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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钱谦益(求月票、推荐票,求收藏)


  大量富人的到来为上海县带来了海量的生意,利好最大的几个行业就是吃、住、赌、娱等。

  吃和住就不用说了,硬性需求,生意都是几倍的增长,利润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梁掌柜现在对金州军那是喜欢得不得了,自从金州军到来,酒楼的生意好太多了,甚至是一桌难求,赚的钱更是往年的数倍。当初觉得有些亏的10两一月服务费现在梁掌柜交的是心甘情愿。

  以前官府倒是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收他的钱,但是官府也不会想办法为醉贤居的生意提供帮助。原本以为是花钱买平安,没想到人家起名叫服务费真的一点都没错,是真的提供服务的,而且是物超所值。

  赌、娱两个行业同样因为大量富人的到来迎来了爆发。

  赌场里人头涌动,都是外来的富豪公子哥们,本地的赌徒全被行道会赶出去了,而且明确禁止他们在展会期间进入。

  同时行道会对那些私底下开设的赌场严厉打击,基本是毫不留情,靠山是谁都不管用,行道会就是有这个底气。

  娱乐行业同样异常火爆,上海青楼的那些花魁们,展会前后的日程全都排得满满当当,而且没有一定的关系,想排还排不上。

  当初这些青楼对行道会严查拐卖人口时的冲天怨气此刻都化作了满腔的热情,服务费交得那叫一个爽快。

  因为姑娘们实在是供不应求,价格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受到这个利好的刺激,上海周边的青楼红姑们纷纷前往上海捞金,一时之间那是众美云集。

  见识到了展会对外地客人的吸引力,这些商家们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开展会就好。

  上海的商家们生意变得大好,普通百姓一样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来到上海的富人虽然多,但是更多的是他们带过来的那些仆役们。这些仆役也是要吃、要喝、要住的,以这些仆役的消费水平,小馆子就不要想了,路边摊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行道会对上海县的小摊贩们格外的宽松,为他们划定了一些区域允许他们摆摊设点,每月只用交少许的卫生费就可以了,比之前的那些帮派收保护费温和太多了。

  其实这些小摊贩身上根本收不到什么钱,本来就是穷人,真有本钱也不会去摆路边摊了。从他们身上搜刮很容易就在百姓中形成恶劣的影响,而且极难消除,还不如向他们让利,扩大自己的名声。

  至于效果嘛,目前看来是很不错的。上海的底层百姓对行道会的认可一天比一天高,甚至超出了对官府的信任,有什么问题和纠纷都喜欢找行道会解决。行道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尽量公平公正的做调解,一点也没有觉得麻烦。

  这样的行为看似给行道会增加了很多的负担,其实隐形的收益还是很大的,至少上海县衙的权柄正在悄悄的向金州军转移。要是他们还不做出改变,被架空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这次的展销会售卖的是内廷器物,以前从来没有过内廷物品这么大规模外流,十分难得。接到谭明仲和王怀义邀请的江南文人和富豪们都非常给面子,纷纷来到了上海,丝毫没有嫌弃谭明仲和王怀义的身份。

  要知道这些大族们可是傲气得很,除了士人,几乎瞧不起所有人,更不用说王怀义这样的太监了。

  江南有钱人太多,读书人也多,各种聚会原本就名目繁多,什么赏月、赏花都能拿来当借口开party,何况是来看看难得一见的皇家器物。所以一时之间上海县名人雅士齐聚,风流才子汇集,一副盛世繁华的景象。

  经过行道会的治理,上海的环境已经大大改善,干净、整洁,路上少有乞丐、流民,非常符合那些文人雅士们的胃口。

  钱谦益坐在抬轿中,一路欣赏沿路的街景,不时的点点头,露出一副非常满意的表情。

  此时的钱谦益罢官在乡,但是因为名声太响,在江南依然是有着无比巨大的号召力。特别是钱谦益身为东林党的党魁,在文人士子中的影响力非常大。

  这次上海县举行如此盛大的活动,怎么能少得了东林党的参与,钱谦益就收到了请帖,清闲无事的他正好来上海游玩一番。

  与钱谦益同行的还有好友程嘉燧以及一些东林党的骨干,这样的聚会,正是东林党展示自己影响力的时候,顺便为钱谦益造造势,说不定哪天就可以起复了呢。

  当然,此刻能够有时间到上海来的东林党成员都是因为各种原因不在职的,他们也需要时不时的出席各种活动维持自己的存在感。

  钱谦益的地位足够高,直接入住了上海县的顶级园林——豫园。

  豫园作为上海县内的顶级园林,受到了外来文人雅士们的青睐。但是豫园位置有限,没有一定地位的人是无法入住的。钱谦益分得了一栋阁楼,与三五个好友在一起喝茶闲聊。

  老友程嘉燧显然也注意到了上海县的情况,对钱谦益说道:“这上海知县本事不小啊,竟然将上海县治理得如此有条理。”

  钱谦益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笑着对程嘉燧说:“这上海还没知县呢,上一个知县被革职听参,现在是县丞在主持大局。”

  “哦,看来这个县丞是个人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程嘉燧惊讶的说道。

  一个上海本地的东林党人程松寿笑着说道:“松圆公有所不知,这洪县丞是不是人才在下不知道,但是这上海县有如今模样,跟他甚至是衙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松园是程嘉燧的号。

  “哦,竟然还有此等事,说来听听。”钱谦益知道金州军在上海开贸易所的事情,但是行道会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他也不屑于去打听帮会的事情,因为实在是掉价。

  程松寿笑着将行道会在上海县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言语之中颇有些欣赏,对于这种一心向善的帮会哪怕是文人也不会那么排斥。

  钱谦益则是听得眉头一直紧锁,神情愈发的严肃。

  “这个行道会是什么来头?为何能够在上海为所欲为,官府都不敢管。”钱谦益直接问道了核心点。

  “听说背后的靠山是金州军,不过金州军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行道会的行事作风与大明的其他帮派大相径庭,反倒是有几分金州军的风格和味道,要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打死也不可能。”程松寿是去过济州岛的,对金州军的了解是在场众人中最深的。

  “金州军?那就难怪了。”钱谦益一副明悟的样子,“这次来上海,参加这个什么皇家物品展销会并不是主要目的,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了解金州军到底想干什么?”

