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庄夜雨
<p>少陵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在秋水山庄睡过的客房里。当少陵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甜甜关心，担忧的眼神。</p>
<p>“少陵哥哥，你终于醒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甜甜了，担心死我了。少陵哥哥现在感觉怎么样？”看见少陵哥哥苏醒过来，甜甜激动地道。</p>
<p>“我没事，怎么，我睡得很久吗？”</p>
<p>“是啊，少陵哥哥都已经睡了七天了。”</p>
<p>“七天？”少陵有点惊讶。</p>
<p>“是啊，我们在白水河被城主的人发现之后，他们把我们带回了秋水山庄。然后城主又叫了一大群人帮少陵哥哥和他自己疗伤。他们帮少陵哥哥和城主疗伤之后，你们两个就一直昏睡不醒。直到今天早上，城主才醒过来。”</p>
<p>“现在什么时候了？”</p>
<p>“现在都已经天黑了，大概辰时左右吧。”</p>
<p>少陵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边。经过这七天的休养，少陵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自己的真气也能在体内顺畅游走。在和火龙王交手后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被重创，真力受损。在经过七天的休养之后居然能恢复到现在这个水平，河洛真是卧虎藏龙，高人辈出。</p>
<p>“少陵哥哥，你在想什么？”甜甜看着少陵哥哥出神的样子，问道。</p>
<p>少陵摇摇头，道：“没什么。对了，城主现在在哪里？他的伤怎么样？”</p>
<p>“少陵哥哥，你现在还是想想你自己的身体吧。那个城主好得很，能走能吃。倒是你，现在还躺在床上。对了，少陵哥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好不好?”</p>
<p>“好，我确实有点饿了。”</p>
<p>甜甜走出少陵哥哥休息的房间，不多时，甜甜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p>
<p>“少陵哥哥，喝粥。”甜甜坐在少陵的身边，端起粥，对少陵哥哥道。</p>
<p>“我手没力，甜甜喂我吧。”少陵笑着道。</p>
<p>甜甜这次没有生气，而是将碗端到少陵嘴边，一勺一勺的喂少陵哥哥。</p>
<p>少陵看着眼前温柔的甜甜，心里暖暖的，有种想抱着甜甜的冲动。</p>
<p>“还饿吗？少陵哥哥。”少陵很快就将一碗粥吃完了。</p>
<p>“不饿了。”</p>
<p>“好吃吗？”</p>
<p>“本来不好吃，但是甜甜喂我我就觉得特别好吃了。”</p>
<p>“少陵哥哥在死门关走了一遭还是这样子。我还以为少陵哥哥会变得稳重一点呢。”</p>
<p>“甜甜觉得少陵哥哥不稳重吗？”</p>
<p>“不稳重，一点都不稳重。”</p>
<p>“唉，我本来是很正经的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见了甜甜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p>
<p>“少陵哥哥，你伤还没好。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一下吧。”</p>
<p>甜甜扶着少陵哥哥躺下，少陵没有拒绝，他现在确实需要休息。</p>
<p>温暖的阳光照在少陵的身上，少陵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少陵没有动。今天少陵醒的很早，但少陵并没有离开温暖的被窝，少陵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想。少陵觉得心里很平静，澄明，一点渣滓都没有。</p>
<p>“少陵哥哥，你醒了没？甜甜和城主来看你了，快开门啊，少陵哥哥。”甜甜在门外叫着。</p>
<p>少陵现在不得不起来了，少陵起身，打开门。甜甜和秋霄正站在门口。</p>
<p>秋霄上前躬首道：“少陵兄因为秋水的事情身受重伤，秋霄万分抱歉。”</p>
<p>少陵微笑道：“城主不用放在心上，少陵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受不受伤这是我们不能掌握的。城主的身体好些了？”</p>
<p>“多谢少陵兄挂念，秋霄的身体还好。这次能够拿到天龙蜈蚣的内丹全靠少陵兄仗义出手，否则已秋霄一人之力是万万不能从天龙蜈蚣身上取到内丹的。少陵兄大恩，秋霄真不知道如何报答。”</p>
