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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来头不小的刺绣大师2


  “太夫人!”夏妮见状,带着魏千落和雪儿两人人,微微弯着膝盖,向老太太行了个礼。

  “不用这么拘束,”秋妮将她家小姐推到魏千落面前,老太太满脸笑容地拍了拍魏千落的胳膊,“来,为师看看你这几日的作品!”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雪儿就忙不迭的将近日魏千落刺绣的素锦锦袍递到她的面前。

  一旁的秋妮接了过来,将锦袍对着光线举起。

  老太太看了看这件锦袍的款式和身形,心中顿时有数了。

  秋妮又将魏千落刺绣的那部分,拿至老太太眼前。

  她摸了摸刺绣的部分,直线挺直,曲线圆顺,针迹整齐,绣面平服,针距一致,绣面光洁,刺绣的顺,齐,平,匀,洁五大工艺要求都达到了。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夏妮一喜,对魏千落说道,“还不快叫师父?!”

  一旁的秋妮连忙将雪儿递过来的茶水端到千落面前,悄悄地朝老太太努努嘴。

  魏千落当下明白了,立即接过茶水,慎重的高高举至额头,慢慢的稳住身子,一只脚一脚地跪了下去。

  “师父在上,受小徒一拜!”魏千落声音不大不小,却分外清晰悦耳。

  “哎呀!”老太太连忙坐直了身子,正欲起身时,确被秋妮悄然按住,她当即稳了稳,说道,“拘泥于这些形式干嘛,这孩子,快快起来!”

  边说着,竟亲手将魏千落手上的茶水接了过来。

  按照老宅流传传下来的礼仪,主人,尤其是老一辈人不能直接从小辈那里接过东西,必须得经过自己的贴身大丫鬟。

  此时,老太太竟没有让秋妮过手,直接接过了魏千落的茶水,实在是有违礼仪的。

  夏妮和雪儿当场就愣住了,只有秋妮知晓个中的缘由,暗自窃笑着。

  自这天开始,魏千落的“绣场”便被老太太令人搬到了老宅她的房内,手把手教授魏千落华夏古老的“龙纹绣”。

  这种绣法源自于战国时期最为盛行的织绣纹样,是楚绣的衍生,绣品纹样为“龙、凤”。

  绣艺大师们在真丝面料上绣出变体龙凤,身上饰以圆、水滴形的花纹图案,以及黄色、黑、土红等色线穿插绣制,这种绣法风格富丽、典雅。

  老太太教授魏千落的针法主要是锁绣,利用红棕、金黄、浅灰、绿黄色的绣线,绣出菱形花纹,内部再绣出一只双翅张开,尾巴后拽的四边饰简化的凤鸟纹,四角各绣出一个圆环。

  而老太太教会魏千落的,又是在战国时期龙纹绣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加入了汉代刺绣的针法,运用辫子绣,以丝线圈套连接而成,从而利用单向锁绣表现轮廓,又以圈排、并排锁绣成面饰。

  这种绣法坚实耐用,充分表现龙纹与云纹、凤纹与祥云的紧密结合,极具艺术感。

  极具艺术感,这就是魏千落为何执意要学会这种绣法的主要原因。

  前世,因为皇家忌讳,她不能,也不敢冒着杀生、灭九族的风险,偷学这门只能在皇家宗族间传授的技艺。

  而今生,各种机缘巧合,却让她的愿望得以实现。

  自然,她便学得极其用心、认真。

  熬更夜学,连老太太在监控画面上看着都很是心疼。

  这样的徒弟实在难找,自然也就毫无保留地将龙纹绣技艺全部传授给了魏千落。

  可是秋妮却时常取消她有着私心,那是相对于其他弟子多出来的一份疼爱。

  “若是小姐你的心愿不成,该如何呢?!”秋妮追着问道。

  老太太佯装生气地瞪起双眼,随即看着监控里的魏千落,淡然道,“我定会让这事儿成功的!”

  相处几天下来,魏千落对她的这位高贵神秘的刺绣师父顿生好感。

  老人慈祥和蔼,与她总是一副老奶奶对待自家孙女儿的温和语气,对身边的丫鬟使女也从不疾言厉色。

  因为她从来就是不怒自威的,家里的晚辈,对她也总是像神一般供奉着。

  当然,除了她那特别孤傲,喜欢独断专行的孙儿。

  可是,魏千落总是能感觉到,师父并不喜欢如此的境遇。

  她需要平等,渴求与人愉快地交谈,甚至,希望年龄与她孙儿相仿甚至更年轻的姑娘、孩童们,能在她面前撒撒娇。

  也许,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吧。

  师父很是孤独呢,魏千落心想。

  这一日清晨,魏千落到老宅来报道的时间比平常要晚很多,远远地看见到师父坐在屋外廊边的“美人靠”上,望着远处发呆。

  身旁,是那个不离左右的轮椅。

  老太太年轻时应该是个大美人,即便是年纪大了,也能从她洁净白皙的脸上,看出年轻时的如花似玉。

  “师父!”魏千落在一楼就开始轻唤道。

  老太太一看见魏千落乌黑的发顶从木楼梯上口露出,便笑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来呢,让我等得好久!”

