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问题不在这
“少女，问题不在这里好吧？我要是杀了须佐之男，这是要社会性死亡的，以后还怎么立足？跟你们一样藏起来？”
最终，雪下悠树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
听到“社会性死亡”这个词的时候，歌姬微微一愣，随后保持了沉默。
毫无疑问，她作为咒禁师，最能理解这种躲躲藏藏的滋味了。
“而且，杀掉须佐之男就能拯救阳菜酱了？据我所知，阳菜酱是被你们这些圣人剥夺了生命的吧？”
雪下悠树虽然很随遇而安，但他还是有主见的，能辨是非。
不过，刚说完这句话，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
既然才津千柚能够伤害到须佐之男，如果有必要，请这个金发少女帮个忙也不是不行。
这样就可以避免社会性死亡了。
才津千柚有真白罩着，就算她真的杀掉了须佐之男，天照大神估计也不敢吭声。
歌姬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
“远古圣人说了，若要让阳菜恢复生命……就必须用到须佐之男的血……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怎么听起来并不可靠？”
雪下悠树狐疑脸。在他看来，歌姬是支支吾吾说出的这句话，想来她自己都不确定是否可靠。
“我有个问题，就算你打不过须佐之男，那你们几个圣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吗？”
少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实力，雪下悠树只能定义为“打不过”，其实他认为所有圣人加起来，是打得过须佐之男的。
岛村阳菜只是半个圣女，就足以让雪下悠树有些难顶，更别说这些数一数二的圣人了。
歌姬叹了一口气，道：
“是杀戮之神，他会在新年那天，负责须佐之男的安全。”
“杀戮之神，何许人也？”
雪下悠树挠了挠头，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神。若是赫赫有名的大神，不应该没听过。
“杀戮之神，是亲手砍下我哥哥头颅的神明，他长相十分凶残，拿着一把剑和一把锤子作为武器，可翻手覆云雨。”
“嗯，听起来倒是挺厉害的，你们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完全没有。”
“……不是，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很厉害的？”
“我们有卧底。”
“……好吧。”
雪下悠树感到无语，只知道所谓的杀戮之神很厉害，其他一概不知。看来歌姬的这个卧底，不太行。
“让我杀须佐之男这件事，我要考虑一下。如果你还有别的想法，就到花园稻荷神社找我吧。”
雪下悠树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又看了看少女：
“那么，怎么联系你呢？”
“白石先生的别墅。”
“好的。”
雪下悠树又打了个哈欠，对自己发动了空间转移，回神社睡觉去。
待男人离开后，歌姬从身上摸出一个木偶，这个木偶看起来是个女孩，但她缺失了右手。
“出来吧，白乃。”
歌姬坐到办公桌，然后把木偶扔到地上，木偶活动了一下，停止了动作。半晌，木偶又开始活动，并且膨胀成一个猫耳娘。
“圣女，找白乃所为何事？”
白乃爬起来，走到歌姬面前，“扑通”地就跪到了地上。
“三狐狸神那边，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
“报告圣女，没有。”
歌姬以一脚踢在白乃的脸上作为回应。猝不及防的白乃，被一脚踢倒在地上，慌忙爬起来。
这一脚踢得可不轻，巨大的脚印留在了少女的脸上，但白乃没有说话，爬起来继续跪在歌姬面前。
“白乃，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呢？再这样下去，你的右手就泡汤咯。”
“是白乃没用，还请圣女恕罪！”
白乃捂着流出来的鼻血，才发现，鼻梁骨都被踢断了。
“请……请圣女再给白乃一个机会。一定……一定不辱使命！”
“算了，刚才你听见我们俩的对话，也看见那个男人了吧？”
歌姬歪着头，伸出两条腿，搭在了白乃的肩膀上。一时间，少女憋红了脸，似乎很是难受。
“白乃在进来之前，确实是听见也看见了雪下先生。圣女是要白乃卧底雪下先生吗？恐怕难以胜任……毕竟缺了一只手……那男人不会爱上白乃的……”
“那倒不是，你只需要把消息放出去就好，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做。”
“圣女需要白乃放什么消息？”
“你只需要让三狐狸神知道，雪下悠树想要杀掉须佐之男，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说到这里，歌姬又用力压了压少女，将她整个身子压倒在地上。随后站起来，用脚踩着她的脑袋。
“好……好的，白乃……定不负圣女……所望。”
被踩着的脑袋，不仅仅是疼痛。此刻少女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泪水也夺眶而出。
“算了，你也是个可怜虫。”
歌姬叹了一口气，抬起脚，坐到了办公桌。
“谢谢圣女。白乃始终忠心追随圣女，任由圣女摆布，对圣女没有怨言。”
白乃爬起来后，仍旧第一时间跪到了歌姬面前，缓缓抬起头。
“白乃知道，圣女并不坏。圣女的这些癖好，白乃也不介意。愿意成为圣女的玩——”
话音未落，歌姬又一脚踹到了白乃的脸上。少女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最终停留在一张办公桌上。
办公桌上的花瓶，也被撞倒，砸在了白乃娇弱的身躯上。
“……物。”
躺在地上的白乃，双眼都被花瓶里的水模糊了。她艰难地爬起来，弄走身上的花瓶碎片，再次回到了歌姬面前。
“算了，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我先给你装一条手臂吧？也为了能更好参加各种行动。”
“圣女，请千万不要这样做。现在给白乃右臂再生，怕是会引起三狐狸神猜疑。”
“也是，三狐狸神那种家伙，根本不会在乎你一个神使。你追随她这么久，为挫败百鬼夜行立下汗马功劳，收神使的时候还很不情愿，直到现在，也没见她帮你再生手臂。”
面对歌姬的话语，白乃低着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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