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饿狼
众人听出尖叫声来自医院之外，忙跑出去察看。
一行人来到医院外面的马路上，发现尖叫声原来来自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沿路狂奔，一个戴着面具、挥舞着屠刀的怪人在他身后追赶。
只见男孩吓得涕泪横流，一个不小心，在地面的一处凹坑中绊了一跤，眼看就要被怪人追上。
电光火石间，桔梗弯弓搭箭，正准备救下那男孩，却见一道金光闪过，杨戬已抢先一步，拦在了那怪人跟前。
那怪人挥起屠刀，朝杨戬砍来，殊不知以他的力量，攻击杨戬完全是以卵击石。只见杨戬挥动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一击便将怪人的屠刀击飞，下一招便将那怪人斩作两截。
“C级野怪，屠夫被击败，从者Lancer，获得强化。”
“什么嘛，原来只是个C级野怪，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家伙哩。”凛接收到圣杯传来的信息，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
“哇，大哥哥你好厉害啊，谢谢你救了我。”男孩死里逃生，忙不迭地向杨戬道谢。
杨戬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没什么，小事一桩。倒是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冬木市里？”
“这……这里是叫冬木市吗？我也不知道，我在家里睡觉，一觉醒来就在马路中间躺着了。”男孩吸了吸鼻子，说。
翟飞思看着这个男孩的造型和言行举止，总觉得有些熟悉，可却想不起来他是谁。这时听了他说的话，心里一惊，暗想：“巧了，这小鬼的经历和我倒是一模一样，难不成……”
想到这里，翟飞思快步上前，抬起小男孩的右手看了看，果不其然，上面也有一个黑红色的令咒图案！
杨戬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原来是御主吗……对小孩动手本来是大忌，但你也是御主，可就怪不得我了。”
“等等，”凛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阻止，“就算他是御主，也没必要杀人灭口呀。我懂得令咒转移的方法，只要让他把令咒转让给我，解除御主身份，不就可以了？作为交换，由我们来保护他的安全。小弟弟，你说这样好不好？”
男孩尚未答话，忽然，一个声音从街边的黑暗中响起：“好个屁，鼻涕雄，你要还有点脑子，就别听他们的花言巧语。等你把令咒交出去，谁还会在乎你的死活？”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白发、肌肉健硕的男子，摩拳擦掌，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家伙，翟飞思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觉得眼熟的男孩，就是鼻涕雄，而这个家伙，则是号称“英雄猎人”的饿狼，两人都是动漫《一拳超人》中的重要角色！
“大……大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鼻涕雄看见饿狼，忙向他跑过去。
杨戬见情况不对，准备上前拉住鼻涕雄，饿狼却看出他的意图，一记“流水岩碎拳”就朝杨戬直轰过来！
杨戬反应神速，侧身避开饿狼的攻击，反手举枪一挥，三尖两刃刀刀尖已将饿狼划伤。这一回合交手，是杨戬占了上风。但鼻涕雄却已借此机会，逃到了饿狼身后，从这个角度看，饿狼反倒才是赢家。
“嘁，有两下子嘛，”受伤后的饿狼反而兴奋了起来，“恃强凌弱的家伙，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今天就让本大爷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饿狼一边说，一边忽然反过手去，一把抓住了鼻涕雄的右手。翟飞思见此情景，暗叫一声不好。杨戬更是脸色大变，直接一枪猛刺过去，却被饿狼拉着鼻涕雄躲开。
就这一晃眼的功夫，一道红光闪过，饿狼已经和鼻涕雄完成了契约，成为了他的从者。
杨戬回头冷冷瞪了凛一眼，道：“多亏你的好心，又给咱们添了个对手。”
凛也不甘示弱，回敬道：“是啊，多亏你长了三只眼，连路边藏了个人都发现不了。”
