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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热切的吮吸


  也有一种人,灿烂的诱惑悬挂在眼前,触手可得。只是因为要自尊自爱,躲得远远地。即使幸福自动砸到身上,仍是唯唯诺诺,结果是品尝不到它的甘美。

  前一种活法自然不值得赞赏,后者不是也太辜负了上帝的垂青了吗?为什么不以感恩的心态安之若素地接受下来,好好地加以珍惜保护呢!”他苦口婆心地力劝。

  “——好了!你不用再指桑骂槐的了!我接受你的挑战!陪你赌!”她苦笑着拉拉他的手,表示雨过天晴。

  “你喜欢哪种结婚方式?烂漫的旅游,还是隆重的盛典?”他激情洋溢,在许多美好的画面前,快乐地畅想着。

  “也许,游走是我的命运,也符合我的性格。”飘渺忧伤的眼神使她如梦中仙子,“如今,也许又成了躲避难以胜任角色的一条路。

  虽然,应该说,穿上圣洁美丽的婚纱,走进辉煌的礼堂是每一位新娘久有的梦想。可是,我不仅缺少驾御场面的仪态和能力,也有因缺失父母和亲人而产生的无限伤感。这些都让我觉得望而生畏。

  但是,我也知道,对于辛苦一生,养儿育女的父母,谁又不希望能够看到那久盼的神圣一幕呢!

  何况,我自己知道欠你父母的已经那么多,怎么再忍心让他们失望呢!我会竭尽所能让他们如愿!

  你替我听听他们的意见,好吗?”

  “好的!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他深情地握着她的手,情意绵绵地笑了。

  “干什么?儿子!这么隆重地把我们请到一起!”余源接过儿子送上的热茶,打趣地笑语。

  “我觉得,我和零子鹿不能总是处在‘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状态。想和您们商量一下我们的婚事!”余尾生郑重其事地说。

  “哦!的确是件大事!”余源释怀地哈哈一笑,一边看看一直沉默着静静饮茶的老伴,“怎么?像丢了舌头似的默不作声?”

  “……”余母意识到自己的被动,慢慢地仰起头,很勉强地微笑了一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一定要选她?”

  “妈妈!我知道,您们从来没有勉强过我做什么。但是,在我自己的思维里,做出每个选择,也总是从您们喜爱的角度出发的。

  因为,在我心里,您们是我最爱的人!深爱您们在我也是自发自愿的!

  可是,这次我不得不自私一点!因为,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孩!对于她的那份感情并不只是一见钟情,已经根深蒂固了!我不想放弃!

  也希望您们不要再试图改变什么,只希望得到您们的祝福!”他柔情脉脉而执着地望着父母。

  “既然如此!儿子!就按你的心愿办吧!”余源向儿子祝福地笑笑,又深意地望望妻子,“就像你对我们的一样,孩子!对于你,我和你妈妈的初衷依然是祝你幸福!”

  “余余!”余尾生几乎热泪盈眶。“妈妈!您喜欢我们选择哪一种方式呢?”

  余母心疼地望着儿子,柔情地说:“尾生,正像你爸爸所说的,我们的心愿只是看到你快乐!

  所以,既然你不想改变你作出的选择,你真的确信那就是你幸福的决定,我们只有衷心祝福的份儿!

  因为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什么样的方式也应该由你们自己选择!”

  余尾生深切感恩地紧紧拉住母亲的手,“余余!妈妈!

  您们也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就让我们结伴,来个全家游如何?”

  两位长辈一怔,相互对视了一下,余源向妻子使了个眼色。

  余母略微沉吟片刻,微笑了一下,“尾生!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这次是你们的专利!应该是自由而完整的!”

  余尾生像小孩子似的在母亲的肩头亲昵地一靠,“您们的深爱让我觉得真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妈妈!都忙完了!”见母亲走进书房,余尾生急忙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笑着为母亲把椅子摆好。

  “心满意足了么?”望着光彩熠熠的儿子,余母微笑着深意地说。

  “是的!妈妈!为此真余余您的宽宏大亮!”余尾生感恩浓浓地望着母亲。

  “尾生,我可不可以和你聊聊?”