  “诸位,这金州军以前一直在外海称王称霸,与我等的关系尚且不大。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把手伸到江南来了,我们不得不防啊。”

  “就像松寿说的,他们才刚刚立足,就把上海县衙彻底的架空了,所图甚大啊。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仅仅是用了一些低贱的帮会,就将上海县治理得比原来还要好。要是金州军大举进入江南,江南可还会有朝廷以及我等说话的地方。”

  钱谦益所领导的东林党代表的就是江南官僚士大夫阶层以及新兴的工商阶级,正是因为有他们在背后支持,东林党才会逐渐发展壮大,成为朝廷首屈一指的势力派别,可以说江南就是东林党的基础。

  金州军在上海开设贸易所的行为让钱谦益发现了危险的苗头,所以他才决定亲自到上海来看一看。现在他发现上海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金州军的渗透已经非常厉害了,长此以往下去,上海县的文人和富户们到底听谁的就不好说了。

  “牧斋公是不是担忧过甚了?金州军能够掌控上海不过是机缘巧合,朝廷的衙门还在,只是因为一时疏忽被压制罢了。一旦朝廷决心拿回主导权,并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毕竟金州军被朝廷限制不能到江南来。”程松寿听了钱谦益的话,觉得他有点危言耸听。

  “朝廷为什么不允许金州军派兵到江南来?无非是朝廷也知道金州军的归附不过是各取所需,只要鲁若麟一天不交出兵权,朝廷对他就不可能真正信任。要不是因为还需要金州军在北方抵抗鞑奴,朝廷会对金州军架空上海县衙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视而不见?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以上海一县之地,暂时填住金州军的胃口,让他乖乖的去打鞑子,不过也仅限于此了。要是金州军不知好歹,还想向其他地方伸手,你看朝廷还会不会无动于衷。”

  钱谦益毕竟是做过朝廷高官的,看问题的角度与程松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牧斋公,这金州军的主张与我东林有很多相似之处,你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程松寿问道。

  “绝无可能。”钱谦益摇摇头。“虽然金州军也是鼓励工商,但是他们眼里的工商是那些平民百姓和听话的家族,绝对不是我们这些官宦人家。”

  “鲁若麟此人控制欲极强,除非我们放弃自我,听命与他,否则双方肯定会有一战的。”

  “而且鲁若麟似乎对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抱有偏见,在金州军内从来没有给予我们优待,让我们与那些泥腿子们平起平坐。甚至是金州军的官员宁可用那些不过认识几个字的人,或者是下贱的娼妓,也不愿意用我江南的才子们,对我们的偏见可见一斑。”

  那些被鲁若麟退回去的江南士子们肯定不会说自己技不如人,那简直就是终结自己的前途。所以他们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金州军身上,四处造谣说金州军搞歧视,瞧不起江南的文人,令金州军在江南的文人中口碑并不好。

  程松寿知道钱谦益说的是实情,只是立场不同,解释的角度也不一样,味道自然就大变模样了。

  金州军确实没有给那些大家族什么优待,但是也没有设置什么障碍,可以说是绝对做到了一视同仁。

  只是作威作福惯了的东林党觉得没有优待、照章纳税就是对大户们的苛刻对待,全然没有想过大户们凭借手中的资金、资源、人才,起步点不知道比那些平民商人高多少倍。如果这样都干不过那些平民商人,只能说这些大户们也实在太废材了一点。

  “那牧斋公此行是想要坏了金州军的好事?”程松寿见钱谦益对金州军的态度如此恶劣,自然会想到钱谦益来上海肯定不是给金州军来站台的。

  “金州军狼子野心,岂能将售卖皇家物品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他们?”钱谦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可惜接下来的话让这个表情显得非常可笑。“老夫与内廷也相熟,内廷完全可以将这售卖之事交由我江南士绅来做,绝对比金州军做的好得多。”

  财帛动人心,明眼人都知道皇家的物品不愁卖,这绝对是个赚钱的大买卖,所以就有人打起了撬金州军墙角的主意。东林党的一帮大佬们就是这些人选择为他们冲锋陷阵的人,当然出手的代价也是不便宜。

  其实江南的权贵们对金州军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因为金州军从来都是油盐不进,从来不肯为他们通融,使得他们认为自己少赚了不少的钱。如果不是金州军牢牢的把控制着商品对外的销售通道,自身实力又非常强大,那些大族们早就想换一个中间商了。

  以前整个江南外海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海上势力,几乎都是江南大族们的打手,为他们垄断资源和渠道提供帮助。现在这些海盗势力早就被金州军清扫一空,斩断了江南大族们伸向海洋的手,怎么能不令那些江南大族们暗地里恨金州军做事太绝。

  而江南的中小商人们对金州军的好感则要高得多,因为金州军为他们提供了公平交易的机会,使得他们不用去承受权贵们的剥削。

  如今越来越多的中小商人们投入了金州军的怀抱,这让东林党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毕竟在东林党内部权贵们虽然是核心,但是如果没有广大的中小地主和商人们的支持,依然无法成事的。

  所以将金州军伸向江南本土的手斩断是当务之急,因为这涉及到信仰之争。当然,如果能够顺势接手金州军的生意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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