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惊喜
陆景萧猝不及防被面前的人抱住，但他在下一秒便皱起了眉，而后伸手将扑在怀里的女人猛地扯开。
他动作不温柔。
许曼踉跄了一步，然后跌跌撞撞的站稳，酒意在瞬间醒了大半。
直到她再度抬头朝着他看过来，陆景萧才认出了面前的人，男人眼底寒意是那般明显。
许曼的酒意被他这样的目光打散，她微微握紧了手，摇晃着身子道歉：“抱歉，没站稳。”
她想笑，可是她根本笑不出来。
许曼还记得那天晚上，他站在台阶上非要背着莫念下去的情形。
他对莫念的耐心是那么好，他的语气是那般温柔。
怎么到了她这里，一切都变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她打着胆子朝面前的人走去：“景萧……”
陆景萧的目光是冰冷的，透着拒人千里，让许曼到嘴的话只得咽下去。
他看着不像喝醉的人，她只能一遍遍的道歉：“我喝多了，抱歉，腿软。”
她太尴尬了，只能用喝酒做借口，掩饰那些尴尬。
这个男人即使喝醉了，气场依旧是逼人的，他无需说话，已经让她站立难安。
付安的车稳稳停在陆景萧脚边，不等他下来开车门，陆景萧一把拉开车门上去。
冷淡的连再见都没跟许曼说。
许曼站在那里，难堪的咬着唇，看着那辆车从视线消失。明明还没进入寒冬，可她却觉得冷，太冷了。
事实上陆景萧还是醉了。
付安见他坐在后座不住的揉着太阳穴，不由出声询问：“先生，还回公司吗？”
“回别院。”男人迷迷糊糊的说了句，然后靠着车窗闭目睡了。
付安想，这样子确实不能回公司。
下午两点二十，付安的车在别院门口停下。
莫念开了门，看着门口的车缓缓开进来不由微微蹙眉，这人不是说要晚上才回来吗？
这么早？
她起步迎过去，付安扶着醉的不轻的人从车里下来。
莫念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
“先生，已经到家了。”付安出声提醒。
那人微微应了声，然后掀起眼眸看了站在身边的人，是她。
他撤了搭在付安肩膀的手，直接搭在了莫念肩头。
但莫念怎么可能架得住他，付安走过去及时扶住了那人，帮着莫念将人扶进去。
靠的近了他身上的酒味太重了，莫念皱眉，这得喝了多少酒。
“太太，送先生回卧室吗？”付安问。
“嗯。”莫念应了声，那人又往她身上靠了靠。
付安见她扶的吃力，硬着头皮将人从她身上拉开说：“还是我来吧。”
将人送去卧室之后，莫念对付安道谢。
她送付安下楼，付安解释道：“先生今日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合作商，中午有些喝多了。”
莫念没有多问的打算，她询问付安喝水还是喝茶，付安不想麻烦她告辞离开了。
她给陆景萧倒了一杯水，端上去的唤他，那人一点反应没有。
莫念将水杯给他放在桌上转身下楼去整理，早上买来的材料。
她有许多年没有做过蛋糕了，有些东西需要靠百度。
将那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之后，莫念掏出手机没等他点开百度，就见一条热点新闻跳了出来。
最初吸引莫念的是标题上的三个字‘陆景萧’……
与神秘女子酒店门口拥抱。
再一看照片，的确是那个男人，看衣服就是今天拍的。
在看图片上的女人，整张脸似乎都埋在了他面前，一身黑色职业装。
只一道背影，已足够让莫念认出是谁。
她眉心细微拧了下，然后关了页面。
莫念不是个容易被影响情绪的人，但她在这个下午发生了一些小失误……
——
陆景萧这一觉睡的有些晚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暮色沉沉。
他看了一眼时间，傍晚六点。
起身去浴室冲了一把澡，出来的时候只听手机‘嘀’的一声响。
男人走近拿起，是林睿发来的信息，一张图片。
只一眼陆景萧便忍不住皱了眉，他中午虽喝多了，但还不至于醉到连自己都不认识。
就算记忆模糊，此刻看见这张图也都清晰了！
