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似双丝网
<p>黎明。</p>
<p>甜甜，少陵和女孩子们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大家都已准备起身离开，她们早已归心似箭。少陵朗声道：“各位姑娘，妖怪已经被我诛杀，你们以后可以放心的过日子了。现在已经是白昼了，大家都回去吧，你们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们。她们都在等着你们回去呢。”</p>
<p>女孩子们向甜甜和少陵二人到过谢后，相继离去，很快这里就只剩下甜甜和少陵两个人了。少陵和甜甜来到昨天夜晚和黑熊精大战的一间石室前，少陵推开石门。向里面丢了一道三昧真火，里面顿时化作了一片火海。甜甜牵着少陵的手向洞外走去。</p>
<p>两人回到王家村，恰好是早饭时分。</p>
<p>二人来到王学究的家前，立刻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甜甜和少陵的肚子也已经在抗议了。刚好乡音打开门就看见了甜甜和少陵二人。乡音激动的道：“你们，回......回来了。”</p>
<p>“是啊，回来了。妖怪已经除了。”甜甜面色愉快，轻松的说道。</p>
<p>“那你们有没有受伤？”乡音显得很关切，但这关切似乎是对于少陵一个人的，乡音的一双充满柔情和关切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少陵。</p>
<p>“没有受伤，不过我们快要饿死了。”少陵微笑，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p>
<p>“饭做好了，快快，进来吃饭。爹，少陵公子他们回来了。”乡音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他们二人进屋。</p>
<p>桌子上是热气腾腾的饭菜，虽不是大鱼大肉，但也是颇为丰富。</p>
<p>“乡下人，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还请两位英雄不要嫌弃。”王学究招呼少陵和甜甜入座。</p>
<p>“不会不会，我们只要有吃的就行了。怎么会嫌弃呢？”甜甜说完，就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p>
<p>“我这位朋友饿的急了，两位不要见笑。”少陵看着甜甜狼吞虎咽的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p>
<p>“不会不会，两位英雄为我们王家村辛苦了一夜，自然是很饿的。”王学究摆摆手，笑着说道。</p>
<p>接着少陵和王学究，乡音三人也开始吃了起来。</p>
<p>饭毕。</p>
<p>桌上的饭菜已撤去，少陵他们四人围桌而坐。</p>
<p>少陵率先开口道：“王学究，你是怎么知道云外山河的？”</p>
<p>王学究笑着道：“老朽年少时曾在江湖上流浪，对于人间的事情也知道一点。”此刻王学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神往和得意，看来王学究当年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p>
<p>少陵微笑着道：“你认为云外山河如何？”</p>
<p>王学究满脸崇拜向往，正色道：“云外山河自然是极好的。天下有很多人做梦都想去那里。而且还是六界第一修仙门，那里的每一位弟子都是人间的精英。这不，少陵公子一出手就为我们解决了多年来的祸害。”</p>
<p>少陵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p>
<p>少陵起身，向王学究和乡音告别，“两位，我们该告辞了。后会有期。”</p>
<p>王学究也站了起来，盛情留客，“两位英雄何不多留几日，让老朽好好答谢一下两位英雄？”也许王学究是为自己的女儿留的。</p>
<p>少陵回道：“不必了，我们还有事情在身。甜甜，我们走。”</p>
<p>“哦，少陵哥哥。”甜甜跟着少陵走了出去，乡音望着少陵的身影，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眼睛里满是不舍，轻轻咬着自己的小嘴唇，珍珠般的清泪充盈了眼眶。</p>
<p>少陵和甜甜出来王家村，一路向东方走去。</p>
<p>甜甜笑地很欢快，一举一动都很轻盈，“少陵哥哥，那个乡音似乎很喜欢你哦”甜甜看着少陵哥哥笑嘻嘻的说道。</p>
