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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妖女出世


  镇国王府

  这座八角攢顶圆亭中,一下子乱了套,所有女眷都躲到屏风后头去了。

  因为天气炎热,南边就放了屏风遮阳,还不妨碍风吹进来。

  十二扇的屏风,倒是真能藏十几个人。

  周恒宇也不管那些大惊小怪的女人了,他举步走过去,对独孤娇一作揖道:“王妃,在下知错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饶在下一命啊?”

  独孤娇落座优雅品茗,对于周恒宇……她抬眸看向他一笑:“周公子,这女人总得有些体己银子吧?您是大忙人,家里外头的女人都要照顾,多多少少就得有点忽略自己的夫人了。所以啊!我们这些做女人的,为了不给你们添麻烦,只能是自己找些门路赚钱了。”

  “女人能怎么赚钱?你们会做生意吗?别回头再被人给骗了。”于西寿可是世代经商,他从十六岁开始帮他爹料理生意,自然知道这生意场上风云变化莫测,一个不小心,就能赔得血本无归。

  木槿接到她们家王妃的眼神示意,便让人把衣架上红布给掀开了。她款步轻盈的走到衣架前,伸手轻抚这件淡绿色的衣裳花纹,嘴角含一抹浅笑道:“这件秋水芙蓉的襦裙,乃王妃从帝都仙女阁带来的,算是仙女阁的镇店之宝之一吧!至于价值?去年竞拍最高价三千两,为雍和王送给王妃的生辰之礼。”

  “三千两一身襦裙,抢钱啊!”于西寿穿得最贵的一身衣裳也不过一千两,贵还贵在珍珠玉石和刺绣上。

  可这件衣裳虽然领口也镶缀珍珠,刺绣也是真不错,料子也是上等丝绸,可是……那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有人愿意花钱,本王妃也不能不赚吧?”独孤娇吃着刨冰,眯眸一脸的享受,语气淡淡道:“周公子,帝都的仙女阁知道吧?可比我手里的一个银号赚钱快多了。你说,我要是在西康城再开一个仙女阁,与你们三家夫人合资,赚钱大家分,是不是在为你们减轻负担啊?”

  周恒宇张口无言以对,的确!独孤娇这是一片好心,他要是不让他媳妇儿投资,那他……

  “如果你们三个谁能一个月给你们夫人十万两零花钱,那我也就不让几位夫人辛苦与我一起做生意了。”独孤娇出口就是十万两,吓得在场所有人逗目瞪口呆了。

  “十万两银子零花钱?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挥霍过!”最有钱的于西寿都炸毛了,更不要说周恒宇和蒋孟二人了。

  蒋孟一手扶着柱子,扭头看向神态悠闲的西陵虞,他苦着一张脸问道:“王爷,你是不是一月给王妃十万两银子的零花钱啊?”

  “不是。”西陵虞轻摇了摇头,在他们三人无比期待的目光下,他摇扇得意洋洋道:“是娇娇每月给我五千两额度的零花钱,我不掌家管钱的,王府上下都归娇娇管。”

  周恒宇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伸手指着独孤娇,看着西陵虞脸皮抖着问一句:“你是说,你一个月五千零花钱,都是她给的?”

  “对啊!一月五千两,我基本还花不完呢!娇娇夸我懂得节约了呢。”西陵虞十分的得意洋洋,好似觉得被人这样夸奖,他很光荣一样。

  于西寿指着木槿身边的手颤抖不停,嘴角抽搐的看着西陵虞咬牙切齿道:“一个月五千两银子,你连两件衣裳都买不起,你得意个屁啊!”

  西陵虞看了木槿身边价值不菲的衣裳一眼,一脸嫌弃道:“这衣裳能和我家娇娇的手艺比吗?我家娇娇给我做的衣裳,可是独一无二的。我想吃什么喝什么,我家娇娇都会完全满足我。衣食住行,也按照王爷的规制来的,我家娇娇可没苛待过我,反而细心体贴的为我安排好一切,我还有什么能用得上钱的地方?”