  “当然可以,除了不要让我放弃零子鹿,什么话题都可以!”他风趣地咧嘴一笑,欣然同意聆听母亲的高见。

  “一个零子鹿竟然要你如此敏感么?

  ——看来,我做错了一件事,唉!”

  “什么事儿?”他好奇地脱口而出。

  “娶零子鹿!”

  “喔!老天,您可别反悔噢!”他大惊失色,抱头惊呼。

  “好了!不用那么夸张地运动了,我不会出尔反尔的。”

  “妈妈!如果多几次这样的转折,您宝贝的儿子就——!”他捂住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心放进肚子了吗?”母亲打趣地笑。

  “妈妈!请您以后真要少开这样的玩笑了。不然,会让您的宝贝儿子得心脏病的!”他调皮地望着母亲笑。

  “好了!言归正传。尾生!你看你们能不能婚前先给我们生个孙子?”母亲热切地望着儿子。

  “什么?!”他满脸诧异,瞪大了眼睛,“妈妈!您想让宝贝的儿子以身犯险,以身试法啊?这可不是您以往的处世哲学哦!”

  继尔,他又玩笑似的笑了。

  “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平安无事的!”母亲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认真。

  “这个我相信您可以办到。

  可是,您是当真的吗?

  ——是担心零子鹿在生育方面有问题?”他微笑着,转动着活泼的眼球,有些迷惑地望着母亲。

  就像在梦中以为找到隐秘的场所痛快地撒了尿,而事实上却尿了床一样,他依然往好的方面想,迟疑地不肯承认母亲所说的真实性。

  “这个婚前检查就可以解决了。”母亲坚定地说。

  “那么,您还为什么还要突发奇想?”他努力作出轻松地笑了,“如果,您嫌一个后代绕膝不够,将来我们可以给您们生一个加强排!”

  “你不用无聊地贫嘴!我只是希望能够增加得到孙子的几率!我们也没有那么贪心,一个孙子就可以了。”母亲动情地凝望。

  “妈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您又如此的博学多识,怎么还有这样的偏执?

  如果一个漂亮可爱的孙女站在您面前,您就不喜欢?”他不解地望着母亲。

  母亲往椅子背上一靠,叹了一口气,把柔情的目光从儿子的身上移开,含了一份沧桑,落到窗外的绿树上。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年轻的时候,豪情万丈,什么都可以不管,不想。但是,一但走了很长的路,几乎到了尽头,将要回转往复的时候,心境就会另一个样子了!”

  “就算您的心情可以理解。

  可是,这样的做法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尤其——”他想到零子鹿曾经说过,一定把纯洁留到新婚之夜的话语,“尤其,这也关乎我们的前途。

  再说,谁也不能肯定将来我们不能给您生个孙子。

  还是顺其自然吧!妈妈!”

  “只要你可以给我们一个孙子,婚前婚后都可以!”

  “应该不难吧?既然您有本事可以让我们婚前瞒天过海地偷生,那么,婚后来个超生游击队也应该难不倒您。”他嬉笑地拍拍母亲的肩膀。

  母亲深深地望了儿子一眼,叹了一口气,无语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深情地说,“希望有个孙子,是我们永远的梦想!”

  “喂!你填错了吧?”零子鹿低声提醒正在认真填写婚前登记表的余尾生。

  “怎么会呢!”他惊讶地翘起两道英气的眉毛,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表格。“呵!我一个赫赫有名的时代精英,连这么一张表格都不能胜任,岂不成大笑话了!”

  他大笔一挥,自豪而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可是,我——并不富有,你——”她指点他表中她名下所拥有的庞大数字,心虚地瞪着眼睛望他,“我没有能力达到怎么办?”

  “你可以!”他诡秘地笑。

  “…….”条件反射似的,她茫然地眨眨眼睛。

  “你有我!”他目光充满陶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清秀的面容,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填在我的名下?”她不满他的捉弄,秀气的嘴角泛起一丝责怪。

  “现在,你还和我分彼此吗?我可是早已没有这种感觉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希望你也拥有我的一切,我的肉体及灵魂!经济更不在话下了!

