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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你做唐僧,我做孙悟空


  3月21早晨八点。

  陆景萧提前结束出差行程,在警局办理交接手续带莫念出来。

  八点半夫妻二人从里面出来,外面阳光明媚,但陆先生知道她情绪不会好。

  莫名东不惜用死来陷害她,但他没有想到大厦四周都被摄像头包围。对面那栋楼上清晰记录了他跳楼的全过程,有足够的映像资料证实莫念不是凶手,所以她此趟被人带过来只是例行询问。

  这一夜关于莫名东死因在临海泛滥,莫小静眼中莫念虽不是直接凶手,但也是间接凶手。

  陆景萧的车从警局出来,便看见外面围着不少的记者。

  但付安早已在他们出来前,所以出来还算顺利。

  不多时张谦给她打来电话:“莫名东的葬礼,安排在明天。许佩文和莫小静已经在布置。”

  莫念微微凝眉,脑海里想到的是她被警擦带上楼时,莫名东坠落地那一片鲜血淋漓。

  他被一块白布盖着,了无生气的躺着。那情形,让她想起父母去世那一幕,想起莫振海去世那一团的情形。

    她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有多爱,才能让他明知凶手是许佩文也要这么奋不顾身已死去维护那个女人!

  莫念清楚,莫名东昨晚跳楼有多重意思。

  他一方面是想用自己的死牵制她的自由,一方面是想要她就此收手,或许他还有另一层意思,就算他的死不能让她收手,舆论也该让她收手。

  就这一点上,他为许佩文考虑的可谓周到!

  “知道了。”莫念嘱咐了几句挂了电话。

  之后她便一直轻咳不止,有昨夜在顶楼吹风的缘故,也有情绪波动的缘故。

  陆景萧伸手将人搂在怀里,伸手轻抚着她的背说:“旁人不懂你没关系,爷爷和岳父会懂你的。莫名东的死与你无关,他生前曾连续服药一年,他有抑郁症,轻生其实之前在医院也有发生。”

  “什么?”莫念有些吃惊的看向他。

  陆景萧从车座下抽出一份资料递给他说:“这是我叫人连夜收集来的资料,准确说自从你父母去世后他便开始出现这类病症,是最近这一年才渐渐加重的。前段时间他不是消失,是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但效果不好。”

  莫念翻过那份资料,她震惊了。

    陆景萧伸手楼过她说:“你虽不知道,但有人是知道的。”

  她捏着纸张的手一紧,眉心狠狠一拧已然明白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男人说:“许佩文之前并非没有找到他的行踪,她其实是找到了。医生告诉她,莫名东情况不好要她多加配合,最好不要让他单独出来,但她并没有那么做,她对外说的仍旧是人消失了。”

  莫念盯着纸张上是字凝眉,她的眉皱的很深。

  她现在是不会拿着这份东西去找许佩文的,她至少要等莫名东葬礼过后。

  莫名东别墅。

  莫小静已于昨晚赶回来,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莫名东的尸体已被带回来,但她不敢去看,她不敢相信。她将自己关在卧室里,整整一夜不睡觉,也不喝水也不下楼吃饭。

  楼下书房里。

  许佩文已换了一身素衣,她在擦莫名东身前最爱的那只毛笔,仔仔细细的像是要将它擦出花儿来。

  然后又将他书柜里的书,一本本翻过,边角的灰尘清理干净。

  若是保姆见了,定会以为她是对莫名东情深义重。

  但这样的表象只能蒙蔽那些无知的人,夏侯延是不信的。

  他坐在书桌一角,手里把玩着一张宣纸。

  哼笑道:“行了,有些事做做样子就行了,何必那么为难自己?他生前你强迫自己在他面前演戏,如今他死了,难道还要演戏给鬼看?”

  许佩文闻言偏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要尽快离开。”

  要是被莫念发现,说不定那丫头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离开?”男人随手将那张纸扔出去,朝着她走来站在她身侧很近的位置看着她笑道:“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你以为我为了什么?!”

  他伸手要摸上她的脸,被许佩文一偏头凌厉的一记眼神瞪回去!

  夏侯延悻悻收手,沉声道:“我知道你毕竟与他同床共枕多年,你可能不爱他,但对他终究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感情的。我等你慢慢遗忘他……”

  许佩文关好柜门,转身看向他。

  而后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摔过去:“这里面五百万,算是还了这些年我欠你的人情。”

  还人情?!