  “怎么就没有?前两天,你不还买了一对画眉鸟,花了三百两银子吗?”独孤娇喝口茶,一见到那两只叽叽喳喳的鸟,她就心痛。

  西陵虞摇扇走过去,颇有些委屈道:“不是你骂我败家子的吗?再说了,我斗蛐蛐养鸟,总比去喝花酒强吧?”

  独孤娇仔细一想也是,抬眸看向他温柔笑说:“回头再给你买两只鹦鹉,你喜欢的那个翡翠乌龟,也可以买回来了。”

  “真的啊?那我这就去买,别再让人抢先买走了。”西陵虞高兴的合扇就转身走了,还带上了朔方和严秋。

  “王爷……”蒋孟是伸手想拽住西陵虞衣袖,都没抓得住……

  于西寿拿折扇敲了一下额头,曾经狂放不羁的肃北王爷,如今已经是彻底成为一个无所作为的男人了。

  周恒宇对独孤娇佩服一拱手道:“王府,周某今日是对你心服口服了。”

  她能把一个男人养成这样了,绝对是让人跪服了。

  西陵虞是惧内不作为,可独孤娇却从来没人前给他丢过脸,哪怕是见了杜鹃,独孤娇还是大度的说要替西陵虞补偿杜鹃,可以说,她不止把西陵虞照顾的无微不至,更是让西陵虞打从心里骄傲。

  西陵虞的得意洋洋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装出来给大家看的。

  “周公子不必客气,我不过只是,想给你们几位的夫人找点事打发时间罢了。这不也是为你们减轻负担,少了些烦恼吗?”独孤娇一副我一片好心为你们好的样子,可你们却还不领情。

  周恒宇不再面对独孤娇这个存心不良的刁钻女子,他看向他妻子,严肃问一句:“你真想和肃北王妃学做生意?”

  “是。”周少奶奶是个深宅妇人,可今日见了独孤娇,又见了西陵虞,她好羡慕他们夫妻相处之道。

  所以,她想改变,不想再做个逆来顺受,整日在后宅伤春悲秋的怨妇了。

  周恒宇见他妻子目光坚定,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摆手,算是同意了。

  毕竟是结发妻子,总不能真让她变成一个连他都厌恶的怨妇吧?

  “谢谢夫君。”周少奶奶起身低头对周恒宇行一礼,夫妻这么多年,除了新婚头一个月,周恒宇已经多年不曾这样依从过她了。

  蒋孟被他媳妇儿看的,他一时也……最后,也是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道:“你想做生意也行,就是……别抛头露面,我怕……爹娘会不高兴。”

  “多谢相公!”蒋少奶奶比较年轻,和独孤娇年纪差不多大,自然不会想一直在后宅里过枯燥无味的日子。

  于西寿瞧他们两个都当叛徒了,他也是气呼呼的打开折扇道:“我们于家也是商人,自然……不怕多一个商人媳妇儿。”

  ”多谢夫君!”于少奶奶也是喜形于色了,今日开始,她们就要跟着肃北王妃干大事了。

  独孤娇很满意,这是第一步,先让她们自立,然后改变她们的外貌,之后……哼!她一定还他们三个悍妇。

  周恒宇他们离开了,实在是他们留在这里不成体统,没看那些女人都不出来了吗?