  签吧!放心!我决不会陷害你的!”依旧是纯正甜美的声音,依旧面带迷人的微笑,温柔痴情地注视着她。

  也许,她本来就是一个易感的人;也许,他本身就是个让人感动的人。所以,常常,在他的面前,她不能不泪湿眼眶。如今,她又不得不低下秀丽湿润的眸子,来掩饰心中那份深深的感动。

  而她那深情感余朦胧的目光,让他同样的心中充满自豪,如坚冰无怨无悔地融入大海,觉得没有什么比它更舒坦珍贵的了!

  “去商店买些东西吧!”接近一家商店时,零子鹿建议。

  “不用!”余尾生神秘一笑,轻松自如地把车子开了过去。

  “平时你不是一向很大方,很顾脸面的么?今天怎会这么抠门?”她扭头嘲笑地说,“你准备两手空空去拜访你的朋友?”

  “哦!你说这个么?”他一幅想入非非的模样,恍然大悟地向她得意一笑,拍拍衣兜,“货都在这里呢!保准不让你有损容颜!”

  “看来,我又做了一次多余的人!”她不由轻叹。

  “那里!没有你,这台戏根本唱不成!”他一手握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爱惜地握了握她有些拘谨的手。

  车子在一片崭新的楼房前,顺畅地滑动着停了下来。

  他迅速地下车,大步履地绕到她的车门前,恭敬地给她开了车门,“请!尊敬的夫人!”

  就像她初次看到余尾生家的住宅时一样,望着眼前的一切,使她不由地惊呆了。

  这是一片拔地而起气势宏伟现代的建筑群。如果在地产中论等级,虽然不能说是令人瞩目最顶级的王子,却绝对称得上悠闲自在的富家子弟。

  外形简洁而时尚,富有尊贵典雅的个性,色彩明快活泼,给人眼前霍然一亮的感觉。

  楼房之前,通过自由式布局,立体分散式绿化。

  灵活巧妙地利用地形、道路、绿篱、高大的乔木、雕塑等能够来铺陈具有三维空间的园林实体,使居住者有更大的空间与大自然亲密融洽地接触。形成绿色随人流,绿色随路走,绿色随景移的奇特美景。

  流淌的清水,婆娑的树丛,优雅的花架,洁净的亭廊,使整个空间扩散,让沁人心脾的绿色渗透到每个角落,同时,增加了意境的灵动感、深远感和幽静感。

  使终日置身于嘈杂匆忙中的现代人,欣慰地找到一片属于自己能够舒展身心的世外桃园。

  “真是气势逼人!

  ——在你的朋友面前,我会不会使黯然你失色?”下意识之间,她担忧地回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

  “当然不会!

  相反,你会主宰它们!”他目光闪烁,欣赏地望着她微微一笑,“喜欢吗?”

  “当然!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她不好意思地放眼环视了一下周围优美的环境。

  “喜欢就好!”他潇洒地打开手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走吧!”

  “我看,我还是不去了,这里不适合像我这样阶层的劳动大众。

  唉!看这派头,我会大刹风景的!”她犹豫地皱皱眉笑。

  “适合不适合不是由身份而定的,那要靠实力来说话。

  其实,朱元章也并不是什么龙种风胎,平步青云。早期清零得要命,但是,依然可以登上惟我独尊的金銮殿。

  如果,这里没有你的粉墨登场,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走吧!如果你看到了,仍然不如意,我会陪着你出来的。”他揽着她的肩头,真诚地邀请。

  “好吧!我可真没有心理准备!”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向他莞尔一笑,“既然你不怕破坏你珍贵的王老五形象,那就跟着走龙潭,踏虎穴吧!”

  “我当然不怕,因为我知道,有你,反而会把我的身价抬举得更高!”他笑容灿烂,得意洋洋。

  “好象这里的住户还不太多。”她打量着眼前修缮一新的楼梯和墙面,以及偶尔插身而过的装修工人。

  “应该是!”他随声附和。

  “如果你的朋友刚刚乔迁新居,我们空手而来,你觉得合适吗?”她皱皱眉头,苦笑地望望他。

  “不用担心!”他给他她一个很明媚安慰的微笑。

  “你好!余先生!”一位时尚而干练眼神善变的女士从楼道里快步出来,笑脸相迎。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黄小姐!”余尾生礼貌地招呼来者,一面站到零子鹿后面,“——我的内当家!”

