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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无奈宠儿换名姓


  赵琰走出屋舍,看到暗六站在一旁杵着,问道:“元朗和无忌哪去了?”

  “回主子,他们帮忙捉鱼去了。”

  “捉鱼?”赵琰一怔,“他们去多久了?”还没等暗六回话,就听着亭中两人又吵了起来。

  “老头子,你耍诈!”

  “老东西,是你技不如人!”

  “我不跟你下了,叫男娃娃来,我跟他下!”

  “老东西,你连我都下不过,敢跟我徒儿下,你要跟我徒儿下棋,老夫保准你后悔学下棋!”

  “怎么,听你的意思,男娃娃棋艺在你之上?那你怎么好意思当人师傅?”

  “老东西,你懂什么!老夫传授的兵法谋略,百家学问,还有……”

  不等陈玄子说完,白翁呛声道:“得了罢,救人救不活,下棋下不过徒儿,就会些神神道道,纸上谈兵的东西,我看你就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是一欺世盗名之徒!”

  陈玄子蹭地站了起来,勃然变色:“老东西,你说我欺世盗名!你不就只会捯饬个药罐子,说我纸上谈兵,我教出来的徒儿那可是驰骋疆场,称雄四海,震骇八荒,岂是你天天教人捯饬药罐子能比的?!”

  “咦~~~~,哪个徒儿,我怎么没听说过?老头子你做梦做疯了不成?”见陈玄子怒目圆睁的样子不似作假,白翁好奇心顿时大起。

  “就是……,就是……,老夫不跟你一般计较!”要不是徒儿身份不宜暴露,老夫非要跟你吵出个子丑寅牟出来不可。

  “哈哈哈,救人救不活,下棋下不过男娃娃,现在吵架又吵不过我,哈哈哈,你那缘来谷我看还是趁早关门大吉罢,跟着我当一小药童,给我捣药才是正道!”

  “你!你个死老东西!”陈玄子正要拂袖而去,就见秦元朗背着一篓子鱼从院门走了进来,朝着赵琰兴奋道:“大……,呃,六哥,你看那黑东西捉了一篓子鱼呢!”

  跟在后面的沐沁雅和邹无忌也跟着走了进来,他们老远就听见二老吵得不可开交,进来一看,果然:陈玄子脸都憋红了。可始作俑者白翁却跑到那篓子鱼那里,眼睛里冒着精光,笑着道:“这鱼捉得好,膘肥体壮的,有吃头!鱼是这东西捉的?恩,不错!”

  “大将军”在沐沁雅怀里听到了白翁的夸赞,朝着白翁连着啸叫了三声,眼珠子提溜骨碌转着,含着兴奋。

  “大将军,这是我师傅,以后你给他捉鱼吃可好?”沐沁雅声音一出,秦元朗,邹无忌等人本来面含笑意的脸一时僵住了,都朝着赵琰看去。

  赵琰这时也是无可奈何,他总不能跟她说她的宠儿犯了他的忌讳,有冒犯之意罢,何况他也不能跟一只畜生计较不是,看着秦元朗和邹无忌两人僵在脸上的笑容,心下着恼,一个冷冷的眼风扫将过去。

  “这东西叫大将军?!老夫看他通身黑羽覆身,叫小黑再合适不过,你师父不是有只信鸽叫小白么,它叫小黑正好相配。”陈玄子见赵琰站在一旁不语浑似毫不在意,不行,他徒儿能忍,他不能忍。这老东西欺负他,这下老东西的徒儿又来欺负他的徒儿,他怎能忍?

  沐沁雅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大将军”就扑棱起来,含着怒气,就要朝着陈玄子啄去,赵琰身影一闪,当在了陈玄子面前,黑眸幽幽地盯着“大将军”,“大将军”被赵琰浑身释放的冷意给震慑住了,顿时安静了下来,窝在沐沁雅怀里,脑袋直往她怀里拱。

  “嘿嘿,这黑东西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瞧你这怂样儿,以后就叫小黑了。”陈玄子看着“大将军”似是被赵琰吓着了,哈哈笑道。

  沐沁雅:“……。”

  沐沁雅本也是个聪慧狡黠,心思通透的,昨晚他们一行人听到“大将军”三个字就变了脸色,如今陈玄子又揪着不放,非要给它改个名字,想来是有什么缘故,她不好做声,只得静默着。心里期待着师傅能给她解解围。

  这时的白翁眼睛里只剩鱼了,哪还管给他捕鱼的东西叫什么名字,只对着沐沁雅说道:“满满,趁着鱼还新鲜,快些做鱼罢!”

  陈玄子见白翁居然没搭腔,趁热打铁地说道:“那好,就这么定了。叫小黑。”

  “大将军”嗷呜一声,那声音甚是凄厉,委屈地看着沐沁雅。沐沁雅别过头去忽略它那哀婉的目光,“小,呃,小黑,待会子我给你烤鱼吃,好不好?”说着就把它递给了愣在一旁的小昭让她带它下去。

  看着那黑东西不情不愿地被人给抱下去了,赵琰眼眸微垂,一贯冷肃的脸上静默无波,只是那微翘的嘴角泄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沐沁雅被白翁赶着去烧鱼。

  黄壳鱼去鳞去腮,不过油,加上山泉水煮沸,翠绿的香葱,通红的辣椒,加上酸甜的青梅干小火慢炖上小半个时辰就可以出锅,沐沁雅让小昭看着火,她去院子里搭烤火架子,剩下的鱼用竹签串起来烤着吃。刚开始就她和小昭两人忙着,也许是那几个大男人杵着无事可干,又或许是看她们两个姑娘忙活过意不去,就坐在了一旁帮着沐沁雅烤鱼。