林睿在图片下面附言——你这什么情况？也不怕你家那美娇娘跟你吵架？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一两句？
他这短信看似关怀，实则就是看热闹。
陆景萧冷哼一声，退出短信然后给付安拨过去。
关于中午闹出的那些八卦，付安知道那人会反感，早已及时清理。
不过这些消息向来蔓延的极快，有些消息未必能清理的干净。
陆景萧挂了电话从卧室出去的时候，一偏身便瞧见莫念坐在客厅沙发上，她今日倒是好闲情，竟然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男人不确定她是否已看过那些新闻，但她此刻神色平静，他压根看不出异样。
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她才知道他已经起床了。
确切的说，是因为他挡住了她面前的电视，才让她发现他的存在。
“晚餐做好了？”他看着她问。
莫念点头，伸手抓过遥控器关了电视起步往厨房走去。
陆景萧叹息一声起步跟上她步伐，看着她将那些菜一个个往外端。
她太平静了，陆景萧看不透她的想法。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着喝了大半才去帮忙。
陆景萧环视了一下厨房，没有找到疑是蛋糕存在的位置，不由微微蹙眉。
因为那些八卦生气了，所以没有给他做蛋糕？
莫念端着最后一盘菜往外走的时候，他亦步亦趋跟过去厚着脸皮问：“念念，我的生日蛋糕呢？”
蛋糕？
莫念哼声：“陆先生酒都喝饱了，还要蛋糕做什么？”
“你真没给我做？”他这语气，倒是有些像小孩子要礼物没被满足的样子。
“吃饭。”莫念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拉开凳子径自坐下。
陆景萧心头被一股怨气堵着，他这三十二年的人生可没有过，求着别人要礼物的经历。
结果这第一次，她就要放他鸽子？他心情很难好！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凝眉看着她再度求证：“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弄？再给你一次弥补的机会，要是你下午忙忘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听听他这话，哪里像是求着人要礼物的意思？
莫念不理她，她表情一直淡淡的。
陆景萧心里没底，他暗自叹息一声问道：“看到那些八卦新闻了？生气了？”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愉悦了。
莫念将筷子上的菜塞进嘴里，缓缓咀嚼，陆景萧看着她，太漂亮的人，连吃饭都容易让人失神。
她是淡定的，但他却莫名紧张起来。
是那种期待的紧张，她若是为那件事生气的话，那就表示……
不待他想完，莫念咽下嘴里食物看向他缓声：“什么新闻？”
下午那张照片，谈生气倒也不至于，只是有些别扭。
毕竟太优秀的人总是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他这样的人，有那么一两个投怀送抱的也不稀奇。
她在照片上看清了他当时的神情，皱着眉，神色极其不悦。
陆景萧凝眉再去确认：“真的没看见？”
莫念似是思索了一番说：“哦，你被人拥抱的照片？”
总算是开窍了。
男人笑问：“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是不是因为那些照片，才没给我做蛋糕？”
莫念垂目清淡的语气说：“陆先生要是想沾花惹草的话，也不该选择众目睽睽的地方，你的智商不允许你犯下如此错误。”
所以，她还需要问什么呢？问题已经分析出来，她还需要为这事和他生气吗？
陆先生快被她的‘大度’给气死了。
他拿起筷子道：“等吃完饭，我们出去选蛋糕。”
不是生气还不给他做蛋糕？她是真的半点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虽是怨气横生，但他还是顺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莫念在垂目时，隐隐笑了。
