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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反目


  第二百二十章反目

  “这个怜儿姑娘是当初伺候落雁的。”鲁王指着那个带着手铐脚镣的女孩对元宪帝说道。

  怜儿跪伏在地,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却拼命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鲁王踢了怜儿一脚道:“你把之前与孤说的,再说一遍。”并且威胁道:“若是你敢撒谎,孤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怜儿得了允许,还未说话,已经哭了出来。

  周奕将陈芷扶了起来,站在一边,二人静静地听怜儿说话。

  “我,婢子叫怜儿,是画春楼的婢女,是服侍落雁姑娘的。”怜儿哭着道,“不过落雁姑娘进宫之后,婢子就再也没见过她,婢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鲁王,这个小婢女说的与燕王有什么关系。”不用别人,元宪帝就先发问了。

  鲁王上前将怜儿踢倒在地,怒道:“贱婢,把落雁那个贱人在画春楼做的所有事情都说清楚。”

  陈芷有些不忍地撇过头,鲁王的性格实在太鲁莽,人都抓在手里了,都不会将口供教的明白一些。

  “鲁王。”

  上面的元宪帝语带威胁,鲁王压了压脾气,对怜儿道:“你将你知道的落雁所有事情都说一遍。”

  怜儿擦了擦眼中泪水道:“是是,落雁姑娘是三年前被卖到楼里的,她是被人拐了来的,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妈妈说,落雁姑娘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又温柔又漂亮,一定是颗摇钱树。妈妈在姑娘身上花了特别多的心思,总是说姑娘的初夜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陈芷一愣,就听怜儿接着道:“后来姑娘被卖给了一个很贵气的公子,那个公子还给姑娘赎了身,姑娘走了之后,婢子就再也没见过姑娘了。婢子全都说了,还请陛下,殿下,娘娘饶命。”

  怜儿向着四边胡乱地磕头,看着十分可怜。

  众人也知道了鲁王借着怜儿想要表达的意思。陈芷早该想到,敏太子生在皇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如何会宠幸一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果然哪怕敏太子去逛青楼,得到的也是没有接过客的清倌人。

  敏太子得病之事实在大有蹊跷。

  “之前你跟孤不是这样说的。”鲁王眼中含着冰霜,根本不理会怜儿的楚楚可怜。

  怜儿被鲁王提醒了之后,想了一会儿才道:“对了,婢子之后还见过落雁姑娘一次。落雁姑娘孤僻,不爱理人,在画春楼得罪了不少人,又跟了贵公子。姑娘走了之后,画春楼里根本没有姑娘要婢子服侍,婢子就去了厨房,出去买菜的时候,见过落雁姑娘去了一个小宅子。婢子当时觉得奇怪,听说落雁姑娘嫁的人家在祥华坊,是个大宅子。后来婢子又见了几次。”

  “父皇,儿臣去查过那个宅子,听说燕王的萧侧妃常常去那个宅子,不知燕王如何解释。”鲁王对燕王说完,又看着陈芷道,“还有就是七婶府上一个姓元的嬷嬷,听说元嬷嬷在七婶府上十分受爱戴,且七婶称其为‘师傅’,不知有没有此事?”

  陈芷对鲁王知道她与元嬷嬷的关系并不吃惊。陈芷行事虽然低调,但从来没有想过隐瞒。但她从来不知道元嬷嬷竟然去找过萧侧妃。

  陈芷看着周奕,从周奕眼中看出了同样的吃惊。

  周奕惊讶之余,还多了些后悔,他因为尊重陈芷,所以给予陈芷绝对的信任,不光从来不去查陈芷,也没有去查陈芷身边人的行踪。早知今日如此,周奕定会想方设法将陈芷身边的隐患一一排除。

  “回陛下的话,元嬷嬷确实是妾身的授业恩师。”陈芷对元宪帝恭敬地道,“先师本是江湖人士,被仇家追杀,后为先母所救,为了报答先母的救命之恩,先师就留在了府上,为先母调理身子。妾身幼时,先师看出了妾身天赋适合学医,就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先师一生淡泊名利,不愿为世俗所累,不善言辞交际,素日与医药病人为伴,从来没听她说过有什么朋友。”

  陈芷的话都是真的,不过是没有说全,不论谁去查,都查不出什么漏洞来。

  元宪帝疑惑地道:“先师?”

