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车上的人瞬间收回了他们的目光，我觉得车上的气氛更加尴尬了。我轻声对郑婷说:“你别生气了，这样的人不理她就是了，不要气坏了自己。”
她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我看到她胸口在不停地起伏，我知道她还在生气。
我握住了她的手，说:“郑婷，我们今天出来是为了散心的，别去理会那样的人了。”
她愤愤不平地说:“她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啊，之前为了项目的事情接近你，现在还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我问过陈媛，她在陈媛不去上班后竟然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这是个什么人呀。”
我笑着说:“既然她是这样的人，你又何必去理会她呢？你看看，怎么又动怒了呢，你这样生气，难过的只能是你自己，于她又没有什么损失。她老公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也走投无路了，看见我就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了，怎么还肯轻易撒手呢。别跟她置气了，我们高高兴兴的好不好呀？”
她像我依偎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撒娇道:“周飞，你把手机关机吧。”
我笑着说:“别说关机了，就是扔了也行。”
还是那座桥，我们下了车。
今天的她全然没有上次的欢快和轻松了，她站在大桥的栏杆边俯视这下面的江面。我走过去将她抱住，我在她的耳边说:“郑婷，我更喜欢你上次的样子，上次你是那么活泼快乐呀。你今天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别这样了，好不好？”因为她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说出来的话也乱七八糟的，完全没有说服力。但是我的声音很轻柔，饱含感情，这些话都是我的真心话。
我的这种感情成功地感染了她，她侧过身来看我，“周飞，我们就这么坐在这里，等船和火车来了我们再离开，可以吗？”
我心里很高兴，“当然可以啦。”
现在已经进入初冬了，她穿着长裤和皮鞋，我也一样。我们坐了下来，她将双腿伸出栏杆外，慢慢晃动双腿，我脑海里呈现出她穿裙子时露出的小腿的样子，她的小腿雪白纤细。我抱住她，轻声说:“郑婷，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也是坐在了这里，那时候你穿着裙子，你一下车就蹬掉了鞋子，然后把双腿伸到栏杆外，开始慢悠悠地晃动，真是迷人极了。”
她看着我，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眼中尽是温柔，笑着说:“周飞，你好像很喜欢我的小腿，好几次都去亲它，我觉得你真是可爱。”
我说:“可能你自己还不知道你的小腿有多美吧。真的，它们真的很漂亮，近乎完美。对了，高中的时候我看过一本杂志封面上的话，那幅画叫《晨曲》，我当时就被那幅画深深的吸引了，因为画上的那个小姑娘，她的小腿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幅画的样子。郑婷，你知道吗，你的小腿就跟那幅画上的一模一样，但是更加鲜活生动。你是真切地存在于我的身边的，而那幅画是假的。“那幅画和郑婷裙子下的小腿都在我的脑海里呈现了出来。
她看着我只是笑，“是吗？”
我不住地点头。
她却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我不相信。这有什么的啊，不就是腿吗？”然后从我的怀抱中挣脱了出去，站起了身，卷起了裤管。
她转过头看着我说:“你骗人的吧，我不相信。”
我很认真地对她说:“真的。你有夏天照的照片吗？没有的话，等我们回去找出来看看。”
时就被震撼了，因为画上那位姑娘的小腿太漂亮了。我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那幅画的样子。郑婷，你知道吗？你的小腿和那幅画上面的一模一样，但是更鲜活、更生动，因为你就在我的身边，你是真的，而那幅画是假的。”我说，那幅画和郑婷夏天时候裙子下面的小腿同时在我脑海里面闪现。
“是吗？”她看着我笑。
我点头。
她摇头，“我不相信。”随即从我怀抱里面挣脱了出去，就站在我的身旁，她撩起了她双腿的裤管，她低头在看，“没什么啊。不就是腿吗？”
我觉得她的小腿好像也确实没有印象中的好看了，不过还是那么白皙匀称。我说:“可能要穿裙子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吧。”
她歪着头问我:“周飞，你说的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回去后你找出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我说:“行。”然后伸手帮她把裤管放下来，“天气冷，可别冻坏了你这漂亮的小腿。”
在给她放裤管的时候，我的手无意地触碰到了她的小腿，她的肌肤细腻柔软，我的心为之颤动，情不自禁地去抚摸。她“咯咯”娇笑，“周飞，你这个人有问题，怎么会喜欢人家的小腿呢？哈哈！”她躲闪了开去，朝着桥的对面就跑。
我急忙地站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郑婷，真的，我没有骗你。”
在桥的另一侧，我和她再次坐下，她把头倚在我的肩头，“周飞，袁龙真的死了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她这个问题，想了想，然后说:“郑婷，你还是很爱他，对吗？”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嗫嚅着说:“是啊，可是他爱的人不是我。”