<p>“报答嘛，你可以慢慢想，我不急的，反正有的是时间。”少陵笑着道。</p>
<p>甜甜扶着少陵哥哥在庭院的亭子里坐下，秋霄坐在两人身边。</p>
<p>“少陵兄身体可好些了？”秋霄率先开口问道。</p>
<p>“好多了，有劳城主挂念。”少陵平静的回答道，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p>
<p>“那......不知少陵兄什么时候可以解秋水的毒？另外两味药材什么时候要用？”少陵伤还没好，自己就要让少陵救人，秋霄心里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但秋水的病一天比一天重，秋霄也实在没办法了。</p>
<p>“城主不要担心，秋水的毒虽然在她的体内残留了很久。但一时三刻还不会置人于死地。至于另外两味药材，蓬莱的无忧草需要城主亲自去一趟。无忧草会在每年中秋的午夜开出唯一的一朵花，名叫无忧花。城主需要在无忧花绽放时浇灌自己的鲜血，无忧花喝下城主的血之后，花瓣会慢慢闭拢。等花瓣完全闭拢之后，需要一位女子将无忧花摘下，放入自己怀里。”</p>
<p>“为什么要一位女子呢？男人不行吗？”甜甜眨着眼，看着少陵哥哥。</p>
<p>“不行，无忧花一向娇贵，如果被男人的手触碰，它会立刻枯萎凋谢。凋谢后的无忧花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p>
<p>“这倒是很新奇。我还从未听过。”秋霄饶有兴趣的道。</p>
<p>“无忧花喜爱女孩子的体香，只有在女孩子的体香熏染下才能离根之后继续保持绽放时的姿态。男子的气味浑浊，无忧花厌恶，闻到之后会立刻凋谢。”</p>
<p>“哈哈哈，我知道这是为什么？”甜甜明朗的笑了。</p>
<p>“为什么？”秋霄将目光移到甜甜身上。</p>
<p>“因为男人是丑的，花不喜欢臭男人。”甜甜手托香腮，微笑着。</p>
<p>“世界之大，有很多事物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它们都有着自己的特性，与其他一切生物不同。无忧花也是。你们将无忧花带回来之后，做成香囊，让秋水小姐时刻带在身边，可以抑制秋水小姐体内残留的毒素发作。然后......”</p>
<p>“等一下，少陵哥哥，你说你们是什么意思？少陵哥哥，你呢？你不要甜甜了？”甜甜打断了少陵的话，有点担忧的看着少陵哥哥。</p>
<p>“我得回云外山河了，甜甜。”少陵顿了顿，看着单纯的甜甜，缓缓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少陵已经舍不得离开甜甜了。</p>
<p>“这么快......少陵哥哥，你还会来找甜甜吗？”甜甜怔着，一颗心沉没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p>
<p>“放心吧，甜甜。我一定会来找你的。等我在云外山河的事情做完，我就来找你。”少陵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违抗师门，勾结妖孽，不论在哪一个修仙门里都是罪不可赦的大罪。而云外山河的一切几乎都是不允许被挑衅的，少陵知道自己此去一定会受到重罚，可少陵不得不回去。如果少陵不回去，云外山河会发出追杀令，到时不仅自己会死，甜甜也会死。</p>
<p>“真的？少陵哥哥你没有骗我？”甜甜情绪涨了起来，但还是有点沉重。或许甜甜心里也知道少陵哥哥回来的可能不大。</p>
<p>“真的。少陵哥哥什么时候骗过甜甜。”少陵摸着甜甜的小脑袋，一脸宠溺。</p>
<p>“好，到时候我就在这里等少陵哥哥，一言为定，我们拉钩。”甜甜不等少陵哥哥回答，右手小指就勾起了少陵哥哥的小指。</p>
<p>少陵看着天真无邪的甜甜，离别情绪顿时滋生。</p>
<p>少陵不再看甜甜，他生怕自己再看甜甜一眼自己就会动摇会云外山河的决心了。少陵转而对秋霄道：“城主，甜甜我就拜托你了。”</p>
<p>“少陵兄放心，秋霄一息若存，定会护甜甜周全。”秋霄慨然道。</p>
<p>“好，很好。等你们带回无忧花后，要立刻去找天上的冰蚕，一个月之内将冰蚕带回，将冰蚕打入秋水小姐的身体里，到时冰蚕会在秋水小姐的身体里四处游走。它会清除掉秋水小姐的残留毒素。等秋水小姐体内毒素清除干净，冰蚕会从秋水小姐的耳朵里爬出来。等冰蚕爬出来后，将冰蚕和无忧花打磨成粉，用无根水煎熬七个时辰，喂秋水小姐服下。只要好好休养三个月，秋水小姐的身体就会恢复得和正常人一样了。”少陵感激的看了秋霄一眼，随后说道。</p>
<p>“那天龙蜈蚣的内丹怎么办？”秋霄问道。</p>
<p>甜甜没有说话，她现在也不想说话。</p>
<p>“内丹在哪？”</p>
<p>秋霄从怀里拿出内丹，递与少陵。少陵接过内丹，内丹是火红色的，放在手心还有点温热。</p>