杨戬心知凛是在和自己斗气，可她的话还是让他有些在意：按理说，正常的从者之间，都会有能够相互感应的能力。自己跟踪桔梗时，特意使用了技能来隐藏气息，才免于被发现。但眼前这个家伙，即便是站在面前，身上的从者气息也很微弱，简直和普通人无异，这是怎么回事？
桔梗走到翟飞思身旁，悄悄问：“御主，这两个人的身份，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翟飞思点了点头，道：“白头发的叫饿狼，小孩叫鼻涕雄，他们在成为从者之前有过交集，彼此比较熟悉。饿狼多次救过鼻涕雄，所以鼻涕雄还算比较信任他。”
另一边，饿狼和杨戬已经大打出手。远坂凛在一旁急得直跺脚：“Lancer，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就算那个小朋友跟从者契约了又怎么样？我们照样可以试一试拉他入伙啊，非要去跟人家打干什么！”
杨戬一边战斗，一边冷冷道：“你见到一个御主，就想拉别人入伙？干脆直接召集七位御主，结成一个御主同盟得了。”
杨戬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毫不含糊。只见他挥舞着三尖两刃刀，颇为潇洒地将饿狼流水岩碎拳的攻势一一化解。
“哼，就这么点能耐吗，看招！”杨戬突然变招，转守为攻，冲着饿狼就是一记突刺。饿狼向一旁闪开，准备趁杨戬露出破绽，从侧面向他发起进攻。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影子闪过，饿狼只感到大腿一阵剧痛，居然已经中招！
饿狼低头看时，只见是一条白毛猎犬，咬在自己大腿上。他一拳向那犬打去，却不想那犬反应神速，硬生生从饿狼腿上扯下一大片皮肉，并迅捷无比地跳开，躲过了那一拳。
翟飞思看到这猎犬，心想：“难道这就是杨戬的哮天犬？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对了，当时与鬼鲛对战时，杨戬好像朝那个在暗中用激光偷袭的敌方Archer放出了什么东西，难不成就是这条狗？”
饿狼腿部受伤，行动稍有迟滞。杨戬抓住机会，连续攻击，或刺或砍。饿狼左支右绌，招架不及，不多时，便被刺得遍体鳞伤。
“大意了啊，没有想到这家伙这么强。而且，他们还有一个从者一直没有出手，这下麻烦可大了。”饿狼心想。
“大哥哥！”见到饿狼处境危险，鼻涕雄不禁担心地叫喊出声。他手上的令咒也微微泛起了光，似乎随时准备为饿狼提供魔力支援。
远坂凛见此情况，忽然意识到，得先把这个男孩控制住才行。否则万一他使用出令咒的话，自己恐怕也得用令咒来制衡，这下可就亏大了。
一念至此，凛连忙发动魔术，一记Gandr，直奔鼻涕雄而去。
凛使用Gandr，本意只是想让鼻涕雄昏倒过去，避免他给饿狼提供支援，因此Gandr中魔力的密度很低。假如直接打在普通人身上，能造成的伤害也很小。
但饿狼对此却一无所知，看见凛攻击鼻涕雄，他勃然大怒，心想：“既然你们放狗来对付我，那我也用狗的战斗方式，来回敬你们！”这样想着，他双手撑地、四肢并用而行，使出了从前与警犬侠战斗时所习得的战斗姿态！
手脚并用后，饿狼的移动速度明显加快，只见他飞扑到鼻涕雄身前，为他挡下了这发Gandr。
饿狼此时所负的伤，已经相当不轻。但他的斗志却丝毫没有减弱。只听他一声怒吼，飞扑上前，又与杨戬缠斗在一起。
这一回，饿狼不再正面用流水岩碎拳攻击，而是利用速度优势，从四面八方展开佯攻，但只要对方防守略有疏漏，佯攻就会化虚为实，直取要害。
饿狼的进攻手段固然高明，但他的对手可是杨戬。只见杨戬挥舞长枪，防得密不透风。饿狼也是点到即走，绝不与对方正面对抗。只见二人连续出招拆招，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酣斗了一阵，忽然杨戬动作一变，似乎换了一路枪法。饿狼猝不及防，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他翻身一跃，退到一边，暂时脱离了战斗。
趁饿狼动作有所停滞，翟飞思这才注意到：饿狼原本是满头的白发，而现在有一小半，已经变成了红色。
翟飞思暗叫一声不妙：饿狼真正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能够在战斗中不断学习和进化，突破自身的极限。而头发变红，正代表着他已经开始了进化。
“喂，杨戬！有绝招就赶快拿出来吧，别跟这家伙拖延下去！这家伙的特性是：战斗经验越丰富、濒死复活的经历越多，实力也会越强！”翟飞思出言提醒。
