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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父亲怎么来了?”

        收拾收拾桌上的瓜子壳,尤景致拍拍手站起来。

        虽说现今早已没有什么男子不能进入女子闺房之类的限制,但被自己父亲撞见自己和保镖一起嗑瓜子,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尤婺没有在意,而是关心了几句,问了问和黎新白的相处。

        尤景致一一回答,言辞间满满都是对黎新白的仰慕之情,看得尤婺哑然失笑:“你母亲常说你还没长大,我跟她说你都快二十了,已经是大姑娘了,她反过来和我理论,说在她心里,你永远都是她的小姑娘,现在一看,确实还是个小姑娘,有了干爹忘了亲爹。”

        尤景致顿时委屈巴巴:“哪有。”又撒娇道,“在我心里,干爹和亲爹一样重要。”

        “你看。”尤婺心生不满,“这才几天工夫,干爹都能和亲爹一样重要了,要是再过些时日,我这亲爹估计都要比不上干爹了,女儿有了什么小秘密也不会跟我说了。”

        能从一个穷小子升到一行之长,绝非等闲之辈,而要在这位置上成功立足,除了自身的能力,或多或少离不开和大总统一家的亲缘关系。有这层关系在,尤婺与各界人士接触良多,练就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是以今日之事,他虽然接受了表面的说法,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尤景致则颇为意外,仔细想想,又倍感自豪和欣喜,可她不能直说,只能隐晦道:“哪有什么小秘密,就算有,我肯定会先和家里说,毕竟干爹再亲也是外人,交情再深也还是外人,不可能和相信家人一样去信任。”

        果然,今日之事不似表面那般简单,联系先前女儿突然认干爹一事,尤婺心中有了底,拍拍女儿的臂膀,叮嘱道:“也是,外面到底不比家里,万事需小心,如遇险境,定要以自身安全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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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瓜子实在算不上多,黎佐坐在车里没一会儿便磕完了,路上路过一家零食铺子,又买了好几斤,才心满意足地回到黎宅。

        宅院中堆积着一个个货箱,里头的正常货物全部被处理了干净,只留暗格底下的那一层层罂粟花。

        没见过罂粟花长什么样子,黎佐凑到黎佑身边,看他打开暗格取出罂粟花,有模有样地品鉴了一番:“长得还挺好看。”

        黎佑瞟他一眼:“想吃?”

        黎佐捂住嘴巴,笑话,这种毒物他怎么可能想吃,只道:“爱吃你吃,留下一箱就行。”

        黎佑不解,黎佐神秘笑笑,把手里提着的瓜子交给守着货箱的弟兄们分了,大步走进屋里,向黎新白汇报了尤公馆的后续发展和尤景致的交代,还把那句老奸巨猾一并还原出来了。

        一来,据实相告是他的本职任务,二来,他的成语尚在学习当中,主动承认用错了总比尤景致真的在黎新白面前禀报自己的错误要好。

        没想到黎新白根本没有在意,反而端着茶杯,气定神闲抿了一口,冷冽平直的唇角微微上扬,如春雪消融:“确实有我当年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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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都处理妥当了,绝不会再有下次。”

        回到蒋家,蒋复译也第一时间和夜玫瑰通电话,致歉交易失败。

        失败的原因,他思索了一路,最终还是没能想出其他解法,只能归结于自己掉以轻心,好巧不巧撞上了黎二爷。但夜玫瑰不会轻易接受这个说法,他便处置了那几个手下,把主要罪责推到他们身上,才算是了解了此事。

        窗外,云层渐渐散去,绿树枝头的嫩叶滴落最后一滴水珠,化成淡淡的雾气融入夜色之中,将原本漆黑的夜搅成一团黑烟。

        又闷,又冷,又损失不小,饶是蒋复译身体再好,也经受不住,咳嗽了两声,而后疲惫地揉揉眉头,缓解这一夜的酸疼。

        不知不觉中,蒋复译睡了过去,醒来已是天亮,劳累过度的头脑也重新恢复了运作。

        一次失败不算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却能致命,为了阻止这种情况,他叫来蒋望蒽,吩咐他看住尤景致,少去黎二爷那。

        蒋望蒽应下,心里头十分不情愿,约尤景致的时候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得尤景致误以为他没睡好,关切了一番。

        “昨晚的事你知道了?没关系,蒋叔叔已经到家里来说过了,绝对不会出事的,你就放心吧。”

        蒋望蒽敷衍地回了个气音,眼睛出神地望着报社的方向,想象卢姒月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上班了,是不是埋头在桌案前整理稿子。

        尤景致叫他,他都没有听见,直到电话里传来一句:“今天姒月休息,我打算带他去骑马,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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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望蒽当然有空,许久没能见到卢姒月,他哪里会错过这种送上门的机会,甚至尤景致主动提出来的时候,他还心生了感激。

        为此,来到马场之后,他难得没有嫌尤景致碍眼,反而很是满足,跟在卢姒月身后,两只眼睛黏在她身上,一眨不眨,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思念释放个够。

        意外通常就是这么发生的,卢姒月察觉到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疑惑地转过身,而蒋望蒽痴迷不改,满心满眼专注于心爱之人,导致自己没能及时注意到对方突然转过来,直直地撞了上去。

        两道闷哼同时发出,卢姒月拧起了柳眉,蒋望蒽瞪直了眼,入目所及皆是卢姒月的一颦一蹙,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根根分明,可爱得紧。

        恰好日光跃出枝头冉冉升起,大片大片倾泻而下,给软白的表皮刷了一层淡金色的涂料,诱着人想去咬一口,看是不是如想象那般鲜嫩多汁。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一句担忧横插而入,硬生生破坏了此情此景:“没事吧?”

