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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烧香祭拜


  街角小巷,拐角处。

  殊清手抱长剑,斜斜倚靠在墙上。

  一双桃花眼瞅着身前不急不慢整理衣袍的人笑道。

  “如你所愿,此刻街头巷尾每没有一个人不晓得闫愫要娶的人是谁,只是你这样用师兄名讳,就不怕回去后师兄一气之下再让你拉一月肚子?”

  “那你怎不说我拉了一月肚子后,师兄右手数月都动不了呢?”唐怡整理好因翻墙褶皱的衣角,缓缓抬头。

  一双凤眼勾看住方才还大腹便便、油光满面,此刻已清俊消瘦的少年。

  道:“何况办法虽是我想的,可人却是他送来的……俗话说的好,要物尽其用,不然就是暴殄天物,我素来勤俭,不用白不用。”

  殊清闻言,先是愣怔,随后却幸灾乐祸的奸笑起来。

  末了道:“敢情师兄的右臂是你给弄折的,我就说么,这天底下除了你谁还敢在师兄这头老虎口里拔牙。

  长这么大我殊清还没见过,心想着一定要瞅准时机问问师兄呢?

  哎呀小怡,你是不知道那几个月师兄有多惨,衣食住行都得靠我,就连如厕松裤带也得我效劳……”

  见殊清话匣子一开就没了个收停,她遂打断他道:“停停停,你要再说,我可告诉师兄你把他的糗事全告诉我了。师兄要是知道,他肯定让你举不起来……”

  殊清闻言皱眉,轻斥道:“小怡,你要是出卖我,我就和你绝交。”

  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求之不得。”

  殊清倏地黑了脸,冷冷一哼道:“友尽。”

  说完转身就走,却刚过拐角又飞奔了回来:“我亲爱的小师妹,怎么这么巧,好久不见啊……”

  长长一叹,她实在有些无奈:“这种伎俩你耍了多少回了,不嫌烦啊?”

  殊清立马凑了过来:“只要你不要告诉师兄我把他所有的糗事都告诉你了,我就不再耍这种小伎俩了。”

  “你爱耍不耍。”不以为意的一声轻哼,垂头间,瞧见指尖上因方才写字染的墨,顿时厌恶徒生。

  “小怡……”殊清撒娇,却见她满脸不悦,遂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帕子极为不舍的扔了过来。

  接过雪白的帕子,仔细擦拭指尖墨渍:“别闹了说正事,你过来时,阿九那里准备好了没有?”

  殊清收了玩心,立刻一本正经道:“只等闫愫回京,拜堂成亲了。”

  “甚好。”她道了句后,又换了只手继续擦拭。

  殊清忽地又道:“皇帝既不想与太师生出嫌隙,又想将鬼医暗度给太子,确实太贪心了。可惜了,太子今日未曾出府!只是这皇帝十分憎恶皇子之间互掐不和,这把火有点旺,不知那碰巧来酒楼的六王爷可承受的住?”

  想起酒楼中的白衣男子,她遂敛了不悦,抬头看着殊清,笑问:“你怎知这火,一定会烧上酒楼里端坐的那位王爷?”

  殊清道:“皇帝不想公布新娘身份,无非就是想着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今日消息败露,上京百姓全然知道了此事,退路已断。

  皇帝必然疑心太师,定与太师生出嫌隙,太子之位不稳。

  今日碰巧六王又好巧不巧的在酒楼,即便他半生逍遥不羁,可皇帝未必不会将这走漏消息的罪过怪在他头上,将他也拉人皇位之争的队伍里去也未可知。”

  她遂摇头道:“鸾妃如今盛宠正旺,又病重不治,即便她儿子罪过再大,皇帝也未必会舍得处置,何况六王若因此事成了太子,也未必就不是皇帝所乐意的。”

  宸王府的墨是好墨,墨渍就不易擦掉。

  她微一用力,指尖就有些疼,遂取过帕子细看,指尖不知何时已然起了红斑。

  细细翻看帕子,末了又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清淡的味道若隐若现。

  想到一物,她随即勾起了唇角,有些好笑,却更多的是生气,遂怒然将帕子摔了出去。

  殊清豁然明白,拉出一个长长的‘嗷’字,末了惦着一脸殷勤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手段虽狠,心肠却是顶尖儿的好,哪里会让无辜的人受无妄之灾……哎呀小怡,我的帕子我的帕子,这可是我娘给我绣的第九十九块了……”

  待殊清接住,毫无污垢的白色缎帕瞬间化成灰烬,末了就哭天喊地般开始吆喝。

  眼梢扫过殊清满脸的心疼之色,她勾唇轻哼:“一个大男人,何必这般小气,不就一块帕子么?”

  殊清愤愤道:“你懂什么啊,这可不是一般的帕子。”

  她故作疑惑,问道:“嗷,不一般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就是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手帕吗?你倒是说说,它哪里不一般了?”

  “自然不一般,这帕子上可有师兄特意配置的蝶香,能让我很快找到你……”说着,殊清突然抬手捂住嘴,干笑起来:“嘿嘿……”

  她慢慢转眼过去,眸中寒芒毕现:“嘿嘿……你倒是该给这帕子挖穴建墓,每日三炷香拜着才是。”

  殊清浑身一哆嗦,状着胆儿问她:“嗯?为,为什么?”

  “为什么?”看他一眼,寒了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道:“因为若不是它,刚刚化成灰烬的,就是你!”

  殊清哑然失笑:“……”

  身为玄庄少主,每次任务都十分危险。

  若被人如此简易的发现行踪,不但她有生命危险,从小收留她的玄庄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更重要的是,那个人也会受到连累!

  纵使粉身碎骨,她都在所不惜。可那人,绝不可以因她之过,受到伤害。

  所以,她决不允许有这样的危险存在!

  宸王府。

  院中竹制摇椅上,仰靠着一位身着素衣,带着鬼面具的男人。

  男人就着摇椅一摇一晃,很是惬意的半睡半醒着。

  听闻院中有动静,他遂轻声问道:“吴叔,外边情形如何了?”

  从院门进来的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身材高大,走起路来脚步生风,是个练家子。

  他走至千辰睿近前,恭敬道:“回禀爷,左将军已进了北门,正如爷所说,还带回来了一名女子!”

  听完禀报,北羌七殿下千辰睿半天没说话。只是仍旧闭着眼,任由院中暖风佛面,透出丝丝凉意刮在脸颊之上。

  管家吴全遂问:“爷,不想办法阻止吗?”

  千辰睿一声轻叹,睁开眼,目光有些昏暗,他从摇椅上起身,踱步往卧房走:“阻止?以现在的情形,谁还能阻止?即便我有心,也是力不从心了。”

  吴全脸色一沉,跟着走了半天没说话,到门口时才又问:“那明日太师府的喜宴,爷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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