  “您在等我呀,”魏千落诧异道,“怪不得徒弟觉得,今天您一大早就倚靠在这飞来椅上好生奇怪,原来是一幅晨光美人图呀!”

  老太太笑道,“只是美人迟暮咯!”

  “您是年纪越大越有知性美!”魏千落一边调侃着,一边将手里用丝绢布包裹好了的东西拿给老太太。

  这几日,她利用晚上师父放她假的空闲,连着赶了好几夜,总算是将老太太的重磅真丝旗袍缝制好了。

  老太太拿起这件粉紫色的旗袍,坐在那里,放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我就说落丫头的针线活儿精细得世间少见!”

  她看着旗袍领口的盘扣,诧异地问,“你竟然会做这个,挺费功夫的呀!”

  “妈咪有时候会有订做旗袍的客人,晚上会将盘扣带回来缝制,我功课不多的时候,也会帮着她弄一些,久了,自然就熟能生巧了!”

  “是呀,我就说你怎么在这方面天赋极深,原来是遗传至你母亲呀!”老太太看着抽出一根矮凳,坐在她脚边的魏千落,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

  “对了,以后若是空了,你可以跟着你母亲来看看师父。”老太太语气落寞地说,“师父老了,却很爱热闹,这荒山野岭的,却很少有人愿意来拜访!”

  “嗯!”魏千落点点头,朝老太太乖巧地笑笑。

  “这重磅真丝布料,应该还有剩的,替自己也做一件旗袍吧,有机会,咱们师徒俩一起穿出去秀秀!”

  这个时候,秋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小姐你惯爱讲笑话!”

  她的下一句话并没有说出,只有老太太心里清楚,秋妮这是在提醒自己可别说漏了嘴。

  老太太顿时没有再顺着话说下去了。

  十多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临近魏千落离开的前一天,老太太让冬妮做了一桌可口的饭菜,让秋妮从庄里的酒窖里取出一罐陈年的女儿红,又安排夏妮将老宅的天井略微布置了一下,将一张长条桌抬了出来,在院子里摆了一台欢喜宴,算是提前为她的爱徒,忘年交魏千落践行。

  夏季中午的烈日,晒得原本潮湿的天井干爽起来。

  院内的植物,也跟着散发出雨后尘土般的清香。

  老太太让冬妮、夏妮、秋妮三位陪嫁丫鬟和雪儿也一并坐下来,连着她和魏千落,一共六人,围着桌子饮酒作乐。

  这罐女儿红,是酒窖里度数最低的梅花酿,当年老太太还是姑娘家时,她的父母采取家乡的泉水,摘取家中花园里的梅花,酿造而成的。

  当年她嫁到夫家时,也跟着带来了好几罐,三个孩子出生后,满月时各喝掉一罐,剩下的几罐,原本是想留给孙儿和外孙结娶孙媳时用,可惜这些个孩子,个个都没有反应。

  等得久了,老太太的心思,自然就断了。

  今日,想着有缘得了魏千落这么个关门弟子,又是她出师即将返家的前一日,老太太高兴,就叫嚷着要拿出来喝掉。

  秋妮也拿她没辙,只得依着她的性子,取出来大家分享了。

  魏千落看着冬夏秋三位陪嫁丫鬟哄着自家小姐开心,这才反应过来,她们三人是因着季节取的名字,可是却独独少了春妮。

  她好奇地看了看她们三人,耐着性子,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酒过三巡,老太太有些微醺,她的三位陪嫁丫鬟也开始接着酒劲儿,唏嘘起往事来。

  老太太发了话,说今个儿开心,没有主仆之分,大家随意,可以互相调侃着,找着乐子。

  是呀,找着乐子。

  春妮走后,她就再也没见将自己的陪嫁丫鬟凑在一起,搞聚餐了。

  老太太看着三人,想着离去的春妮,心情不由得低落起来。

  秋妮是与老太太一起长大的,对她也很是了解,自然心知肚明。

  她将话题一转,目标直接对准魏千落,开起小姑娘的玩笑来。

  “大学里的男孩子挺多的吧?!”秋妮面若桃花,挑眼看向千落。

  “老太太的这位高徒,又生的如此漂亮水灵,指不定会有多少男孩子追求呢!”

