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人类智力的巅峰
巴纳德教授患有面具人综合征，无法识别别人的表情、情绪变化。否则他看到叶晨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吓得立刻拒绝。
“哦？什么方法？你能治好我的病吗？”
“我治不好你的病，但是我可以让你切身体会的感受逻辑自闭症患者的内心世界。那样你就可以知道月川凉子欺骗你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整个伪装的过程是怎么完成的。”
巴纳德教授陷入了沉默。
以他的智商不难猜出叶晨劝他的目的是为了拿他做实验。不过……
“我同意了！”
叶晨反倒有些意外：“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这个实验是不可逆的。”
“我已经比99.9997%的人类活得久了，体验任何新的事物对我都是额外的恩赐。而且我确实想在临终之前解开这个心结。”
“再强调一遍，这是不可逆的。不管你事后怎么后悔都覆水难收！”
“我考虑好了！”
叶晨离开实验室前后也就两个小时功夫就领回来了一个“志愿者”。
高诗情钦佩不已。
她凑到叶晨耳边问道：“你是怎么骗到世界上智商最高的人的？”
“胡说！我是晓之以理动之情，反复确认了几遍他不会后悔才带他来的。这怎么能叫骗！”
高诗情会心一笑。
大脑各个功能分区现代科学已经研究得非常明白了。这个手术任何有神经外科专业知识的临床医师都能操作。然而，摆在面前的可是人类数百万年进化史上智力的巅峰。面对这么一个脑袋，叶晨不敢怠慢。他请来了全球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操刀。
这位经验丰富的神经外科医生得知自己要为巴纳德教授做开颅手术手竟然颤抖起来。
叶晨攥住他的手腕：“我知道你很激动。不过一会儿做手术的时候可别手抖。”
“我，我知道！”
医生生吸了一口气，怀着某种神秘、复杂的心情走入手术室。
为了减轻医生的心理压力巴纳德脸被纱布盖住。
即便如此，医生还是花了好几分钟平复心情才正式开始手术。
杰夫、月川凉子都特意赶来观摩手术。
作为全人类中最聪明的一小撮人，他们甚至比医生更加好奇巴纳德教授的颅骨被打开的一刻。里面装着的是一颗什么样的大脑？叶晨甚至幻想头盖骨打开后里面装着一个超小号的外星人……
奈何一同观摩的两个人都是自闭症患者，叶晨无法跟人分享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胡思乱想的功夫，医生已经完成了切割。
一块四厘米宽的颅骨被镊子稳稳的取下露出了包裹大脑的骨膜。
即将看到人类进化史上最强大的大脑，医生不禁紧张起来，他放慢了节奏给自己调整的时间。这可急坏了观察室里的三个人。
叶晨恨不得直接冲进手术室撕开那层白白的骨膜好看到巴纳德大脑的庐山真面目！
好在，叶晨请来的毕竟是临床经验最丰富的外科医生。他很快调整好了呼吸，用手术刀稳稳的划破了脑膜。脑膜像花瓣一样一片片被掀开，巴纳德教授的大脑终于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所有人幻想瞬间落空。
巴纳德教授的大脑并非是一个完美的存在，叶晨这个门外汉甚至都能清楚的分辨出有几个部位都有明显的发育不全。
杰夫、月川凉子大失所望。
这就是那颗比他们还要聪明的大脑的庐山真面目吗？
怎么这么畸形、丑陋……
月川凉子倒是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巴纳德教授的大脑并不完美。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拥有超越所有人的记忆能力、计算能力。可是代价是其他区域发育不全。”
换句话说，巴纳德教授并不是一个天才，只是一个严重的偏科生。巧的是他擅长的方面恰恰是人们最看重的一些能力。这才将他推向了智商最高人类的神坛。
月川凉子看向杰夫：“我们俩的头盖骨打开里面应该也是两个畸形的大脑吧？”
杰夫思忖片刻点点头。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他们超越了进化树的高智商是有代价的。
一直被智商压制的叶晨这会儿格外开心。
“哈哈哈哈，我现在突然特别骄傲。虽然我没你们聪明，但是我德智体美劳全方位发展。羡慕不？”
杰夫和月川凉子要不是有自闭症无法准确表达情绪早就翻白眼了。
哪有你这么自吹自擂的无耻之徒？
手术本身很简单，几人插科打诨的功夫医生已经在做收尾工作了。
走出手术室，医生跟叶晨的心情一样很好。
只不过他的职业素质不允许他将这样的情绪表现出来。
他客观公正的对手术做了总结：“摘除这些畸形区域对巴纳德教授是有益处的。我预计没有了这些畸形区域的拖累他的计算能力还能提升一些。按照人类平均智商增涨的速度，一千年内都不会有比他智商更高的人类了！”
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几个小时的等待，巴纳德教授从麻醉中苏醒过来。
令人惊讶的是巴纳德教授露出了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
叶晨都震惊了。
可他很快反应过来：“咦，这个笑容怎么这么熟悉。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一天能看到十几次的牙膏广告里女明星的笑容么！”
巴纳德教授点点头：“像吗？”
“像是很像。就是同样的笑容出现在你满是褶皱的脸上让人看着有点恶心。”
“……”
叶晨：“月川凉子等在外面。要我让她进来和你交流好帮你打开心结吗？”
“不必了。我跟你说话的同时已经完成了模拟。我完全体会到她当时的感受，也知道她是怎么看我的了。”
说话的同时……
智商高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既然如此咱们就直入正题了。尤金，你可以进来了。”
尤金走进病房：“巴纳德教授，我要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不用考虑回答的后果和影响，直接告诉我你的判断就行了。一只红色的猫、一只蓝色的猫。必须杀死一只，你会杀死哪一只？”
“蓝色的猫。”
尤金脸色大变。
好半天他才缓过来：“谢谢巴纳德教授。我问完了。”
叶晨：“巴纳德教授把自己变成了逻辑自闭症患者。你就这么一个问题要问他？”
“这一个问题就够了！我已经完成对列夫·罗斯柴尔德的侧写了！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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