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二爷，您这是要去哪里？”书意端着自家小姐爱吃的糕点，叫住骆欲歌。
骆欲歌冷着脸，不悦道，“这话该我问你。”都已经是他的妻了，却只唤他二爷。
“今天大当家让我去看我家小姐，所以我做了糕点，准备过去。”大当家真是奇怪，小姐明明半个月前就到了望珈山，可偏偏到现在才放她去见小姐。
“她已经不是你家小姐了，你也不是她家丫鬟了，听到没有。”她就这么喜欢伺候人么？那他会有办法让她只伺候他一人。
“哟，二爷，您先别生气，我同小姐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您是不会懂的。”书意嬉笑道，“二爷，我得过去了，晚点再向您请安。”
骆欲歌皱眉，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丫头到现在还和他这么生疏。
书意在离开了他的视线后，大呼一口气，莫名地，她对他存在一种敬畏感，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是望珈山的二爷，而她呢，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啊。
“书意。”书意一席湖蓝色纱裙，髻上的鸾凤和鸣金钗熠熠生辉，褪去了丫头的朴素，显得格外美丽大方。
蔺君滟的叫唤，让书意回神，“小姐，你怎么下床了，我听大当家说你的脚受伤了。”
“怎么你也叫那个色胚大当家？”蔺君滟不解道。
“唉，我现在嫁给了二爷，已经是这望珈山的一员了，当然要这般叫唤。”书意笑道。
“你为什么会嫁给那个色胚的二弟？”蔺君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书意捂嘴笑道，“他叫骆欲歌。”
蔺君滟让书意放下手中的托盘，拉着她坐下，“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是被强迫的？”就如她一样？
“不是，”书意微笑遥遥头，“我是自愿嫁给他的。”说来有些羞愧，她第一次见到二爷就喜欢他了，他那张冷冷的俊脸就把她迷住了。
“为什么呢？他可是个土匪。”蔺君滟颇不理解。
“可是二爷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书意有些陶醉地回想起，他曾与她共乘一匹马，他将她护在臂弯，呃，虽然那时是被他强行带回来的。
“那个冰块脸？”蔺君滟不能苟同，“我还记得当时就是他和那个粗鲁的老四强按着我拜堂的。”
书意偷笑，莫怪小姐对二爷的印象不好。“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二爷其实不像他的脸一样冰冷。”虽然她还是很怕他生气的样子。
“好吧，既然你喜欢，我也无话可说。”书意脸上的幸福是骗不了人的，比以前更显红润的小脸，满是笑意。
“可是，我始终是丫鬟出身，怕是配不上二爷。”书意对蔺君滟吐露心中的不安。
蔺君滟握住她的手，“书意，不要这么想，他还是个土匪出身哩，我还觉得那个冰块配不上你呢！”
“小姐……”书意心中像是得到了肯定，安心不少。
“不要多想，只要你爱他，他也爱你，就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了。”蔺君滟心中暗叹，书意呀，真傻，她从没有把她当丫鬟看过呵。
“谢谢小姐。”书意抿抿唇，“关于大当家，我听说他一直睡在书房里？”
蔺君滟摇头，“我不清楚，自打那日他替我上了药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但奇怪的是，早上醒来，发现她的脚被重新包扎过，枕边还多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啊，小姐，你的伤现在怎样了？”书意担心地问道。
“没事了，就是走路的样子有点难看。”每每碰到还是会痛的，所以她还安分待在这个破地方。
书意笑道，“我听二爷说，大当家最近总魂不守舍，不知是怎么了。”
“哦？”蔺君滟一扬眉，这个色胚会魂不守舍？在她看来，光那群侍妾就够他忙的了。
“对啊，刚才经过伊琉亭时，见到大当家在饮酒。”想是在烦恼小姐的事。
“身为大当家的，不思进取，整日酗酒，真不像话。”蔺君滟不客气地批评道。虽说，让一个土匪思进取有些不厚道。
书意好笑道，“可是他是为了小姐你啊。”想是小姐的态度未见起色，心中苦闷吧。
“我？我有什么好让他烦恼的，他不来招惹我，我也就没有再砸他东西，他还烦恼什么？”蔺君滟喝了口茶，淡淡道，倒是江南上好的雨前龙井，这色胚倒是挺会享受的。
“这我可不知道，也许小姐可以亲自去问问大当家。”大当家虽有很多侍妾，可没有一个能成为夫人的，而小姐是唯一同大当家拜堂成亲了的，奈何落花实有意，流水却无情。可怜的大当家，只能借酒消愁。
“好啊，反正我闲来无事，出去走走也好。”蔺君滟起身，书意乖巧的扶着她，往伊琉亭走去。
果不其然，蔺君滟看到伊琉亭内，骆妄棠独自一人灌酒，一班侍妾只敢远远看着，不敢接近。地上狼籍一片，想是他发了一通脾气。散落的盘子碎片让蔺君滟有些心悸，她还没忘她脚上的伤。于是绕过那些碎片，来到他身旁坐下。
“走开，我不要人伺候。”骆妄棠低着头，似乎是醉了。
“我不是来伺候你的。”
听到朝思慕想的声音，他蓦地抬头，微醺道，“怎么是你？”
“怎么？我不能出来走走的吗？”蔺君滟挑衅道。
骆妄棠皱眉，“你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出来走动。”
“哦？你怎知我的脚还没好？”蔺君滟微笑，“我现在还能跳舞呢。”
骆妄棠见她起身，立即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回石凳上，“我每晚都会替你换药，你的伤我最清楚。”
“每晚？”蔺君滟咬住他话中的只字片语。“你说的每晚是什么意思？”她就知道是这个色胚。
骆妄棠一怔，放开她的手，“没什么。”
蔺君滟也不再深究，“我想知道是什么使大当家不思生计，借酒浇愁？”真不明白，这么一个纵情深色的人，是如何撑起这山寨的。
“你。”她又何必明知故问。
“我？”她不解，与书意说的如出一辙。
骆妄棠扔掉酒杯，索性举坛狂饮。
蔺君滟抢下他的酒坛，砸在地上，“说，与我何干？”
骆妄棠无言地看着她，他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看见她丰润的唇一开一合，甚是诱人。
“喂！你倒是说啊。”他的眼神有些怪异，让她有些不自在。
骆妄棠勾住她的腰，吻住她的唇，恣意品尝她的甜美。
一旁的女人们又羡又妒，对大当家的偏心敢怒不敢言。
蔺君滟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推开，气愤道，“你这个色胚，真是死性不改。”
“君滟……”骆妄棠喃喃着她的名字。
“喂！你好重哦。”她承受着他全身的重量，隐隐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天，他居然睡着了……书意……快找人帮忙。”该死的，旁边那些女人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上来扶一把，只知道在一旁瞪眼。
“是，小姐。”一直站在伊琉亭外的书意飞快地跑出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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