“这样吗……”杨戬略一沉吟，决定使出杀招。
与此同时，饿狼也意识到，凭自己当下的实力，还不是杨戬的对手。于是他展开呼吸法，凝神聚力，进一步强化自己的身体素质。
翟飞思对饿狼的能力比较熟悉，看这个情况，知道他在用呼吸法积蓄力量，忙示意桔梗抓住机会攻击。
桔梗早有准备，一发破魔之矢，直奔饿狼而去！
就在破魔之矢射出的刹那，饿狼突然启动，避开那一箭的同时，一拳直奔杨戬而去。
由于使用了呼吸法调整强化，这一击的气势和速度，都远非之前可比。若杨戬按照之前与饿狼对战的习惯来格挡或闪避，势必要吃大亏！
但是杨戬根本没有躲避。
“天眼，开！”
这次天眼的开启，没有勘破任何虚像。但在杨戬的这第三只眼里，饿狼那迅捷无比的动作已变得迟缓下来。
利用这一点体感上的反应时间，杨戬将天眼的神力注入武器，整个三尖两刃刀发出耀目的金光——
虚妄破灭！
杨戬一枪挥出，强大的风压刮得一旁的翟飞思和凛都抬不起头。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得手的饿狼，只感觉金光一闪。下一秒，整个人就已经被击飞，肚皮上已经开了个大口子！
“破魔之矢！”
丝毫不给饿狼喘息的机会，桔梗算准饿狼的落点，一箭射出。
饿狼被杨戬刚才的一击打得几乎眩晕过去，对这一箭完全无力闪避。破魔之箭正中他的肩膀，迸发的灵力再次将他炸飞。
尽管饿狼身上并没有什么妖气，但是破魔之箭强大的灵力仍足以对他造成伤害。
“就是现在，结果他！”
杨戬一声令下，哮天犬再次出击，迅捷无伦地朝被炸飞在半空中的饿狼猛扑过去——
“大哥哥！”鼻涕雄看见饿狼连受重创，担心地哭喊出声。他情真意切，手上的令咒似乎得到感应，突然发出光芒！
就在哮天犬即将咬中饿狼咽喉的刹那，几近昏迷的饿狼突然睁开了眼。他的右眼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头发也完全变为了红色！
“流水——岩碎拳！”
饿狼突然爆发，反手一拳猛击，直接将腾跃在半空中的哮天犬轰进地下，砸出一个深坑！
“喂，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打，骗人的吧……”远坂凛喃喃道。
鼻涕雄的手背上，三划令咒之一已渐渐开始消退。
饿狼一个翻身，落回地面，对着杨戬怒目而视。他的身上血迹斑斑，但伤口竟似已经愈合！
“多亏你了，鼻涕雄。接下来，就看我收拾他们吧。”饿狼冲鼻涕雄咧嘴一笑，随即回过头来，死死盯住杨戬。
杨戬冷笑道：“嘿嘿，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狗命，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等着吧，下一回合就是你的死期！”
杨戬并非虚张声势，他一边说着话，全身上下就一边开始泛起金光。
刚才的一击，准备仓促，因此只将天眼之力注入到了三尖两刃刀中。而现在，他准备将天眼之力贯注全身！
“哼哼，放马过来啊！”虽然感觉到杨戬身上发散出极大的威压，但饿狼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显得更加兴奋。
“等等，凛，我看咱们还是暂时撤退吧。”就在二人准备继续开战时，翟飞思忽然道。
“怎么？”凛问。
翟飞思说：“如果这一下还没能彻底干掉饿狼，反而让他进化到下一个阶段的话，情况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了。”
翟飞思对饿狼颇为了解。至今为止的饿狼，尽管已经经历过了几次突破，但总的来说，实力跃升还不算特别大。
尤其是在攻击力上，目前的饿狼，尚且只会使用偏重持久防御的“流水岩碎拳”进行攻击，破坏力并不很大，杨戬应付起来也十分自如。
可如果再让饿狼完成一次濒死进化，那么在下一个阶段，他将会使用杀伤力更强“旋风铁斩拳”来进行攻击。
如果再继续进化下去，让他将“流水岩碎拳”和“旋风铁斩拳”融会贯通，形成攻防一体的“交牙龙杀拳”，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不论是凛还是杨戬，对饿狼的这一特性都缺乏足够的了解。
尤其是杨戬，他对自己的实力有充分的自信。刚才仓促一击，未尽全力，给了饿狼喘息的机会，本就令他颇为不爽。这时再让他逃跑，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于是乎，趁着凛尚在犹豫不决的一小会，杨戬已经向饿狼发起了攻击！
