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结果，就几个小时。
差不多砍了一半！
陆离有点儿不好。
“阿离，你知道吗！交易这么急这么快，还是因为数码摄影机……”吴因打开手机页面给小伙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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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惊喜从天而降你知道是什么感受吗？吴因知道。
艰难拍摄，紧接着为处女作跑好几天，他几乎快要放弃了。
没什么，没关系，世界上大器晚成的导演，有黑历史的导演不是没有，我也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吴因对着自己这样道。
就算真的上不了院线……现在不是网络发达了吗。听说各作品新增了网络版权，放到什么网站app去放，也能收回一点点成本，更美好的事情是我们的作品能被人看到……一点点也好……这毕竟是第一次触摸导筒啊……
又是一大早去找公司的人谈，又是一场无望，又……停！今天的办公室为何如此热闹？今天的高层怎么这样热情？
吴因受宠若惊得到了高层们笑容满面地招待。
坐稳没多久，外头有人拿着文件过来谈了。
全程几乎没费多少事儿。
《克里教堂之谜》满打满算一千多万的成本，加上后期吴因与陆离勉力垫上的，也算投资。
这一个来回，多方都是笑意盈盈，看样子价位方面连夜都谈好了，只差个程序。
吴因一脸懵逼成为个吉祥物担当。
只知道保证了什么发行，又签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版权，片子还没上映已经收回了什么什么成本。
不是……我这片子怎么突然改变了无人问津的局面，发生了什么？
一出交易暂时尘埃落定。
高层和他告别时还直夸：“年轻人就是有想法！有魄力！敢于做其他人不敢做的事儿，得其他人不敢得的食儿，你这部片子电影史留名了！”
莫名其妙有这么厉害？！
吴因吓得差点儿一跌。
“好小伙儿。”高层顺手亲密一扶：“还需要大大地感谢你，以后顺势大部分换上数码摄影机，成本总算能往下降点儿了……”
成功捕捉关键词数码摄影机。
吴因出了公司门，回头看了眼公司的招牌。太阳真大，晃得人眼前花花。
他走到公司楼下一个安静的快餐店，坐在窗边，打开手机。
连上几乎不怎么上的各流量论坛及门户网站，好的，不用搜“数码摄影机”条目了，全平台首页热议呢。
“打赌《克里教堂之谜》好or烂……”
“数码摄影的前景及未来。”
“论那些年我的胶片翻车记录。”
“最新内幕消息，詹曼大爷摔了家里五十年常驻工具‘大花瓶儿’表达愤慨与不满。”
“最大赢家《克里教堂之谜》？芬蒂公司内部人员表明此片已得急速发行，不日将与大众见面。”
“细扒詹大爷亲手拍摄的所谓《克里教堂之谜》路透照是真是假。”
“《克里教堂之谜》多名群演现身说法，同斥詹曼先生用词粗鲁不堪。”
……
我tm……
严肃深入的讨论通常是得不到大众最大的热情的。
但八卦可以。
影视产品，台前幕后，演员流言……就更可以了。
所以，最开始最盛大的一波讨论过后，目前全网最红的，莫过于《克里教堂之谜》。
许多人热衷于在争议的两端左右横跳。
最开始，所有人在说詹曼不行，《克里教堂之谜》同样不行。
过一会儿。詹曼人品败坏，《克里教堂之谜》他出的图指不定是刻意为之。
然后，詹曼一伙儿不可原谅，《克里教堂之谜》被舆论诬陷。
接着，詹曼罪大恶极，不论如何，《克里教堂之谜》名垂电影史。
……
吴因看傻了。
这风向再接着吹，《克里教堂之谜》难不成得影史经典了……
想一想，得意不起来，这……有点儿可怕啊这。
自己出产的东西，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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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大因子一番剖白。
陆离：……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
我安静温馨的私人大窝儿……
不是别人干得坏事。
一念之间数码摄影机坏的大事儿。
叛徒竟是我自己。
甚至到了发行公司为争取片子先做保底的程度，预先给制片方回固定款，制片成本已经大幅收回。
整部片子综合，他投100000多（加上之前壳子所垫）回了57634，现在只亏损42366，也就是结算到手只有423660了。然而这才开头，这周结算后如果片子票房真的爆火，后续分成等还会累积到下次任务。
呜。
算了。
四十二万也不错，这不比以前搞基建资金来得快来得强？
陆离不甘心地想。
