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共舞一曲

舞厅内的装修设计很是对孙小雅的胃口，从舞台布置，卡座布局，还是天花板上的吊顶插画，无一例外。

        孙小雅喜爱之情显露于外，甚至想和顾宁买下这舞厅，觉得这是个好商机，回去她也要去西南城开一座这样的舞厅，肯定很赚钱。她呀，和顾宁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掉钱眼里了，任何能赚钱的绝不放过。

        “小雅，很喜欢么？”顾宁看出孙小雅的好奇与兴奋，果然与自己是一路人，看到了她嗅出了商业的气息。在西南城时，顾宁就曾设想在那边也开一个。“我们，要么合作？你那边出力，我给你规划。收益么，我三便可。”

        孙小雅瞪大眼睛，顾宁居然只要三，这不是她风格啊，刚要追问小顾老板为何如此大发善心，有利微图。

        “受益人写……”顾宁附耳轻声说出名字。虽然

        孙小雅很诧异，“文羽梅”此人并未听过，但大抵也是猜到与文肖有关。

        文肖从未见过自己父亲，母亲也不愿多说，从小便随了母姓。但如此没有当担的男人不知道也罢。顾宁自知道文肖母亲独自在老家生活，便一直盘算着如何让老人家衣食无忧。文肖这么一点工资，温饱肯定不成问题，大富大贵说不上。虽自己家产都交与文肖，她也是定然不会拿这些贴补母亲。

        刚好孙小雅有投资打算，不如自己做个顺水人情，到时再让小秋去一趟告诉文妈妈是文肖的投资便可。

        文肖和云萧也先后到了舞厅，接待者听文肖报了名字，忙殷情地邀请二人去顾宁定包厢，这可是顾家少奶奶，怠慢不得。文肖却拒绝了去包厢，自己现在对外是顾家少奶奶，与男子单独会面总是不妥，传出去是顾家少爷被戴绿帽那可如何是好，也是想着让阿宁宽心，便让服务员给自己安排一个大厅的卡座便可。服务员忙去收拾出一个最佳观赏歌舞的位置。

        文肖二人坐在了大厅最显眼的位置，与云萧相对而坐，很是得体，毫无越矩，是顾宁满意的距离。刚落坐，二楼雅座上的顾宁便看见了文肖，那一抹军绿在众人中，一下便扎进顾宁眼中。稍稍诧异文肖为何没去包厢，看样子文处长对给顾宁的安全感把握的恰到好处。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用餐晚餐的文肖似乎听到了顾宁的话语声，回头一望，由于看台的限制，自下而上并不能看见顾宁。文肖轻笑一声，自嘲自己真这般在意了么？

        这般场景，台上的李乐乐看得一清二楚，她早早就知道顾宁定了包厢，以为是顾宁约见了谁来，没想到是给文肖定的。不过也误打误撞猜对了，顾宁确实也约了人来。

        李乐乐看见文肖约见的人，大抵有来头。也看到，明明台下看不见，文肖还是不由自主地往看台上瞧去，那眼神，笑容自己也曾有过，只是现在自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值得么？还要不要坚持争取，还是默默陪伴。

        李乐乐一曲结束，眼中若有泪光，转身轻轻擦拭去，换上标致的微笑，款款下台。众人看台上歌星下场来，纷纷起哄。李乐乐也是微笑以待，径直走向二楼楼梯，众人纷纷回头，何人如此来头，让李乐乐请自作陪。

        “估计是有钱的主，一般人哪能请的动李乐乐。”

        “或许是当官的，现在那个戏子不想洗清自己的身份。”

        “哈哈，说得在理，我等之辈，也就听听歌罢了，别的就别妄想了，戏子无情，岂是我们玩弄的起的？”

        “来，干杯干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

        这些人还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现在文肖明白了顾宁之前为何如此袒护李乐乐，她命已经够不幸了，若没有顾宁照拂，定是受人折辱。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形势这些人也就只敢背后议论几句。

        主持人衔接上场，拿起话筒，开始报幕：“接下来，我们舞厅今天给大家带来一个新的演出，魔术表演，有请魔术大师上台。”后面的人也开始忙碌，切换背景，推上魔术道具，好一阵忙碌。

        上到看台包厢，李乐乐见顾宁便坐到顾宁腿上，或是要给顾宁身边人一些示威。好不亲热，看得一旁的孙小雅意味深长。也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论先来后到，自己明明先与顾宁相识，文肖可算第三者。论感情深浅，自己难道比上文肖。说到底，还是情深缘浅。

