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罗曼杀人之夜（四）
罗曼，凌晨2：24。
之前的玛莎拉蒂坏掉了，程枭稍微恢复了一下伤势后就随便找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车依旧是刘小小在驾驶，不过现在刘小小好像没有心情继续叽叽喳喳的了，气氛也变得不怎么好。
“你是怎么有信心去开那一枪的。”程枭突然开口问到。
“我也不知道，突然像是周围都变慢了一样，而且我感觉我能做到，就像突然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能力一样。”谌昊嘿嘿地笑着。
“那你是怎么知道要同时打爆那个怪物的头和手臂上的眼珠才能杀了他的？”
“啊？原来要这样才能打死他吗？”谌昊一脸懵逼。
程枭没有再说话，他曾经也觉醒过能力，但是当时的情况却跟谌昊今天大不相同，他不是很确定这个谌昊是不是觉醒了什么能力。毕竟整个水星（这个世界是名为水星，类似地球的星球）上有异能的人可以说是一千万个人中也不一定找得到一个。
“我很好奇我们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乔伊说。
“应该是在凯撒足浴城的时候。”睡魔，“那时我们暴露了，后来也一直没有隐藏。”
“讲道理，乔伊，你不是说我们新手应该碰到的都是新手吗？为什么一上来就是什么a级玩家啊。”谌昊。
乔伊看了看副驾驶上漫不经心的程枭：“既然我们认为这是神创造的游戏，那么就要承认神的眼光，可能神认为我们当中的一些人实力已经不逊于所谓的a级玩家，所以这场任务有a级玩家参与也算说得过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个小队在这次任务里，实力都怎么样，所以现在先随便找找，保证每个人能完成任务就行了。这场游戏，弱有弱的玩法，强有强的玩法，现在我们队里没有积分的就是睡魔你一个人了。”
“小小，我们去广播塔。”程枭对刘小小说。
“喂，你已经有两万分了，倒数是肯定不可能倒数的，刘小小的话你再随便找个人给她杀掉就行了，还去什么广播塔。”乔伊瞪大眼睛，“要去你也不用带上我们，睡魔也是找个人杀掉完事的状态，我们队我的加上谌昊的也有一万一千分，也不会倒数。”
“我一个人不稳妥。”程枭道。
“我们跟着你更不稳妥！”乔伊翻了个白眼。
“积分可以换成金币，所谓的玩家这么强，跟金币肯定有关系，换句话说，现在赚的积分越多，以后好处就越多。何况这么漫无目的的找的话很难找到人，不如把所有玩家集中起来。”程枭说，“虽然的确有风险，但是同样的，所有的人都会有所忌惮。有的人来，是想要我们的命，也有的人来，是想要别人的命。我想相对于我们的命，可能其他人的命更好拿到手。”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目的是把人聚集起来，会很危险，但是他们也无法拒绝来到这里，因为他们也需要杀死其他玩家来赚取积分。”
“你说服不了我……”乔伊。
“我同意。”睡魔在乔伊话都还没
说完之前道。
“我……不知道。”谌昊看众人都看着自己，摆了摆手道。
“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程枭。
“定什么定啊！”乔伊。
“两票赞成，一票反对，你还想怎么样。”
“什么两票赞成，我们跟你又不是一个队伍。”乔伊。
“小小，等会儿直接撞进广播塔。”程枭直接无视了乔伊。
“好的！”刘小小一扫低沉的心情，深吸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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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十字会是一个经历了将近十场游戏的小队，队长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看起来颇为老实的光头。现在黑十字会的五个人正围在一个椭圆形的桌子旁说着什么。
“科顿之前出手了，目标是一个貌似新人的队伍。”说话的是李京东，他一般在黑十字的队伍里负责打探情报。
“貌似？我讨厌这类词语，有腕表就是资深队伍，没有就是新人队伍，有什么好貌似不貌似的。”何玉晨说，他是黑十字会的智囊，“让我猜猜？这个新人小队里的人实力很强？”
“科顿死了。”李京东说，一只机械蜻蜓飞到了他的手上，李京东摘下机械蜻蜓的尾部，插入到电脑里。
会议室中间的全息荧屏亮起，里面播放的是之前程枭和那个怪人的战斗，整个会议室在这段录像播放的那一刻起全都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良久的沉默，最后是一阵深呼吸的声音。
“‘天使’？”光头队长伍陆琪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