  夏后延看了看那张卡,又忍不住看向她,然后他笑了。

  冷笑。

  “怎么,眼看大功告成就要撵我离开?你大概忘了,莫名东那个侄女并不是好惹的,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夏后延拿起那张卡掂了掂说:“五百万是不少,但要买一条命还是不够的!”

  “我没想要你死,所以只是叫你离开!”许佩文冷声笑道:“可如果你不走的话,会不会死就说不定了。”

  男人拿着卡片的手一紧,看向她的目光也瞬间变得复杂。

  “怎么,你还想将对付莫名东的办法用在我身上吗?!”

  “你在胡说什么!”许佩文沉声命令:“出去!”

  夏后延将那张卡甩在桌上讥笑问:“你敢说,莫名东跳楼没有你的功劳?你早知道他有抑郁症,你明明知道他在医院却还是要对外放话说他失踪?你找到他之后不急着去见他,你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吧?请问那通电话里,你们都说了什么?”

  许佩文瞪着他,但夏后延不理会她的愤怒。

  男人兀自说:“你说你到底说了什么,才能让他这么不顾一切的用死来维护你?佩文,这么多年你果然从没让我失望过。”

  “滚出去。”许佩文抬手指向门边:“立刻!”

  夏后延哼了声,冷笑着转身往外走。

  她和他才注定是一类人,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像是莫名东那种人,注定是做替死鬼的命。

  莫小静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许佩文脸色苍白的坐在莫名东的书桌前。

  她看着,那么像是一个被丈夫的死打击的了无生机的女人。

  以至于莫小静在看见她的第一眼,脸色的眼泪便忍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掉。

  “妈。”她走过去哭着叫了声,然后将许佩文抱在了怀里:“您还有我。”

  许佩文伸手拍着她的手有气无力说:“对,我还有静儿。”

  莫小静抱着她咬牙切齿地说:“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莫念付出代价!”

  说什么她父亲是自杀,她不信!

  父亲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

  肯定是莫念和他说了什么,一定是!

    3月22日,莫名东葬礼不同于莫振海葬礼的低调。

  葬礼是莫小静一手安排的,几乎邀请了他父亲身前来往过所有人。

  她就是要将这场葬礼办的热闹一些,叫那些人都来瞧瞧莫念那个杀人凶手虚伪的嘴脸.

  江城和莫小静的婚姻关系还未接触,这样的场合他不能不现身。现场的记者太多了,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九点,莫念和陆景萧夫妇二人赶到葬礼现场。

  夫妻二人依礼给亡者扣头,许佩文和莫小静分别跪在灵柩两侧。

  许佩文一身孝服低垂着脑袋全程未发一眼,开口的是莫小静。

  她在莫念起身后开腔,冷言相讥:“昨夜睡的好吗,父亲的亡魂没有去找你吗?”

  莫念眉心微微拧了下道:“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失眠,应该失眠的应该是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话听在莫小静的耳朵里就是个笑话。真正的罪魁祸首?

  除了她还能有谁?!

  但莫念说这话时,目光却一直在看许佩文。

  不过许佩文一直垂目悉心照料面前的火盆,她似是压根没听见莫念的话,垂着脑袋叫人看不出她的丝毫情绪。

  似是伤心到了一种极致,她整个人看着都是空洞的。

  灵堂来往人太多,谁也不便说什么,祭拜之后莫念和陆景萧便退了出来。

  一众摄像头闪过陆氏夫妇的脸,但这是葬礼,没人敢在葬礼上放肆,所以这日莫念身边还算清净。

  张谦和慕宁是后到的,祭拜完之后和莫念会和。

  慕宁坐在轮椅上凝眉说:“找不到任何证据指向许佩文,光凭揣测是没有用的。”

  如今张妈死了,莫名东也死了,还有谁能知道那些事?

  到了如今这般地步,慕宁显然也已相信了莫念的揣测,许佩文在这件事中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他和莫念一样很疑惑,许佩文下手的动机。

  这或许,也成为他们找到证据的唯一线索了。

  莫念背手上站在阳光里,轻到缥缈的语气问:“因为找不到证据,所以真正的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吗?”

  慕宁抬眸看着她的背影深呼吸道:“或许也不会,也许我们还能找到别的办法。”

  说这话的似乎,他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慕宁微微偏头,便见角落里闪过一道身影,那是……莫小静的身影!