<p>少陵闭目，右手上突然闪现了几道青色的雷电，雷电紧紧的笼罩着内丹，一道又一道雷电击在内丹上，天龙蜈蚣的内丹少倾就化成了一团红色的粉末。</p>
<p>秋霄拿出两个玉瓶，递与少陵，少陵将内丹化成的粉末分成两份倒入玉瓶之内。然后将玉瓶还给秋霄，对秋霄道：“一个玉瓶里内丹粉末然秋水小姐沐浴时撒在自己洗澡水里，可以退去秋水小姐身体上的青色和去除皮肤上的毒素。这个玉瓶里的粉末分三次使用，每次间隔十二个时辰。第二个玉瓶里的粉末在拿到冰蚕之后，给冰蚕喂食一点，这样冰蚕就可以找出秋水小姐体内所有的残留毒素。等冰蚕将秋水小姐体内的毒素完全清除干净后，玉瓶里的粉末一半和无忧花，冰蚕一起煎药。另一半在秋水小姐服药三个时辰后，完全撒在沐浴的水里面，在水里泡上一刻钟，就可以了。”</p>
<p>“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p>
<p>“七天后，等我的伤好了一点就可以了。”</p>
<p>“这和少陵兄的伤有什么关系？”秋霄不解。</p>
<p>“秋水小姐第一次祛毒必须要我以云外山河的雷霆真力催动，内丹粉末才可以发挥效力。而且天龙蜈蚣的内丹依旧能力巨大，如若不慎，很可能被它反噬。所以必须要有人在一旁守护。现在我的伤还没好，体内的真力发不出来，所以还请城主多等候几日吧。”</p>
<p>“哪里，少陵兄为秋水尽心尽力，秋霄真是无以为报。”秋霄起身，作揖。</p>
<p>此时，那位叫做阿雪的白衣佳人款款而来，给众人道个万福。对秋霄道：“公子，南宫先生回来了，说事情要向你禀告。现在正在大厅等你。”</p>
<p>秋霄看看阿雪，又看看少陵和甜甜，对少陵和甜甜道：“两位抱歉，秋霄有事失陪了。”</p>
<p>“城主你去忙，不用管我们。”少陵知趣的道。</p>
<p>秋霄和阿雪匆匆离开，这里只剩下甜甜和少陵两人。</p>
<p>少陵坐到甜甜身边，还未开口，甜甜就抱住了少陵。少陵怔了一会儿，终于抱住了甜甜。</p>
<p>“少陵哥哥，你是不是一定要回去？”</p>
<p>“是的，我很早就说过。我必须回去。”</p>
<p>“为什么？”</p>
<p>“甜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们不得不去做，你还不懂。等你以后也许会明白的。你只要记住，一但我离开云外山河，我一定会来找你的。”</p>
<p>“少陵哥哥，不准骗人。”</p>
<p>“不骗人。”</p>
<p>夜色已深，少陵静卧在床，迟迟不能入睡。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少陵可以清晰的听到雨水打在荷叶上的声音。少陵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却始终难以成眠。少陵叹息一声，披衣而起。推开小门，沿着回廊漫步。少陵的脚步很轻，轻的几乎自己都听不到。少陵回想起云外山河的山河赋被盗，想起那两个妖精，都是妖皇座下一等一的高手。妖皇派他们盗取山河赋应该是志在必得，为什么那两个妖精会失手？难道是云外山河的防卫太严？所以他们才会失手？为什么那两个妖精要在黄昏时刻进入云外山河？而不是午夜？对于盗窃来说，不是午夜要方便的多吗？还有为什么妖精进入云外山河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云外山河的弟子都是人间的精英，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无能？师父修为高深怎么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受伤？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原因。</p>
<p>河洛秋霄修为高深，而且势力遍布天下，今天回来的那位南宫先生给他带来了什么消息？而且秋霄似乎对这位南宫先生很敬重，那他应该是秋水山庄的老一辈或者他有着别人不可替代的作用，不然秋霄是不会对南宫先生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p>
<p>第一次见面时秋霄已经知道我是云外山河的人，而且对我的一切都很了解，这说明秋霄的情报网无孔不入，而且他似乎对云外山河，妖界，魔界都很关注。</p>
<p>还有秋霄手里的骨笛绝不是一般法宝，他的法术可以召集九幽怨灵，比冷千山的招魂杵威力更大。这是从何而来？他的法术又是何人所传？九幽怨灵......莫非......</p>
<p>“少陵兄，你也睡不着吗？”秋霄从回廊另一头缓缓走来。</p>
<p>“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如此良辰美景，若在被窝里虚度，实在可惜。”少陵和秋霄相遇，两人在回廊旁的亭子里坐下。</p>
