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不长记性
两人上了岸，悄悄来到草屋。这个时候，卓悠然才知道这里还有好几间像样的屋子。
“哟，兄弟这么快就上来了。”一人拍了拍前面的人道，“赶紧进屋换身衣服，别冻死了”
那人答道：“多谢提醒……”随后回头拉起卓悠然的手，快步朝换衣服的房间走去。
两人进了一间草屋，那人说道：“小娘子，快快脱了衣服，办事儿吧？”
“着什么急，时间多的是呢？”
“要是让崔大侠知道我上了他的女人，还不将我交给我们寨主……”
卓悠然看他正脱衣服，便手藏一把匕首笑靥如花朝他走过去。
“小哥哥，你是怎么认出我是个女人的？”对于男装，她自认为掌控得游刃有余。之前同娄士林一起谈生意的时候，如果没有人提起，是没有人会知道她是个女人。
“这还不容易，你耳朵上的耳洞出卖了你。过来吧，美人儿……”男人一回身一把将她搂了过去。这时卓悠然确定门外没有人，手起刀落，一道血痕出现在男人的脖子上。
“你……”男人倒下时发出了最后的声音，眼里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小子……”卓悠然低声道：“居然敢占老娘的便宜……”
这房中有数十套男子的衣服，卓悠然随便拿起一套穿在身上。见后面一扇窗户，走过去一打开，后面是一片竹林，厚实的积雪将竹子压得弯下了腰。
四下一看，在确定没有人的情况下，将那男子的尸体从窗户中扔了出去。然后用自己的湿湿衣服将留在地板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一个跃身，从窗口跳也出去。
她将尸体抗着进了竹林，随意丟在雪里。然后用力一摇竹子，竹林上的积雪很快将尸体掩埋，当然她也是不能幸免。
“真是一头蠢猪……”卓悠然将头上的积雪拂去，这样骂着自己。
从竹林出来，然后掩盖路径，回到屋中，关好窗户。
出了门，见四下无人。站在走廊向温泉池一看，温泉里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
卓悠然挨个房间看了看，有一大房中，里靠着墙壁放着一张像炕那么大的床，目测可以睡下十来人。床前挨着前窗，放着一排炭火，炭火上放着十个陶罐，揭开一看，是炖肉。卓悠然二话不说，徒手抓起一块狼吞虎咽起来。她将十个罐子里的菜肴都偿了一遍，肚子里才觉得饱腹。
从屋中出来，到隔壁屋中。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竹筐。卓悠然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心想一定要试吃一下。揭开盖子一看，里面蜷缩一条手腕粗的大黑蛇，身子底下是棉被上，看来还在冬眠。
看到这条蛇，想到那个人说的用药草喂养的可以强身健体，也可以滋阴补阳的血环蛇。
“我还以为这血环蛇是个什么了，原来就是一条乌梢蛇……”想到自己的经脉被封，心想是不是可以用这蛇血来打通奇经八脉。
于是鬼鬼祟祟走到门口，看外面是否有人。
没有人，缩了回来。
看那蛇还在睡觉，找准蛇头，一刀下去，一股血水“噗”的一声飙了出来，立时，血腥味扑鼻而来。
看着流出的血，卓悠然没管其他，抓起还在蠕动的蛇身就将血灌进喉咙。要不是为了自己一身武艺，打死她也不会喝蛇血。
将蛇血吃得一滴不剩，感到喉咙中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然后回到隔壁房中，又吃了一一锅炖肉后才将蛇血的腥味压了下去。
如果不是温泉池水的雾气太重，而这里的人又那样迷之自信这里是深山老林，没有外人进来，恐怕卓悠然就不会这样悠闲自在吃着美味佳肴还喝了人家竹筐里宝蛇的血了。
虽然喝了血，但她觉得将这蛇肉放着也是浪费。虽然她不饿。
于是将手腕粗的蛇放到那个被她吃空的罐子里，发现一个罐子装不下，才拿匕首将蛇砍成一段一段的，塞满了整个罐子。
忙完后，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于是从屋中出来，顺便将门关上。
吃饱喝足的卓悠然打着哈欠站在走廊上看着满山的白雪，看手上全是血迹，一跃身，扑到雪中。
突然想到前世一个诗人写的一首诗来。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刘长卿）
