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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


乌古斯面前摆了一壶酒,正在独酌。他饮的很慢,面上已经有了两分醉意。

        既然一个人喝酒,还能把自己喝成这般,应当是没有那种心思了。孟岚稍稍放下了心,用手抿了下发髻上散落的一两根青丝,缓步进了屋门。

        见孟岚来了,乌古斯面上带着微笑招呼她:“坐。”完全看不出来白日里面对她的烦躁心急。

        孟岚没有表情的坐在他对面,也不言语。

        乌古斯示意丫鬟再拿来一个酒杯,他要与孟岚共饮。

        一直垂首站在他身后的丫鬟闻言,抬头望了孟岚一眼,和孟岚的目光对上后愣了片刻,随即低下头去,步伐匆匆地拿来了另一个酒杯。

        那丫鬟细眉细眼,完全没有和鞑靼人深邃的长相沾边,反倒像是中原的汉人。

        她容貌本也只能算得上清秀,不过胜在眼眸亮晶晶的,倒是多了几分撩人姿色。

        她亮晶晶的眼睛,倒是与霄鸾有些相似,不是形似,而是神似,难得有人的眼睛能如孩童般晶亮。

        孟岚不由得多看了她好几眼。

        丫鬟将酒杯放好后便要拿起酒壶斟酒,被乌古斯挥手制止了:“放下,我来。”

        说完他便低头给孟岚斟满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丫鬟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望了一眼乌古斯束着发的后脑勺,咬着唇垂首退到一边。

        孟岚不动声色地将她细微的小动作收入眼中,待那丫鬟垂下了头,看不见她的眼睛了,孟岚才垂下眸子,敛了神思。

        酒杯剔透,在灯火的映衬下,杯中的酒水熠熠生辉,仿佛流淌了起来。

        乌古斯醉眼迷蒙的凝视着孟岚,过了许久后,他支起身子,举杯说道:“相识即是缘分,你我二人共饮美酒,也是全了这缘分。”

        孟岚冷然:“我不善酒力。”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乌古斯低声一笑,也不强求,自顾自地饮完了手中此杯。

        他如此纵容,也不强逼于她,孟岚倒是有了几分诧异。

        难道叫她过来就是为了在此看他饮酒吗?孟岚有些疑惑。

        乌古斯饮完后,手中玩弄着精巧的酒杯,眼神痴痴地离不开孟岚的脸,唇角勾起:“你今日终于梳妆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不施粉黛的模样。”

        孟岚冷笑:“仅仅见一面就能喜欢,小王子的情谊未免太过廉价。”

        “自然不是这样。”乌古斯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而嘴角弧度愈大:“说句实话,我确实从未见过你这么貌美的女子。”

        什么一国首领,不过是见色起意的登徒子罢了。

        孟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乌古斯哈哈大笑,笑完才又道:“若是你我相遇时你并无夫君,也许我对你便不会如此在意,可谁让你偏偏嫁了人呢,得不到我就一直想,越想越不甘心。”

        这是有什么怪癖吧,孟岚腹诽,纤细秀丽的眉毛都拧成了一条线。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有这种离奇的想法,莫非他们鞑靼人都是如此?

        孟岚想着,抬眼去看乌古斯身后的丫鬟,那丫鬟似乎也诧异于他的说法,睁大了眼睛望着身前的男子,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

        她瞪大眼睛的时候,与霄鸾又多了一点相似,只是霄鸾看起来要漂亮机灵太多了。

        原来只是他一人有病。孟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酒意上头,乌古斯的脸颊渐渐红了一片,眼神更加迷离。

        又一杯黄汤下肚,他居然不再拘着自己小王子的身份,像老年好友一般,与孟岚谈着心,畅所欲言:“我是歌姬所生,与大哥的身份不能相比。他是草原上被人瞩目的雄鹰,我便是那草丛里胆小怯懦的兔儿,按理说,他完全不必担心我影响了他。可我也不知为何,他自小就针对我,我所有的东西他都要抢去。”

        孟岚明明白白地看见了,身后那细眉细眼的丫鬟听到这儿,心疼的眼神直往乌古斯身上钻,似乎她面前这男人真是个弱小的兔子。

        要不是她身为阶下囚,没有张扬的资本,孟岚真想给这丫鬟一个棒槌,帮她清醒清醒。

        老话说得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栾昇那么疼爱她的好夫君,不也满嘴谎话,致力于骗她吗?

