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进退两难
得了消息，京兆府衙卫将还愣坐地上，双眼发傻的西娘押走了。又将曲媒婆的尸体抬到了京兆府衙。
“我不走，我没想杀他！”一路上西娘都在哭闹耍皮卖泼。“我告诉你们啊，我可是珽王殿下的人，我是珽王殿下的人，你们……你们敢动我吗？”
“你们不要动我！”“我是珽王殿下的人”“我是珽王殿下的人。”
“啪！”京兆府衙钱朝看着底下骂骂咧咧的西娘，又看了看放在她旁边的曲媒婆的尸体，忍不住拍了一下他案桌上的惊堂木。
“安静！”他大声斥道，“底下何人啊？犯了何事啊？”
“大人，小人是珽王殿下派去丞相府为珽王说媒的媒婆西娘。大人，小人没有犯事。”
“珽王殿下的人？”钱朝暗自嘀咕了一句，又对着身旁的一名府衙小声说道，“去查一下，是不是！”
话落，府衙卫很快就离开了。
“没有犯事？那这人怎么回事啊？难不成她自己死啦？罪妇，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休的欺瞒本官。”钱朝又抬头看了看底下的西娘怒喝道。皇城天子脚下，这人竟敢在丞相府门前杀人，也确实可恨。
“大人，冤枉啊！小人并没有犯事啊，小人只是想去给珽王殿下说媒，没想到曲氏也在，我们两人拌了两句嘴，她说不过我就来打我，我都没还手，她自己就死了。求大人明查啊！”虽然钱朝啪啪的惊堂木使得西娘神经紧绷，快要吓晕过去，但是关系到人命官司，西娘很快就冷静下来，认真禀告诉说自己的冤屈。
“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啊！求大人明查啊！”西娘哭哭蹄蹄喊道，她又瞧了一眼身边曲氏的尸体，不禁在心里暗想，这个曲氏也太不经打了吧！她也就打了几下，她怎么就死了呢。
“明查？冤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说你那簪子划破曲氏的脖子，曲氏当场死亡。还有你那簪子现在还在你头上戴着呢。”有一曲氏的仆从赶来跪到地上，愤怒地盯着西娘道。
“簪子？”钱朝瞧了瞧西娘的头上，确实有根簪子，“取下来”他向着府衙卫吩咐道。
府衙卫，很快就跑过去拿下了那带血的簪子。
“仵作？什么情况？”钱朝又问向下面检查尸体的仵作。
仵作徐青抬头，看了看府衙卫手上拿着的金簪子，开口道，“禀大人，死者先前受过踢打抓掐等的伤痕，不过这些伤痕都不足以致命，导致死者致命的是这脖颈处被凶器所伤的划痕，此凶器划破颈部经脉导致死者当场死亡。这根金簪倒是与这死者颈部划痕相符，而且此金簪头部到现在都还有残留的血迹，由此判断，这枚凶器应该就是这根金簪。”
“不是，不是我，大人，我冤枉啊！”西娘还在喊冤，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今天早上就插了根簪子呢，还有曲氏怎么就偏偏那么巧让自己的簪子伤到脖子呢，到底是自己倒霉还是曲氏倒霉啊。她心里真的冤屈死了。
“还敢狡辩，还敢狡辩，西娘，明明就是你，你杀了曲媒婆。”一旁的曲媒婆仆从又气愤道。
“大人，我冤枉，小人冤枉啊！”西娘也怒瞪向那仆从。
“还在叫冤，罪妇，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钱朝又一个惊堂木拍下，吓的下面的西娘身子不住的颤抖。难道她今日就完在此处了吗？不，不能，她是二皇子的人。
“小人是二皇子的人，小人冤枉。”西娘又大声哭闹起来。
恰好，这时，钱朝派去打探的府衙卫回来了，他匆忙跑到钱朝身侧悄悄的说了一句，“大人，这西娘是二皇子的人。并且死的那曲氏是五皇子的人。”