<p>“良辰美景？少陵兄认为这无趣的夜雨也是良辰么？”秋霄看着亭子外下着不停的雨，眉目间似有几分忧郁之色。</p>
<p>“看来城主并不认为这是良辰美景。”少陵回答道。</p>
<p>“是的，在我看来，实在无趣的很。”秋霄不假思索的道。</p>
<p>“所谓景者亦不过心境，城主心里纷扰，自然认为这雨无趣的很。”</p>
<p>“你呢？难道你心里就是一片澄明吗？”秋霄看着少陵反问道。</p>
<p>少陵顿了顿，看上去心事重重，接着道：“城主认为我的心里有事情？”</p>
<p>秋霄笑了笑，道：“当然，你身为云外山河弟子却和一个妖精在一起，你觉得师门会放过你吗？云外山河至宝山河赋被盗难道仅仅是一个插曲？少陵兄见微知著，其余的不用秋霄多说我想你也明白。”</p>
<p>少陵叹息道：“所以我要回去。”</p>
<p>“你可能会死。”</p>
<p>“朝闻道，夕死可矣。”少陵平静的道，但给人一种很坚定的感觉。</p>
<p>“好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少陵兄真不愧是当世英杰。六界之中没有几人可以及得上少陵兄这份胸怀。”秋霄拍手叫道，秋霄脸色的阴郁也一扫而空。</p>
<p>“城主才是心怀天下的英杰。少陵不过只是去寻找一个答案罢了，城主一心一力为天下苍生着想，与妖魔殊死奋战才换来河洛今日的和平和安定。”少陵谦和道。</p>
<p>“安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永远的安定。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秋霄抬头，落寞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天空除了黑暗，一无所有。</p>
<p>“城主心事重重，如果城主认为少陵可以相信的话，不妨说出来，也许少陵可以为城主解决一二。”少陵知道秋霄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否则他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莫非和今天的南宫先生带来的消息有关。</p>
<p>“也罢，少陵兄可寄百里之命，可托六尺之孤，与少陵兄讲讲也无碍。”秋霄落寞的笑了笑。</p>
<p>“少陵洗耳恭听。”</p>
<p>“今日南宫先生带回一个消息。”</p>
<p>“什么消息？”</p>
<p>“一百天后，妖皇沧浪约战魔尊京墨，既分胜负，也决生死。”秋霄面无表情的道。</p>
<p>“妖皇要动手了么？他出手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很多。”少陵淡淡道。</p>
<p>秋霄听完少陵的话，感到很诧异，有点不可置信。秋霄原本以为少陵只是一个不拘世俗，才略过人，古道热肠的一个修仙之人。可现在看来少陵似乎对六界的一切都洞若观火，他好像什么都明白。难道他就是预言中的天命之人吗？</p>
<p>“怎么了，城主？”少陵见秋霄久久没有回答，问道。</p>
<p>“你很聪明。”秋霄怔了怔，终于说道。</p>
<p>“谢谢。”少陵一向不知道什么是谦虚。</p>
<p>“那依你之见呢？”</p>
<p>“六界之中，人，妖，魔，仙，冥五界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仙不管人间死活，与其余四界不相往来，独自居于仙界。冥界居于地底九幽之下，也和人间隔绝。鬼候决明从不到人间行走，他手下的鬼魂自然也不被允许到人间来。所以在人间只有人，妖，魔共处。魔尊京墨不问世事，魔族也和人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人不去打扰魔族，魔族也不会打扰人间。但妖皇野心勃勃，一心想称霸六界。所以六界必有一场大乱。”</p>
<p>“那为什么在现在首先和魔界翻脸？”</p>
<p>“虽然人间无法和妖界抗衡，但人间也有很多正义之士，若先和人间开战，妖界一定会元气大伤，人间也会死伤殆尽。到时如果魔族京墨在他身后捅一刀，妖皇绝无反手之力。所以妖皇先解决掉魔界，其余的就好收拾了。”</p>
<p>“你认为魔尊和妖皇的实力谁更强？”</p>
<p>“他们都是六界内的顶尖高手，修为据传都在仙帝朝颜之上。他们之间一但开战必有一人倒下。”</p>
<p>“妖皇心狠手辣，此战他没有把握是不会向魔尊发起挑战的。”</p>
<p>“他们一战结束之后，妖皇必会倾全力征服人界，到时只怕会血流成河。”</p>
<p>“到时候在说，现在想这么多干嘛。”少陵无所谓的道。</p>
<p>“少陵兄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秋霄看着少陵一脸轻松，心里疑惑。</p>
