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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怎能流血又流泪


“你可是当年瓦岗寨的王翼兄弟?”

        王翼这些年风吹日晒,替一众兄弟操劳,变化不小;况且当年王翼一家身死,参加瓦岗军那是替家人报仇,满腔仇恨,当年的王翼可不想现在这般随和,毕竟现在有妻女在身,隋朝已亡,气质大不如从前,所以秦琼不敢确信。

        虽然已经过了十年,但是秦琼和程咬金却没有多大的变化;虽说气质不同了,但是面相是没有多大变化的。

        在他们进门之时,王翼就知道他们是谁,若是秦琼不开口,他便打算就这样蒙混过去,毕竟身份不同了,王翼不再是当年的王翼,秦琼和程咬金也不再是当年的人,人家已经贵为国公,王翼不想攀这份交情,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何必让人觉得他是攀附权贵之人呢?

        不过,说到底终归是故人,王翼也没否认,“一别多年,叔宝与咬金近来可好?”

        “好好好,没想到还真是王大哥。”一位身材魁梧,长相俊朗的男子笑道。

        等等,这是程咬金,不是说程咬金是一个满脸胡子,长的五大三粗吗?不是一个老流氓吗?这哪是老流氓啊,分明就是一个俊朗不凡的硬汉啊!这尼玛是骗人的吧,这人会是程咬金?

        历史上的程咬金根本不是隋唐演义中那个自会耍三板斧的老流氓,程咬金也是出生名门,曾祖父程兴,乃是北齐兖州司马。祖父程哲,乃是北齐晋州司马。父亲程娄,那是济州大中正,后追赠使持节瀛州诸军事、瀛州刺史。自小便生于官宦之家,不然就算他受封宿国公,以隋唐演义中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原配孙氏过世之后娶到清河崔氏的女子,那可是隋朝齐州别驾崔信之长女啊!

        不过李宽可不知道这么多,对于程咬金的认知那都是从隋唐演义的电视中和小说中看到的,此时见到真实的陈咬金也不奇怪他有此疑惑了。

        “你是程咬金,程义贞?”

        “启禀楚王殿下,末将正是程咬金,难道殿下认识末将。”

        好一个恭敬守礼的硬汉大叔,果然电视上都特么骗人的。

        “末将秦琼(尉迟恭)见过楚王殿下。”

        秦叔宝,恩,跟电视演的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卖过马?尉迟恭也挺俊朗的,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黑白两位夫人,白夫人还行,至于那位黑夫人嘛!口味挺重。

        想着,李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让人顿生疑惑。

        见到李宽就不回话,福伯提醒了一声,“王爷·······”

        “哦,不知三位前来所为何事?”

        “今日在殿中听闻薛长史讲述殿下宽厚,臣等特意前来拜访,不过现今看来,今日怕是不能听到殿下的言论。”秦琼回话之时,还特意朝王翼看了一眼。

        李宽看着秦琼笑了笑,对于门神秦叔宝和尉迟恭那是相当的好奇和敬重,不过倒也能明白秦琼的意思。

        “那行,本王也就不留三位了,你们随王翼回去吧!”

        此时的尉迟恭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他是专程来拜见这位楚王殿下,他又不认识王翼,人程咬金和秦琼与王翼叙故人之情,他一个外人又怎好打扰,去吧,又没话说;不去吧,李宽又说不留他们;若是开口说明,又感觉有些不要脸非要强留,毕竟贵为国公,不管当初如何不要脸,至少现在也是有脸面的人了。

        李宽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程咬金,毕竟三人之中他最好奇的还是程咬金,现实与电视上的反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又怎能不好奇呢?

        李宽的目光让程咬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楚王殿下,可是末将脸上有脏物?”

        “啊!没有没有,只是本王对程将军有些好奇而已,本王还有要事就少陪了。”

        拱了拱手,打算离开,不料,福伯当即叫住了他。

        “王爷,吴国公与王翼并不相识。”

        李宽一愣,“吴国公是何人?”