听完府衙卫的禀报，钱朝震惊的手中的惊堂木都拿不稳当了，额头上瞬时两滴冷汗滴下。
关系当朝两位尊贵的皇子，钱朝一时没了主意，只能把西娘暂时关押再作打算。
草草的闭了京兆府衙公堂，钱朝在后堂里急的来回踱步，两个皇子，他如果将西娘判死，二皇子肯定不乐意。而如果他把西娘放了，五皇子又不乐意。
他一时进退两难，想不到好的主意，只得派人去请教两位皇子的主意，然而两位皇子一时又没回话，他只能把这个案子一直拖着。
皇宫的乾宸偏殿里，萧德妃一边拿着一只汤勺搅着碗里的清粥，一边喂着隆昌皇帝喝。
“哥哥怎么突然来宫里了？”她看向下面的萧其亭问道。
“皇上，娘娘！微臣想求您一件私事。”萧其亭对着上位的两人恭敬说道。
“什么事啊？丞相如此严肃。”隆昌皇帝一双凌眸睥向下面的萧丞相。
“小女萧枫月已到婚嫁之龄，老臣想求皇上为小女枫月指一良婚。”萧其亭一本正经说道。
“呃……枫月，她还小啊，哥哥，怎么这么着急让皇上指婚。”萧德妃惊讶道。
“是啊，丞相，朕记得你那小女儿也是极小的。”皇帝看了看萧德妃也道。
“说来也不怕皇上娘娘笑话，前段时日因小女枫月的一句玩笑，说是羡慕离王夫妇，臣的妻子李氏以为她是想嫁人了，便想着在京中世家公子中为小女定下一良人，可没想二皇子与五皇子也听说了枫月要选婿的事，两位皇子近日踏府求亲，两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微臣一时没有主意，这不来求皇上圣断，为小女枫月指一良婚。”萧其亭低着脑袋说道。
“……噢……这二皇子与五皇子都想求娶，这……还倒是有意思。”萧德妃看了皇上一眼，掩嘴笑了笑。
“德妃，这你那小侄女婚事，你可有什么主意？”皇帝沉思了一刻，抬眸看了看掩嘴的德妃。
“皇上，您不知道，我那小侄女枫月啊自小顽劣，怕是当不得皇家的皇子妃。要不然您就在世家公子中选一个适合的公子行了。”萧德妃瞧了瞧底下自己的哥哥的眼神，轻松的说道。她知晓哥哥的意思，这辈子她进入皇宫已是一个悲哀，她又如何舍得让枫月来这吃人的地方。
因为她太懂这宫墙里的黑暗了，所以她不愿枫月也来这里，也是之所以她很少诏哥哥家的女儿进宫。若是经常进宫难免不会碰见这些皇家子弟，也难免会被那些人所惦记。
“这个，朕这么多儿子，枫月品貌端庄又是丞相之女，世家公子怕是委屈了枫月，这样吧，传朕旨意赐封萧家枫月为未来的太子妃，待日后太子既定就即日完婚。”隆昌皇帝沉思了一刻，这萧家这么多年也不争权也不夺势，萧其亭又对几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豪无兴趣，那么封他的女儿为太子妃也无防。
“啊……皇上，这怕不妥，枫月顽劣，实难为皇家儿媳，请皇上收回成命。”萧德妃惊到，立马跪倒在地上说道。
“皇上，小女……请皇上收回成命！”底下的萧其亭也惊的连连对着上位的天子瞌了两个头。
“萧相，朕见过枫月，那倒是个乖巧漂亮的孩子，并且她又的朕的两位皇子所爱，她当太子妃是极好的。”皇帝看着下面欲言又止的萧其亭说道。
“皇上，太子妃关系天元王朝的国运，是朝中一等一的大事，请皇上慎重，且枫月……她实难当这大任啊，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萧德妃也去跪在一旁，焦急道。
“爱妃，你别说了，朕意已定，择日就宣旨诏告天下。”隆昌说完对着下面的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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