        经历过栾昇那等唱念做打样样精通的梨园名角,孟岚可再不会把男子那些所谓“掏心掏肺”的话看在眼里了。嘴里全是真心,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算计呢。

        这小丫鬟,能不能把眼睛放亮一些,虽然她眼睛已经够亮了,但是心还蒙着沙尘啊!

        乌古斯尽管醉意上头,但还是能分清对面女子眼里的冷情。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喝完眼下这杯,乌古斯又生出了源源不断的倾诉欲:“我自知低他一头,于是处处忍让,长大后更是常年游学在外,想让他能忽略我也忽略母亲,谁知这他居然变本加厉!害我母亲!”

        母亲应当就是乌古斯的逆鳞所在,提到母亲,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伪装的面具全部脱落,露出戾气来。

        刚说完,乌古斯就狠狠捏碎掌中酒杯,碎片瞬间扎入他的掌心里,流出鲜血来。

        他仿佛不知疼痛一般,仍旧紧紧攥着酒杯的碎片,狠声道:“退让只会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我立誓,所有我想要的东西都要得到。”

        身旁伺候的丫鬟看着乌古斯掌心里流淌的鲜血着急,急急忙忙去柜子里翻找药箱。她作为丫鬟,此刻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翻找药箱的声音有些大,甚至扰到了乌古斯,朝她去拿药箱的方向瞥了一眼。

        拿了药箱过来后,细眉细眼的丫鬟轻柔地给乌古斯把碎瓷片拨出,又给他敷上药粉。

        丫鬟从始至终眼里都只有乌古斯一人,给他处理好伤口后,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才舍得去将药箱放下。

        而乌古斯只是不耐烦地瞅了一眼那丫鬟给他包好的手掌,没分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见状,孟岚只能暗自哀叹,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似乎是听到了孟岚在心中的感慨,乌古斯偏过头来,眸子牢牢地锁住孟岚冷冷淡淡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你,我要得到,别的,我也要得到。”

        废话真多,真以为自己唱大戏呢?明明是个首领,偏偏要装成伶人,装成伶人也就罢了,人长的不是出挑的俊美,搭了台子唱的戏也不算是体面。

        孟岚实在听不了这些“雄心壮志”,她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当初刚刚怀上霄鸾的光景,胃里泛酸欲呕。

        于是一时间没忍住,回乌古斯道:“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是为了威胁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照她看来,这乌古斯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太过自卑,想通过占有不属于他的东西来满足自己可怜的自尊心,但是又不好意思做的太难看,他想要真正意义上的臣服。

        女人不都是吃这一套吗?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真心和男子气概,怎么会有人完全无动于衷?

        孟岚冷静无语的模样让乌古斯皱起了眉头:“我同你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你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肯定是因为喝多了,乌古斯说话有些莫名其妙,孟岚更加不客气起来:“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咱们完全是陌生人,你在我面前说再多,我能有个什么感触?”

        感触就是这人哪怕做了一国之君,还是内心自卑,生怕别人看不见他,瞧不起他,不在意他。

        乌古斯恍然大悟般:“原来你是觉得咱们相处的时间太少,没有互相了解,所以不能接受?”

        怎么会得出如此荒缪的结论,果然是喝多了不清醒。

        孟岚正色道:“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哪怕有半分真心在,我也不会如此待你。可你粗暴掳我离乡,害得我与家人分隔两地,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我要是接受的话才是有病。”

        说完,孟岚瞟了一眼他身后垂着眼帘的丫鬟,沉吟片刻,继续道:“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是默默在他身后守护,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件没见过的物件儿,想要通过得到我满足你那可笑的自尊。”

        乌古斯听了这话,原本迷蒙的双眼清明了些许,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声音也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邪性:“可笑的自尊?自尊竟然是可笑的吗?”

        他身后的丫鬟也变了脸色,她抿着唇,担忧地望望乌古斯,又望望孟岚。

        孟岚的余光一直瞅着那丫鬟,此时自然瞥见了那丫鬟眼中的担忧。

        她收回眼神,明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忍住,最好不要激怒乌古斯,可她性子烈,被人困在这囚笼中许多日子,早就一身怒火无处发泄。

        多方试探之下完全看不到逃出去的希望,今日又见了眼睛同女儿有些相像的小丫鬟,想着女儿在西北边陲无人照料,不知道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想娘亲。

        孟岚心中也着急焦虑,根本不想哄着这个困住自己,害得她们骨肉分离的男子。要不是她还残存了一丝理智,怕是直接要取下自己头上的金钗,趁他喝醉的机会直接杀了眼前这个男子。

