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初试牛刀(三)
<p>天朗晴空，微风抚来；</p>
<p>她温柔的像女子的玉手轻抚着玉卿的脸，从而轻轻撩拨玉卿的发丝。</p>
<p>剑，三尺服剑。</p>
<p>戟，银白似雪。</p>
<p>褚欣悦率先出招，而非是惊人的招式；借此，玉卿也是直接迎了上去。</p>
<p>无所畏惧，充斥着褚欣悦整个脑海，仿佛铁马金戈间挥斥着方天画戟。</p>
<p>金属之间相碰，似乎失去了声响。逐渐，陷入一阵沉闷。</p>
<p>这一次，却是玉卿克敌先机，随剑一指：</p>
<p>“荡剑式！”</p>
<p>剑尖如蜻蜓点水般掠过，玉卿支剑一折，翻身而起，借力一蹬。</p>
<p>褚欣悦见此，并未产生一丝慌乱，而是极为平静的看着他。随手而起，她攥紧手中的画戟，井字戟头泛出寒芒，宛若煞戻之气。</p>
<p>银芒随风而起，褚欣悦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双手执戟贯力一注，使出了一招惊艳的招式——“金戈铁马！”</p>
<p>瞬间，枪尖寒芒先至，以千钓之力破解玉卿的荡剑式。</p>
<p>阳光，很温暖；轻风，很柔和。</p>
<p>青丝随之而飘动，配着她那俊俏的五官，双颊嫣红极具一番风情。</p>
<p>玉卿见之，不由一怔。</p>
<p>“我承认你是天才，”褚欣悦自衷的道：“但我想要赢！”</p>
<p>证明自己的价值，必须要打败对方。而此时此刻，玉卿必然成了她的绊脚石；反之，玉卿亦是如此。</p>
<p>“一剑西来！”</p>
<p>玉卿尽显疲累，但还是望向了高空。转瞬间，他一动而跃，行剑刺向褚欣悦。</p>
<p>坦然相诚，此乃君子用剑作风。阳谋之下，褚欣悦也是光明磊落，急忙迎身使戟一横扫。</p>
<p>改刺为破，这是戟的招数。同时，也证明了褚欣悦天赋极佳，可惜是女儿身？</p>
<p>之所以她会拼尽全力想要赢得比赛，无非是要阐明自己的决心，还有坚持自己的道路。</p>
<p>戟尖一注，又一次化解了玉卿的招式。</p>
<p>双方的激烈对诀，登时让全场一片寂静。</p>
<p>风，依旧轻微荡漾在空中。</p>
<p>高台上的一处角落，青衫男子轻微浮现一丝笑容。</p>
<p>随着他的笑容刚止；玉卿准备再次提剑击向。</p>
<p>谁料，褚欣悦因压力过盛，顿然突破原本境界，达到了伐髓期。</p>
<p>褚欣悦遽然压力骤减，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种异样，情难自禁，道：“你还是认输吧！”</p>
<p>“呵呵！”玉卿不知是自嘲，还是觉得她的话可笑。</p>
<p>往日的期待，他不想心里的那个人失望。如果认输，必然不会多遭伤害。</p>
<p>可惜，玉卿不会认输，也不会怯战。</p>
<p>他的手纵使有些颤，但手中的剑不会抖。原因竟是他心里滋生一丝明悟；这一战花落谁家亦未可知？</p>
<p>“蓑衣剑法”；</p>
<p>平阳子所创，也是玉卿现在唯一取胜的机会。</p>
<p>高台处；</p>
<p>“想必他要使出蓑衣剑法了，”北恒宗掌教向青衫男子传音，“真想一睹蓑衣剑法风采……”</p>
<p>青衫男子听出了师尊的弦外之意，不着片刻，立即回应道：“会的……”</p>
<p>“北恒宗”掌教再次传音，话气中仿佛带有一丝追忆，“青离，你是否觉得为师这样做值得吗？”</p>
<p>青衫男子又次回应道：“师尊，差不多九年过去了……”</p>
<p>他望着上座的老者，而那老者的眼球一倾，斜视地看着他。</p>
<p>意味深长；这不只是他们的对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反观，擂台上的褚欣悦也是同感如此，因为她不知玉卿那一笑有何意味，更不知他的信心来自何处？</p>
<p>未知的东西，往往让人好奇，更多的是可怕！褚欣悦想到了此处，心里却产生迟疑，</p>
<p>“或许，他只是强努之末而已。”</p>
<p>对此，褚欣悦只是虚探一招。她这一招的用意，玉卿又怎会不知道，立刻采取了佯退的样子，然后把剑立于地面上，极力表现自己很疲惫不堪的样子。</p>
<p>褚欣悦见到玉卿那不堪一击的模样，顿为大悦，立即放下心中戒备。</p>
<p>她挥戟向玉卿击刺，待戟尖而至，胜利似乎就在眼前。为此，她想准备让玉卿认输，很是认真对他，道：“你已经力竭，而我却是元力充沛，她见戟尖抵至玉卿跟前，又劝止道：‘认输吧，我不想伤你！’”</p>
<p>玉卿拔起手中的剑，突然笑道：“呵呵！”</p>
<p>“蓑衣剑法·一式流星！”</p>
<p>拔剑千万次，无法让自己的全身肌肉形成一种记忆，渐渐化为自己的本能，从而出手极其娴熟迅速。</p>
<p>天下功唯快不破！</p>
<p>没有人知道他的剑是如何挥出去；这招剑法不只让执行长老感到一阵空白，就连观台上的众人也深感疑惑。</p>
<p>“蓑衣剑法……蓑衣剑法……”“北恒宗”掌教心里喃喃自语，脸上浮现了一阵热切。</p>
<p>“我……输……了……吗……”</p>
<p>褚欣惊喃喃道，表示一阵无助。</p>
<p>这一场比试，似乎等待玉卿的是胜利。</p>
<p>殊不知，玉卿却高声道：“我认输！”</p>
<p>一时间，全场哗然！</p>