  周恒宇他们离开后,各家夫人少奶奶也就陆续告辞离开了。

  她们都是些传统妇人,认为女人嫁人后,就改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而不是像独孤娇这样,抛头露面的去做什么生意。

  她们中也有羡慕顾相思的,可是更多的却是鄙夷不屑,认为乡下长大的女子,就是粗野。

  而独孤娇悍妇之名在外,她还沾沾自喜,就更是让让觉得她也是个没家教的女子了。

  反正,她们敬独孤娇是肃北王妃,所以来赴宴给她个面子,要是让她们学独孤娇抛头露面做生意,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她们选择告辞,也省的大家尴尬。

  独孤娇让木槿送她们离开,却留了她的三个新盟友下来吃饭。

  周恒宇他们三个自然也没离开肃北王府,西陵虞买个翡翠乌龟回来,便和他们说话了,一起喝酒,喝完酒逗蛐蛐儿。

  三位夫人吃了一顿别样的席,没有什么鲍参翅肚,却吃的她们觉得心里很暖,忽然想起母亲了。

  独孤娇请她们吃的是家常小菜,毕竟只有她们四个女人,也都吃腻山珍海味了,还是这样清淡不油腻的家常小菜爽口。

  独孤娇还请她们喝了两杯酒,她们之前不敢喝,怕喝了酒回家,身上有酒气,会惹公婆不悦。

  可独孤娇拿出来的冷香醉太香了,好像是花酿的酒,用冰镇着,饮下去清凉之后回暖,人的脸颊一下子就热了。

  这酒喝两杯不会醉人,反而会让人周身暗香浮动,脸颊白里透红,眼神透着几分迷离朦胧意,极为醉人。

  她们三个没敢贪杯多喝,也就一人喝了一爵酒,吃了点菜,饭后用了一杯碧潭飘雪的茶,也就心满意足的与独孤娇高高兴兴告别了。

  周恒宇他们三个一听他们媳妇儿要回家了,他们也不和西陵虞玩了,一个个急吼吼的去找他们媳妇儿了。

  三位夫人被人送到门口,见她们相公在等她们,她们也就笑着让木槿回去了。

  “几位夫人慢走。”木槿浅笑得宜一笑,颔首送走了她们几位,也就到带着人回府了。

  周恒宇一把拉过他妻子的手,见她脸颊这样白里透红,眼神几分迷离醉意,便凑近她闻了闻,没酒味儿啊!那她这是怎么了?

  “夫君,不用了闻了,我们喝了王妃的冷香醉,没酒味儿,只有香气。”周少奶奶看向她家夫君,长了狗鼻子,也是闻不出她们有喝酒的。

  周恒宇他们三个大男人,一个个的都是脸色铁青,独孤娇绝对是故意的,他们男人在外喝花酒,她今儿就……就请了他们媳妇儿喝花酒。

  “相公,回家吧!我要整理一下我的私房钱,明儿个送来给王妃,下个月……我们的仙女阁就要开张了!”蒋少奶奶是真高兴,她也是酒量最不好,一杯酒晕乎乎的了。

  蒋孟一脸苦相,早知道这位肃北王府是个睚眦必报的,他们当初说什么都不该请西陵虞去倚翠微接风洗尘的。

  城里多少大酒楼,他们何必去倚翠微给西陵虞接风洗尘呢?

  如今好了,独孤娇摆明是要带坏他们媳妇儿,他们却连阻止都不敢阻止。

  因为,他们怕独孤娇出损招治他们,到时候,可就都惨了。

  所以,如今只能认命了。

  ……

  西戎

  归无意他们已经进入西戎许久了,西戎王接到西贺国君的文书,说这是江湖私人恩怨,还请西戎王不要插手此事。

  独孤梦让人给西戎王送了礼,是一百万担大米,换西戎王给独孤氏三夫人,巫氏大小姐归无意行个方便。

  先有西陵修这位西贺国君阐明情况,再有独孤氏家主送上这样一份大礼,西戎王自然是不能不给人家一个面子。

  不过就是私人恩怨罢了,又不会损害西戎什么利益,他何苦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把独孤氏这份大礼推出去呢?