<p>少陵淡淡道：“天底下哪个女孩子见了我不会喜欢我呢？”少陵似乎觉得天下的女孩子喜欢自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满脸春风得意。</p>
<p>甜甜看着少陵哥哥一本正经的脸，笑得更欢快了，“少陵哥哥，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自恋啊。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几乎都没有变过，还是这么不正经，油腔滑调的。”</p>
<p>少陵淡定地道：“第一，那不是自恋，第二，没办法，你少陵哥哥就是这样。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变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行走江湖主要靠淡定。”</p>
<p>甜甜在前面停下，歪着头盯着少陵哥哥，“那少陵哥哥为什么第一次见甜甜的时候这么紧张呢？满嘴的胡言乱语，真不像一个修道之人。一开始我还以为少陵哥哥是一个流氓呢，穿着一身道士的服装到处招摇撞骗。”</p>
<p>少陵顿了顿，叹道：“唉，那不是紧张，那是我被你的美貌给乱了心神。”</p>
<p>甜甜听了少陵哥哥的话之后，心里拂过一阵春风，然后继续往前走，接着说道：“少陵哥哥，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怪不得那个乡音对你一见钟情呢。我看那个乡音可是对你情根深种哦，你走的时候她可是一脸不舍，眼睛都红了，差点掉下泪来。我估计现在她肯定一个人在偷偷的哭。”</p>
<p>少陵笑得有点得意，心里也有点不安，毕竟自己让那个女孩子心伤了，“人家女孩子要喜欢我，我总不能捏着拳头告诉她她不能喜欢我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爱情这东西谁也说不清，鬼知道它什么时候来，对不对。”</p>
<p>甜甜笑着道：“你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对人家那么温柔啊。”</p>
<p>少陵无可奈何地叹道：“这也怪我。对一个女孩子我怎么可能冷眼相对呢？在女孩子需要帮助的时候，男人就应该挺身而出，这不是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吗？再说了我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啊。难道每个人都要喜欢我啊。”</p>
<p>甜甜在路旁摘下一朵野花，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说道：“其实你就是花心，哼，还给自己找这么多的理由。”</p>
<p>少陵同意地点点头道：“是的，我是花心，我把心都花在你身上了。”</p>
<p>甜甜不禁又笑了，少陵哥哥好像总能让甜甜笑，甜甜觉得自己很幸运。</p>
<p>“少陵哥哥，你这个模样是跟谁学的？云外山河的道士吗？”甜甜很好奇，少陵哥哥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是自己天性如此，还是后来被哪个家伙带坏了。</p>
<p>“这和天性有一点关系，也和后来的师父有点关系。”少陵考虑了一下，对甜甜说道。</p>
<p>“你天性要是油嘴滑舌，油腔滑调，他们为什么会收你做徒弟啊？”甜甜心里觉得道长都的是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才行，少陵哥哥这样显然不符合道士的形象。</p>
<p>“不好意思，你少陵哥哥从小就在蜀山道观里。所以我是从小道士长大后变成大道上的。”少陵笑了笑，他笑得很愉快。每当少陵想起在蜀山的时光都会很惬意。</p>
<p>“从小就在蜀山？少陵哥哥不会是蜀山道长的私生子吧？”甜甜认真思考着，询问道。</p>
<p>“呸，乱讲。蜀山的都是我师父。我是被师父在山下捡来的。你不要乱讲话，告诉你，我会生气的，听到没有。”少陵不停地敲着甜甜的小脑袋，严肃着道。</p>
<p>“好了，少陵哥哥，甜甜就开个玩笑嘛？你别生气了。对了，少陵哥哥，那你是怎么被你师父捡到的？”甜甜拉着少陵哥哥的手，不停摇晃。</p>
<p>“我无虞师父在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他买酒回来刚好看见我在蜀山前，就把我带回蜀山了。后来也没有人来领我，所以我就留着蜀山了。”少陵的脸上又有了笑意。</p>