  “不错,先师已经去世了。”陈芷恭敬地道。

  周奕补充道:“回陛下的话,年前大雪封路,元嬷嬷出去采药,不幸为贼人所害,竟然还将嬷嬷挂在了梁国夫人的清净庵中,实在罪大恶极。臣弟查了许久,终于让臣弟查出了端倪,手刃贼人,为嬷嬷报了仇。”周奕目光一转,突然道:“对了,当日萧侧妃还在梁国夫人的清净庵里,臣弟搜查清净庵的时候,还和萧侧妃起了些冲突。”

  燕王抬头茫然道:“七叔的意思是,那元嬷嬷是被萧侧妃所杀吗?”

  “孤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陈述了客观事实。”鲁王笑得志得意满,又问道,“三皇弟,你有什么好说的。”

  “先不说此事与孤的侧妃有没有关系,便是侧妃主使,难道就一定与孤有关系吗?”燕王厉声问道,“二皇兄,你几次三番地污蔑孤,不就是为了太子之位吗?”

  燕王对元宪帝跪下,深深叩头道:“父皇,为了太子之位,皇兄竟然如此污蔑儿臣,儿臣不愿意遭受如此屈辱,还请父皇下旨,夺了儿臣的爵位,将儿臣贬为庶民,这样也好过兄弟相残。”

  燕王这招以退为进对元宪帝十分管用。

  元宪帝亲自下来,扶起燕王道:“慕昭,父皇相信你。”

  燕王抿着嘴,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十分可怜。

  更可怜的一旁的鲁王,鲁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道:“父皇!”

  “住口。”

  “父皇,若是三皇弟娶的侧妃为萧氏后人是巧合,大皇兄收的外室是萧氏死士是巧合,萧侧妃与萧氏死士过从甚密是巧合,大皇兄之死与萧氏有关是巧合,种种巧合下来,父皇不觉得太巧了吗?还有那个元嬷嬷,几次三番去了那个宅子,元嬷嬷去一次,萧侧妃就去一次,如此种种,儿臣实在不敢相信是巧合。”鲁王认命地道,“儿臣确实不喜欢三皇弟,也是怕三皇弟如此心狠手辣,父皇百年之后,只怕儿臣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鲁王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找燕王的岔子,结果都没有什么作用,元宪帝还是偏向于燕王,就连这次,鲁王觉得自己的证人能将事情说得十分圆满,可是元宪帝仍然不愿意去听。

  元宪帝听着鲁王椎心泣血的话,让人拿出了一个匣子,给了鲁王。鲁王打开匣子一开,里面竟然是对落雁的全部调查。

  原来落雁是京郊一个乡绅家的庶女,乡绅去世之后,正室夫人看着落雁不爽,就将落雁卖了。因为之前摔了头,落雁竟然没有了之前的记忆。

  被敏太子收为外室之后,落雁养尊处优,又有名医调理,竟然慢慢地恢复了记忆,并借着敏太子的全是落雁收拾了卖了自己的嫡母,还找到了青梅竹马的表哥。

  二人旧情复燃,敏太子将落雁当做是一个玩物,哪里及得上表哥温柔体贴,一来二去,落雁竟然染了脏病,正是因为表哥在外面不小心染上的。

  落雁不敢与敏太子说这件事情,而且敏太子来的次数不多,一个月最多一次,就是那么有限的几次,敏太子竟然也染上了。

  元宪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恨不能将御书房全部都砸了。他寄予厚望的儿子,最最器重的长子,竟然是死在一个不守妇道的外室手中,当真是世事难料。

  敏太子死的时候,落雁和表哥已经死了。天子之怒,浮尸千里,血流成河。落雁和表哥的九族都被诛杀,就连在祥华坊宅子里服侍落雁的下人也都没有逃过一个“死”字。

  至于落雁为何会去萧侧妃的宅子,里面也说得清清楚楚,落雁只是想要治病。

  鲁王看完手里的材料,手都抖了,战战兢兢地问道:“父皇什么时候知道的,父皇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你大哥死了之后。”元宪帝叹了口气道,“朕总不能连自己儿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鲁王笑得痴狂:“怪不得父皇总是不信儿臣,原来父皇已经把事情全都查清楚了。父皇,这几次儿臣告状,父皇是不是觉得,儿臣就是殿上的一只猴子。”