        于是她面上带了丝丝讥讽的笑:“自尊不可笑,可笑的是自卑,自卑到要别人帮着他做戏。”

        乌古斯的额角已经隐隐有青筋爆出。

        细眉细眼的丫鬟急忙出来,拉着乌古斯的手道:“小王子,您别握拳啊,伤口裂了,血又流出来了。”

        乌古斯完全没接受她的好意,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直接把瘦弱的丫鬟甩到了地上。

        那该有多疼啊!孟岚不相信乌古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跟在他身边的这个小丫鬟爱慕他,但他还是下了如此狠手。

        乌古斯却浑然不在意,三步两步跨到孟岚这侧桌边来,一个劲地逼近她:“自卑?自卑?”

        难道你不自卑吗?孟岚真想大声问出来,不过又把这话吞了下去,挂上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笑道:“我说的,是那自卑的人,同您没有干系。”

        她小心避过乌古斯的身体,绕到一边去,想要歪过身子,把摔到在地的丫鬟搀扶起来。

        不过乌古斯挡住了她的动作,冷笑道:“我确实是自卑之人,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竟然是小娘子你,看来你我果然有缘。”

        他一把捏住孟岚的手腕,带着与往日格外不同的嘲弄之色道:“栾昇就算做了皇帝又怎么样,他曾经的女人不还是落在了我手上,他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与我又有什么区别?”

        乌古斯手上使的力气并不大,孟岚看他眼睛醉的都要睁不开了,更不怕他,也学他的模样甩开手道:“我不知道什么栾昇,但是你要靠女人来找回场子,实在是令人耻笑!”

        说完她急急地绕过乌古斯,将他带来的那个丫鬟从地上扶了起来。

        丫鬟摔的有些重,被孟岚搀扶起来后,感激地朝她笑了笑,伸手揉着自己被摔着的地方,慢慢地缓着身上的痛意。

        乌古斯被她言语一激,怒气攻心,就要伸手来抓住孟岚。

        可他喝醉了酒,身手不灵活,手上更是找不准施力点,好几次都被孟岚闪身躲过了。

        孟岚不由得嗤笑,还以为他是草原上的勇士,结果只是一头草原上的狗熊。

        那丫鬟看不下去了,伸出双臂拦在乌古斯与孟岚之间,恳求道“小王子,您喝醉了,让我扶您去歇歇吧。”

        乌古斯不听,还要往孟岚那边扑。

        正在这时,院子里一个雄壮的鞑靼侍从大步迈进了屋内,焦急地同乌古斯道:“小王子,出事了!”

        乌古斯神志还是不太利落,但此刻听了侍从的通传,稍稍清醒了些许,严肃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侍从恶狠狠地朝一旁的孟岚飞了一记眼刀,才正色答道:“小王子,有人一直跟着这女子来到了咱们的都城!”

        他是用鞑靼的语言说的,孟岚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了与己有关,却听不懂。

        乌古斯没有看她,只是皱着眉头,也用鞑靼话问来禀报的侍从道:“什么人,抓住了吗?身份查清了吗?”

        “抓住了!不过那人嘴硬,已经朝他身上使了些手段,他还是不说。而且此人身手极佳,要不是凑巧有一堆兄弟在,根本抓不住他。”

        乌古斯几乎瞬间就想到了,这是栾昇安排给面前这位小娘子的暗卫。

        能让他的随身侍从说身手好的,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护卫。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以为栾昇做了皇帝,喜新厌旧,随手将这女子打发了。谁知道栾昇竟然是个长情之人,仍旧安排人手护着这女子。

        看来这女子,比他以为的要重要许多。

        这女子,岂不是送上门来的饵,能掉上栾昇这条大鱼的饵!

        乌古斯打量了孟岚一番,忽而哈哈大笑,大步离了这屋子。

        侍从也随着他一起出屋去了,只有他的丫鬟,因为腰部还有些酸痛,落在了后面。

        孟岚听不懂两人说的话,心里着急,见这丫鬟想往外走,她忙上手去扶,同时直接了当的问她:“他们刚才说的什么?”

