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发光体
保护他们这支科考队的精英小队不只人数增加了，连装备也变得更精良。
肖凌看到了一些重型武器，包括威力巨大的巴雷特狙击步枪，甚至还有M72E系列84mm火箭筒，就算是海洋中最大的生物蓝鲸来了，都能将其猎杀。
肖凌了解后，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出发之前，周克胜自信满满，认为这一趟前往归墟的旅程，为什么没有太大的危险了。
因为他们这一次提前做了万全准备，孙涛自信足可以应付任何危险。
“探索号”虽然驶入一片未知海域，好在曹志仁船长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现，接下来一路平安，只遭遇过一场时间比较短暂的暴雨，并不是危险的海啸来袭，又三天后的夜晚，远方海面忽然起雾。
肖凌正在周克胜的房间里和他闲聊，周克胜在煮着咖啡，曹志仁船长忽然敲门，表示有事情汇报。
周克胜让他进来后，曹志仁脸上神色有些激动的汇报，根据周克胜给他的那张有些破旧的手绘航海图，他们很快就将要接近图上标识出来的归墟。
“哦？”周克胜神色微动，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道：“走，我们出去看看。”
肖凌跟他一起，随着曹志仁船长一起走了出去。
“起雾了，雾气很大。”“探索号”的大副江洪涛也在一边，忙着走过来汇报。
只短短时间，前方海面，雾气升腾，将远方一片海域完全笼罩，“探索号”打出去的探射灯打进海雾中，光线受阻，远远看来，一片雾蒙蒙，能见度很低，这对于海上的船只航行来说，十分危险。
“确定前方就是归墟？”周克胜看向了曹志仁船长。
曹志仁点头道：“周老，我们不会出错的。”
周克胜嗯了一声点头，曹志仁是有着丰富经验的老船长，这一点相信他不会认错，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大副江洪涛道：“去通知一下李志宝教授他们。”
“是。”大副转身进入舱内。
周克胜拿起望远镜，远远看向迎面的浓雾之中。
肖凌站在他身边，只感觉这雾气很浓重，扩散得极快，很快甲板上就出现了水雾在飘浮，夜色中，这种情况不只罕见，还隐隐带着一丝危险气息。
肖凌对危险已经养成了一种本能的警觉，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只是他看不到惨白大手，不知是否会出现危险。
“这情况有些不对劲，曹船长，你以前是否遇到过这样的海雾？”肖凌心里升起不详预感，忙着询问曹志仁，如果这样的海雾很常见，那应该没什么稀奇。
“肖先生，海雾不稀奇，但像今晚这样的却十分罕见，至少我没有遇到过……”
曹志仁很客气的回答，虽然肖凌年轻，但他见这些天肖凌一直跟着周克胜一起，周克胜对肖凌也很客气，曹志仁看在眼里，猜测肖凌应该是个大人物，对待肖凌的询问不敢怠慢。
船舱里，李志宝教授、胡胜哲、汪雷、于婷婷、庞艳、王海洋、郭振伟和孙涛陆续走了出来。
在他们之后，秦扬带着几个队员也走了出来，守在了四周。
甲板上，雾气蒙蒙，只一会儿，众人视线严重受阻，只能看清楚三四米外的人脸，再远一些，已经变得雾蒙蒙一片。
“周老，要不要先将船停下来。”曹志仁见这雾越来越大，脸色十分不安。
周克胜紧皱着眉头，询问曹志仁，再次确定前方就是地图上标识着的归墟后，摇头道：“不用完全停下来，放慢速度，就这样慢慢往前。”
曹志仁只能遵守他的命令。
“李老，前面就是归墟。”周克胜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李志宝教授。
听得前方就是传说中的归墟，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神色。
孙涛将那些队员都召集了出来，每一个人都全幅武装，荷枪实弹，在四周布防警戒。
四周雾气浓重，“探索号”船头上一盏盏探射大灯全都打开，远远照射进迎面的浓雾之中，众人都登上了船头，极目远眺，希望有所发现。
肖凌一边朝着四周查看，一边不时抬头看向天空，以防会有惨白大手出现。
随着“探索号”慢慢驶入，雾气越来越浓，在雾气的笼罩中，四周一团黑暗，显得十分寂静，听不到风声，也听不到海浪拍打船体的声响。
“你们看，那是什么？”忽地，肖凌伸出手来，朝着远方的浓雾中指去。
肖凌现在的体能是常人数倍，他的视力也得到了强化，比一般人看得更远更清晰，他第一个发现到了浓雾中出现了亮光。
其它人听得肖凌的话，纷纷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周克胜忙拿起了望远镜。
“嗯？很多发光体？那些是什么？”周克胜皱起了眉头。
“探索号”并没有停止，依旧在缓缓行驶进浓雾之中，进入那张手绘航海地图中标识着的属于归墟的区域。
很快，其它人也纷纷有了发现，在远方的浓雾中，出现了一个个发光体，这些发光体，忽明忽暗，在浓雾中闪现，甚是神异，聚集在一起，显得波光鳞鳞，蔚为奇观。
“那些发光体是什么？”庞艳一边好奇一边忙着拿起了相机，想要抓拍下这一幕。
众人中的海洋生物学家郭振伟接口道：“如果我猜测得不错，这应该是成群的灯眼鱼聚集在那里。”
“灯眼鱼？”庞艳看向了郭振伟，肖凌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对。”郭振伟点头，道：“这灯眼鱼又叫闪光鱼，眼皮底下有两个眼灯，可以发出亮光，说起来这是一种很罕见的鱼种。”
庞艳有些好奇问道：“这灯眼鱼为什么能发光？”
郭振伟微微一笑道：“这灯眼鱼的光源实际就是滋生在其头部数以亿计的细菌，这些细菌借吸取鱼血里的营养和氧气赖以生存，就算这种鱼死后一段时间，仍能继续发光。”
“在很早以前被当成了一种神鱼，就算到了现在依旧算是一种比较罕见的鱼类，让我有些诧异的是想不到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灯眼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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