  鲁王有些反应不过来,喃喃道:“我就是一直猴子。”

  范庸黎昀等几位肱股之臣曾经符合过鲁王,如今看着元宪帝查出来的真相,只得跪地请罪。

  燕王跪地谢过元宪帝还他清白,动作言语都透着濡慕之情,元宪帝心里还算有些安慰。

  谁知鲁王一把躲过御前侍卫的剑,朝着燕王的后背砍了下去,目光狰狞,誓要将燕王斩于剑下。

  周奕一把护住了陈芷,一个错步,就离得远了些。

  燕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那被夺了剑的侍卫反应飞快,立刻与鲁王争夺,要护住燕王。

  御前侍卫纷纷上前夺剑,鲁王武艺高强,其他人也不敢伤了鲁王,动作难免畏首畏尾。

  燕王跌坐在地上,前面的人根本挡不住鲁王。鲁王举剑刺下,谁知脚下一打滑,摔了一跤,竟然是再也没有起来,他正好跌在地上掉落的剑,正好抹了他的脖子。

  陈芷过去看的时候,鲁王的脖子汩汩直流血,鲁王想要说什么,一开口就是血,根本没有人听见他说的是什么。

  元宪帝已经能看见头上的白发,他失神坐在宝座上,看着自己儿子的生命慢慢流失,听见陈芷说:“没救了。”

  太医院的太医也已经过来了,对鲁王的伤势也是直摇头,用了最好的金疮药,都抵不住奔腾的血水,三下两下间,金疮药就被冲走了。

  鲁王薨了,这个消息惊呆了京中所有的人。

  如今元宪帝春秋正盛,驾崩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如今长子与次子都已经去了,成年的皇子只有燕王与四皇子了。

  或许燕王确实有天命。

  温皇后拉着燕王,给燕王的伤口上药时说道:“本来母后以为还要与姜家于姜贵妃争,如今多年梦想一朝实现,母后想想真是高兴。”

  自从入宫,温皇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了下去。不过听见这个消息,若非碍于元宪帝,温皇后真的要大宴三天,但温皇后还是抑制住了心中的喜悦,对燕王千叮咛万嘱咐道:“鲁王虽然罪有应得,但是毕竟也是你父皇的儿子,他死了,你父皇还是很难过的。你也别露出喜色,咱们已经走到现在了,绝不能再出差错了。”

  燕王点点头,去了鲁王府上了一炷香。

  鲁王妃范氏一身缟素,年经轻轻地如同行尸走肉。她还不到二十岁,就经历了流产,丧子,丧夫,一夜之间,范氏的头发已经花白了,看起来竟然比她的母亲范夫人都要老。

  陈芷去鲁王府上香,心中十分难受,回来的时候,拉着周奕哭了一场,既为了鲁王,也为了自己。

  鲁王死得冤,可是如今京中只有几个人为鲁王伤心,而多数人都是去燕王府拜见,燕王府车龙水马,十分热闹。

  陈芷去宫里请安的时候,这种景象更加明显,温皇后志得意满,哪怕为了鲁王身上的衣服穿得素淡,头上也摘了几个首饰,但温皇后斜倚在靠背上,与陈芷笑着寒暄。

  期间李尚宫进来禀告道:“皇后娘娘,关雎宫封宫,不知贵妃的份例应当如何给关雎宫。”

  “每月一次送过去就行了。”温皇后吩咐了李尚宫一句。

  陈芷冷笑,份例有吃穿用度,其他用度还行,吃的东西怀的快,如何能一个月送一次。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为何要封宫?”陈芷心里想着些事情,也就问了姜贵妃。

  “并非是贵妃犯了宫规,而是贵妃亲自与陛下说的,想要为早逝的鲁王和豫章公主念佛,陛下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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