天眼力量强化后的杨戬突进极快，简直如同瞬间移动一般。饿狼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就见杨戬已经出现在面前——
破灭连斩！
三尖两刃刀连续劈刺，速度快到几不可见。金色的光芒快速闪动，令人目眩。
饿狼刚摆起流水岩碎拳的防御架势，身体就已经被枪尖和刀刃撕裂！
“结束了。”
一套连斩使完，杨戬闭上天眼，暼了一眼地上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饿狼，转过头去，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不对！”桔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弯弓搭箭，对着饿狼的躯体，一发破魔之矢直射过去！
“喂，混蛋，可不要把我给看扁了啊。”杨戬的背后，饿狼的声音再度响起。
凛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身体还是千疮百孔、毫无生气的饿狼，仅仅转眼之间，就已经将躯体的几处关键大伤修复起来。
而且，重伤恢复后的饿狼，反应速度也是极快。面对疾射而来的破魔之箭，他由于腿脚的伤势尚未来得及恢复，难以避闪。但他一伸手，竟空手将破魔之箭接了下来！
箭上灵力迸发，再次将饿狼炸飞。但是这种级别的伤害，他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此时的饿狼，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看起来狰狞无比。身上的黑色衣物和已和皮肤融为一体，浑身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接下来，换我攻击了——
旋风铁斩拳！”
饿狼猛冲上前，速度比之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他双掌划出一道道凌厉之极的弧线，与杨戬激斗起来！
杨戬这时也明显感受到，饿狼的实力确实提升了。
之前的饿狼，力量和杨戬还不在一个等级上，只能依靠速度和诡异的步法，来进行游击性质的骚扰攻击。
而现在，掌握旋风铁斩拳的饿狼，已经能够与普通状态下的杨戬正面交锋、不落下风。假如再让他继续进化下去……
“罢了，今天暂且饶你一命。”杨戬想起刚才翟飞思的警告，虚晃一枪，扭头就走。
饿狼已经打红了眼，岂会容他轻易撤离。他使出旋风铁斩拳，直奔杨戬的后背而去——
“天眼，开！定身术！”
杨戬蓦然转身，天眼放射出一道金光。饿狼猝不及防，被金光照个正着，登时觉得头晕目眩，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趁现在，撤！”凛见杨戬使用定身术，立刻会意，招呼大家一同撤离。
“可恶！”饿狼见众人逐渐走远，一声怒吼，竟然凭蛮力强行挣脱了定身术。
可他刚追出没两步，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挡住，原来是桔梗所设置的结界。
结界虽是桔梗在撤离时仓促设置，但由于桔梗灵力强大，仍然异常牢固。饿狼使出旋风铁斩拳，一套数十拳下来，才在结界上破出个洞来。
可就这一会儿功夫，众人已经逃出饿狼视线之外，再难追踪了。
“下次可不会再让你们这么轻松就逃走了……”饿狼望着众人离开的方向，恨恨地说道。
话分两头，另一边，杨戬背着远坂凛在前、桔梗召出死魂虫带着翟飞思在后，走街串巷，一路飞驰。
不一时，一行人来到一处看起来甚是气派的宅邸前。翟飞思看到这个地方，觉得有些熟悉，不禁道：“这是……”
凛说道：“这里是我的家，也是咱们的作战基地。”
翟飞思点了点头，远坂宅邸的形貌，在Fate/zero和Fate/stay night的动漫中都多次出现过，难怪自己觉得眼熟。
这里虽然是圣杯所虚构并加以改造后的冬木市，但大多数场所，还是照搬了动漫中冬木市的原貌，远坂宅邸也被依样复制了一份。
杨戬面无表情，似乎对凛把外人带来这里颇为不满。
“既然是类似于安全屋之类的地方，还是在周围设置一点防御措施比较好。”桔梗说着，散出灵力，在屋子周围布下了一圈防御结界。
凛把一行人引进屋中，说道：“不久天就要亮了。尽管从者不会犯困，但咱们做御主的多少还是得休息一会，翟飞思，你说呢？”
翟飞思望向墙上的挂钟，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半。自己晚上大概十一点钟上床睡觉，穿越前后，两个世界的时间好像是切合的。
“不过呢，在休息之前，咱们最好还是先开个作战会议，商讨一下今后的对策，”凛说。于是众人在客厅沙发里围坐成一圈。