<p>“买酒？少陵哥哥，你们蜀山的道士还可以喝酒？”甜甜一脸惊讶。</p>
<p>“呃......这个......只有我无虞师父是个例外。其他的师父不喝酒的。”</p>
<p>“那你的无虞师父是不是经常带你下山偷酒喝？”</p>
<p>“没有偷，我们是买酒喝。”</p>
<p>“哼，少陵哥哥就是被你的无虞师父给带坏了。偷看女孩子洗澡也是他教的吧？”</p>
<p>“哈哈哈，这无虞师父还真没教过，这是我无师自通的。”少陵爽朗的笑着，对于这一点少陵似乎并不感到难为情，居然还有点得意。</p>
<p>“少陵哥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甜甜讽刺着少陵，但给人的感觉却很温暖。</p>
<p>“这没办法啊，你少陵哥哥天资过人嘛。”少陵嬉皮笑脸的说道。</p>
<p>“看少陵哥哥这个样子，肯定从小干了不少坏事。”甜甜看着嬉皮笑脸的少陵肯定的说道。</p>
<p>“真没干过什么坏事。你少陵哥哥一向都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怎么可能干坏事呢？”少陵一口否认，其实少陵本就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就是偶尔下山买酒，这不算什么坏事嘛。有时候在无虞师父的怂恿下偷了幼林师父的一块玉，偷点值钱的古董而已。</p>
<p>“光明磊落？少陵哥哥你脸皮真厚。”甜甜感叹似的摇摇头。</p>
<p>“这不叫脸皮厚，只是诚实而已。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少陵解释道。</p>
<p>“都一样，在甜甜看来。”</p>
<p>甜甜和少陵走了半天，来到一个并不大的码头。码头上十余人正在船上卸货，船老大手摇蒲扇，慢满面春风，翘着二郎腿，坐在船头监督工人们。河面并不宽阔，但河水清澈见底，清风吹过，泛起层层绿波。</p>
<p>少陵和甜甜走到码头边。端详了船上的船老大一眼，船老大一身肥肉，坐在椅子上就像一个大肉球。少陵笑了笑，牵着甜甜一跃登上船头，船老大吓了一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一脸惊恐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我跟你讲我可是......”少陵从怀里拿出一片金叶子来，船老大立马就把嘴闭上了，他的眼睛聚焦在金叶子上，已经不能离开了。</p>
<p>少陵笑着道：“你的这条船我要了。”少陵将金叶子扔向船老大，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船老大的手上。</p>
<p>“好好好，这条船我卖给你了。”船老大贪婪的看着手里金叶子，一口答应下来，之前的恐惧和不安一扫而空，代替的是内心无比的激动和狂喜。</p>
<p>甜甜在船老大开始的位置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少陵哥哥。甜甜很聪明，她知道，男人说话的时候是不希望女人来插嘴的，尤其是和自己关系亲密的女人。</p>
<p>少陵走到船老大身边，拍着船老大肩膀，说道：“你船上还有几天的食物和水？”</p>
<p>船老大笑得嘴巴快合不拢了，笑着道：“已经没有了，不过，**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给**弄一些来，不过......这个......”船老大贼咪咪的看着少陵的怀里。少陵笑了，从怀里又拿出一片金叶子来，递给船老大，大气的道：“我要十天的食物和水。”</p>
<p>“没问题，没问题。**你稍等。我马上替您准备。”船老大乐开了花。然后船老大走到船头对工人们呼和道：“你们给我搬十箱蔬菜，十缸水，还有一箱猪肉和一箱牛肉上来。”此时船老大又换成了平日里发号施令的老大模样。</p>
<p>“可是这是赵员外要的货啊，老大。”一个船工道。</p>
<p>“叫你搬就搬，哪有这么多话？”船老大喝道，语气并不十分严厉。</p>
<p>任何人在手里拿着两片金叶子的时候心情都会好很多。</p>
<p>不多时，东西都已经抬上船。</p>
<p>少陵检查了食物，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笑着对身边的船老大道：“船老大，你赚钱可真是容易啊。搬几个箱子就是一片金叶子啊。”</p>
<p>船老大笑着，对少陵说道：“**，这都是托您的福分啊，**，您还有什么需要小人代劳的吗？”</p>