“不是‘天使’，我从没见过可以收回翅膀的‘天使’，何况这个人最后的形态更像是恶魔。”何玉晨说着，略微犹豫了一下，“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军团’。”
“听说过啊。”伍陆琪喊道。
为了防止伍陆琪说出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来，何玉晨选择性的无视了自己的这个队长。他还记得伍陆琪在给队伍取的二十多个名字都被除了他本人以外的所有人否决后，伍陆琪取了‘黑十字会’这个还算不错的队名。而当他事后问伍陆琪这个对于队名的想法时，伍陆琪是这么说的：“不是有个红十字会嘛，我觉得……”
那时何玉晨当场就打断了伍陆琪的话，至少不提这个“典故”，黑十字会这个队名还算能给敌方队伍增添一点神秘感。
他在看到其他人都没有反应后道：“那是一个隶属于‘天神’麾下的部队，注意，是隶属于‘天神’，而不是‘天神城’。说是部队，其实人数不超过20人，具体人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曾经和‘军团’里其中一个人有过联手，他就拥有控制骨骼的能力，似乎神之手研究所和总统那边都不想让我了解这些东西，所以我也没有见过那个人的脸，就连‘军团’这个词我也是通过其它渠道了解到的。”
“你的意思是，除了魂冢，现实世界也有人拥有超能力？”刚刚第一个喊知道内幕的伍陆琪队长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说。”说话的是黎庄心，黑十字会里唯一的女性兼火力手。
“一是因为没有碰见过，二是大家对待新人也不会特别苟刻，所以没有必要特别去防备，三嘛，其实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有些人不想让我们知道这种事情。”
“现在都已经在魂冢了，谁还管那狗屁帝国的龌龊事儿。”这是上一场任务刚加入黑十字会的新人‘黄毛’，没错，他是一个黄毛，他对于自己的自我介绍也是‘黄毛’，似乎他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略微有些轻蔑的称呼。
跟对于队长的“选择性无视”不同，何玉晨直接就无视了他，或者说，其实黄毛还没有资格在黑十字会说上话，而一旁的伍陆琪也看了他一眼，就像狮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老鼠，这一眼让黄毛冷汗直下，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其实这倒不是伍陆琪故意这么做的，他只是对这个还不怎么融洽的人打断了自己军师的话感到略微的不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那么这个人可能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咯？”黎庄心道。
“很有可能。”何玉晨说，“老李，后面有没有持续追踪的录像，或者说能不能找到对方。”
“没了，他们后来进了城区。我们的蜻蜓应该是被另外一个势力挡掉了，很有可能是科顿的人。”
“进城了？”何玉晨低头看着桌面，“不对啊，这种情况积分肯定是够了，就算不是那个新人小队每个人都有，但是只要随便找几个玩家给另外几个还没积分的人不就行了吗？以这次游戏的规模，找几个新人应该不难，‘军团’人不可能这点找人的能力都没有。看来对面是想捞一把大的啊，在没搞清积分和金币的兑换比例和金币的重要性之前就这样做不符合情理啊。”
说完何玉晨依然盯着桌面，好像能从上面看出花儿来，黑十字会的众人没有打搅他，连性格有些跳脱的伍陆琪也一样。
“假设他们之前还遇到并消灭过一个队伍，从那个队伍口中拷问出了金币的作用和魂冢的一些常识，那么就应该不缺积分才对。所以他们进城就只能解释成想要搞一次大动作了，想要不在系统干扰过大的情况下完成一次大动作，那么他们的目标是……”
何玉晨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现出光芒。
“广播塔！”
电视屏幕突然亮起，照亮了这个本来是卡拉ok厅的会议室，电视里出现了一个戴着丑角面具的人，声音是电子合成音。
“各位玩家，我想你们已经厌倦了这种找人游戏，现在我邀请各位到我这边来作客，我会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地方等着你们的到来。”
与此同时，一个不怎么大，但不论在哪里抬头都能清楚看到的光屏地图出现在了夜空中，而地图的左边赫然是各个队伍的排名，前三名的队伍都在地图上用红点标注了出来，其中两个红点的所在位置，正是广播塔！
而更重要的是，一百个队伍中，赫然有五十多个队伍并列倒数前三！
夜色渐渐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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