虽然诗有些不应景，不过好歹这苍山白雪是有的。
“好像有些燥热……”卓悠然自言自语道。
她不知道的是，自她喝下血环蛇的血后没多久，她的整张脸就带着黑红黑红的气色，外人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
可是她的体质比较特殊，除了上次中了九龙阁阁主的九阳蚀骨丹受到的痛苦比较严重外，其他毒药到她这儿只能是泻药的作用。因此她才敢放心大胆喝这蛇血。
而且以她的体质，毒性发作的时间也比别人晚。有时候在想，这原主到底是什么怪物血统，竟然有这逆天的功效。
“妈的隔壁，难道这蛇喝酒了。”这时卓悠然不仅感到浑身发热，而且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就像喝了酒一样。
而她的眼睛里也像充了血似的，看起来就像一只白兔的眼睛。
身体中的热量需要及时释放，因此在这大雪满山，天寒地冻的地方，卓悠然并不担心没有什么东西来降解身体里多余的热能。
从地上起来，找到一个积雪较厚的地方，身子一斜，倒了下去，然后将自己埋了进去。
她刚进去不久，人就像死去了一般，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
“兄弟，你看我们寨主，今天多高兴……”
“能不高兴吗？得了一个相貌堂堂的乘龙快婿，这凌大侠又送来那么……”说话的人停顿了下来，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得看着桌上的竹笼被掀开，地上的血迹由竹笼然后一直延伸到门外。
“不好，蛇被人杀了”
两人赶紧进去，竹笼里除了一摊血迹，哪里还有什么蛇的影子。两人相视一眼，情知不妙，又跑到隔壁。
他们将装菜的罐子一个一个掀开，在掀到第四个的时候，发现了不见的蛇，而其他罐子，原本已经装满菜的如今只剩下一半。
两人吓得魂飞魄散，立马拔腿就跑，来到温泉池边。
此时元稹与漯河五鬼已经上岸，身上披着厚厚的皮草大氅，见两个手下神色慌慌张张跑来，问也没问，带着人赶忙到草屋来。
在路上，两人将草屋的事情说了一遍，但看到屋中的一切，元稹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里可是双峰岭，四面环山，加上大雪封山，到底是谁才有这本事到这个地方来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了菜肴、宰杀了血环蛇。
漯河五鬼中的大鬼，凌康时得知自己喂养了多年的血环蛇被人杀死，气得几近晕了过去。要知道这条蛇可是他花费了十多年的心血，并且这条蛇是元稹指名要的。用来换取一同寻找大秦宝藏的条件。
现在这作人情的礼物也没了，依这元稹喜欢翻脸不认人的性格，他真怕他将自己赶出寻宝的队伍。
其他人在四周寻找，不多久两个喽啰将已经像死人的卓悠然从雪地里掏了出来。
“寨主，应该就是这人将血环蛇宰杀了……”
元稹一看，这人不就是跟娄运杰一起的那个少年么？
“将姑爷叫来。”元稹怒道。
一人将娄运杰叫到跟前，元稹指着地上的人道：“姑爷，这人你可认识？”
初时，娄运杰只看了一眼地上人穿的衣服，就摇头道：“不认识……”
“仔细看看，他像不像前天同你一块儿上山后来失足掉到山里的那小子……”
这么一说，娄运杰才弯腰细看。
“悠然……”娄运杰一探鼻息，大叫一声，然后伏在卓悠然身上哭了起来。
他还以为她死了，那时心中五味杂陈，想到边上了那个个母夜叉对自己虎视眈眈，天天缠着自己洞房，更觉得应该同她一块死。
不过当他触碰到卓悠然的脖子时，发现还有些温热。
正当时，一个人将他从卓悠然身上拉开。一看，正是那个母夜叉。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就在娄运杰伤心之时，凌康时已经和元稹商议了一个方法。
从卓悠然暗沉的脸色看以及那已经凝结的血渍看，应该是中了血环蛇的毒，但是怎么中的，他们心知肚明。因此决议将卓悠然洗干净，然后大卸八块，泡在酒中。说不定药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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