        “我们乐姐瘦了，可是别人给你气受？我收拾他！”顾宁一手搂着李乐乐，一手轻捏了她的脸颊，还作出一副要揍人的模样，逗得李乐乐一笑。

        “现在城里谁还敢欺负我李乐乐，不给你小顾老板面子的么？”李乐乐打趣道，看到了孙小雅后疑惑道：“不过，你今天带来的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孙小雅，西南城的天之骄女，是顾家生意的重要伙伴。”顾宁毫不吝啬的夸奖着。

        孙小雅也是收起了平常的乖吝，露出落落大方的得体，温文尔雅地和李乐乐问好。虽李乐乐出身风尘，她看得出李乐乐虽然在这种嘈杂混乱的环境中，骨子里仍有的一份傲气。所以对她也算尊重，孙小雅也看得出刚刚李乐乐如此，大概是像自己宣誓主权。不过，顾宁不是与文肖……诶她越想越乱，这三人究竟关系如何？

        “魔术开始！”听着舞台上主持人的烘托气氛，李乐乐兴奋地从顾宁腿上离开，“魔术表演，阿宁要看么？听舞台策划说这是特意请来的魔术师，可厉害了。”说着李乐乐往看台围栏上一趴，津津有味地等着节目开始。

        “小雅，一起看？”顾宁对孙小雅做了请的姿势，自己也倚靠到边上的柱子上，只不过目光却停留在楼下卡座上的人身上。

        孙小雅站到顾宁身边，顺着某人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醒目的文肖。果然，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突有一计上小雅心头。她侧身轻靠顾宁左肩，将头转向顾宁故作要说话的模样，轻咳一声。正巧台上魔术师聚精会神的演示魔术，台下人聚精会神地观看，静悄悄的场面，突然来一咳嗽，不免让有些人回头，这有些人中便有文肖，抬头便对上刚刚暧昧一幕。

        顾宁盯着文肖背影发呆，突然发现对方眼神也注视着自己，猛得回过神来，尴尬得露出嘿嘿一笑，好像自个儿做了坏事被抓包。

        文肖抿了一下嘴，便回过了头，似有不开心。顾宁琢磨不透，刚刚她好像在文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悦，可是自己做了什么，后知后觉的顾宁还没感觉到边上的人与她贴的过分亲近。

        魔术师表演了几个小魔术，引得大家一整鼓掌。“接下来，我给大家表演一个意念魔术，需要下面的观众配合，谁愿意？”魔术师向台下看去，寻找合适打配合的人。

        云萧推了推文肖，魔术师很兴奋地看到有人配合，顺着魔术师的指向方向，周围的人看了过来，文肖无奈的笑了笑，不想扫大家兴致，便上台配合。云萧则非常卖力的鼓掌，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好，感谢这位女士勇敢上台配合我们的表演。接下来我们请这么女士帮一个忙，在这张纸上写一个字，我来猜是什么。”魔术师递给文肖笔和纸，示意她随意在上面写一个字。

        文肖写了以后，魔术师告诉她，让她将纸条对折的纸藏进小盒子里，并将盒子丢到观众席。

        然后故作神秘地说：“刚刚这位女士写了一个字，我没有看，现在将纸条仍到了观众中，我现在猜这个字是……”魔术师讲食指抵住自己的眉心，一副做法的样子。

        “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女士写的是‘顾’字，照顾的顾，不知我猜的可对？”说完示意捡到盒子的人打开，取出纸条给大家看。果然纸条中央写了一个顾，顾宁的顾。

        二楼看台的顾宁看着魔术师拙劣的魔术表演，但对那个顾字还是会心一笑，便坐回位置，拿起酒杯与小雅一碰杯。文肖准备下台前，抬头望去，楼上看台的人已不在，不知何时离开。心里不知为何，却有一丝落寞。

        “阿宁，我先去准备了，我还有一个节目，你要看哦。”李乐乐还有一个节目未表演，现赶过去换装。

        “那我可要好好捧场，小心台阶。”顾宁靠在椅背上，喝下手中酒，满脸笑意，也是有了些许醉意。

        突然，舞厅灯光骤灭，亮起一圈暗沉的氛围灯，舞台上的曲风也变柔美。舞厅中央的人渐多，三三两两的人拉着自己的舞伴到中央，陶醉的跳起舞。

        “不知，我是否有幸和文处长共舞一曲。”云萧起身，伸出右手，左手背于身后，绅士的邀请文肖。

        文肖没有拒绝，只是一曲舞，虽然自己不善歌舞，但是简单的交际舞还是会一些。

        “阿宁，我们也下去跳吧。我还没在这样的舞厅跳过舞，你能教我么？”孙小雅看着文肖与那男子跳舞，便拉起位置上的顾宁也一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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