<p>“担心，并没有什么用。你担心他也要来，不担心他也要来。还不如潇潇洒洒的过自己的日子，想这么多干嘛？”少陵摊了摊手，回答道。</p>
<p>“少陵兄倒真是心宽的很那。”</p>
<p>“我的心一向很宽，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你。”</p>
<p>“什么事情？”秋霄疑惑的看着少陵，他也有想不通的事情？</p>
<p>“城主的骨笛从何而来？城主的法术又是谁传授的？”</p>
<p>“这跟少陵兄有什么关系？”</p>
<p>“好奇，问问而已。”</p>
<p>“少陵兄才智过人，秋霄不说想必少陵兄心里也知道吧。”</p>
<p>“不知道准不准。”</p>
<p>“少陵兄试说无妨。”</p>
<p>“城主的骨笛让我想起了一个人。”</p>
<p>“谁？”</p>
<p>“雾里仙。远古战神刑天的一个奴仆。他本是九幽之下集混沌之灵而化身的一个精灵。可以召集九幽怨灵为之所用。在战神刑天来到九幽收服他之前，他一直在九幽之地，从未到过人间。后来战神刑天收服他之后，他便随刑天征战六界，为人间和平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他所用的武器就是自己在九幽炼制的一只骨笛。与城主这只颇为相似。而且六界之内只有这只骨笛可以召集九幽怨灵，其余的任何法宝都不可以。就连妖皇座下十大将军之一的冷千山的招魂杵也只能召集人间的四方怨灵，九幽的怨灵他召集不了。而城主居然可以召集九幽怨灵，实在令人好奇。”</p>
<p>“看来你知道的不少。”</p>
<p>“但也有些东西不知道，譬如城主是如何得到这只骨笛的，城主的法术与雾里仙有什么渊源？”</p>
<p>秋霄看了看手里的骨笛，缓缓道：“雾里仙是我们秋家的祖先。这只骨笛自然是我们秋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这是不是足以解除你心里的所有疑惑了。”</p>
<p>“什么？”少陵吃惊地道，“据我所知，雾里仙不近女色，他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当初六界之内除了战神刑天，就是炎帝也指挥不了他，他怎么会......”</p>
<p>“他并不是我们秋家血缘上的祖先。我祖上是被雾里仙收养长大成人的。他将这只骨笛和一些混沌之灵的法术传了下来。”秋霄看着吃惊的少陵，淡淡的道。</p>
<p>“怪不得，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说的通了。”少陵恍然大悟。</p>
<p>“少陵兄心里的疑问解开了，我心里倒有几个疑问，想请少陵兄替我解答。”秋霄将手里的骨笛放入自己腰间，对少陵道。</p>
<p>“城主有何疑问，可以直言，少陵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少陵坦然道。</p>
<p>“很好。第一少陵兄长于蜀山，从小受到蜀山各位长老的言传身教，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子。”</p>
<p>“这样子？这是什么样子？”少陵笑着道。</p>
<p>“嬉皮笑脸，玩世不恭，不拘世俗，这不太像一位修道之人。”秋霄毫不客气的道。</p>
<p>“哈哈，城主对我的评价倒真是一针见血啊。此地若有酒，当浮一大白。”少陵笑得更爽朗了。</p>
<p>“蜀山的各位长老知道你这个样子吗？”</p>
<p>“不知道。”少陵不假思索的道。</p>
<p>“要是他们知道了你这个样子一定会被你气死的。”</p>
<p>“不会的，他们的修养都很好。不会轻易动怒的，而且有一位说不定看见我这个样子还会很高兴。”少陵又想起了无虞师父，每次看到无虞师父叫着“莫胡说，莫胡说。”的时候，少陵心里总是觉得很好笑。</p>
<p>“哦，是那位无虞长老？”</p>
<p>“是的。”</p>
<p>“怪不得。”</p>
<p>“秋霄城主还有什么疑问？”</p>
<p>“甜甜，你打算怎么办？”</p>
<p>“如果我不能回来，就请城主多多照顾了。”少陵考虑了一会儿，面色沉重的道。</p>
<p>“好，我答应你。云外山河的山河赋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妖皇会对它志在必得？”</p>
<p>“山河赋是云外山河的至宝。它是连接人间和仙界的钥匙。”少陵站起来，走到屋檐边，夜雨已经停了，清风徐徐，有种雨后的清新。</p>
<p>“原来如此。”秋霄也站起来，走到少陵身边。</p>
<p>“你明白了？”</p>
<p>“我明白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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