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醉酒
<p>“师兄，你别这样啊⋯⋯别喝了。”方安安坐在路边摊上，面前是串串火锅，还有喝的东倒西歪的白杨。</p>
<p>白杨眯缝着眼睛，伸手举起一瓶酒，猛的往自己头上倒去。</p>
<p>看的方安安目瞪口呆。</p>
<p>啤酒顺着白杨的头发流下来，流过衬衫，一路的往下，湿漉漉的还有泡沫。</p>
<p>这件衬衣就这么毁了，怪可惜的，别浪费钱啊⋯⋯</p>
<p>身为小民，怎么就能没有了小民的自觉呢？</p>
<p>“来！喝！”白杨举杯，给方安安。</p>
<p>方安安不怎么能喝酒，接过来刚想放下，白杨一拍桌子：“不给我面子了！小师妹！你竟然不给我面子！还当我是师兄吗？你跟了肖正就看不起我了是不是！你也看不起我！”</p>
<p>方安安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你到底是怎么了？”</p>
<p>什么人能让一向自负眼睛看着头顶和天花板的白师兄变成这样？最近打官司输了？</p>
<p>他好像才开始负责一些小案子练手才对吧？怎么就能输的连一点力气都没了。</p>
<p>小案子有这么费劲？</p>
<p>要是平常白杨打电话给她说喝酒，她肯定是不管的，可是白杨对她那么好，连工作都是白杨介绍，接到电话她就觉得不对劲，好像他说话都带着一种狠劲儿，咬字都咬的凶狠。</p>
<p>急忙的下楼过来到白杨说的地方，果然是，醉的够呛。</p>
<p>“喝！必须喝！给不给我面子！”白杨桌子拍的“啪啪”响。</p>
<p>方安安急忙端了酒杯，整整一杯扎啤，喝一口，好难喝，放下，白杨眼睛都是血红色，瞪视她。</p>
<p>没办法，一口口的，在白杨的监视下喝完。</p>
<p>喝的七荤八素。</p>
<p>白杨一巴掌拍下来在她的肩膀上，没轻没重，拍的她就快要坐下去，大声：“好师妹！这才是我的好安安！”</p>
<p>方安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p>
<p>半天听他磨磨唧唧的，一句一句的说清楚了缘由，原来是晚上下班往外走，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学姐，那学姐开着宝马的小跑车，他看见了过去拦着，对方反问他是谁，他就失落了。</p>
<p>“我知道她一定是有出息，以前就知道，那么优秀的女人，还是女人，在这个圈子里更好混的多，可是她不认识我了⋯⋯根本都不记得我，我好难过，我就想知道她怎么样，我没有别的意思，可她都不记得了⋯⋯女人真是狠心！真是狠心！我这么多年都没忘了她，她自己一夜就消失，我到处找她，现在她说都不记得了。竟然是不记得⋯⋯”</p>
<p>白杨趴着在桌子上，面前是汩汩沸腾的火锅，喃喃的说。</p>
<p>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白师兄这么专情？</p>
<p>方安安拍一下白杨，趴着在白杨耳边：“白师兄，可是你不是后面又交了好几个女朋友吗？这怎么能算是你还都记得她？”</p>
<p>白杨大声：“都是骗人的！都TM是吹牛的！我交往了四五个女人，都觉得不是她，根本都不想上！老子就是爱她！爱她！”</p>
<p>旁边的人都看过去，方安安觉得好丢脸。</p>
<p>白杨红着眼睛，“啪”的拍在她面前一瓶啤酒：“喝！继续喝！”</p>
<p>方安安喝的慢，白杨就“啪啪”的拍桌子，桌子都快散了，逼的她只能喝。</p>
<p>一大杯灌下去，就有些晕晕乎乎。</p>
<p>白杨拍桌子，她也跟着拍，再后来，就不那么记得了。</p>
<p>***</p>
<p>肖正接到警察局电话的时候，还在跟客户谈事情。</p>
<p>警察局离的并不算远，对方的老总听说肖正有急事，也就放人，肖正喝了酒，于是老总派了秘书陪着肖正一起过去。</p>
<p>肖正到了的时候，正看见方安安和白杨两个人抱头痛哭，哭的跟泪人儿似的，一口一个：“负心汉！全地球都是负心汉！没一个好人！不是坏人就是资本家！资本家更坏！坏透了！”</p>