这顿晚餐对陆景萧来说是难捱的，源于他的小妻子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经他几次三番提醒，她竟然还是没有将他生日这件事放在心上。
陆景萧心情不好，以至于食欲也不好。
他吃完好一会儿莫念还在吃着，他忍着怨气等她。
待她终于放下手里筷子，他从凳子上起来：“去挑礼物。”
莫念这回是真笑了，可从没有见过一人要礼物要的这么不客气的。
她笑的肩头颤动。
陆景萧抿唇凝眉：“还敢笑，知不知道你到底犯了多严重的错误？”
莫念收敛笑意，偏头朝他看来，可她又笑了。
太太今晚频繁对他微笑，陆先生本该欣喜，但他此刻笑不出来。
作为丈夫，他的话就那么被她当成了耳旁风，平生第一次向人索要生日礼物，被当成了空气？
他这满肚子的怨气都快没处放了。
怎么就娶了个这么没心肝的小坏蛋！
莫念起身收拾餐桌，她似乎压根没看见他的气恼和急躁，有条不紊的做着她自己的事。
陆景萧忍无可忍伸手拉住她忙碌的手，“太太，你欠我的礼物呢？”
他这么生气，她都看不出来吗？！
莫念转头看向他，带笑的语气说：“收拾了餐桌，我给你拿。”
“嗯？”陆景萧诧异了下，然后笑了。
这回是真的笑了。
他松开她，帮着她一起整理餐桌。
果真是小坏蛋一个，竟也学会逗起他了？可他怎么就那么高兴呢？兴奋的，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陆先生收拾餐桌的速度，可比刚刚开饭端菜的时间快多了。
他擦干净餐桌，坐在一旁凳子上等着去取礼物的她，心情莫名激动。
莫念将礼物放在了一楼书房，她转身过去取了东西往外走。
陆景萧忍不住看了一眼，是一只包装精致的盒子。
没有蛋糕只有礼物的话，似乎也不错，不影响他心情变好。
等她走过来，将东西递给他，他忍不住又笑了。
“是什么？”他接过来，仔仔细细端详起那只盒子，有些舍不得拆。
莫念笑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景萧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动手去拆那只盒子。
莫念在这时转身往厨房走去。
男人拆开那只盒子，待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然后忍不住皱眉，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楞了一会儿又笑了，这是她第一次送他领带，他不能不满足。
不管是什么礼物，总归是她有心了。
男人盖上那只盒子，抬眸看向厨房方向。然后便见她捧着一只蛋糕往外走，四目交接，她捧着那只蛋糕朝他缓缓走来，脸上恬淡的笑容，让他恍惚。
心潮起伏一瞬间都表现在那双漆黑眼眸里，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剩笑了。
莫念将蛋糕放在他面前，温淡的语气解释道：“你回来的时候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今晚能不能醒，所以做好以后将它放在了冰箱里。”
难怪，他刚刚找了一圈没找到。
陆景萧打量那只蛋糕，算不上多精致，因为技术有限，她似乎做的极为简单。
但这时候，他的目光其实根本不在那只蛋糕身上，他所有的目光都在莫念身上。
陆景萧迎来三十二岁生日的这一晚，所有的喜悦都来自于他的小妻子。
莫念还未他准备了蜡烛，她动手象征性插了几根问他：“吹了蜡烛，尝一尝？”
她动手给他点上，然后听见那人说：“关灯。”
莫念轻笑，还挺较真。
她转身关了厨房的灯，又去关了客厅和餐厅的灯，屋子里光源切断之后，那片烛火忽然变得醒目起来。
陆景萧在那一片夜色里寻找她的方向，跳动的烛火里，她朝着他缓步而来。
他等她走近，拉她在自己身侧坐下，撰着她的手笑说：“太太今天辛苦了，我们来许愿。”
莫念想说，他的生日他许愿就好，拉着她做什么？
