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做药材的生意（3）

　　“我要…”许肖停住了，然后把打开的门拉上了，隔绝了人群的探究。走回院子中央的老掌柜身边。

　　“我要一个两进的宅子、1900两银票还有8个10两的银锭，10两碎银，跟10贯铜钱，还有给我立一个女户…”许肖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而掌柜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

　　“女娃娃，你这算狮子大开口了吧？”两进宅子便值了600两左右，还加了2000两白银的条件，这药方实打实的价格也只有1000两罢了。

　　“哼，我说过我只卖一个药方吗？”许肖从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个玉瓶，神秘的笑了。

　　“这是？”老掌柜看向许肖手中的玉瓶，心中大震，将其轻轻接了过来。这个玉瓶不是普通的玉瓶，是一种名为寒玉的玉，通体冰冷，哪怕是三伏天也恒温如常。可以用来保存一些珍贵的药散，但寒玉本身品相极高，也没有人真的拿他来保存药散，大部分寒玉都成了大鹿王朝的贡品，一部分则藏在各个世家的珍品阁中。

　　用来做成玉瓶也是头一份了。这瓶子确实值1000两，但是相对价值高于1000两。

　　感受到了老掌柜对玉瓶的兴趣，许肖开口道，“我卖的不是玉瓶，是瓶子里的药，名为塑骨丹，它能提升人的潜力，能够断骨重塑。”这个丹药是许肖在云霄界闲来无事炼制的丹药。

　　老掌柜愣住了，他从未听过这样的丹药，断骨重塑？太匪夷所思了。

　　“这…老夫从未听闻这种药散…断骨重塑太过神奇，这也太…太…？”

　　匪夷所思？许肖心底接过了话头，并未出声，她还记得自己是个小女孩，不能说太多奇怪的话。

　　“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呀，老乞丐告诉我的，一共两颗收你1000两，你可以选择拿一颗实验，若没有效果，你再来找我，”她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效果，许肖完全不担心老掌柜会重新找她，但是作为真正的孤女，肯定不能说的太满，她不想被当做妖怪抓起来。

　　“若真的能够重塑断骨，这药丸的价值怕不止千两，女娃娃，这种药你可还有？”留在身上只怕招致祸端吧，最后这句话化作了眼神投递给了许肖。

　　“老掌柜不用担心，这药已经世间仅存了…”

　　虽说老掌柜带着疑惑，却不怕许肖会骗他，也相信世间拥有神奇的东西可能是他不知道的。再者金华药铺在羿国也是拥有一位大东家的，他并不怕一个孤女会跑掉，跑掉也不过拿走了2000两，虽高于药方价值，但以东家的能力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他从中能够抽取的利益就少了许多。

　　“那便这么说定了，女娃娃你稍事等待，我让人拟一份合约，再带你看看宅子，说来也巧，前几天江山派在武林大会上落败，这屋子被水月派拿到了，便卖了出来，”老掌柜拱了拱手，在他心里许肖显然可以与他平起平坐，不为什么，就为了这个孤女眼底的皎洁，还有不露怯的交谈。定是哪个医学世家的小姐跑了出来想要白手起家，新起户籍也是为此吧。许肖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不俗的智商，并且被安上了一个神秘的身份。要是知道，她绝对非常感谢这个老掌柜，给了她一个做生意的好借口。

　　两人交谈完毕，老掌柜说了与许肖今生的最后一句话。

　　“敢问小姐的芳名？”

　　“我叫许肖。”

　　交易成立，老掌柜拿到了药方，许肖拿到了资金随着药铺伙计看了自己的宅子。只是老掌柜没想到，是自己亲手将羿国推入了深渊。他沉浸在获得药方的快乐之中，等他回过神想要找许肖的时候，许肖已经发起了战争。

　　正午，豆腐铺垃圾堆。

　　一位穿着鹅黄色对襟短衫，浅紫色罗裙，眉毛弯弯像天边月牙，眼角上翘睫羽如扇，白皙而又细腻的肤色，脸上没有一点浮肉，衣服空空垮垮的搭在身上，十分纤瘦。左肩挎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鼓鼓囊囊的女孩，出现在垃圾堆的前方。

　　这个女孩就是许肖，她看着这个垃圾堆边上坐着的三个乞丐，仔细找了一下，上次那个小狗蛋并不在这里。前天的六个孩子只剩下三个比较大的孩子，那个李三爷抱着手脚，眼神盯着走过来的许肖。他好像认出了许肖的身份，前天的小乞丐。

　　“小狗蛋呢？”许肖直视李三爷的眼睛，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只觉得这人记忆力和观察力不错。

　　“他病了，扛不住整夜的凉风烧了起来，贵人要救他吗，”李三爷对许肖的称呼变了，声音里还带一丝羡慕。抬着头，不敢起身与许肖说话。从前天他看见这小乞丐进了金华药铺以后，他隐隐觉得会有一些事情发生。

　　“你怎么知道我要救他？”许肖勾起嘴唇，小小的脸上带着属于成人的好奇。

　　“那说书先生说的，戏曲里唱的，不都是这样的吗？”说着像是给许肖做示范一般的咿咿呀呀的唱起了小曲，歌声婉转，让许肖想起了一个人-我本是男儿身…仔细一听小曲的意思歌词是救了贵人一朝得势，从此荣华富贵常伴其身。

　　许肖没有说话，她觉得很有趣，很想知道这个李三爷想要做些什么。

　　“贵人怎么不说话。”李三爷好奇的抬头看了看许肖，正巧看到了她神色中的好奇。“前日赶走贵人我并不后悔，若不赶贵人我便活不了，小狗蛋也活不了，跟着我的人都活不了，”许肖这时候并不理解李三爷所说的意思，她一个6岁的小女孩能吃多少？让他们活不了？李三爷看出了许肖的疑惑这才站起身来。

　　“贵人若不信，与我来就是…”

　　只见李三爷从身后的小草堆里翻出一个灰布包裹，很干净，与他身上的脏污并不搭调，李三爷对待这个包裹更是十分的珍惜。

　　“你们晚上记得回来，我带贵人回去看看，”另外两个半大的孩子都点点头，看了看身着罗绸衣裳的许肖，并没有说话，对李三爷十分的顺从。眼神中透露的不是敬畏，而是崇拜。

　　“贵人走吧。”李三爷向后招呼了一声，迈开步子就向城外走去。路过了守城士兵还笑着打了两声招呼，这让许肖更加惊奇，一种特殊的感觉从她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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