  “是呀,将来有了男朋友,可要带过来让老太太瞧瞧,让她替你把把关!”夏妮右手拖腮,左手指在自己面前晃呀晃,最后轻轻点在千落的鼻尖儿上,笑着说,“可是吧,在老太太的心里,只有她那个闻名于整个华夏的孙儿最优秀!”

  冬妮还算是清醒,她眼见着老太太脸色微囧,连忙插话,将夏妮的注意力引到一边儿去了。

  众人又胡乱调侃了一通,渐渐的都有些困意了,老太太便让秋妮推着自己回房休息,又责令几人中最为清醒的雪儿将魏千落送回房间。

  回去的路上,魏千落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将话题引到了为何缺春妮的事情上来。

  雪儿原本是个心直口快的丫头,自然就将事情的原由告诉了千落。

  原来,春妮是四个人中,长得最好看的,当年老爷在世时,庄上人丁兴旺,经常会有客人来访,其中不乏好色之徒,垂涎春妮的美色。

  其中有一位京都城内的知名商贾,向老爷提出要求,意欲将春妮纳为小妾。

  那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合法的。

  可是老太太不愿意,春妮也不肯,商贾便使出计谋,买通黑道,陷害老爷,最后自己又佯装仗义,出面解救,但是条件便是向庄上要人。

  老太太左右为难但是却一直瞒着春妮。

  可老太太最疼爱的小女儿,原本就嫉妒春妮美过她这个小主人,便故意将风声透露出去,春妮为了救出姑爷,更为了自家小姐,擅自决定嫁给了那位商贾。

  不到两年,便被那商贾府里原来的妻妾折磨致死。

  商贾见死了美妾,便把气洒在老太太身上,四处造谣,说老太太明着是为了救自家夫君,牺牲陪嫁丫鬟,暗地里却是因为嫉妒对方年轻,终有一天美貌会盖过主人,便将春妮硬塞给他。

  老太太原本失去陪嫁丫鬟、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心里就悲痛万分,却又无缘无故扣上骂名,一气之下,与那些社会名流断了往来,从此独来独往,山庄的渐渐没落下来。

  最后,连儿女成家立业后,也闹着搬至京都城内,除了过年过节,少于回家探望父母。

  听完雪儿讲得这个故事,魏千落想起前世一些类似的经历,不由得唏嘘感叹。

  回到自己的房间,魏千落的酒劲儿上头,倒床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遇见公子煜的母亲,追着魏千落跑,张牙舞爪地向她索要自己的儿子。

  魏千落亡命逃跑时,尖叫着惊醒了过来,生出一身冷汗。

  当夜,她便发烧生病了。

  老太太知晓后,急得不行,立即联系家里的私人医生到山庄来为魏千落看病。

  与医生一起到的,自然还有收到消息的司徒炜,以及与他一起从通告中返家的刘景煜。

  第二日午后,魏千落才捂住一身热汗,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双眼,看见床头站立着的某人,惊讶万分。

  又见坐在轮椅里的师父与刘景煜亲昵的说着话,后者时不时还撒着娇,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原来,师父口中的那个坏小子,竟然是国民超偶煜少!

  他的确是够坏的,魏千落看着对方朝着自己一脸的坏笑,暗自腹黑着。

  转来转去,自己的龙纹绣师父竟然是刘景煜的祖母,魏千落不由得哑然。

  怪不得当初自己提出要求时,司徒炜会答得那么爽快!

  老太太见自己的爱徒醒来,又从刘景煜那炙热的目光中看出些端倪,便找了个托辞,让秋妮送她回老宅。

  “替落丫头担心了一个晚上,我也乏了,午餐就端到我房里来吧,你们就不用管我这个老太婆了!”

  说着,她朝一旁的司徒炜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离开了。

  医生开了些处方药,叮嘱了几句,收拾好医药箱,也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魏千落和刘景煜。

  离开玻璃屋后,老太太对秋妮说,“去,替我把朱儿两口子唤回来!”

  从看到锦袍的那一刻起,老太太便知道,魏千落缝制的那件素锦锦袍,是给刘景煜制作的。

  两人之间,定然如私家侦探发回来的那些照片一般,关系非同寻常。

  可是,她家的皮猴她最清楚,正如喜好看星座命运的雪儿所说,典型的天蝎男。

  外冷内热,越是喜欢哪个女生,就越是要去捉弄对方,还特别爱记仇。

  “这傻孩子,你得给我盯紧了,别再总是口是心非,好面子了!”方才,魏千落昏睡的时候,老太太曾经这般数落着自己的孙子。

  “落丫头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你若真是喜欢人家,就得给我拿出诚意来,别今天一颗糖哄着骗着,明天就把人家给气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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