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充当水手学徒

“小家伙，你起来啦？”那肥婆老板娘捏捏他的小脸蛋。小浪儿看到金牙龅他们正在吃早餐，这些人早餐也喝酒，真是醉生梦死。

        “小浪儿，吃了早餐，我们就要出发，你是跟我们一起，还是留在这里当个学徒？”船长金牙龅说道，一把将他扯在身旁，抚摸着他的脑袋，这个给他带来好运的小家伙。

        “船长，我还是喜欢待在船上，让我和你们在一起吧。”小浪儿抓起一根鸡腿，大口地咬着，满嘴流油。

        “嗯，不错，我很喜欢，你有一颗勇敢的心，我将会教你怎么驾驶船只，这可是个技术活。”二副黑山细眯着他的单眼皮眼睛。

        酒馆里还有四五个流浪者，船长向他们走去，“有个机会可以挣笔大钱，要不要上我的船。”金牙龅船长排出四五两散碎银子，那几个人看着银子眼睛放光，吹了一下口哨，“船长，我们很乐意！”“那好，现在跟我上船！”

        这些人跟着船长，他们采购了一些日用品，补给了一些淡水，一些低档的酒类和米面，捡了一块磨刀石，还捡拾一些干柴。船长买了两把火铳，交给黑山和礁石，提高船只的火力。

        弄完了这一切，船长带着他的十一位手下上了船，这艘黑龙号正好够十二个人，船长充满豪情，看到自己的队伍壮大，他想抢一艘或是购买一艘大一点的船，还想占领一个海岛，他憧憬着这美好未来。

        那刚招募来的五个水手看到这艘黑龙号，傻眼了，他们以为好歹也是一艘稍微大一点的船，没想到是一艘单桅帆船，灰不溜秋，打满补丁，破破烂烂的，这下上了贼船，想走也走不了，签订了一年的协议，每月一两银子。

        这五个新来的水手和小浪儿一样，每天的任务就是清洗甲板，缝补船帆，学习怎么系好缆绳，好在船不大，六个人一下子就干完。

        小浪儿待在船上，他干活勤快，手脚麻利，跑上跑下，深得船长金牙龅的喜欢，金牙龅闲时就教他一些东西，“小浪儿，你看到没有，这船要想开得快，就要懂得水纹和风向，我们现在的速度很快，这是顺着洋流的方向，每年由于季风的方向，还有地球的运转，洋流的方向是有规律的，只要我们摸准了方向，我们就可以把船开得很快，可以迅速追上商船。”

        小浪儿对这些知识非常感兴趣，他问到，“如果逆流该怎么办呢？”“逆流就要借助人力或者是风力，这也是迫不得已，没有风，海面也平静的时候只有自己动手划桨。”小浪儿点点头，“在这么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我们怎么确定方位呢？”“这个啊！”金牙龅拿出一个罗盘，“我们的老祖宗很早以前就发明了罗盘，你看着这根细细的针没有？它就能给我们指明方向，这个宝贝它叫做司南，它会一直指着南方，帮助我们找回方向，你看到没有，这上面一共有八个方位，用八卦的方位来命名，乾坤坎泽离兑震巺位，相对应的是东南西北位，还有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方向。”

        “哇，船长叔叔好厉害，知道这么多的知识，但是如果不小心弄丢了罗盘呢？”“这个啊，只有看天象，太阳和月亮会给我们指明方向，晚上还可以观看星象图。”“想不到当个船长需要懂得这么多？”“那是自然的，要想在大海上自由自在地生存，除了这些基础的，我们还要学会搏斗，击剑耍刀，学习使用火器，学习怎么向敌船靠近，用捞钩抓住船舷，冲到敌船上，控制他们的船，抢夺他们的物资和财物，我们才可以活下去。”

        “船长叔叔，我们可以不抢别人的船吗？”“孩子，如果我们不抢，我们就会被饿死，我们只有靠抢夺，才能有酒喝，有鸡腿吃，你想被饿死吗？想被扔下海吗？”“我不想！”“很好，那么你要将自己锻炼的很强大，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来，或者你就像上次一样，遭遇不测！”小浪儿听到这里，他的眼泪流了出来，他也隐约想起了一些图像，他的一些经历片段。“是的，如果我很厉害的话，我就会保护自己的父母，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我要变得强大，我要报仇。”小浪儿在心里暗暗说道。

        “船长叔叔，你能不能教我剑术？”小浪儿恳求道，“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能完成我每天交给你的任务，我可以每天教点东西给你。”金牙龅站起身来，这前面是一大片的海岛，有一些岛被西人占领，他们从遥远的西方来，驾着轻快的高桅帆船，上面装有几十门大炮，前面就是吕宋岛，被西班牙人占领，他们四处掠夺，将大明沿海的一些居民抢夺过来，男的做奴隶干活，女的供他们蹂躏，他们在吕宋岛建设了几个港口。

        金牙龅有时也上吕宋岛港口跟他们做生意，如果需要奴隶的话，他就去沿海抢掠一番，每次抢几个人去卖，赚取一些金币，这些汉人奴隶，西班牙人是很喜欢的，他们勤劳，胆小怕事，非常好操控。

        金牙龅是个很复杂的人，不要看到搭救了海水中的小浪儿，就以为他是个善人，其实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他解救小浪儿也是有用意的，将他训练好，以后可以送到西人的地下搏斗场，赚取丰厚的酬金。

        所以他每天告诉他一些东西，并且训练他一些搏斗的技巧，在桅杆上吊了一个沙袋，每天要求小浪儿打击五千下。每天在海水中游两个小时，如果追不上黑龙号的话，那天晚上就会挨饿。

        小浪儿早上起来，就要打扫黑龙船，将甲板清理干净，这甲板以前很脏的，那六个老水手以前懒得搭理，每天就是喝酒聊天，赌博取乐。

        小浪儿上来后，就用拖把将甲板清洗得很干净，让他们非常满意，干了几个月的活，每天训练，小浪儿的身体变得结实黝黑起来，看起来就像一条滑溜的小泥鳅，他一个猛子扎进海水里，旁边的珊瑚礁有很多的鱼在游动，他想去抓鱼，但是鱼游得很快，只要他靠近，海鱼就会游走，搞得他很头痛。

        金牙龅告诉小浪儿，什么时候能抓住一条金枪鱼鱼，他在水中的训练就可以结束，小浪儿现在只能在礁石上摸一些小鱼小虾，这样也好，锻炼了他的游泳技能。想当初，他可是不会游的，被金牙龅几次踢下水，喝了一肚子海水后，找到一点窍门，就学会游泳，并能够潜水到海水十米深处，再往下就沉不下去，浮力和压力太大。金牙龅要求他潜水到三十米深的海底去捞取海贝，希望能从几百岁的海贝中得到珍珠，小浪儿现在是远远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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