  午餐莫念是吃不下的,莫名东虽不是她推下去的,但她确实是眼睁睁看着他跳下去的。

  只要想到那一幕,她很难吃的进东西。

  从昨日开始,她的胃口便一直不好,更何况今日是来了葬礼现场。

  她转身去了灵堂,许佩文依旧跪在那里。

  诺达的灵堂,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格外的空旷。

  莫念屈膝跪在她对面,拿起一张火纸扔去火盆里。

  火光吞噬那张纸的时间很短,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淡声:“二婶,你说二叔为什么要跳楼?”

  “被你逼的。”许佩文轻飘飘的语气说:“这问题你不该问我。”

  “不问您又能问谁,二叔一力帮您隐瞒您的身体状况,让爷爷这四年在我父母车祸中没有查到丝毫线索,您说说这又是为什么?”

  许佩文的手顿住,直到现在她才抬眸看向莫念。

  那眼神和伤心无关,那样深沉的目光是许佩文鲜少露于人前的。

  随后她笑了:“说话做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觉得我是害你父母的凶手?那么证据呢?你若有证据,还会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吗?”

  “就算你真的找到证据我也不怕你。”许佩文哼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些事都和我无关,全部和我无关。如今弄成今天这局面,莫家的人一个个去世,你是不是很开心?”

  “莫念,与其说名东是为我而死,不如说是你将他逼死了。”许佩文抬眸看着莫念,一字一句道:“是你执意要知道那些真相,他只能选择以死明志,你不是凶手但胜过凶手!他是你二叔啊,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莫念明白了,她和自己说那多,重点在这儿。她纵容患了抑郁症的莫名东找自己,全是因为,她也希望这件事到底为止!

  到如今这局面,才想要到底为止?

  简直天方夜谭!

  莫念深呼吸,转身往外走。

  许佩文轻飘飘的语气说:“莫念,你会后悔的,越是知道那些真相,你就会越后悔。”

  莫念不再答她的话,会不会后悔要等她知道那些真相才能知道。

  她去找陆景萧准备回去,途中与一神色匆匆的中年男人碰了下。

  “对不起。”那人道了歉之后快步走开了。

  莫念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个中年男人,有些陌生不似莫家来往的商户。

  她不知那人正是夏侯延。

  此前调查这个男人,跟踪他的人都是宋媛,她不认识很正常。

  夏侯延趁着中午人少混入灵堂,许佩文一见他难免心生不悦:“不是叫你走了吗?!”

  男人哼笑:“你在这临海,我又能去哪里?如今他也死了,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他将莫名东视作了一辈子的情敌,可现在这情敌死了,他高兴之余也难免有些寂寞。

  夏侯延昨日从她这离开之后,回去亦是一夜没睡。

  他走近打量莫名东那张摔的面目全非的脸,忽然问道:“你说他死的这么干脆,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许佩文不答他的话,她只冷声提醒:“那些人该吃晚饭了,你该出去了!”

  夏侯延收回落在莫名东脸上的视线,笑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尖夫,看见又能如何?”

  “闭嘴,出去。”许佩文再度沉声重复。

  能明显听出她话语里的气恼,夏侯延妥协道:“这是我来看他的最后一眼,他下葬那日我便不来了。”

  知她看见他心烦,所以不来了…

  他从她身侧擦过,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她:“你口口声声说你恨着莫家的每一个人,实际上这二十多年的相处中你对他……到底还是产生了感情吧?”

  如果不是因为有情,她怎么会如此排斥看见自己?

  许佩文冷声说了句:“胡说八道。”

  但夏侯延却笑了,他不是笑她,他是在笑自己!

  他前脚从大门跨出去,后脚莫小静从侧门走了进来,远远扫到一道男人背影听见隐约笑声。

  她不由凝眉问:“妈,刚刚出去的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许佩文面无表情的将一张火纸扔去火盆说:“只说认识你父亲,所以来祭拜。”

  “噢。”莫小静应了声,跪在她身侧。

  早上是人太多了,她倒是没注意她母亲的表情。

  可现在午饭刚刚结束,这里很静,莫小静总觉得她身侧的人是有些不对劲。

  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她母亲脸上的表情是空洞的,她看着像是悲伤过度,也像是……在处理一个陌生人的丧事。

  但莫小静显然是更愿意相信前者,那是她父亲,更是她母亲的丈夫!

