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应诺
本应月光明亮的十五晚上，却被乌云笼罩着，严十的心情在乌云下愈加忐忑。他担心王杏花不来，也担心即使她来了，他们依旧没有一个好结局。上天也似乎在为他哀伤，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严十骂了句脏话，紧接着脱下外衣举在头上遮雨。闪电一下下地将整片大地照亮，严十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如果这雷电真的将自己劈死，那王杏花也将记他一辈子，也算值了。想他严十活到这年纪，终于可以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为一个女人而死去，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严十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只晓得在他快要晕倒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他念叨了多年的心上人。他想，他赌对了。
王杏花从这天早上就开始心神不定的，她明明就知道严十的约不可以而且不能赴，但她还是心神不定。终于到了晚上，她担心自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于是强迫自己早早的入睡。她不知道，情爱这种东西，你越是压抑它，它越是疯狂的生长。
外面的雨声扣击着她的心房，王杏花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她只得跑到丈夫灵位前跪着，以缓解自己不安分的心。
一记雷声让王杏花呼的站了起来。她一直在大门边徘徊，期待着雷电早点消失或是那个男人能放弃然后早点回家。然而，她懂他，雷电可能会停，但今晚他注定会在那里等候她的。在连续几声闷雷声想起后，王杏花终于崩溃了。她哭着跑到丈夫灵前，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打开门，冲向那个约定的地点。
当王杏花找到严十的时候，严十已经冷得撑不住了。他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他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后就晕倒了。
王杏花恨起自己来，她明明知道严十不像村里汉子那样健壮，可她还让他在雨中等了那么久。她突然害怕起来，如果她今天一直不来，那是不是这个人从此就没了。
“十儿，你醒醒，你千万不能有事知道吗”王杏花拍打着他的脸，哭着说，“你要没事，你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好不好。”
严十还是没反应，王杏花没法子，只好背着他，一步步地往村里走。严十虽然个子不高，但毕竟是个男人，王杏花走了不一会儿，脸上的汗水雨水泪水和在一起。她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绝望过，即使是她丈夫死的时候。那时候的王杏花虽然也难受，但到底还有个女儿需要她照顾，她没有理由沉浸在绝望中。而现在，她清楚的知道她的绝望来自于背后的那个男人，那个爱了她那么多年的男人。她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亲情的羁绊，所以她想，她完了。
路在王杏花脚下分离开来，一条是通往她家的路，一条是通往严十家的路。王杏花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其中的一条。
到了屋子里面，王杏花找到厨房，熟练地烧起热水来。火光照亮了她的脸庞，如果有人在这里的话，会发现她脸上有着一种决然赴死的神情。
王杏花颤抖地拨开严十的衣服，将他放入木桶之中，开始慢慢地擦着他的身子。她有些想哭。
等一切做好后，她将严十扶到了床上，仔细盖好被子后，她就这那桶水，将身子简单洗了洗。穿衣服的时候，王杏花发现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她没有衣服换。严十这个人，从小就不太讲就，甚至可以说太不讲究，这人把洗过没洗过的衣服全放在一起，她刚刚在木箱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套没有味道的衣服来帮他换上了。没得法子，王杏花只得找了件味道稍微好一些的衣服穿着。只是，外衣可以将就，内衣怎么办
王杏花几乎将整个屋子都翻遍了，都没能再找出条内裤来。别说干净的，连条脏的都没看见。她有些纳闷了，不对啊严十这人她还是了解的，他不可能就只有两条可以换洗的内裤。就在王杏花准备不穿内裤的时候，她无意间在严十的枕头下发现裤子的一角。等她移开他的头，拿开枕头后，她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
枕头下放着十几条内裤，一些内裤上明显有着印记。
严十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焕然一新了。他回想起昨天的事儿，一阵巨大的喜悦涌入心头。他下床四处寻找王杏花的身影，最后在后院找到正在晾床单被套的她。
“杏花，你快放下，一会儿我自己来。”严十像哈巴狗似的讨好女人。
王杏花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淡淡的说了句，“过来帮我的忙。”
严十觉得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想，王杏花这样，是不是代表她接受了自己呢
“衣服要勤换，不要把洗过和没洗过的放在一起。屋子经常要打扫，还要透透风，这样家里就不会太潮湿。”王杏花停顿了一下，“里面贴身的衣物脏了一定要及时换，及时洗，不能窝成一团。”
严十看到绳子上挂的一排排内裤，有些兴奋。自己那处碰触过的现在被她用手接触过，就相当于她的手间接摸到他那处，真是一件让人流鼻血的事。严十决定与这些王杏花碰过的内裤来一次，不，一次不够，至少三次的深度接触。
王杏花无语的看着严十，也不知道他激动个啥劲儿。
“杏花，咱俩的事儿算是成了吗”严十低着头问道。
王杏花没有说话。