<p>少陵笑着说：“没有了，你走吧。”</p>
<p>船老大乐呵呵地道：“小人告退。”船老大和工人们纷纷走下船。</p>
<p>众人离开后，少陵一剑斩断系在岸边的绳子，船就慢慢的顺着河流往下流漂去。</p>
<p>少陵走到甜甜身边，坐在甲板上，把剑也放在甲板上。笑着对甜甜道：“甜甜现在明白金叶子的作用了?”</p>
<p>“明白了。甜甜不傻。”甜甜看着天边的流云，怔了一会儿道。</p>
<p>少陵觉得甜甜和平时有点不同，平时甜甜都是开开心心的，今天却有点忧郁，少陵心下奇怪，于是关切的看着甜甜，柔声道：“甜甜，在想什么？”</p>
<p>甜甜将目光从天边收回来，对少陵哥哥道：“少陵哥哥，这是我第一次到人间来玩。而且身边还有少陵哥哥陪着我，甜甜真高兴。”</p>
<p>“可你好像有点不开心。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少陵哥哥讲。”</p>
<p>“甜甜从小就没有一个朋友，每天都只能自己跟自己玩。想到人间来转一转，但又很害怕。怕遇到道长，怕有人欺负我，怕......一个人。”甜甜黯然道，垂下了她机灵的脑袋瓜儿。</p>
<p>“可是现在不同了，甜甜有少陵哥哥陪着。没有敢欺负甜甜，甜甜也不是一个人了。”少陵摸着甜甜的小脑袋，温柔地道。</p>
<p>“可是少陵哥哥迟早有一天会回去的。到时候甜甜又只剩一个人了。”甜甜望着少陵，沮丧地说道。</p>
<p>少陵顿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甜甜，自己是一定要回去的，如果不回去，自己和甜甜都会死的。云外山河对于和妖精来往的人一向不留情，而且他们要维护云外山河不可挑衅的尊严，所以少陵如果不回去的话，等待他们的毫无疑问是云外山河的追杀，而自己是不可能保护好甜甜的。</p>
<p>河水依旧在不停地流动，清风吹过少陵和甜甜脸颊，天边的云彩已经散开了，露出了湛蓝的天幕，也许有一天甜甜和少陵也会风流云散吧。</p>
<p>短暂的沉默之后，甜甜开口道：“少陵哥哥，我们要去哪里？”甜甜不想自己沉浸在忧郁之中，既然现在还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开开心心的，这才是最好的。</p>
<p>“带你去人间到处走走，去人间最繁华的地方。”少陵道。</p>
<p>“人间最繁华的地方是哪里？”甜甜有点好奇。</p>
<p>“河洛。一个妖怪不会轻易去的地方。也是人间最繁荣的所在。那里的人们都很友好，他们生活的很幸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陵躺在了甲板上。</p>
<p>甜甜从椅子上下来，坐在少陵身边的甲板上，接着说道：“那里是不是很远？”</p>
<p>少陵想了想道：“也不是很远。我们先在附近的集市诚镇转转，让你先熟悉一下人间。等我的伤好了，我就用疾行术带你去河洛。”</p>
<p>“用疾行术要多久？”</p>
<p>“一天。你要知道你少陵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少陵得意的道。</p>
<p>甜甜转过头去，笑道：“我不信，少陵哥哥要是真的厉害为什么第一次见甜甜的时候受伤了，而且打不过那两个妖精。”</p>
<p>“那是因为她们也很厉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虽然厉害，但还是有很多人是我打不过的。”少陵看着蔚蓝的天空，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p>
<p>甜甜依旧笑着，说道：“少陵哥哥就知道欺负甜甜认得的人不多，没见过世面。故意骗甜甜。”</p>
<p>少陵坐起来，苦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甜甜了？”</p>
<p>“少陵哥哥都把甜甜骗到这里来了，还说没骗？”甜甜俏着小嘴道，清秀的脸蛋上泛起了淡淡红晕。</p>
<p>明明是你自己要我带你来的好不好。</p>
<p>少陵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旦和女人争论起来，那自己就完蛋了。</p>
<p>太阳渐渐西移，阳光越来越弱。甜甜和少陵已经在船上漂了半天。现在快要接近黄昏了。</p>
<p>甜甜看着睡在甲板上的少陵哥哥，心里一阵踏实，温暖。不知为什么，甜甜觉得只要少陵哥哥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p>
