来说总是事与愿违,这一晚上他再没有梦见几个女孩,至于梦中看到了什么,在他醒来的那一刹那间便把所有的梦中情景全都忘记了。

        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早晨的空气并没有给他清新之感,依然是那种带着腐败的味道。在这种到处隐藏着死亡威胁的地方,有好空气那才怪了。

        没有了真气的铺佐,加上昨天一天里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虽然休息了一晚上,但是他仍然觉得有一种睡不够之感,全身骨肉酸疼之感仍然很严重,就象是那种很久没有参加剧烈运动而突然进行了一次一样,第二天一定是全身酸痛。

        伸了一个懒腰,嘴里不禁喃道:“靠,原来做个普通人也不错,至少伸懒腰的感觉要比以前有真气在身的时候要爽得多。”

        早上的气温依然很低,以他估计也就不到十度这样,身体感觉有些冷,昨晚上的火堆此时已经熄灭了。

        由于食用水有限,他也不敢奢望拿这些水来洗脸漱口,起来以后便直接拿了压缩饼干吃了三块,喝了几口水,感觉头有点晕眩,估计是昨晚上吃的荤东西少了一些造成的。心想:“看来一个人过惯了大鱼大肉的生活,再过回贫穷的生活,那真是一种受罪啊。”

        想起以前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吃到谢佳颖准备的美味的早餐,他不禁极是怀念起来,那一个个煎得黄红相间的荷包蛋、那一碗碗熬得很烂的小米粥,还有那一碗碗磨得极细的豆浆,仿佛就在他的眼前。自语道:“这丫头,我不在家了,不在道她早上起来还做不做早餐呢?做了之后,会不会忘记了我不在家了,又去揪我起来吃呢?看不到我会不会哭鼻子呢?”

        想了半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目前的这种环境自己不应该是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当下收拾了东西,背起了背包又向正北方向行去。

        这一天有了昨天的经验,走起来要比昨天快了许多,加上用的时间也比昨天长了很多,这一日他大概行进了约有十多里路,不过感觉上除了后面来的地方觉得远了些,前方的山峦却没有变近了的感觉,心道:“也不知道从这里到那边山峦还有多远,明明看得到的地方走了一天多也不见近上一些,邪门了。”

        他按着太阳光的方向来测算着时间,估计是下午四五点钟左右。便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膝黑,倾刻之间,倾盆大雨落下,在没有遮雨之具的情况下,不到片刻他便变成了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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