  零子鹿一怔,牢牢地瞪视着谈笑自如的余尾生。

  “您好!余夫人!请进来看看吧!希望这座漂亮舒适的住宅能留住您的脚步!”黄小姐热情有礼地零暄。

  零子鹿不可置否地望了望她,但是,立刻回了个礼貌而文雅的微笑。

  谈笑风生的余尾生向她神秘地缩缩肩膀,愉快地拉住她的手,不顾她轻微扭捏的挣扎,领她走进一座典雅敞亮的房子。

  也许,现在人们因为在写字间被压抑得太久,更多的崇尚自然而不愿意被束缚。因此,反映在对居室的要求上,便是力求简洁而实用,同时,还希望能够温馨与舒适。

  而这一套房子,极致的美学又糅合进来。因此,更显得色彩明快,格局优雅适宜。虽然材质昂贵,却很少有人为雕琢显富造作的痕迹,大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陶醉。

  每个房间的墙面色彩皆不同,或者淡绿色纤细的嫩草若隐若显,或者鹅黄色依稀朦胧的树纹荡漾其上,或者飘逸的白云缭绕浅浅的蓝天……

  白玉般优美盘旋钢结构的楼梯,不仅使流动的空间得到放大和延伸,与此同时还隔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相同的是面积大,进深小,阳光通透无阻。270度的飘窗,拥有与众不同的视角。

  应该说,线条是设计的语言,在这里,高明的设计师娴熟而灵活地运用了简约而明快的直线与曲线,营造了一种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互相映衬的氛围。 

  而或洁白或淡绿的藤编饰物,或泥土色或橘黄色虬曲的根雕,橙红的灯光与雅致清秀的插花捷足先登的点缀,又增加了室内一股与清新大自然息息相关的亲切与温暖的感触。

  各种功能一应俱全,让人感到舒适的同时,水涨船高的尊贵感也油然而生。

  这一切突然呈现在她的眼前,不由得使毫无心理准备的她目瞪口呆,惊讶地翘起两道秀气的眉毛,久久困惑地盯着溢光流彩的余尾生。

  他笑着拉起她的手,欢快地拉开连接客厅与阳台的一道硕大的推拉式塑钢框的玻璃门,来到阳台上。

  推窗而来的是一股清凉的水气,举首落目的,是一望无际旖旎的山光水色。

  阳台很宽敞,也很新颖。

  镂花的不锈钢栏杆熠熠地闪着金光。精致的栏杆外,绿色满眼。绿海深处一片茫茫碧水涟漪荡漾。

  再远一点,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宛如一个交错相结五彩多姿的调色板。

  柔和的风儿丝一般滑腻地拂面而过,让人觉得如落仙境。

  “如果我们在这里养些鲜花,摆张漂亮的桌子,挂一张舒适的吊床,闲暇时刻,聊天对饮,良辰美景,不是很惬意么?”神往的光彩在他明洁的眸子里闪闪跳动。

  “是很美很美的梦!”她也完全被如诗如画的美景给朦胧了双眼。

  “如果你喜欢,就不是梦!”他爱怜把她的肩膀揽紧。

  “我喜欢做梦!因为,我也非常喜欢美好,而力又不能及,所以,便常常自我陶醉在云蒸霞蔚的梦里了。

  但是,我也知道,不能永远停顿在梦中。真正的生活不能言不由衷,因此,我不能总是心里不塌实地踩在云朵上。

  也许,你不知道,名不符实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贪婪而又忧虑地望着远方那片广阔而迷人水域,心里暗暗赞叹着:真是太美了!

  “我知道你喜欢绿色,也爱好水光!所以,我跑遍了市里所有新盖的楼房。

  我以为皇天不负苦心人,给你带来了一份欣喜!”他动情地说。

  “余余你!”她深情如海,泪光闪烁,痴情地仰望着他,“对我来说,有你就足够了!”

  “有我是当然的了!我还要让你拥有更多美好的感受!”他爱意缠绵地回视,“你知道吗?当你在流着眼泪述说你过去的时候,我也是流着泪水听完的。

  在那个时候,我就在默默地发誓:一定把你所受的苦,用尽我的爱心全部一一补偿回来!”

