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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南柯一梦


  “那么,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找她的麻烦吗?”盛瑾临挑了挑眉。

  “什么热衷不热衷的,我可没有故意找她麻烦,明明是她自己先招惹咱们……”白奕城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不定,他能说啥,说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梦,说他是为了不想再让这两个人因为那遥远的不得善终而产生交集?

  扯淡吧,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说出来谁会相信!

  盛瑾临掐灭了手中的残烟,有些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残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口香糖,给白奕城与萧云涛一人扔了一片,自己也丢了一片在嘴里,清凉的薄荷香气冲淡了那股劣质的烟熏味,他看着眼神躲闪的白奕城,低沉的嗓音染上一丝丝的惆怅:

  “身为兄弟,你不愿意明说我们不逼你,只是你不要做的太过,不要搞到最后无法收场……”

  “我自然是知道分寸的,放心吧,我就是想让那母暴龙知难而退,小惩大诫罢了……”白奕城连忙说道。

  盛瑾临忽略掉心里的那抹不舒服的感觉,缓缓地点了点头:“行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他无权干涉别人的隐瞒的自由,纵使这个人是他一个院子里从小到大的哥们。

  然而盛瑾临却不知道,白奕城的这个不可说的秘密,关于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却是因他而生。

  十年后,平安夜。

  要说白奕城觉得这辈子自己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和隔壁某个皮小子打了一架,从此二人结下了深刻的兄弟之情、同窗之情、以及挚友之情。

  看着镜子里神采飞扬的白西装青年,白奕城臭美地摆了个pose,将象征着伴郎的礼花小心翼翼地簪在衣襟上,美美地拍了张自拍,然后发了朋友圈:

  “今天除了新郎,我必须是全场最靓的仔哈哈哈。”

  窗外阳光明媚,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新娘的父亲挽起新娘的手,一步一步朝舞台的这一边的新郎走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美好,直到——。

  “啊!!!”一声不合时宜的尖叫声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朝声源望去,却是中学时候有着“校花”之称的盛妍花容失色地盯着手机屏幕,苍白的面容上布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顾芫死了!她居然死了!她的事业才刚刚开始呀……”

  只见屏幕上是一条不断滚动着的小视频,上面加大加粗的十个鲜红大字——

  “新锐导演顾芫意外身亡”。

  原本站在司仪身旁的新郎听到这一句,手一松,原本稳稳拿在手中的戒指礼盒“啪嗒”地一声滚落在地,银白色的两只指环从盒子中滚了出来,朝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滚开了去,仿佛在预告这场婚礼最后的失败。

  白奕城在盛瑾临踏出第一步之前连忙同萧云涛一起拉住他的左右手,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小五,你可要想清楚,你……”

  却见那少年人扭过头来看他,那双漂亮的星眸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明亮,璀璨,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想清楚了,无论消息是真是假,我都要去见她,现在,立刻,马上!”

  说完便拂开了两人的手,拔腿朝门外跑去。

  在与怒发冲冠的老丈人与新娘擦身而过的瞬间,也不知道新娘那般娇娇弱弱的身体是如何爆发出了那般的力气,两瘦小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新郎的手臂,她那张白皙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语气里满是哀求:

  “小五,你不能,你不能丢下我……”

  盛瑾临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姑娘,她哭的样子极美,梨花带雨,像极了画报上的名媛淑女,一点都不像某人,无论是哭还是笑都是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全然不像个女孩子。

  心下陡然一痛,那块尘封许久的暗伤再次撕裂开了来,血流不止。

  他曾经以为逃得够远够久了,有些事情就能去回避,去遗忘。

  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听到她的死讯。

  她应该在没有他的地方扬名立万,然后在万众瞩目的中央被一个足够优秀与之匹配的男子,牵手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而不是在韶华正好的年纪里面,像早早凋零的花儿一般消逝在世间!

  想到这里,盛瑾临猛地拂开了新娘的手,那双灿烂的星眸里是浓浓的歉疚:

  “对不起。”

  说完便扭身朝门外跑了去。

  新娘尖锐刺耳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盛瑾临,你今日若弃我而去,今日之耻,我必将百倍奉还!”

  然而她宣誓一般的话语并未得到任何回复,只见高大英俊的青年头也不回地推开礼堂的大门走了出去,只留下她与父亲狼狈不堪地站在红毯上,像极了笑话。

  萧云涛去忙着安抚亲朋好友了,白奕城尴尬地走到新娘身旁,语气满是愧疚:“那个……嫂子啊……”

  却不想这一句打破了女人最后的坚强,她崩溃地将他往台下一推:

  “你别叫我!!!你们都是骗子!盛瑾临是骗子!你们就是帮凶!你们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他喜欢的根本另有其人!为什么!!!”

  新娘的歇斯底里白奕城已经顾不上了,他满面惊慌失措地从一米高的台子上跌了下来,却不想那地板上原来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他只觉得后脑猛地一痛,有丝丝温热从后脑潺潺流下,眼前便是一黑。

  白奕城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沿着他的面颊涔涔往下淌,他伸手抹了一把,然后一边揉着额角,一边打开了台灯。

  昏暗的灯光里依稀能够看到墙壁上迪迦奥特曼的画报,白奕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是梦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从老狐狸生病之后,或者更早,他总是会做这个奇奇怪怪的梦,里面顾芫对于小五似乎有种特别的重要性,最奇怪的是,他与萧云涛甚至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是那个被落下的新娘总是顶着那张绝望疯狂的面庞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的心一阵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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