        卢姒月和蒋望蒽齐齐侧眸,见一条穿着长袖外套依然纤细笔直,难掩其线条之美的手臂挂在半空,便从上往下顺着滑过去,最终停在鼻尖与鼻尖之间,那只正正好充当了隔离板,避免嘴对嘴尴尬的手掌上。

        “是不是磕到了?”没得到回应,尤景致连忙收回手,带着卢姒月往后挪了一步,和蒋望蒽拉开到安全的距离。

        卢姒月摇头说没有,她又问蒋望蒽,蒋望蒽跳了跳嘴角,没有说什么,心里责怪尤景致多事,不该出手偏偏要出手,让自己错失了一次美妙意外的品尝。

        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个开始,等卢姒月揉了揉鼻尖,又查看了尤景致的那只手以后,三人前去换骑马装。

        中间遇到了胡小姐和政委家的小姐,尤景致打了招呼,看政委家小姐兴致缺缺的样子,便没有多言,只简单提了下卢姒月和蒋望蒽的姓氏。倒是卢姒月对她们很是好奇,追着尤景致好一通发问。

        她问的大都是小姑娘家的事,比如胡小姐身上的胸针,图案特别,耳朵上的耳环,造型奇特,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而尤景致关注的是政委家的小姐。

        政委家的小姐姓郑,上次生辰宴过后,尤景致特地从易经衡那里问了来。而要说她这表哥易经衡,看起来什么都不行,一张脸和性格却十分讨小姑娘的欢心。

        郑小姐就是其中之一,可惜被朱碓莠打断了,还受了气,导致她连日来郁郁寡欢,精神气都提不起来。胡小姐看不下去了,就带她出来散散心,顺便一起学学骑马。

        受大总统夫人的影响,近年来,爱好骑马的女子越来越多,马场也专门招揽了一些骑术了得的指导员,指导那些夫人小姐们学习。

        根据学习程度,指导员给两位小姐分配了最容易上手的马匹,方便入门,但不知是精神气不足还是没那个心情,胡小姐一遍就会了,郑小姐却是试了三遍都没能上马。

        “我不学了!”甩开手里的缰绳,郑小姐蹲在草地上,原本不好的心情更是直线下降,胡小姐下马安慰,她一句都不听,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臂弯里,隐隐有自闭之势。

        这样下去万万不行,胡小姐使出浑身解数逗郑小姐开心,想引她出来,结果都失败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阵马蹄声滚滚而来,胡小姐闻声抬头,只见尤景致带着卢姒月策马奔腾,青丝飞扬,扫过纯然的笑靥,飒爽不失优美。

        从没欣赏过如此感染力十足的画面,胡小姐一把拉起郑小姐,催促她看一看,终于撬开了郑小姐的自闭之门,决定再试一遍。唯有蒋望蒽忘记了自己不会骑马一事,被晾在一边,干巴巴看着。

        越看,尤景致和卢姒月越笑,越笑,蒋望蒽越觉得刺眼,抓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收紧。由于收得太紧,马儿感到不适,来了个左右甩头,蒋望蒽没有防备,脚下滑了一步,被指导员扶住。

        “这位少爷……可还要上马?”

        蒋望蒽厉声喝退,不就是骑马?当他不会吗?等一会儿上了马,看他不追过去,亲手把姒月抢回来!

        嫉妒和自尊心驱使下,蒋望蒽稳住身形开始上马,奈何无人指导,技术又为零,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好不容易坐到了马背上,又被马儿一个甩头给颠了下去。

        狼狈的模样被回来的尤景致和卢姒月尽收眼底,尤景致压住嘴角的快意,翻身下马:“你不会骑马?没事,我来教你,保证一下学会。”

        蒋望蒽怎么可能接受,但卢姒月在场,他不好直接回绝,于是灵机一动道:“你带着姒月跑了那么久肯定累了,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姒月教我就行。”

        谁知卢姒月道:“我不会教。”

        语气十分诚实,完全没有一点不情愿,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更是扑闪扑闪的,看得蒋望蒽于心不忍,只能勉强让尤景致在一旁口头指导。

        尤景致没有计较,将自己的技术“大方”相授,每次都教得很认真,却在关键时刻暗中转折一把,让蒋望蒽滑下来,跌倒,或是差点被马儿踩到,可谓出尽了洋相。

        成功上马的郑小姐哈哈大笑,连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胡小姐亦是忍俊不禁,掩着嘴笑出了泪花来,就连卢姒月都凑上前去,边笑边拍手鼓励。

        整个马场很快充斥了少女的笑声,呵呵哈哈的,响彻天际,吸引了乌云汇聚,打下一记春雷。

        轰隆的一声,笑音戛然而止,胡小姐和郑小姐跟随指导员撤离,尤景致则脱下身上的外衣挡在自己和卢姒月头上跑去躲雨,独留蒋望蒽在风中承受瓢泼而下的大雨侵袭,淋成一只落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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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蒋望蒽发起了高烧,一连几日下不了床,趁此机会,尤景致肆意亲近卢姒月,不到一周的时间,两人的关系急速升温,对彼此也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比方说尤景致对衣着打扮没有特别注重,但身段玲珑有致,非常适合穿旗袍,随便一站即可成为世所罕见的珍品,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呵护,而卢姒月除了巧克力,还喜欢各种新奇精巧的事物。正好城内新开了一家古玩店,尤景致提前勘察了一番,确定都是真品,便带着卢姒月一起光顾。

        没想到刚到门口,一脚都没有踏入,身后就响起滴——的喇叭声。

        以为是车子路过,尤景致带着卢姒月走上门槛,结果喇叭再次响起,绵长刺耳,又含着些许不耐,逼得尤景致不得不转身,凌厉的眼刀狠狠飞射出去,却在即将射中前紧急转弯,脸上的神情也变成了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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