我握住了她的手，觉得她的手很凉，又拿过了她的另一只手，把她的手包在我的掌心，轻轻的揉搓，“郑婷，那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问过之后，我突然变得很紧张。
我又有点后悔，我怕她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们第一次也是在这里，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爱我，她说就是看我比较顺眼，可以把我当做报复袁龙的工具。时间在不断的流逝，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不变的是，她爱的人依然是袁龙。
我的内心忐忑不安，要是她说其实她不爱我，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去接她的话，以后又该怎么处理和她的关系呢？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她的这声叹息让我瞬间紧张起来了。
我惶恐地叫了她一声:“郑婷……”“
她幽幽地说:“周飞，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包括我的心，你还在怀疑什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听到这话开心了一点，可还是有点不安，“可是……”
她说:“袁龙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是我的初恋，我怎么可能轻易地忘记他呢？他那样对我，可我还是没有办法恨他，我知道他很坏，但我还是忘不了他。你说这怎么解释呢？”
我愣了一下，说:“袁龙也有很多优点的，你能喜欢他，肯定是因为他的优点。”
他摇着头说:“不。周飞，其实你也很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秦厅长的关系。虽然是我故意让陈媛跟你好的，但我有时还是很吃她的醋。周飞，你跟那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呢？”
她的这番话让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了，“郑婷，我……”
我手足无措，她却笑着说:“其实你也没有多坏，和袁龙比起来你就算是一个好人了。”
这下我倒真有点惭愧了，我说:“郑婷，我确实是个坏人，我也想变好。可是，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呢？你还有陈媛，又该怎么办呢？”
她摇了摇头，“你的坏都是你的犹豫不决造成的，你的意志不够坚定。其实你挺像一个人的。”说完便哈哈的站起来了。
我有点惊讶，“我像谁呀？”
她笑着说:“金庸小说里的段王爷，见一个爱一个，看见漂亮女人就喜欢，偏偏对每一个人又都是真心喜欢，你跟他挺像的，都是喜新不厌旧的。”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低估着说:“我哪里是这样的人啊。”仔细想想，我又确实跟她讲的那个段王爷很像。
她问我:“周飞，你是不是那种以前没有爱过别人，一旦爱了就很博爱的男人啊？”
我被她这个问题弄得不知所措，我说:“好像是吧，好像又不是这样的。你看，我们妇产科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漂亮的女病人，我也没有见一个爱一个吧。”
她说:“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喜欢清纯的女孩子。好像也不对，那位秦厅长……”听到她提及秦湘，我赶紧打断了她的话:“郑婷，你快别说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她说:“你又不是我的老公，随便你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周飞，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自私，你自己爱着那么多女人，却要求我一心一意地爱着你，就算我不喜欢你，你难道还吃亏了吗？”
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忙解释道:“郑婷，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你是女人，跟我不一样，乘着现在还年轻，你应该去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没有必要再保持现在这种关系了。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和时间。你说对不对？”
她却反问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们就可以继续下去了吗？”
我又被她难住了，忍不住在心底里谴责自己:周飞啊周飞，要是人家真的喜欢你，爱你，你又能给她怎么呢，家庭吗？还是金钱？你什么都没有，带给她的只是无尽的伤害。
我愧疚地说:“郑婷，我错了。”我默默地把手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她却立刻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放在她的腰迹。说:“所以我说你并不是一个坏人呀，你对病人都很好，对我和陈媛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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