  南仲为此找上西戎王,西戎王却对此表示:“南仲,西戎已经没了赫兰将军,一旦惹怒西贺国,顾玉柏那个疯子带领大兵压境,这损失本汗承受不起,这责任……你也承担不起。所以算了吧!不过是给他们行个方便罢了,一点私人恩怨,西戎就算不干涉,也是不会惹人笑柄的。更何况,独孤氏一出手就是一百担大米,咱们西戎又少不得和独孤氏做生意,何必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人,得罪独孤氏家主呢?”

  南仲微低着头,没料到独孤梦居然出手如此阔气,一百担大米,别说是西戎王了,就算是换成西贺国的西陵修,恐怕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给他们行个方便吧?

  “行了,你退下去吧!”西戎王怀抱美人儿,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听南仲啰嗦?

  “是。”南仲行礼告退,转身出了王的华美寝宫,耳中听到的是西戎王与美姬的嬉笑声……

  “南仲哥哥!”一名穿着红衣编着小辫子无数的少女,娇俏活泼的跑过来,对南仲甜甜羞涩一笑,却停步在了南仲身前一尺外。

  “赫赫公主。”南仲向少女行一礼,态度冷淡疏离。

  赫赫公主可是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小嘴委屈道:“南仲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懂得为大局为重,让赫兰姐姐替我和亲西贺国?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人家喜欢南仲哥哥你,难道还能……还能嫁给别人吗?赫兰姐姐就不同了,她谁都不喜欢,嫁给谁……不都是一样的吗?”

  南仲眼神中浮现一抹苦涩道:“是啊,在西戎,她谁都不喜欢。去和亲西贺国,她却看上了一个病秧子。”

  有时候,他真的很看不懂赫兰,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了彻底摆脱西戎,她连西陵音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也可以委身下嫁吗?

  “赫兰足够强大了,自然不需要和她一样强的男人了。我听说西贺国的雍和王极美,大概……赫兰姐姐是看上他的美貌了吧?”赫赫公主小心翼翼打量着南仲的神色,她说这些话,只是想让南仲死心罢了。

  因为她一早就知道,南仲喜欢赫兰,若是不把赫兰送去和亲,南仲早晚会向她父汗请旨,迎娶赫兰为王妃的。

  她当然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她就去求她父汗,让赫兰替她去和亲了。

  父汗当时一口就答应了,可见也是对这个孽种十分厌恶的,能忍受这么多年,已经是父汗大度能容了。

  南仲看了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实则心如蛇蝎的赫赫公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行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南仲哥哥?”赫赫公主在后喊南仲一声,可南仲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又气又委屈的跺脚离开了。

  都怪赫兰那个贱人,要不是她狐媚勾引南仲哥哥,南仲哥哥又怎么可能到如今还对她念念不忘?

  贱人就是贱人,和她爹那个混蛋一样可恶!

  ……

  三日后,巫氏改朝换代。

  归无意他们带着人里应外合,擒拿住了巫宴与巫寻父子。

  除了竹子溪,所有人都被下了地牢。

  竹子溪没有在巫氏,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巫明进了冰殿地下冰宫里不出来,一时间,大家也没了办法。