“不能再放任那个饿狼继续成长下去，得找到一个彻底消灭他的办法。”杨戬说。
“你的天眼都开到那种程度了，还是不能消灭掉他……桔梗，你有什么办法吗？”凛问。
桔梗也是眉头紧锁，道：“他身上的妖气非常有限，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攻击对他效果不大。”
杨戬道：“这样看来，只能放弃击杀饿狼，把第一目标定为那个小孩儿御主了。”
这话听起来颇为残酷，但此外似乎也别无他法。刚才的一战，若没有鼻涕雄的令咒支援，饿狼可能一开始就会死在杨戬和桔梗的那一套连续攻击之下。
假如之后再次出现击毙饿狼的机会，而鼻涕雄又使用令咒保命的话，那么饿狼至少还可以再进化两次。
对于一般御主来说，用尽令咒，可能会需要担心从者叛变的问题。但鼻涕雄和饿狼的关系非同一般，完全不需要留最后一划令咒来防止饿狼叛变。
再让饿狼进化两次的话，只怕他就能领悟攻防一体的“交牙龙杀拳”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他以一敌二，对阵杨戬和桔梗两人，恐怕也不会落于下风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忽然，翟飞思心念一动：饿狼号称“英雄猎人”，圣杯或许根据这个特性，赋予了他对英雄类人物的特殊抗性。
而无论是杨戬还是桔梗，根据他们的事迹，都应该能算在英雄人物之列。也就是说，饿狼之所以这么难对付，其实可能是吃了属性克制的亏。
这样去想的话，是不是如果采用借刀杀人的策略，让其他一些非英雄的从者去和饿狼对战，就会轻松一些呢？
道理可能确实是这个道理，但要想付诸实施，实在是困难重重。因此翟飞思思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的意见咽回了肚子里。
“对了，鉴识者，”凛忽然道，“我们可是帮了你们不少忙，你是不是也应该做点贡献，把你认识的敌人的信息，跟我们分享一下？”
翟飞思点了点头，把鬼鲛和饿狼的基本情况、经历以及战斗技能简要介绍了一通。
凛安静地听翟飞思讲完，说道：“好的，那我也告诉你们一件事：上次我们和鬼鲛的战斗中，杨戬的哮天犬，追踪激光射来的方向，已经找到并咬伤了敌方的Archer。鬼鲛会撤退，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翟飞思点了点头，他之前对这件事就有所猜测，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对方的Lancer不知为何，上次一直没有出手。其实在他们三个从者中，那个Lancer才是最强的。而且从那个Lancer的属性看来，恐怕桔梗的攻击也不会有太大效果。”
凛看了一眼桔梗，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假如下次再遭遇他们的话，桔梗和飞思就负责对付鬼鲛，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明白。”翟飞思和桔梗也对这一安排表示认同。
讨论完策略，凛打了个呵欠，回屋就寝。杨戬给翟飞思和桔梗一人找了个空房间，安排他们入住。
桔梗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身为从者，精力充足，不需要休息，还是一直守在翟飞思身边比较好。
杨戬也不勉强，让他们挑了一间屋子，便离去了，只剩下翟飞思和桔梗两人。
与桔梗这样的大美女在深夜共处一室，对翟飞思来说还是头一遭，不免有些小兴奋。
正在翟飞思考虑该怎么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操作”一番，有效提升一波桔梗对自己的好感度时，突然一阵困意袭来，眼皮变得格外沉重。
“不要啊，我才不要在这种时候睡过去……”翟飞思一边想着，意识却一边无法控制地愈发模糊起来。
在翟飞思意识弥留着的最后一瞬，他猛然意识到：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困倦，而是有人做了手脚。
是谁催眠了我？难不成是杨戬？他想趁我睡着时——
在极度不祥的预感中，翟飞思的思考戛然而止。
他彻底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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