  一时间,小院里鱼的香气四绕。

  沐沁雅本想着这么多人的伙食,肯定有的她和小昭忙,让她意外的是这几个人烤鱼的工夫倒是娴熟,不仅手脚麻利,烤的鱼也很是不错,倒是帮了她不少。

  大概是因为吃得舒坦,陈玄子和白翁居然没有吵架,吃席上倒是一副相聚甚欢,言笑晏晏的和乐气氛。初春的缘来山夜晚的凉气沁人心骨,大家吃完了也就早早散了回寝房歇息。

  山上看月,看星辰,格外不同。那漫天璀璨的星斗,亮的似乎要亮到人心里,就连那月也亮的似乎能慰一慰相思人的心伤。

  “郡主,关窗罢,当心着凉了。”看着沐沁雅似老僧入定般推窗仰望,小昭在旁轻轻提醒道。

  沐沁雅回眸一笑:“好小昭,你就让我再看会子罢,你不觉得山上观月与平地上大为不同么?”

  “不行不行,现在不行,等到盛夏时节,奴婢陪您观一夜都行,可偏偏这会子不行。”说着就要上前关窗,沐沁雅笑笑也不拦她。

  这几日赶路有些急促,因一路上挂念着韩骐倒也没觉得怎么乏累,知道韩骐的剑伤无碍后,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直到酒席散了赵琰感到有些体乏,回到寝房后就在榻上和衣而睡。

  深夜,窗前身影一闪,闭目而睡的赵琰虎目微睁,心下一叹:“暗六,进来罢!”暗六推门而入,双手抱拳屈身行礼:“主子,尚明先生的密信。”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递与赵琰。看着信上的内容,赵琰冷笑道:“我这七弟当真好本事,这些年在锦衣卫可是越发地出息了。”

  尚明在信上说昨天捉了一探子,盘问之下竟是晋王的人在刺探他的“病情”,似是对方已经得知他不在冀州的消息,让他趁对方还未发难须得立即赶回冀州。

  “你去跟无忌和元朗说,让他们留下。我们今夜就走。雷电可是在外?”

  暗六一愣,低头道:“是,怕惊扰主子,故让它在外等候。”

  雷电在院中静静等候,夜色四和,那静候的身影似一座鹰雕矗立在漆黑的夜中,悄无声息。只是它的眼睛紧盯着面前屋舍的门,目光炯炯,眼神灼灼,那神情似是在压抑着那股子破笼而出的兴奋。赵琰推门而出,就见一团黑影向他扑来,他挥臂一扫直直逼停了这东西,雷电就卧在了赵琰面前,眼含三分凄婉,三分控诉,三分不满,还有那么一分撒娇的意味,活似那被丈夫冷落了的怨妇在抱怨丈夫的慢待。

  赵琰平日里那肃冷的眸子里此刻不复那幽冷,深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倒有一股子宠溺的味道。一旁的暗六嘴角抽了又抽,看着这一人一鹰的眼神交互,默默对视,要不是对方是只海东青,他还以为他家主子在看自个媳妇儿呢!幸好这只海东青是只公的,不然他还真担心他那不近女色的主子还找不找媳妇儿,还能不能找到媳妇儿。

  夜色淡去,晨光微露,赵琰,暗六已经下了山,两人踏马急奔冀州而去。而秦元朗和邹无忌一大早就去了陈玄子和白翁那里陈词告罪,说赵琰有急事需归,昨夜已经下山了。陈玄子自是知道自家徒儿有急事必是大事,边境各种势力交杂,容不得半点马虎,何况大将擅离辖地乃是大罪,在此盘旋委实无益。陈玄子本想要对白翁替徒儿圆说一番,可谁白翁就是一敞心和乐的性子,压根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还没等邹无忌将话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去韩骐房里给他下针去了,倒是惹的几人一笑。

  韩骐的毒一解,剑伤对他来说本就不值一提,所以身体恢复地极快。不过三四日,已是能下床活动了。屋舍里,邹无忌,秦元朗正和韩骐几人正商议着要赶回冀州,就听院里传来一声啸叫,白翁气急而骂:“你这黑东西,这几日也太过懈怠了,这几日捉的鱼加起来还不如刚来那一日捉的多!”屋里几人应声而笑,他们在这的几日,已是有些摸透这位传说中药圣的性子了,活脱脱一贪吃的老顽童,而他那个口中的宝贝徒儿,不似徒弟倒像是个小厨娘。

  沐沁雅和小昭这会子正在和面做破酥粑粑,她本来昨日就该回了,可师傅百般死缠还嚷着要给她阿爹去信,说要多借她几日。师傅这缘来顶屋舍不少,但是平时也就几个人:师傅,小药童和王婆婆。王婆婆前几日又因她家那口子病了,遂跟师傅告假回了家中侍疾,也因怕师傅无人照料,她和小昭就留下了,打算多呆些时日,等王婆婆回来后再回去。

  沐沁雅揉着手中的面团,看着院中那鸡飞狗跳的一幕,有些哭笑不得。这几日带“小黑”去捉鱼,这家伙自从那日被改了名字后,气到现在还没消,捉的鱼都到它自个肚里去了,师傅不知道缘由,只以为它偷懒耍滑,可沐沁雅却知这东西改了名字后的不情不愿,说实话,她也不乐意,可这东西被叫“小黑”后,见到秦元朗和邹无忌再没了那股子尴尬,她也就由着去了。只是自打第二日就再没见过那人,当时陈老前辈一直叫这东西小黑,她曾瞥到他那嘴角间的一丝笑意,当时她才惊觉“大将军”三个字恐怕真犯着他忌讳了。

  只是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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