  “干脆毁了冰殿,把他们活埋了,不就什么都一了百了吗?”独孤心这孩子有点暴力,他来到西戎后,早已经一日日的把耐心都磨光了。

  归无意也明白大家的焦躁,他们都来西戎两个多月了,也只是拿回了巫氏罢了。

  可巫明在最后关头躲进了冰殿里,他们一时间没了法子,的确……也有想过毁殿,可是冰殿下冰宫里锁着那个妖女,他们若是毁了冰殿,那个妖女……

  “这样拖下着实不行,必须要把巫明逼出来。”独孤燕说话间看向了他三婶,他们不可能一直留在巫氏,独孤氏更需要他们,他们已经耽误的时间够多了。

  独孤蕣什么都不管,他只管医人。

  “我去。”独孤篱骤然起身,提剑便向外头走去了。

  “大哥,等等我!”独孤心在后忙追上,他要和大哥一起,把那个冰殿给毁了。

  琴女也起身离开了,她也觉得该毁了冰殿,把巫明逼出来。

  至于那个杀不死的妖女?大不了用火烧,就不信一直烧下去,不能把她烧成灰烬。

  归无意他们几个也忙跟过去了,今儿私心谈话的只有琴女、巫师、归无意,还有独孤氏兄弟几人。

  这也是他们闲话家常,并不是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故而没有巫氏长老在场。

  独孤篱已经飞速的向冰殿而去,独孤心和独孤燕紧随其后。

  独孤蕣是医完人,想回去休息,便看到他们一个个的想冰殿急去,他原地蹙下眉头,也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独孤篱最先来到冰殿,冰殿外围设下了机关,没有弟子在此守卫,也是怕巫明出现,会伤了巫氏子弟。

  巫氏元气大伤,若是再损失年轻子弟,可就真要一蹶难振起来了。

  独孤篱手中的剑已出鞘,他一手持剑走进冰殿,找到冰宫入口,他骤然出手,爆发出很恐怖的剑意,连独孤心和独孤燕都被逼退了出去。

  归无意他们站在远处看着冰殿,琴女却是骤然出手,琴声音调尖锐如百鬼出笼,在这个黑夜里,恐怖至极的让人头皮发麻。

  独孤篱的剑术没能完全破开密道入口,琴女可怕的音攻加持下,却把冰殿给夷为平地了。

  独孤篱飞身及时跳出来,才没有被活埋。

  可这还没结束,琴女没了毒的束缚,十成功力爆发八成,便足以让人觉得天崩地裂了。

  闻声来了不少人,也就是一些武功高强的长老,普通族人被喝令不许出门,更是不许靠近冰殿这边了。

  琴女是真想把冰殿和地下冰宫给废了,让巫明和那个妖女全都活埋在地底。

  “琴女,住手!快住手!”琴师毕竟年纪大了,之前又损伤太重,当琴女出手时他就想开口阻止,谁料……他被一口痰给憋住了。

  “琴女,快住手!那个女人不能死,否则巫氏就完了!”其中一位长老也是急得大喊,可他们靠近不了势力爆发的琴女,想阻止都做不到。

  琴女的琴声戛然而止,一双诡异的黑瞳盯着冰殿废墟。

  众人也是瞬间屏住了呼吸,这种感觉……好可怕。

  “完了,她……活了!”巫氏双眼不能视物,可他感觉的最清楚,这个妖女要出世了。

  “呵呵……呵呵呵……”一阵诡异娇媚的笑声传来,

  废墟骤然炸开,一名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女子,长发无风自动的飞扬而在背后,她赤足踩在了一根倒在地上的断柱上,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手腕和脚腕上玄铁镣铐锁链,便瞬间都被她可怕的力量震断了。

  巫明也飞了出来,痴迷的望着女子月下妖娆的身影,激动又虔诚疯狂笑说:“你终于活过来了,我终于成功把你复活了,哈哈哈……你,过来啊!来我身边啊!”

  女子歪头看向她,黑色的长发遮脸,她笑声妖媚入骨道一句:“谢谢你,复活了我。”

  “啊!!!”巫明被对方一掌吸了过去,脖颈被紧紧捏住,他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最后……他耳中听到一声脆响,他就死不瞑目的被人丢在了地上。

  女子低头看着自己指甲尖锐的手,幽幽笑着低喃道:“他说过,当我睁开眼时不是他,无论那人是谁,都要杀了他,保护好自己。”

  “完了,完了……”巫师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因为真的完了,她的主子早就死了,她复活后没人可以控制她,她还不得去为祸苍生啊?