  莫念和陆景萧是在下午两点回去的,没有直接回浣花小筑,他带她去了别院。

  那地方够静,适宜调整心情。

  到家之后,陆先生亲自下厨给她煮了一碗面。

  很清淡的青菜面。

  莫念食欲不好,但这面都端来她眼跟前了,再没胃口也是要吃一些的。

  “好吃吗?”男人做在她身侧笑问。

  她咽下嘴里的面条,口不对心的回:“好吃。”

  陆景萧叹息一声,笑道:“太太如今口是心非也不脸红了。”

  青菜面根本毫无厨艺可言,跟好吃两个字毫无干系。

  陆先生觉得自己都该笑了,她心情如此不好竟还想着安慰他?

  她现在吃什么还能觉得好吃?

  只怕,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也是一样的。

  男人拿过她手里的筷子搁在一旁说:“算了,不强迫你吃了,等你饿了再和我说。”

  他伸手拉过她抱住怀里,叹息着说:“难过什么呢,人都是会死的。只是莫名东选择离开的方式特别了些,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她不过是想知道四年前的真相,她有什么错?

  四年前,她是临海人人称羡的莫家大小姐,她是众人眼里住在城堡中的公主。

  可是这一切被人毁于一夕间,是她足够坚强,坚韧,若不然她早已被四年前的那场变故摧毁。

  可既然她没有被摧毁,找寻真相便是最正当的选择。

  谁能想到莫名东会从高楼一跃而下?

  陆景萧觉得那人纵身一跃的瞬间,不光有威胁莫念的成分,或许还有悔恨的成分。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自己对莫家的的所作所为懊恼,这些他不得而知。

  他抱起她说:“走吧,我送你上去睡觉。”

  莫念今日很乖觉,但她被他抱去床上后却抓住了他的手。

  “嗯?”陆先生看着妻子的小动作笑了,“那我不走,我坐在这里陪太太。”

  干陪着也不好,她容易胡思乱想。

  所以他给她讲起故事,陆先生这辈子知道的那么几个童话故事都被他拿来哄老婆了。

  今天已经没什么好讲的了,所以男人给她讲起西游记…

  莫念脑袋枕在他腿上,打着哈欠笑问:“为什么要是西游记?”

  男人抬手轻刮她鼻尖语气宠溺:“太太就是那孙悟空,想要得道成仙还需经历诸多劫难。但有我在,相信太太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这人哪里是在讲故事,他是在变着法子的花言巧语。

  莫念笑笑说:“我可不做如来佛手下的孙悟空。”一辈子被人压在五指山下,多不好?

    陆景萧笑笑,抱起她搂在怀里,吃吃笑道:“也行,那你做唐僧,我做那个孙悟空帮你打妖降魔。”

  莫念也笑了。

  这人总是有办法将她逗笑。

  她伸手抱住他,枕在他颈边问他:“陆景萧,到了很老很老的那一天,我会不会比你先离开?”

  “胡说!”男人义正言辞的斥她:“太太比我还要小将近十岁,怎么会比我先离开?要走也是我先走!”

  莫念抱紧他说:“你不能比我先离开。”

  都说生死无常,可如今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她再也看不得任何人离世。

  “好,不离开。”男人抱着她笑道:“我守着你,这辈子就守着你。”

  莫名东下葬那天,日光很足,前来送行的人很多。莫念那天脚程太慢,不知不觉已落在人群最后。

  等到前面的人祭拜完了陆续离开,她才走近。

  这一片本就是莫家墓地,葬着莫家几代人,莫名东的墓地紧挨着她父母和莫振海的。

    3月末的天气温度已经足够高,这天气女孩子出门都是要防晒的。

  日光下,莫小静偏头看着莫念清淡的没有表情的脸,冷笑讥讽:“你现在满意了吧,爷爷若知道你亲手逼死了我父亲,你说他会不会气的从地底下爬出来?!”

  莫念深呼吸,看了一眼许佩文的方向。

  她还在和人交谈,似乎暂时没有过来的意思。

  她说:“小静,经历这么多你也该长大了。二叔和我有什么仇怨,你说他是因我而死,他为什么要因我而死?难道只是因为出事我与他见过一面?那出事前他失踪的那么多天里,你为何找不到他?你知道他这几年饱受抑郁症折磨吗?你知道他跳楼前,二婶曾找到过他吗?”

  “抑郁症?!”莫小静震惊了,她惶惶摇头:“不可能,你撒谎!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天你为何还要和他见面?你一定是在言语上刺激了他!对不对!”