  “余余!”她迅速地扭转了身子。因为,热泪顷刻之间冲上了眼眶,因此也阻止了用言语来表达心中浓浓的余意。

  “但是,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就按你的愿望去做!”他体谅地说。

  “如果住入寻常百姓家,你会不会觉得不合你的身份?”她咬了一下嘴唇仰面问。

  “不会!就像你替我说的:有你就足够了!纵使‘天作帐篷,地作床’,我也会*!”他痴情地凝视着她美丽的面孔。

  她扑哧一笑,“有这样的比喻吗?

  ——算我孤陋寡闻好了!”但是,很快扭转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忧伤迷梦的目光又转向远处的绿色水光,“你知道吗?

  每当面临因为我的缘故而委屈你的时候,我都会心碎而犹豫地不知所措。

  本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会有更多美好的东西……”

  “我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我的意图,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份突如其来的惊喜。绝没有勉强的意思。如果反而使你为难,那就不是我的愿望了。

  不论是‘华宅’,还是‘草庐’,我都会心满意足地陪着你。

  下一次,我们一起寻找我们温暖的巢儿,好吗?

  ——走吧!”他爽快地拉拉她。

  “对不起!

  ——你知道吗?我实在很怕因为我太贪心而失去我最重要的!

  我知道老天已经给了我最大的恩赐!我非常的感激!我不能再有奢望了!”坐进车里,她歉意深深地解释。

  他双手爱怜地捧起她纯净的脸,轻柔地吻了一下,“我知道了!水到渠成!我们一道努力,自力更生!我一定让你有情投意合坦然面对的窝儿!”

  他轻巧灵活地把车子驶向路面。

  “票都买好了?”

  ‘临行密密缝’,应该是古老而感人的美好画面。分别临行的时候,尤其出远门,长辈总是关爱地千叮咛,万嘱托的。可谓一语重千斤!

  余尾生的父母也不例外。一向严谨的余母又扮起慈母的身份,“我说给你订吧,你偏要显示显示你的独立自主!”

  “我都了解过了,现买来得及!”余尾生嘻嘻一笑,赶忙亲昵地揽揽母亲的肩头,接过话题。“反正不赶时间。”

  “真希望我们一起出去走走!”零子鹿真情流露。她总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似乎夺人所爱,把老人心爱的儿子拉走了,不免有些愧疚于心。

  “机会以后还会有!上车吧!要玩得开心!”向来,慈爱有加的余父,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微笑着热情祝福。

  “再见!爸妈!”零子鹿余意拳拳地回视微笑。

  “一路顺风!”

  ‘慈母手中线’,心中那根牵挂之线,随着车子的行驶,渐行渐远又渐长了。

  春零咋暖,万物复苏,给人温馨,鼓人振奋。

  车站里,走进一双璧人,引得焦急或者无聊沉闷待装出发的旅客们,频频行出惊羡的注目礼。

  的确,零子鹿今日美丽如霞,一顶雪中含翠边宽质软的帽子,一头柔顺的长发披肩飘飘泻下,浅浅的水红色长袖衫别致清秀,淡淡的乳黄色飘曳长裙带出款款柔情。白皙细腻的皮肤,清秀精致的面孔,水汪汪的眸子中满含深情。

  余尾生也不甘示弱。洁白精致的衬衫,银灰色笔挺的毛料西裤,高档的面料,考究的做工,白雪般的衬衣配上条米黄色的领带,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潇洒、帅气之风范,加之那张英气勃勃快乐的笑脸,既让人肃然起敬的眼羡,又给人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温馨酣畅之感。

  “零子鹿!真美!尤其这明丽的水红色,非常适合你!

  如果我没有记错,自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你穿这种靓丽温暖的色彩!”余赤疯柔情地望着她。

  “是的!在我的记忆里,自奶奶离开以后,我便与此无缘了!”零子鹿酸楚地低了一下头,继尔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含情一笑,“但是,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所缺憾!”

  他温情绵绵地望着她,“零子鹿!不要为我勉强自己!我希望你自由快乐如初!不要为我背负任何枷锁,因为那不是我的初衷,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知道吗?那样反而让我心疼!”