  琴女先出手了,无论如何,都要试一下,能不能杀死这个妖女。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妖女笑着飘身如鬼魅,琴女的音攻在厉害,也丝毫影响不到她,她在月下自由自在如妖魔,声音缥缈空灵道:“琴女,你是杀不了我的,巫师也不会让你杀我,只因啊!杀了我,巫氏与天下都得给我陪葬……哈哈哈……师父啊!你到底在哪儿啊……呜呜呜……呵呵呵……”

  琴女嘴角流下一缕血,眼睁睁看着这个妖女飞走了。

  “不要追!”巫师大喊一声,喝制住他们后,他才好像浑身虚脱的被归无意扶着,双眼空洞的仰望夜空幽叹道:“一切,都是冤孽!”

  “巫师,放她离开,天下岂不是要涂炭生灵了?”归无意不明白,为何巫氏先祖不干脆砍了这妖女的脑袋,或者一把火将她化为灰烬,这不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了吗?

  “不是不想杀,是不能杀。”巫师一下子苍老好似百岁老人,看向归无意苦笑道:“无意,这个妖女是天生阴血之人,当年那个人用她炼毒人,她才会成为一个不死毒人。她生是因为体内的毒血,死……”

  归无意他们总算明白了,这个妖女杀不得,她体内的毒血危害极大。

  “杀不得她,也烧不得她,否则……亡得就不是一个巫氏,而是更多更多,千千万万,无法计数的生灵了。”巫师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妖女复活了,逃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到了人世间,会残害多少生灵。

  “怎么会复活了呢?她不是死了吗?没有那个人,她怎么可能会复活?”一个长老感到很奇怪,这也没见变天,不可能是逆天改命复活妖女的啊。

  再说了,独孤小姐也不在,没人入阵献祭啊。

  独孤氏兄弟三人的脸色很奇怪,因为……他们闻到了一缕淡淡的香气,这是独孤娇身上的香气,也就是说……

  “不可能的!如果姐姐出事了,姐夫不可能不通知我们!”独孤心摇头不愿相信的说着,转身就跑走了。

  “三婶,我们先走了。”独孤燕向归无意一拱手,他们几个便一起离开了。

  归无意也不知道这是出什么事了,可既然妖女复活了,定然是独孤娇有关,也不知道这丫头……如今是否安好?

  “琴女,你不能离开!”巫师上前拦住了琴女,严肃说道:“如今妖女复活,我们巫氏必须要联合独孤氏与玄极门除魔卫道。而在此之前,需要族长接受传承。”

  “我知道了。”琴女只是想去帮帮独孤燕他们罢了,既然她留下来还有责任在身,便先让族长接受传承吧!

  这个妖女复活了,三大氏族,必然要去请玉面阎罗出山了。

  当年这种药,便是从他们一族流出来的,如今要终结这个祸端,也只能找玉面阎罗试试看了。

  虽然他们每二十年会找一次玉面阎罗,可是几代玉面阎罗了,都无法在消灭妖女的前提下,还不让妖女体内的毒危害世间的。

  独孤娇的出现是希望,希望她也能终结这一切吧!

  ……

  独孤燕他们一路追寻而出巫氏,一路顺着妖女行过的痕迹,追入了西戎的一个城池……

  妖女是如成了,她爱美啊!所以她去了一家成衣铺子。

  “姑娘是想……”伙计是个女子,可她看到这名女子时,却是一瞬间就呆住了。

  女子对她微微一笑,便拿着一套黑红罗裙离开了。

  哦!还有一双红色绣花鞋。

  “哎,姑娘,你还没给……”老板娘也呆愣住了,只因这个女子一笑太美了。

  妖女妖媚一笑,便拿着衣裳离开了。

  后头她又去了珍宝轩,挑选了一根红翡玉簪,还是没人问她要钱。

  独孤燕他们一路打听到这里来的,可这个妖女又不见了。

  “她到底要做什么?”独孤心暴躁的都想杀人了,这个妖女当活死人多年,醒来就能活蹦乱跳,这还是人吗?