  她朝着莫念走来,伸手想要掐住莫念的脖子。

  莫念微微后退,避开了她的触碰凝眉道:“我是在他跳楼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你去问二婶也许更适合,毕竟她是真的一早就知道了。”

  “不可能!”莫小静摇头坚定的语气道:“我都不知道父亲生病的事,我妈更不可能知道!”

  别说这事莫小静一时不能接受,初听的时候莫念也是震惊的。

  谁能想到,这几年病的不是许佩文而是莫名东呢?

  “我能查到的事情,你当然也能。”莫念见许佩文朝她们方向看来,长话短说:“你就真的一点不好奇,二叔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帮着二婶隐瞒她没有生病的真相?是什么能让二叔如此不计后果的纵身一跃?你想过吗?”

  莫小静被她问懵了,她的身份注定她无法将那些事往自己父母身上联想。

  眼下一听莫念这么说,她乱了,真的乱了。

  “小静。”许佩文一边朝着她们方向走来,一边叫她。

  莫小静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许佩文脸上一沉,加快步伐追过去。

  可莫小静的步子太快了,她追不上不得不放弃。

  许佩文偏头看向站着的莫念凝眉说:“她还是个孩子!”

  “那当年你想方设法害我父母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也是个孩子吗?”

  那一次若不是她命大,早已和父母一样丧命当场!

  事实上许佩文也的确是那么计划的,否则她也不会在她父母死后不久,又安排了一场车祸,残忍夺走了慕宁的性命!

  她想杀的哪里是慕宁,她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她啊!可慕宁却成了那个替死鬼!

    此刻周围的人已离去,就连莫小静都跑远了。

  许佩文脸上的伪善不再,她阴狠的眸盯着莫念,眼底是结了多年的寒冰。

  往日的温婉贤淑不复存在,“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证据呢?就算我告诉你,那两起车祸,包括莫振海的死都与我脱不了干系,你又能拿我如何?找不到证据,你就是信口开河!你就是污蔑我!”

  “你以为莫名东真的是我逼死的?我告诉你不是我,是他自己想不开!是他自寻死路。”

  许佩文哈哈大笑道:“还有你父母,他们都是死有余辜!”

    莫念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握着,她应该抬手去扇许佩文一掌,不,一巴掌根本不解恨!

  但她不能。

  许佩文之前一直咬着这事不松开,但她现在忽然松口了,难保不会有诈。

  说不定这个女人早已在不远处安排了记者,只等着她那一巴掌挥下去!

  到时候她会利用舆论,彻底将莫名东的死推到她身上,她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莫念忍住了,哪怕她忍得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许佩文对她的反应是不满意的,她期待莫念对她动手,她越冲动越好,可她这期待最终没有实现。

  她不甘心的看着莫念,一字一句又道:“莫念,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敬仰的父母,亲人并非都那么光明。到时候,你还有信念继续查下去吗?真相,有时候是很不堪的!”

  莫名东墓地,许佩文一身素色孝服,她有着这个年纪许多女人都羡慕的容颜和身姿。她是优雅,也是迷人的。

    但她此刻盯着墓碑上的那个名字,目光像是淬了这世上最毒的毒液!

  她迎着日光笑叹:“莫念啊莫念,你逼死了名东又如何?就算我在你心里,是那个该死一千万遍的凶手又如何?我告诉你,我这双手从头至尾没有沾过半点血腥。别说这辈子你不能拿我如何,就算下辈子也一样。”

    许佩文冷冷直射墓碑上的那个名字笑说:“你二叔做过最蠢的事,就是他以为给我爱情就能给我一切。”

    她朝着莫念走过去,凑近她耳边笑说:“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凶手,是要讲证据的,你知道什么叫证据吗?就是可以让我哑口无言,甘愿伏法的证据,但是……你没有!”

  “哈哈哈!”许佩文大笑着离开。

  她的笑声在空旷的墓地,显得格外渗人。

  莫念撰着手里的录音笔,但是这东西现在是徒劳的!

  她不能拿着这东西去告许佩文,许佩文也料到她会录音,所以才故意对她说那么多。

  她若真的拿着这东西去告许佩文,到时候她用一句‘受人胁迫,不得已说车那些话’,就可以轻飘飘的否认所有罪行。

  这世上坏人有许多在,但许佩文这种无疑是最难对付的。

  莫念握紧那只录音笔往墓地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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