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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鏖战


  此时程合一虽然满腹疑虑,但是并不方便开口询问,只得等着。

  大辩才天神并没有直接回答老白,而是说道:“你也知道我来到此地,那为何又不主动前来叙旧呢?”

  一句话问得老白也是凝噎,但双双稍作停顿之后,却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似有心照不宣。

  笑完,大辩才天神先开口问道:“你如何得知这小子身上有定海珠?”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他身上有两颗。”

  大辩才天神更加惊讶了:“那想来,你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自然知道。”老白不置可否。

  “那他是…..?”

  “我不但知道他的身份,我还知道,他非但身上有了两颗定海珠,还会有第三颗。”

  “从何而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老白这话说完,大辩才天神表情立即严肃起来,带着警惕和愤怒说道:“凭你们?要对我动手?”

  “是。”老白居然毫不掩饰也毫不迟疑地承认了,这让一旁的程合一又吃了一惊。

  “就凭你们?”大辩才天神气势逼人。

  “刚才还不好说,但现在,我们应该是够了,你的五弦琵琶已经没有了。”

  大辩才天神又是冷哼一声,身躯微微一震,又腾空而起,身躯却变大了一倍,脚下幻化出一个莲台,陡然间,背后又突然生出六只手来,分别持着火轮、剑、弓、箭、斧、索,而之前抱着琵琶的两手合十,这吓了程合一一跳,但是老白三人面不改色,十分淡定,似乎在预料之中,这让程合一心里稍稍有了一些底。

  老白对着绿翘大喝一声:“你们先出去!”

  双手一摆,绿翘和运财四鬼身不由己被一股力道推出洞门之外,若不是这股力道,他们是破不了这洞门处的屏障结界的。

  被推出后,绿翘和四鬼心急,又朝洞门处闯去,却无法破洞门处的结界,只能在洞外心急如焚,因为程合一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来。

  再看洞门外把守的保镖,全都成了冰人,如洞内的那几个大辩才天神的徒弟和观礼人一样。

  而此时的洞内,程合一见老白将绿翘和四鬼送出洞门结界之外,心里也放心不少,他也明白,老白没有让自己一起出去,就是要自己一起并肩作战,顿时斗志高昂。

  大辩才天神座下莲花台抖动,朝老白和程合一四人飞来,老白左手掐诀,右手掌中顿时生出一把拂尘,小红手中生出一把五彩斑斓的伞,另外一大汉则两手握着两条白鞭,程合一自然又召出青龙剑。

  四人将大辩才天神团团围住,分四个不同的方向迎战于她。

  双方你来我往,上下翻腾,奇怪的是,这五人在这并不算大的洞中激战,但这洞中却一丝风都没有生出,洞中一粒尘土都没有扬起,洞壁之上的烛火都纹丝不动,似乎这场酣斗并不是在这洞中一样,但其实五人在洞内飞来驰去,却并未超过洞中的空间。

  大辩才天神身躯较老白四人大了不少,八只臂膀除去两只双手合十,其余六只,分别持着不同的武器迎着老白四人,而弓和箭近战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能挥做防守,但那剑和斧头舞的密不透风,剑剑生风,斧过破空,战四人,丝毫不落下风,但也占不得半点便宜。

  酣战间,老白、程合一以及小红和那大汉四人只觉得脚下有凉风升起,顿感不妙,同时向后退去,原来那大辩才天神座下的莲台向四周散开,每一瓣都生出一股冰刺,还好四人躲闪的及时。

  就趁四人躲开的间隙,大辩才天神突然脱离莲台跃起,大弓射箭,“嗖嗖嗖嗖”四声响,四支利箭带着破空之声,化作四道金光,分别朝老白四人极速而去。

  程合一用青龙剑将来箭挡开,老白则是晃动拂尘,金光入拂尘后消失不见,小红和那大汉则是连跳躲闪,都没有被刺中。

  躲闪的瞬间,小红朝那与自己相仿的大汉对望一眼,那大汉会意,将手中两条白鞭朝大辩才天神扔去,白鞭在半空中形如白莽,朝大辩才天神飞驰而且,作势要围圈住她,大辩才天神面不改色,持索之手快速舞动,速度之快,可见叠影,所持之索越舞越长,直至与那白莽交汇缠绕,那白莽被困,动弹不得。

  大汉未做停顿,却从随身的囊中掏出一物,形如白鼠,又朝大辩才天神抛去,半空中那白鼠却陡然变成一头巨大的白象,却带有双翅,变成白象后,与大辩才天神一同塞满了整个洞中上空,顶着洞顶而行,但洞顶却丝毫没有动响,一尘不落。