  “她本来就不是个人了,她只是一个还没死透的怪物罢了。”独孤蕣之前接手过一个这种情况的人,她吃了玉面阎罗给的青春不老药,最后却进不了绝生谷了,便跑来凤凰山求医了。

  他发现这些人外表看起来好好的,内里却是七劳八伤,完全就是靠毒来让自己生机不断,却每呼吸一下都痛不欲生。

  他想,妖女的情况也是一样的,所以她才会是个让巫氏紧张的妖女,巫氏怕她痛苦时暴躁,会出去伤害人,这才冰封了她百年。

  “我和蕣继续追踪她,你和心儿立马去西康城,看看娇娇如何了。”独孤篱对独孤燕交代两句,便与独孤蕣一起追踪这个妖女去了。

  独孤燕与独孤心走另一条路,他们必须要尽快赶到西康城,确保娇娇安全。

  至于那个妖女?大哥和蕣再是斗不过她,逃跑也是没问题的。

  妖女已经打扮好了,她从另一个巷子里走出来,肚子有点饿了,她想吃东西。

  “昨儿个那名中原舞姬,跳的舞可是真好看,虽然穿着有点保守,可那身姿曼妙的真是柔媚勾人。”两个混混走在一起,笑着说起昨夜风月之事。

  迎面他们撞上一人,刚要破口大骂,便被这女子的美貌給迷住了。

  妖女黑白分明的眼睛勾魂摄魄的盯着他们二人,一手一个拉他们入了巷子,然后……便听到她不悦暴躁的低喃一声:“恶心的臭血,该死!”

  两个小混混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妖女却是暴躁起来了。

  她饿,她要吃东西,可是……为什么他们血是腥臭的?巫明给她的血明明是香甜的啊?

  她后悔杀了巫明了,她想吃东西,她饿啊!

  妖女狂躁的在城中找食物,独孤篱他们就是这样发现她的。

  “好饿,好饿!我要吃东西,我要吃……啊啊啊!”妖女暴躁的抱头大喊大叫了起来,她看着周围的人,她想抓一个,可是……他们都是丑的啊!

  独孤蕣一发现这个妖女,便一把拉住了独孤篱的手,对他摇了摇头,他转身走到一个买凉茶的小贩摊位前,拿了一只粗瓷大碗,走回去把手腕递给他大哥苦笑道:“割吧!我好歹也是尝过百草的人,血……应该会让她满意的。”

  独孤篱见这个妖女碰谁,谁会毒发身亡而死,他也不敢再犹豫了,拔剑割破蕣的手腕,没敢割太深,能出血就好了。

  妖女突然平静下来了,她转过身去看着手腕上鲜血直流的独孤蕣,他的血……好像不是臭的?

  独孤蕣脸色苍白的放了小半碗血,松开紧握的拳头,待他大哥给他伤口上撒了止血药粉,他这才端着碗走了过去,伸手递给了妖女。

  妖女认识这个红衣人,他和巫氏是一伙的。可是……他血不是臭的,她好饿啊!

  “啊!妖女啊!”

  人群因为这一声喊叫,瞬间就是鸟兽散去。

  眨眼间,整条大街上就是冷冷清清的了。

  妖女吃了点东西,肚子不那么饿了,她情绪也就平静了。

  “跟我走,否则,你就一直饿着肚子吧。”独孤蕣为自己包扎好,便转身拉着他大哥走了。

  妖女捧着碗,眼神阴冷的盯着独孤蕣离去的背影,好似要……

  “别想碰我,你身上有毒,碰了我,我死了,你就只能饿着肚子了。”独孤蕣感受到妖女暴躁的杀气铺天盖地向他施压而来,他淡定无比的威胁她,从容不迫的继续往前行。

  妖女脑子不好使,估计是睡的时间太长了,睡傻了。

  她只知道她不想饿肚子,这个人是谁她的食物,不能死。

  独孤篱回头见妖女真乖乖的跟上来了,他也是松了口气。

  独孤蕣也是暗松口气,这个妖女太可怕,又没人能靠近她,若是她发疯下去,这满城的人都得被她屠了。

  如今能控制住她一日,算一日吧!