        丫鬟看她一眼,握紧了搀扶住自己的手,低头不语。

        看来是问不出来了。

        尽管如此,孟岚还是搀着这丫鬟,将她送出了屋,交到了另外一个等待她们的丫鬟手中。

        当孟岚转身离开时没有发现,被她扶过的小丫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紧紧咬住了下唇。

        栾昇一行日夜不停,为着不引起内贼怀疑,特意兵分三路,都绕了远,才悄悄地到了西北都护府。

        他先去与谢御风碰了面,发现谢御风手里掌握的线索十分有限。但是谢御风早早让人暗地里寻着孟岚的暗卫留下的踪迹去了,要是脚程快,估摸着能够赶得上那暗卫。

        栾昇闻言也不多留,吩咐其余两队人马先行,他所带的人马在后,分别潜入鞑靼。

        因为他得去看看自己现在孤零零的小女儿。

        谢御风已经将霄鸾接到了西北大营里,安排了许多人手照顾她。可是霄鸾自从出生起就没有同娘亲分开过,如今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娘亲了,自己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还是个幼童,怎么能接受这一切?天天哭肿了双眼,嘴里咿咿呀呀的喊娘。

        栾昇去看霄鸾的时候,正巧碰上了这一幕。

        那么大点的小人儿,一直被孟岚照顾的开朗活泼,栾昇都没见过霄鸾真哭过几次,此刻如何不心疼?急急上前搂过她,抱在怀里低声哄她。

        霄鸾还认识栾昇,记得他的气味,感觉到他了来了后稍稍止住了哭声,只是不停的呜咽,嘴里的“凉”也换成了“叠。”

        栾昇心里难受,但他还要去寻女儿的母亲,不能耽搁,只能狠狠心将女儿抱给一直照顾她的小丫鬟。

        听着女儿的哭声,栾昇恨不得把乌古斯千刀万剐。他暗暗发誓,此次一定要把乌古斯和鞑靼收拾了,不能让他们再有蹦哒的机会。

        走时他特意嘱咐谢御风,给三队人马都带了许多火药火器。

        乌古斯不是喜欢火药火器吗?那便多送他一些,让他知道,有些人能碰,有些人不能碰。

        栾昇一行一路随着先前的人马留下的踪迹,有惊无险地到了鞑靼都城,正巧遇到了谢御风之前派出去的人马。

        看他们焦躁不安的模样,栾昇心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带队的头领朝栾昇谢罪道:“有负陛下重托!不但弄丢了娘娘,还跟丢了娘娘的暗卫。”

        “找不到暗卫留下的标记了吗?”

        带队的头领点点头。

        栾昇心神一凛。他给孟岚选的暗卫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不可能犯不留下标记这样愚蠢的错误,只能是这暗卫遇到了什么事,让他来不及留下标记。

        十有八九,这暗卫已经被乌古斯的人抓了。

        既然被抓了,那这鞑靼都城,就真的变为了一个龙潭虎穴,处处都可能是乌古斯为了钓出他来埋下的陷阱。

        曹都统、王统领也想到了这一点,面向栾昇,眼含担忧:“陛下,要么就由我二人带人去找娘娘吧,您万金之躯,千万不能因鞑靼宵小而有所损伤。”

        栾昇举手制止他们继续说下去:“那是朕的娘子,朕要是躲在后方不去救她,日后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她,此事休要再提。”

        说完,他来回踱了几步,思索片刻,沉声吩咐:“乌古斯必然已经在岚儿身边设下了陷阱,就等着瓮中捉鳖,直接去找岚儿,怕是不妥的,哪怕能找到她,也很难将她带出来。”

        他下了决心,凤眸微微眯起,却挡不住内里的精光。

        “干脆去捉住乌古斯,以他为人质,将岚儿换回来。”

        乌古斯乃一国之君,捉住他谈何容易。要是真的抓住了他,完全可以迫使鞑靼整国俯首称臣,却要拿他去换娘娘?

        哪怕知道孟岚在栾昇心中地位的曹都统和王统领,都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再言语。

        栾昇的决定,不是他们能够质疑的,哪怕是从小将他带大的太傅来,怕是也劝不动他分毫。

        栾昇看见了二人眼神中的不甘,他们两人一直忠心耿耿,不会阳奉阴违,栾昇便还是稍稍解释了一下:“抓住乌古斯后,朕自有安排,爱卿放心。”

        曹都统和王统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们不信任皇上,而是知道栾昇在孟岚之事上是多么不像他自己,所以才有些担心。

        既然定下了要捉乌古斯,便要了解他平日里在何处活动。

        他肯定是长期在鞑靼皇宫内呆着的,可宫里守卫重重,栾昇并不能有十足的把握,他们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去,同时更不能保证,他们能全须全尾的从皇宫里出来。

        莫非要毫无头绪地守在鞑靼皇宫四周,守株待兔吗?那要等到何时去。

        栾昇肃着脸沉思了片刻,想出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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