  “……”她泪光莹然地含笑点了点头。

  “是不是感触良多?”余尾生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车站是一个非常容易激发起人们情感涌动的地方。一踏进来,就像接上了异样的电流一般,她就不由自主地思潮翻滚,感触万千。

  “是的!”她随即眯起眼睛,思绪飘渺地一笑。

  “永不磨灭的一幕!”咧开洁白整齐的皓齿,他快活地笑。

  “恰如其分!”她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动情地说:“余余你!给我这么多幸福感动的体味!”

  她轻吐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收缩起清澈的目光,“虽然,事过境迁。但是,从前,车站!对我来说,可真是一个苦涩的回忆,一个令我心冷伤怀的地方!

  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我曾经辗转往返过多少次!孤独地来,孤单地去,没有相聚,只有分离!

  虽然,很多人从字的表面上看,认为聚散只是两个方向相反的字。但是,从温度上讲,用和煦与零冷来形容,我觉得它们给人的心理感受更是犹如天堂与地狱!”

  说着不由得黯然神伤,“只有这一次,心中流淌的是热流!没有孤独感!感余上帝!感余你!给我这么好的恩赐!那个流着羡慕眼泪的小丫头,如今竟然梦想成真!

  比起那个在冰天雪地里梦想只是昙花一现买火柴的小姑娘,我真是幸运得多了!”

  她水雾蒙蒙的眼中满含感恩。

  “我会用我的一生守候着你!不要伤怀了!”他深情地望着她,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对不起!我只顾发我的感慨,没有考虑到你的感触!若你伤怀了!”

  “不是你的错,没有见过螃蟹,当然也体味不到螃蟹的滋味!”她诙谐地一笑。“不过,虽然,由于背景不同,远行所带给人的滋味会有所不同。

  但是,以一个全新的视角给人以开阔的视野,这一点应该是相同的。

  所以,十几年来,隆隆的列车带着如枯树叶一般飘摇的我,也享受了大千世界给人带来的五彩缤纷。”

  “这其中最好的结果就是让我们有缘相遇!”他开心地笑。

  “嗯!”她幸福地点头。

  “照看一下行李,我去买车票!”他开朗灿烂地回首一笑,愉快地踏上台阶,大踏步地向售票处走去。

  明眸善睐是一种生理现象,也是一种心理反应。也许,只有人们心情愉悦的时候,才能够更多地欣赏得到这种夺目的光彩。所以,从他光亮闪闪的目光中,她宽慰地感知了他的朝气与快乐。

  而在她,对于他那份发自内心的深爱与感激,也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她那清纯美丽的明眸中了。只是,匆忙而去的他没有看到。

  列车徐徐地开动了,她临窗而坐,神思缥缈地望着车窗外那稍纵即失的风景。思绪宛如窗外的风儿,缓缓地飘扬起来……

  “心潮起伏?”他收拾好一切,坐到对面,喜爱地望着她。

  “是的!”她莞尔一笑,“辛苦你了!”

  “那儿的话!咱们已经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么!”他欣慰地咧嘴笑着快言快语。

  她美丽的眸子水汪汪的,深情地握了握他的手,感恩地笑笑。

  一会儿,她把目光又转向窗外,仔细打量了一番,思索着疑惑地问:“你能说出车的方向么?”

  “呵!你当我是返老还童的三岁小孩?我可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他满脸生辉,自我尊贵地扬扬眉毛,闪闪笑眼。

  “没人否认你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她欣赏地望着他,抿着嘴唇弯弯一笑,仍然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思考的模样。“难道是我转向了,按你的设想,应该向南的,我怎么老觉得车向北开呢?”

  “这是人间,火车不能把村庄碾碎,又没有长出翅膀,只好绕绕道,拐拐弯了!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他灿燃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小孩子的模样,大人的口气,头头是道很内行地解释。

  “活化石!”她笑着转开头。

  “什么?什么意思?”他赶紧急急追问。

  “你也有不解的问题?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她学着他的腔调好笑地望他。

  “……”他哈哈一笑,“真小气!‘寸仇必报’呵!”