  回头,要让心儿打造一个笼子,把这妖女给关起来,不能让她这样满世界乱跑了。

  这一次,一定要精淬陨铁为笼,绝不能让她再跑出来了。

  ……

  西康城,肃北王府。

  独孤梦在两日后接到独孤燕的飞鸽传书,他立马飞鸽传书给了独孤娇。

  独孤娇接到飞鸽传书,给她四哥回了封信,说她安好无事。

  凤凰山留的信鸽,是西陵虞让人送西康城带去的,放飞后,它们就回往西康城飞来。

  独孤娇带的是凤凰山的蓝鸽,养二十多只,每天都会放飞一下,再用哨子召回来,只有绑上信,放飞它们,它们才会离开西康城,向凤凰山方向飞去。

  西陵虞让人把杜衡带来,可朔方去找人,却没有带来,人跑了。

  “早知是如此的,这人一直没动手,还以为他是要改邪归正了,谁知……真是人心难测,防不胜防。”独孤娇得知妖女复活了,她再回忆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一次路上她下厨,动过一次刀,结果割破手指,大病了一场,想必……那把刀不是普通的刀吧?

  西陵虞挥退所有人,这才坐下来不解看着她问:“他们为何要你的血?”

  独孤娇抬手揉揉眉心,叹口气道:“真镜仙人曾去过凤凰山,那年我刚出生,他老人家为我批命,纵然我一生皆能顺心如意,也会有些磨难。纵然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却也免不得遭罪一场。为了让我少遭罪,祖父让六爷爷自小为我泡汤浴,各是在我三岁后,吃遍天下奇珍异宝,养了这一身比奇灵玉还珍贵的血肉。也就是所谓的——药人。”

  “药人?”西陵虞吃惊不已的瞪大眼睛,原来她身上一缕缥缈暗香,是奇珍异宝留下的痕迹?

  “我是去年生了琊儿才知道,本来想回去给母后……可后来母后醒了,我也就把这事忘了。”独孤娇只是没想到,她都忘记的事,却有人还记得。

  “这应该是秘密,怎么会被巫明知晓?”西陵虞是知道独孤氏那些人是怎么疼娇娇的,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把这样的秘密泄露出去,致娇娇安危于不顾的。

  所以……是独孤氏出内奸了吗?

  “树大了,总会有杂枝的。”独孤娇何尝不知,这件事,一定是凤凰山中的人泄露出去的。

  四哥会查这件事,可仅平她一点血,就能把那个妖女给复活了吗?

  她想,问题还是出在那把刀上。

  “别想这么多了,我给皇叔祖去封信,看看能不能把流清曾姑祖母请来帮忙镇压这个妖女。”西陵虞一手揽着她的肩,抱着她安慰她,这事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独孤娇缓缓闭上眼睛,她也知道,他们根本就对此很被动,也很无力。

  “王妃,三公子来信了。”朔方疾步拿着信鸽走到门口,停顿下来等宣。

  “进来吧。”西陵虞说话间,也已松开搂着独孤娇的手,提壶为她斟了杯茶,放在了她手里,喝点总能放松下。

  朔方在外应一声,拿着信鸽和信,没敢抬头的走了进来。

  西陵虞伸手接过纸卷,打开看了一眼,便是眉头紧皱,挥手让朔方退下。

  朔方躬身退了下去,杜衡不见了,雁行正派人满城搜查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找到。

  西陵虞把纸卷递给了独孤娇,不由得叹口气道:“三哥说,大哥和五哥控制住了那个妖女,可是……”

  “五哥这样喂她血下去,自己也会撑不下去的。”独孤娇把纸条上拍在了桌上,也不知道流清公主出手,是否能用八应绝封印这个妖女?

  西陵虞只能为独孤蕣祈福,希望他能活着回凤凰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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