  白象变出的同时,一双粗壮的象牙刺向大辩才天神,大辩才天神持巨斧就劈,就在即将劈到的瞬间,洞内突然一暗,似乎突然间,光全部都逃散开来了一样,酣斗的双方均觉得天旋地转,特别是大辩才天神。

  但她只是稍作迟疑,持剑的手用力一挥,那剑在黑暗中直奔一个方向而去,只听一声脆响和一道电光闪出之后,洞内光线又立即恢复,再看那剑的奔向,正是小红的方向,原来刚刚小红趁大辩才天神与那大汉斗的稍有分神的时候,打开了掌中的伞,致使刚刚洞内天昏地暗,而那眩晕感,正是他转动那伞所致。

  本想趁机偷袭大辩才天神,不料大辩才天神反应神速,未等他们出手,便逼得小红将伞收起。

  而那洞壁之上的烛光刚刚并未熄灭,此时也正纹丝不动地燃烧着。

  老白见小红和那大汉双双都不得手,就看向程合一,程合一本来迎战的就是大辩才天神那持剑的手臂,此时她的剑已脱手,程合一不错过任何时机,逮住机会将青龙剑单手掷出,右暗暗强行运动体内原本动之不了的神龙之力,赋予剑身,青龙剑泛着白光朝大辩才天神飞刺而去。

  大辩才天神见青龙剑来势汹汹,已经躲闪不及,只得用巨斧相挡,巨响过后,青龙剑毫发无伤地旋回程合一掌中,但大辩才天神的巨斧却裂为几块,散落于地,顿时金光散去,与普通铁斧无异。

  再看程合一,由于强运超出他所能驾驭的神龙之力,此时已经筋疲力尽,倒地吐血不起。

  大辩才天神见巨斧被毁,怒气冲天,又见程合一已无招架之力,搭弓射箭,两声破空之声后,两道金光齐齐朝程合一飞去。

  这两道金光刚飞至程合一面前,一道白影闪出,老白的拂尘扫在程合一面前,那两道金光触拂尘而消失,再一晃,老白持拂尘落于程合一身前。

  老白落定,将拂尘搭于左臂之上,右手掐诀,脚下顿生出一朵云来。

  老白立于云朵之上,口中念念有词,洞中白天变黑夜,凭空生出点点星辰,几人仿若置身于星空之下,而不知星辰距自己几多远近。

  随着老白的念语,繁星点点开始斗转星移,原本点状的星辰快速滑动,成了道道流转的金光,整个星空都在流转,在老白的身后旋转不止,让人头晕目眩,而那无数眼看在远处星空的流光,却旋转着形成一个金光漩涡越来越近,齐齐直朝大辩才天神而去,似要将她吞没。

  大辩才天神身躯一跃,双腿盘坐,莲花台随之升起,托住大辩才天神的身躯,除去本来就合十的那两只手臂,其余两只手臂也收起武器,突然双双合十,此时八臂双双合十,双目紧闭。

  再一动,合十的八只手臂又同时摊开,捏着兰花指同时摊开搭在莲花台之上,莲花台周边射出道道金光,与老白的金色流光漩涡相迎,相抵相消,虽无丝毫声响,但却让人觉得如空间炸裂一般。

  僵持间,程合一突听老白急切地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合一!过来!”

  程合一也不问究竟,毫不迟疑,用尽全力一跃而至老白身前,老白拨动程合一身躯,让他面对大辩才天神,背对自己,快速将拂尘置于程合一背后,双手掐诀,拂尘上万千白丝突然生长,直插程合一背后。

  就在此时,斗转的星辰流光漩涡不再朝大辩才天神而去,而是涌入程合一身躯之中,程合一只觉得身躯内火热难耐,双眼冒火,一声巨吼,胸腔处跃出两条火龙,一左一右,跃至星空之中,身形巨大,威猛无比,齐齐对着大辩才天神同时巨吼一声,双双喷出一道紫色光柱,一同砸在大辩才天神的莲花台之上。

  莲花台应声碎裂,大辩才天神面色痛苦,突然向下坠落。

  漫天的星辰散去,星空消散,几人还是在这山洞之中,洞内一沉未落,洞壁上的烛火仍是纹丝未动。

  大辩才天神已经是手捂胸口,倒落在地,而老白仍驾云在半空之中,拂尘已经收于掌中。

  程合一保持着怒吼的姿势,站在他的身前,双眼似被火烧过一样通红。

  突然筋疲力尽,向身后的老白倒去,昏沉不起。

  老白缓缓落于地上,收起祥云,将程合一交于小红和那大汉,自己则走到大辩才天神的身前,搭好拂尘,单手成掌立于身前,身体微曲对大辩才天神致礼,说道:“尊者何必如此。”

  大辩才天神叹口气,正了正身姿,席地而坐,苦笑着闭上眼,又恢复正常大小的身躯,收起其余六只手臂,双手合十,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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