她刚要抽手，却见那人抓住她另一只手，掌心合十，他的手牢牢包裹着她。
莫念笑他幼稚，可谁叫这人今天是寿星呢，由他去幼稚吧。
他抓着她的手，闭眼就此落下了一个愿望。
莫念不去问他到底许了什么愿望，待他松开她的手之后起身要去开灯。
但陆景萧拉住了她：“不急。”
他只将蛋糕上面的蜡烛吹了两三根，还留了几根。
不开灯光线不好，但还是足以让彼此看清对方的。
他期翼的目光看着她说：“我想先尝尝。”
莫念笑着点头，拿过一旁的刀和盘子，给他切了一小块递过去。
陆景萧尝了一口，很甜，似乎是糖放多了。
他不是个喜欢吃甜食的人，但今晚连吃了几口。
莫念看着他一口口往嘴里递，眼底的笑怎么都藏不住。这蛋糕她下午在做的时候，是有失误的，难为他为了她的面子，左一口右一口往嘴里送。
陆景萧终于察觉不对劲了，太太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
男人微微眯眸，咽下了嘴里的食物。
莫念心头一跳，转身要走，却被那人一把伸手扯进了怀抱。
“太太不自己尝尝吗？”男人困着她问。
莫念摇头：“我已经吃过了。”
一整包糖都被她放进去了，不甜死人就怪了，她才不要在晚上吃那么甜的东西。
陆景萧眯眸问她：“那太太自己觉得，这蛋糕你做的如何？”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哪有人这么问的？
评价这种事，不该是他这个寿星来吗？
她不答话。
陆景萧哼声，他果然是被这小狐狸给耍了。
他的手收紧，咬牙切齿道：“太太是想要甜死我是吗？”
“很甜吗？”莫念很是无辜的问了句。
陆景萧微微挑眉，还敢装？
这小坏蛋，不给点教训就是学不乖。
他转身给她挑了一块：“尝尝？”
莫念摇头推开他递来的手，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男人并不如她所愿。
后来……、
“宝贝，我们该生个孩子了。”
这是他今晚的愿望，唯一的。
到了陆景萧这个地位，事业上的成就已经无法让他满足，那些对他来说早已变成了习以为常，但情感上的缺失是无法用金钱来弥补的。可她成为了他的救赎，他情感上的曙光。
将来无论那个孩子是像他还是像她都好，只要是她生的，都是他的宝贝。
——
步入十一月以后，温度好似忽然下降了许多，莫念也再度变得忙碌起来。
新品发布会定在这月二十号，她在月初和张谦连续往返临海和三甲，确认最后的事项。
到了见证成果的这一刻，三甲上下员工都有些情绪激昂。
这日午后阳光很好，莫念推着慕宁在三甲工厂附近转悠，他说：“这才是第一步，后面还有许多难关，你不能放松更不能松懈。”
莫念垂目笑道：“我不放松，也不松懈。”
她走去他面前蹲下，趴在他腿上看着他说：“新品发布之后，你不能再继续留在三甲了，回临海好吗？”
慕宁伸手握上她的手道：“好。”
等那之后，他也想要好好陪陪她，只好好陪她。
莫念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悔。”
“不会。”他看着莫念叹息一声说：“我想去看看伯父和伯母了，改天我们一起去吧？”
“嗯。”莫念点头起身推着他往房间走。
迎面撞上找来的宋媛和闫正初，慕宁跟着闫正初进去了。
莫念看宋媛，她最近几次过来，似乎总觉得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遇到什么难处了吗？”她轻声问了句，领着人往一旁休息亭走去。
距离新品发布会越近，宋媛便越发不得安宁。
她心头有很不好预感，她想要将那件事坦白，但想到她那个不成器的母亲……
宋媛在莫念对面坐下说：“没难处，只是最近总有些心绪不宁。”
她似是下定了某个决定，将那些思绪全部压在了心底。
迎着阳光缓缓笑道：“莫念，你几年前到底为什么要对我施以援手。”
要是她没有帮过她，要是她对她真的是一直冷淡疏离的话，多好。
有风吹过来，有些冷，但也容易让人的思绪变得沉静。
莫念清淡的语气道：“我没有帮过你。”
