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来这的原因
李秉先的曾祖父是前朝的丞相大人，因为前朝灭亡了，李家也受到了一些牵连。
李家的人足足过了百年，都不愿意再踏进官场，也不参加科举。
哪怕他们子孙学富五车，学识渊博，也只是一家四代住在李家的大宅子里，靠着祖辈留下来的田地山林，收田租还有卖山货为生。
李秉先少年英才，十六岁的时候，瞒着家人去参加了科举，结果还中了会元。
当报喜的官差来到李家的时候，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李秉先，却被李老爷子抓到李家祠堂，狠狠教训了一顿，差点被打折了腿。
从此以后，他就闭门在家专心著书，再也没有了进入官场的雄心壮志。
李老先生利用四十多年的时间，呕心沥血的写了一本《文心洗志》的书。
这是是一部结构严密、论述细致的文学理论批评的专著。
这书甚至影响了大宇朝一代学子，也让李老先生也成了一代理学大家。
许多文人雅士都慕名而来，但是都被李家人拒绝了。
墨澈要去找李老先生，叶清也不好问他有什么事，她默默的把他带到了李家大门口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跟他告辞了。
这边墨澈一边走，一边想起自己为何来到这。
两天前的早朝过后，皇上在御书房里单独召见了墨澈。
此时已七十二的皇帝，虽然年过古稀，头发花白，但天生的上位者，一举手一投足，周围都带着令人忍不住要臣服的威压。
可这些对墨澈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父皇为何突然诏见儿臣？”
“记得火凤教吗？”
“当然记得，【昔者王师伐南，曾未数年，降其君臣，墟其庙社】。
当年莲花会的逆贼韩明童自称是前朝皇族子孙，他死后，未有儿孙，只有一女倒真是前朝末帝御赐的天凤公主。
后来这个女儿嫁给了他手下大将宁福璋，莲花会被歼灭后又在南边改立“火凤教”，当时声势浩大，对我朝还是影响很大。”
“确实如此，当年宁福璋跟临安的钱留王交好，成了忘年之交。
两逆贼里应外合之下宁福璋只率领一万叛兵就攻打下南方俩个大洲。
倘若不是朕及时命你五王叔去剿灭了火凤教，活捉了钱留王，只怕如今我们只有这大宇北边的半壁江山！”
“火凤教已剿灭，钱留王的嫡系子孙也斩杀殆尽，其余旁支通通贬做庶民，这些既然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儿了，父皇现下又提它作什么？”墨澈淡淡道。
“但是火凤教的余孽并没有死全，而且天凤公主的女儿当年更不知所踪，钱留王也还有一个遗孤。
上午在南边建州之地，天降异星，坠入东龙海，天上更是出现了火凤燃烧的图像。
这让南边的叛逆蠢蠢欲动，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而且原先钱留王的余孽居然已经在暗地里培养了上万的私兵。
一旦他们有所动作，加上如今北边楼刹国的红衣大炮虎视眈眈，如果南边的叛逆再做大，对我朝局势造成的波动不可估计。”
说到这儿，皇帝本来满是气愤的脸却突然垮了下来，有些落寞道：“想朕自十八岁登基，爱民如子，体察民情，克勤克俭，老天爷也很是优厚于朕，让朕为帝五十多载，为何这些汉民还是不肯承认于朕，还想造反？”
听了这么多，墨澈始终面无表情，直到皇帝都喝完了一盏茶，两眼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墨澈才淡淡出口：“父皇您就爽快点，要儿臣帮您做什么吧！”
“朕要你去剿灭他们，并且找到那一万私军的海龙令！”
“父皇，五王叔传授儿臣这身功夫是为了保护我的，母后已经不在了，您就不心疼心疼我？还让我只身去冒险。”墨澈盯住皇帝的眼睛说道。
“你都经常变着法儿去战场上玩儿，怎么做这么点事儿就不愿意为为父分忧！你母后跟外祖自然也希望你建功立业一番的，坐实你威北王的位子。
还有，朕叫你去就去，你居然还敢推三阻四的，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皇帝端着老父的架子，板着龙颜说道。
墨澈却根本丝毫不为所动。
墨澈一脸的漠然，冷冰冰的说道：“儿臣宁愿去西北驻地上阵跟楼刹国大战一场！
做那些费心费力的劳什子无聊的事，你可以派十一哥去，他比我适合！”
皇帝老脸有点挂不住，这个不肖子，他虎目一瞪道：“你十一哥的王妃刚刚产下小王子，而且他也没有你那一身武功。”
“可儿臣没兴致，要不然您可以派其他人去。”墨澈断然否决，冷冷的又继续说：“儿臣喜欢的是打仗，喜欢干脆利落，热血沸腾的杀敌……”
“可如今还没有战事，你推三阻四的，你就不怕朕一恼火，将你贬为庶人么？”
“无所谓，因为你现在找不到比我更适合的威北王了。”墨澈一脸漠然。
皇帝不由沉默片刻，突然眼珠一转，“好吧！你要是不去，那就在京中，尽快跟剑西节度使的女儿先相处些日子。
朕记得你也有二十二岁了，你其他的兄弟们如今儿女都有几个了，你府里头连一个女眷也无，是该成家，生儿育女了。”
墨澈皱皱眉，终于不在漠然，“呃…要我去也可以，那请父皇答应我一个条件，给我个旨，儿臣的王妃要儿臣自个儿选，还有往后包括您在内都不可以给儿臣指派任何婚事。”
“你怎么就不想成亲呢？你的母后要是还在世，你这样要让她操碎了心！”皇帝叹气。
“我的母后要是还在世，定然也不会答应让我去做那些费心费神，尔虞我诈又冒险的事儿！”
“那你上战场不也是冒险。”
“那不一样，母后可是将门之女，能理解。”
“……好，朕答应你了！随便你爱娶谁就娶谁，朕会下道旨给你，你明日就出发先到建州。”说完皇帝挥了挥手。
“儿臣遵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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