<p>这时，执行长老却问玉卿道：“你确定要认输？”</p>
<p>“是的，”玉卿反问他道：“我自是有认输的权利吧？”</p>
<p>执行长老顿时一阵茫然，只是顾向外门大长老。</p>
<p>不料，这个时候北恒宗掌教，未待外门大长老考虑，直接宣布道：“一百零七号选手获胜！”</p>
<p>高台上的各大峰主也极为舒了一口气，唯有角落处的青衫男子从位子上站起身，独自笑了笑，随身离开了观众台。</p>
<p>北恒宗掌教自是清楚青衫男子已经离开了高台，只是保持了一阵沉默。</p>
<p>擂台；</p>
<p>玉卿看着褚欣悦，随后缓步走下擂台。</p>
<p>“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此，褚欣悦很难去适应这结果，心里竟然有些愤懑，羞怒的对着玉卿道：“难道你这样做，我便会感激你吗？”</p>
<p>“对不起……”玉卿压抑的对着她道。</p>
<p>褚欣悦内心顿时感到一片惆怅，望着玉卿离去的背影，双眼竟是一阵迷离。</p>
<p>观台处，舒敏思绪惆怅，静静的望着那归来的玉卿。</p>
<p>渐行渐近，彼此间的距离也渐渐缩短，玉卿终于来到他们跟前。</p>
<p>舒敏虽然心有急切，但还是忍住不去问他。</p>
<p>“我知道……你不会问我为何什么？”玉卿舒缓道，率先打破了彼此间的疆局。</p>
<p>启越道：“师弟，这既然是你做出的选择，我自不必多问。”</p>
<p>伊清妙未语，只是静观着他们，等待下一刻的来临。</p>
<p>入夜；</p>
<p>凉风习习，依旧是小亭里。</p>
<p>“你确实非常聪明！”青衫男子看着眼前的少年道。言明之意，另有所指。</p>
<p>亭内，青衫男子面前的少年，便是少年玉卿。只见他坐在鹅项椅上，看着青衫男子，感情好像是自问一般，凄迷的对他说了一句，道：“先生为什么传我蓑衣剑法？”</p>
<p>“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想让它明珠蒙尘吧！”青衫男子又道：“甚至有时候，我也不清楚自己在干吗？”语气仿佛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感慨。</p>
<p>“先生所言，解释得有几分牵强，难免让人……”玉卿随之开口道：“你说……不是吗……”话毕，他的目光极为明亮，静静的观察着青衫男子。</p>
<p>青衫男子同样看着他，不禁叹了一口气，道：“有些时候，人太过于聪明，反而是件不好的事情！”</p>
<p>此番，他知道玉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p>
<p>确实如青衫男子所想，玉卿能够修炼成蓑衣剑法，这已说明他的天赋异禀，可能这是《蓑衣剑法》的最好归宿吧，但也成为自己对付他的借口。</p>
<p>青衫男子略有深意道：“如果今日你……”</p>
<p>“今日我认输，无非是想让你们……”玉卿又接着道：“我这只不过想自保而已！”</p>
<p>青衫男子嘴角微扬，并未笑出声；因为笑声会打断思绪，同样有点不切时宜，所以唯有缓声道：“你居然能够考虑那一层面，委实难得！”</p>
<p>玉卿听了他所说的话后，终于也不再掩饰，直言不讳道：“如果我能够得到你们的关注，想必也是我的荣幸！”原来，他心里的猜测没有错，如今自己已是豺狼相伴，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视。</p>
<p>青衫男子看了一下玉卿的神色，大概已经猜测出他的想法，道：“你大可不必担心，待三日后之夜，同一小亭，我会送你去一个地方。”</p>
<p>月光，照耀在青衫男子的脸上，那张洁白无瑕的脸竟是显得无比清晰。玉卿看着他的脸，心里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但也只有故作镇定，道：“真的就如此简单？”</p>
<p>玉卿知道此番一去，必是九死一生。可惜他无从选择，也无法逃避，假若自己不配合他们，想必会死的更加难堪。</p>
<p>“你暂且留在无妄峰，”青衫男子道：“稍作歇息。”</p>
<p>玉卿看着青衫男子问道：“她知道吗？”</p>
<p>听完，青衫男子开口道：“她自是不知道！”</p>
<p>玉卿简洁的道：“明白！”</p>
<p>——“谢谢！”</p>
<p>月色；</p>
<p>乌云飘浮，瞬间布满了夜空；过了一阵，乌云又俏然离去。月亮的光芒再次得以映入湖面。</p>
<p>玉卿望着湖面，脸色惨白，仿佛就如这月华一般，叹了一口气，“唉！”</p>
<p>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撑之中，外人对此都不得知晓。</p>
<p>叹息只是徒劳之举，而明天依旧会到来。玉卿想通之后，心念道：“区区蝼蚁都会苟且偷生，何况我呢？人生于天地之间，我命由我，不由天，更由不得你们这群伪君子掌控！”</p>
<p>玉卿正在做出决选之时；远处一座竹楼，灯火通明，屋内摇曳的身影，飘浮不定。</p>
<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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