        额,王爷,您这叫老奴如何回答啊!

        幸好,吴国公当面,尉迟恭也知道李宽不关心朝堂之事,不知道自己的封号还不至于让他气愤,笑了笑,“末将立下微末之功,受封为吴国公。”

        李宽摸了摸脑袋,本王记得好像是鄂国公吧,怎么又成吴国公了,不过随即也就释然了,管他是什么国公,总之是尉迟恭就对了,吴国公就吴国公吧,反正从尉迟恭口中说出来那便错不了。

        对着尉迟恭笑了笑,“吴国公可别嫌弃本王饭食。”

        “福伯吩咐胖厨做几道拿手好菜,吴国公大驾光临,正是他展现厨艺的时候了。”仿佛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王翼,“王翼,本王府上还有两瓶高度酒,你拿一瓶回去,替本王好好招待秦将军和程将军。”

        “谢王爷。”

        看着王翼提着酒和秦程二人离开的背影,李宽暗暗嘲笑着自己,今日都被程咬金的反差给弄魔障了,智商直线下降,居然把门神大大尉迟恭都给忘了。

        “殿下,臣有一问。”

        李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至于薛万彻却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货口中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问题。

        “殿下为何待士卒如此宽厚?”

        李宽有些不明白,他对待士卒并无宽厚啊,“不知吴国公为何有此一问,本王好像对待士卒一向一视同仁,并无宽厚之说?”

        作为一个有现代人思维的大唐人,当然不知道他对待士卒的态度其实已经宽厚至极了,在他看来这都是士卒应得的,谈不上宽厚。可是在里里外外都是大唐人的尉迟恭看来,这便不同了,也正是因为李宽的样子让尉迟恭肯定了李宽不似作假,也确定了李宽确实如薛万彻所言宽厚待人。

        “臣今日在两仪殿听闻薛长史言道,殿下要将士卒的家人接到桃源村,难道这不能叫做宽厚吗?当知那些士卒身为殿下护卫,护卫殿下乃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明白了,原来如此啊!

        不过李宽却对尉迟恭低看了两眼,虽说是护卫可特么那是一条人命啊,或许根本不止一条人命,还有他们的家人,士卒是死了,可是家人呢?家中少了一个壮劳力,让孤儿寡母怎么活下去?

        “吴国公这话恕本王不敢苟同,士卒为本王而死,本王安顿他们的家人乃是应尽之责,何谈宽待之?”

        李宽的语气带着质问,尉迟恭倒也听出来了,不过却没介意,依旧自顾自的问着,“殿下,死去的士卒暂且不论,活着的士卒,殿下又打算如何安排?”

        “今日本王已经吩咐他们将自己家人接到桃园村了,吴国公难道就是想要纠缠这个话题?”

        越问越怒,李宽的语气中带着寒气,真可谓是寒气逼人,明明还是秋天,身旁伺候的怀恩却感觉如寒冬腊月一般,如坠冰窖。

        尉迟恭已经敢断定李宽的心性了,不过还是好奇李宽为何与旁人不同,“楚王殿下,按您的说法,死去的士卒为您而死,善待他们家人是您应尽之责,可是这些活下来士卒又为何如此善待呢?”

        “本王乃是大唐王爷,士卒为大唐征战,岂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

        “何为流血又流泪?”

        “流血本王就不说了,士卒征战沙场哪有不流血的,若是士卒征战在外回府却见妻离子散难道不是流泪,岂不是流血又流泪?若是吴国公这点都不明白,本王这间小庙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好,好一个岂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末将待大唐的士卒谢过楚王殿下。”

        说完,恭恭敬敬的给李宽行了一礼,反而让李宽一愣,这又是什么情况啊!不过转眼之间便想明白了,原来是在考验本王态度的真假吗?

        事实上确实如此,当然,尉迟恭也不仅是考验真假,也想知道李宽对待士卒的态度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结果,没让他失望,也让一旁的薛万彻白了他一眼,殿下对待士卒如何,还用你来探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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