<p>口里说的资本家，该不会就是他吧？</p>
<p>肖正深吸一口气。</p>
<p>看着方安安和白杨交缠的胳膊。</p>
<p>白杨也在叫，平常看上去一本正经略微有些傲慢的男人，此刻非常扯的正在赋诗：“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只有香如故，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你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p>
<p>“我是她的律师。”肖正上去自我介绍。</p>
<p>警察也颇为头疼：“先生，麻烦看好他们，失恋就失恋，两个人跑去吃麻辣锅，喝醉了还谁都没带钱，麻辣锅老板在那边呢，要是有钱付了就赶快带他们走，我们去的时候两个人坐在地上叫，费了好大的劲儿⋯⋯”</p>
<p>肖正沉着脸，去办了下手续，付了麻辣锅的钱。</p>
<p>回头看见客户的女秘书还在。</p>
<p>“这样吧，我先送肖律师和您的朋友到家里，然后我送那位先生回去。”女秘书贴心的说：“我们老总吩咐了要为您分忧，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p>
<p>肖正一个人也扛不动两个，白杨跟着一个俏佳人回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对方公司他算是熟悉。</p>
<p>于是点头，两个人塞了方安安和白杨上车。</p>
<p>宝马的小车，光亮四射。</p>
<p>***</p>
<p>扶着方安安刚一下车，方安安就冲到路边去。</p>
<p>肖正以为是吐了，过去看，方安安正在哭，哭的梨花带雨，哽咽不止。</p>
<p>“你哭什么？”肖正问一句。</p>
<p>方安安抬头，可怜巴巴的看他：“我好可怜，没人爱我，我喜欢的又不喜欢我！”</p>
<p>“你喜欢谁？”肖正声音里带着两分焦躁。</p>
<p>这个小妮子又想要怎么样？</p>
<p>他日夜看着，还是拦不住她春心一飘就飘的老远，又飞到哪里去。</p>
<p>方安安似乎是喘不上气，吭哧了半天，说：“钱⋯⋯我喜欢钱，钱不喜欢我。”</p>
<p>肖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她就使劲哭，哭的乱七八糟，他拉她她也不起来，就是一个劲儿的哭，肖正没办法，说：“好了好了，我给你涨工资。”</p>
<p>“真的吗？”方安安扒着他站起来，站都站不住，摇摇晃晃就问。</p>
<p>眼睛眯缝着朦胧，可还是认真。</p>
<p>肖正点头。</p>
<p>方安安蹦起来，蹦的晃晃荡荡，肖正急忙扶住，方安安侧着头看他，说：“一定要涨至少500块哦！”</p>
<p>肖正无奈：“好，涨500块。”想了想，又哄着说：“可是有条件。”</p>
<p>方安安问：“什么？”</p>
<p>天真的眼睛眨啊眨，水汪汪湿漉漉的看他，眼底有些红，是刚才哭的肿了。</p>
<p>“现在别动。”肖正说，看她真的站好不动了，急忙过去一把打横抱起她来。</p>
<p>方安安要挣扎，肖正说：“一二三，不准动！”</p>
<p>方安安就不动，肖正急忙抱着她往里面走。</p>
<p>大厅里的值班人员看见肖正抱着个女人，愣住，肖正过去电梯口，说：“按电梯！”</p>
<p>方安安乖乖的按“上”键。</p>
<p>肖正抱着她进去，又说：“按二十。”</p>
<p>方安安乖乖的伸手按了二十。</p>
<p>肖正停了一下，凑过来，吻上她的唇，只一下，轻轻的，说：“这是奖励。”</p>
<p>方安安摇头：“我不要，我要500块。”</p>
<p>还嫌弃起他的吻来了，要500块都不要他。</p>
<p>他的身家，也是多少个500块。</p>
<p>肖正盘算一下，说：“方安安，有一个一夜暴富的方法，你要不要试试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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