  “和你这位大师相比,还是有些望尘莫及!”她眯着笑眼。

  “……车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带好您的行李,准备下车!”播音员亲切甜润的声音响起。

  “……”她眯起眼睛,警惕地谛听着,又一次把疑惑的目光瞟向他。

  “又怀疑自己灵敏的耳朵?”他忍不住捂住咧开嘴,偷偷地笑。

  “你这个‘人贩子’!让我看看车票!”她翘起鼻子,撅着嘴,挖着眼睛,坚决求证地伸出白皙的手掌。

  “你说过心甘情愿地跟我走!不会对你博闻强记的记忆力也要提出疑问吧!”他作近视眼状地凑近她,怪模怪样,得意地笑着问。

  “都是你的功劳!心花怒放吧!”她依然不苟言笑,冷峻地逼视着他的眼光。“叫你搅得我的脑子快要一锅粥了!”

  “不会吧!?我有这么大的魅力?”他瞪大眼珠子望着她。

  “不是魅力,是魔力,妖魔鬼怪的魔!”她的嘴角牵动几下,经过竭力的压抑,才保持住了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

  “噢呦!光辉灿烂的天使也要被你污蔑地下地狱了!这么美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不洁的想法!”他不理解地摇摇头。

  “好了!口水仗大师!给我!”她不想徒劳地给他纠缠下去,直接把手伸到他的跟前。

  “告诉我活化石的所指,我就一手交货,如何?”他趁机打劫地双手紧握她的手,坦率地笑着。

  “也许,说变色龙更为贴切!”她快速地用力抽出了手,冷漠地斜视了他一眼,掉开头,昂首放眼窗外,与此同时,却忍不住咧嘴让开心的笑意偷偷浮上了面容。

  “那好吧!看来,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得显示显示宽广的胸怀。”他自笑着把车票拿出来,“不交钱也给你货!”突然,他快速地把票又收了回去。

  “干吗?”看着刚要到嘴的肉又被夺了走,她急得瞪大了眼睛。

  “一直以来,我有一个非常想知道的情况,能告诉我吗?”似乎抓住了千年良机,他痴情地望着她。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她大眼翻小眼地瞪了他一会儿,“真是有失男子汉的气概,出尔反尔!说吧说吧!什么宝贝问题!”

  “凭良心说话,真实地反映哦!就是最初刚刚见到我的时候,你有没有心头撞鹿的感觉?”他虔诚地渴望。

  “你呢?”她忍不住一笑。

  “我?我要不是怕被你大骂一顿,可能会情不自禁地把你揽入怀中了!”

  “变态啊你!”她不屑一顾地白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了窗外。

  他警觉地感到自己的话题无意之中引起了她的伤心之处,丢掉起初的疑问,赶紧将功补过地双手把车票奉送到她的面前。

  她冷漠地望了他一眼,展开车票。

  好象急速行驶的列车,突然来了一个刹车,她灵活多变清澈的眸子突然暂停转动,直直地盯着那张票,静止了许久。但是,她的内心却在剧烈地跳动着。

  当那双百感交集的眼睛抬起来,望着他的时候,他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明天这个时候,就该到达你日思夜想的家乡了!”

  她无言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儿,热热的泪水弥漫了她清秀的眼睛。好一会儿,她抿紧嘴感激地一笑,“余余!本来我想过一段时间再回去的。余余!”

  他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卷缩到座位里。

  “怎么了?”她担忧地提提眉毛,望着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你说:我爱你!”他有些委屈地说。

  “那说明你的耳朵是聋子的摆设!”她扑哧一笑,赶紧用手捂住露齿的牙儿。

  “任何话语我都可以忽略,但是,这样对我刻骨铭心重于泰山贵如黄金的话语,我怎么舍得错过!自然更不可能遗忘!”他感情真挚,如诉衷肠。

  望着他那副认真劲,她的心里不由恍然一颤,一股浓浓的爱意不由得涨满全身。瞅了一下周围,没有注视的目光,她情浓地把红润的唇儿紧紧地贴在他的嘴唇上。

  得到她自动热切的吮吸,他自觉飘然地上了九霄,情切地紧紧把她拥入怀中,热烈地回应着,激动得眼睛中水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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