“你撒谎。”宋媛凝眉看着她忽然情绪激动：“你总是这样，你一直这样，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对别人的好是需要说的！如果你一直说没有，别人会当真，要是我当真了怎么办！”
莫念深呼吸道：“当真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这样，她不用有负担。莫念不喜欢，她在意的人对她有负担，她只希望他们自在。
“不好！”宋媛红着眼眶说：“那样会显得我，忘恩负义。”
莫念看了她半晌，起身道：“如果你有更好的去处的话，我不会阻拦。亦不用对我有负担，几年前你的事，我只是……随口多说了几句，不用放在心上。否则，你会累。”
她转身往外走。
“莫念。”宋媛起身叫住她，看着她的背影问：“你信我吗？”
莫念缓缓转身，看着她勾唇道：“你觉得我信你吗？”
三甲这个地方，慕宁这个人，她不是会随意托付的。
冬日里的阳光总会让人觉得暖，这一天莫念脸上的笑容，驱散了她眉目间一贯的清冷，深深刻入宋媛脑海里。
11月10日。
许是莫念在月初过于频繁来往临海与三甲，长时间开车牵发了她左臂旧疾。
前几日只是隐隐的疼，但今晚似乎渐渐严重。
她在这一晚凌晨醒来，起身去找了药箱，想要找些舒缓疼痛的药膏擦一擦。
陆景萧在半夜惊醒，意识到她不在卧室之后，很快找了出来。
她正在客厅沙发处，翻找那些药品。
男人蹙眉走过去便见她只有右手翻找，他皱眉问：“手臂疼？”
“嗯。”莫念应了声，药箱被男人拿过去，他替她翻找起来。
后来，他找到了一瓶药。
他牵着她上楼，在卧室里卷起她左臂衣袖，帮她抹了一些药之后开始帮她揉捏起来。
她手臂细长，白嫩。多年前为救慕宁的伤痕已经淡的快看不见，但前不久为他受的伤，那一道伤痕还是有些明显的。
他不能看那道伤，看一眼难免心绪发沉。
男人一边帮她按着，一边蹙眉说：“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等你忙过这段时候，找人替你看一看。”
“不用麻烦。”她这都是旧伤，看了多数也没用。
陆景萧不喜欢听她这话，他蹙眉：“你是要拖累我一辈子？”
莫念垂目轻笑：“陆先生要是不乐意的话，大可以……”
“不许胡说八道！”男人及时出声制止了她。
他就是听不得她说那些话，若是听了，难免滋生心火。
他怕她楞，抓过被子披在她身上问：“你是从手臂受伤之后，才不愿骑马的是不是？”
莫念一怔，她抓紧了被子笑道：“不想骑马，和手臂受伤没有关系。”
这四年她销声匿迹，有身体上的原因，但更多是自己的原因。
四年前的她总是活在万丈光芒里，别人看她，都是带着别样目光的。
还未成年，她身上已被贴了无数的标签，溢美之词数不胜数，但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说的并不明确，但陆景萧懂了。
他恍然明白，这四年别人眼中有些颓丧的她，却未必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他看着她故意说：“以后等三甲走上正轨不如我将我的产业都托给太太，我也享受一下闲云野鹤的日子？”
莫念觉得这人是在故意逗她，她不理他。
她可懒得替他操心那些事，她抽了被他握着的手臂说：“不痛了，睡吧。”
陆景萧笑笑起身去洗了手，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在看他。
他问：“睡不着？”
男人起步朝着她走过来，俯身欺近她的脸，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似笑非笑问：“找点事做？”
莫念红了脸，“还是睡觉吧。”
陆景萧轻笑一声，“睡吧。”
她最近太累了，他怎么舍得让她更累？
步入11月之后，日子似乎总是过的特别快。
11月18日这天晚上，宋媛再度接到了那人的信息，他给她发了一张图片。
仅仅是一张图片，却轻易叫她握着手机的手失控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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