严十心里有些着急，这到底是同意还是没同意呢
“杏花，是死是活你给个准话吧”严十死死的盯着她。
王杏花拿着洗被套的盆往屋里走，快到里屋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呈放空状态的严十，说道：“我以为我这个样子已经可以说明我的态度了。”
严十的眼睛立刻放起光来，他冲进屋子，搂住王杏花，把头放在她的胸前开始蹭着。王杏花纠结了一会儿，想起昨晚她的决定，便随严十去了。
“杏花，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严十将手放在她的腰上，隔着衣服上下磨蹭着，那感觉可爽着他了，“我比爱自己更爱你”
王杏花闭眼，任由严十的头和手乱动着。她想起刘强来，那个她离世的丈夫，他除了在成亲前和新婚夜对自己说了这种不着调的话外，以后基本都没再这样温柔地对过她。
“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欺负我是被爷爷养大的，就你愿意和我玩儿。我受到欺负后，你总是安慰我，逗我笑。”严十偷偷地把手伸进王杏花的衣服里，“小时候我一直不懂你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讨厌看着你和别人一起玩儿，甚至讨厌你和别人讲一句话。有一段时间，我曾希望我能天天挨打，那样你就会把我抱在你的怀里，就像这样，”严十将手移动到那个位置，扶着两侧处，稍微往中间挤了挤，再用头继续磨那个地方，“我是那么渴望你的拥抱。杏花，我爱你。”
说完，严十就咬了那个地方。他下了狠嘴，像是要把他多年隐藏在心里的秘密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她。王杏花不自觉的嗯了一声，她已经很久都没感受到这种程度的刺激了。
王杏花的反应给了严十莫大的信心，他加紧了力道揉着那个地方，像小孩子般那样对待母亲的胸房。
“你知道吗就在我好不容易知道我爱你准备向你提亲的时候，那王八蛋竟然把你给骗了。杏花，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我狠不得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段。”
“严十，嗯~，你不要那么凶，”王杏花稍稍移开自己与他的距离，但是她低估了一个饿了多年男人的心态。他们一旦开始破戒，那份急切可不是普通男人可比的。所以，王杏花的动作不仅没有取到预期效果，反而加快了严十施.暴的速度。他两三下地将她推到在床上，开始扯起衣服来。
“严十，你住手”王杏花没想到事情来得那样快。
“怎么住手我能住手吗你知不知道从我确定我爱你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在加我们小时候认识的时间，杏花，已经快三十五年了。你让我怎么住手”
“好，我答应你，从现在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拦你。”王杏花看着露出狂喜模样的严十，咬牙狠心说道，“但是，过了今天，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也没有关系。”
做乱的手顿时停下来，严十眼里的绝望让人一目了然，“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这么多年吗杏花，你的心真狠。”
严十说完，便坐在床边，像雕像一般的坐着。王杏花坐起来，她摸了摸严十的头，“不是不让你做，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能做”严十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叫嚣着。
“等我们成亲的时候。”
严十睁大了眼，“杏花，你不是在骗我吧”
王杏花笑了笑，说道:“这种事能骗人吗不过，”还没等王杏花说完，严十翘起嘴，他就知道没那么顺利，“不过什么”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王杏花忍俊不禁道，“我只是说让你再等三年。一来，我要替丈夫受孝三年。二来，我也想给点时间春天，让她接受母亲改嫁这件会让她丢脸的事儿。”
严十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三年算得上什么。不过，他想缩短一些时间，“杏花，你放心，那刘春天肯定不会说什么的。她肯定希望你再找个男人的。所以，我们可不可以早点成亲”
“你怎么知道春天的想法”王杏花有些疑惑。
“这，这，”严十结巴道，“我看出来的她上次不是问了我草药的事儿吗我看出来她比较尊重我。”严十想起刘春天打骂自己的样子，昧着良心说道。
“但愿如此吧但替丈夫守孝还是要的。严十，你愿不愿意等”王杏花看着他。
话说到这一步，严十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定数了，只得答应着。但是，他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些好处。
“杏花，那我能不能做点不出格的事情，比如说摸摸。我保证不做到最后一步。”严十做发誓状，“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处男吧”
王杏花不做声。就在严十以为没戏的时候，只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杏花，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严十觉得他的手不够用了，每一处都是他渴望的，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最后慌慌张张的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的，好不狼狈。
只是过了不长时间，严十出现问题了。
“杏花，你要不出去一会儿我现在太激动了，得自己解决一下。不过，你也可以看着我动手，毕竟咱俩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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