“对了。”吴因道：“公司那边儿还签好了……明后天不是周末吗，明天开始公司发行已经做足准备在不少大城市抢先上映。也就是说，明天就可以在电影院看到咱们的电影了。这两天完了，首周末票房分成也会第一次核算。”
最大的高兴劲儿头过了，吴因此时面上显得有几分怅然。
是啊。
史无前例地最快速上映。
要知道剪完才没几天呢。也亏得上个月颁布的电影局审核管理办法要明年才正式生效，叫芬蒂公司钻着了这个空子，赚《克里教堂之谜》开先一票大的。趁着热度吃一波就算，口碑啊票房跳水啊，无所谓的，都是之后了。
“明天大规模上映？”陆离不敢置信。
吴因点点头。
话说回来，正因为明年开始电影上映要开启审核，大家暂时都不知道审核力度，现在电影院各档期排满了片子。
《克里教堂之谜》得此待遇，足见目前迅猛影响力。
又是欣喜又是愁啊。
再看那边的阿离，双手合十不知道在祈祷些什么。
祈祷票房还是口碑？
果然是孩子。
热度过后到来的真实崩塌口碑，不知道阿离能不能承受得住，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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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快穿局，亲爱的世界意识，亲爱的资产置换系统……
不要这样玩弄我。
投资《克里教堂之谜》时，明面上是那样平白无奇，过程却这样起承转合。
陆离有种不祥的预感。
都是凑热闹的，一定没人看。
互联网嘛，网上叫得欢，现实指不定根本无人在意。
一定没人看，一定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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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公式就没有错过。
《克里教堂之谜》主创怎么想的，不知道，芬蒂公司这两天已经乐开花了。
什么叫做以小博大啊。（战术后仰）
谁能料到一部小成本半废弃电影能为公司带来这么大收益啊。
甚至它的热度，已经超过了芬蒂公司近几年热度总和，感觉开启了互联网的新时代。
这才两天哪，还没全电影院铺开呢。
别的不细算，成本肯定是完全收回来了，还有个逼格满满的“推倒旧遗老，承接新世界，夺回话语权”的头衔。
至于电影的内容嘛……
额……
这个……
“给个三星吧，冲电影敢使用数码摄影机的勇气。常年被传统传媒代表话语权，这几天舒服多了。”
“谁说的有百分之三十可能好片？要脸吗？不说我还以为是什么盗版片子，画面差得看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好好笑的片子，今年以为《雾》已经是年度最烂，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倒也不必用作用和地位来掩盖片子的难看吧……”
“看完了，回来了，好多人，挤死了。很无聊，别去看，别骂了，说完了。”
“就我觉得还行吗？就……中规中矩吧。也不是特别烂啊。”
“看来就是个之前被芬蒂公司放弃的片子，看画面就知道没钱。就是这样才用了便宜的数码摄像吧……捡了个时事的便宜。”
“哈哈哈哈哈作为个普通打工人就是要支持打遗老脸的好片子，打肿他们的脸！”
“诶？这电影最后还有画面你们看到没有，是哪部片儿的预告吗？画面好震撼，和《克里教堂之谜》反差好大。”
“我也看到了。那几秒画面好像有阿莫，不是预告吧……”
“当然是预告啦，同一个演员而已吧。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团队拍的啊。画面特漂亮特……有逼格？”
“你们说的什么啊？是《克里教堂之谜》吗？我怎么没看到。”
“拜托，这部电影有解析的必要吗？在电影院上映且很多人看已经是奇迹了好吧，根本没有解析空间，平平无奇的烂。”
“后悔了，被网络给忽悠了，看了一坨屎。”
“上面倒也不必这么说吧。大家不也一直很明确大概率烂吗，就意料之中呗，没必要说这么难听。”
“各说各话，没人发现詹大爷拍的根本不是正片吗，就是电影职员表完了后的那组画面啊……”
“我敲敲敲……真的！就是那批群演！姐妹你找到大家之前最大的疑问了。”
“老实说，有没有人觉得，最后那组画面，特有范儿，特艺术。”
“为什么我们影厅职员表还没完就开灯停片儿了？你们说的我都没看到啊。”
“说的是不是这个？（配图：电影院大屏里，无数人伸手向飘飞的披风）”
“卧槽牛！这构图冲击感好强！”
“这样拍上来是不是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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