<p>少陵睁开朦胧的眼睛，只见远处烟霭纷纷，斜阳挂梢，隐约远山，恰如美人皱眉，时皱时媚。少陵伸了个懒腰，拍拍自己的脑袋，坐起来对甜甜说道：“没想到我睡了这么久。唉，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觉了。现在精神好多了。”</p>
<p>甜甜扶起少陵哥哥，两人走到船舷旁。目送着滚滚流水，河面上鳞波闪闪。</p>
<p>甜甜依偎在少陵的肩头，少陵轻轻地搂着她。</p>
<p>甜甜和少陵没有说话。少陵闻着甜甜淡淡的发香，心里微微泛起涟漪。少陵知道自己正在掉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和甜甜一起坠 了下去。少陵想阻止自己掉下去，他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住自己，努力不让自己沉沦下去。但只要听见甜甜温柔的话语，看见甜甜可爱的脸颊，还有她那迷人的微笑，少陵做的一切努力都化成了泡影，甜甜，这个迷人的小妖精似乎已经紧紧的抓住了少陵的心。难道自己喜欢上了甜甜？不会的，我只是拿她当妹妹。可若是不喜欢她，为什么会对甜甜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少陵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推迟自己回云外山河的时间。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带她来游历人间。不喜欢她为什么会牵她的手，会安心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不喜欢她为什么自己想到要回云外山河竟然有些难过，心里甚至希望会云外山河的时间在晚一点。不喜欢她为什么会拼了命来保护她......纷乱的思绪在少陵的脑子里盘旋了好久，终于慢慢停顿下来。少陵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败的一塌糊涂。甜甜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真实的牵动着少陵那颗火热的心。少陵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被甜甜俘虏了。成为了甜甜的裙下之臣。</p>
<p>那么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单纯的小妖精的？是在第一次看见甜甜的时候，眼中映入她冰雪般的身体，还是被甜甜拿着刀架在自己咽喉，自己对甜甜胡言乱语的时候？还是在甜甜的闺房？还是甜甜被执剑长老一剑伤到，落在湖里，鲜血染红了湖水的时候？少陵的心被甜甜弄乱了。</p>
<p>甜甜靠着少陵结实的肩膀，心里也是思绪万千。自己明明有机会杀了这个偷看自己洗澡的流氓，为什么迟迟不肯下手，要听他的那些胡言乱语？而且自己居然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有点甜甜的。自己为什么不肯交出山河赋，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呢？明明他叫自己离开，为什么自己又要偷偷的跑回去呢？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吗？可是他只是一个道士而已。那时我们根本就不是朋友，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为什么会在他面前耍小性子？他又为什么一次次的包容我。而且一点都不生气。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对我一个人这么好？......他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从来不做伤害我的事。我说的每一句话，他为什么都会那么在意。为什么我渐渐地越来越离不开少陵哥哥了，不想和他分开。不喜欢他对别的女孩子好，只希望他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呢？看见他对别的女孩子好，为什么我的心里会不好受，会生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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