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一进门就被带着去了书房，沈舜神情很是严肃的关上房门，俨然一副要说重大事情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跟沈芸苓对视半响，开口说道：“我对你母亲亏欠很多，我已经在尽量的偿还，尽量的对你好，对你们好。我知道曾经的伤害，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你觉得你跟沈芷荷比来，谁生活的更好？”沈舜深深的叹息道。
他知道当年被迷惑这才做错了事，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希望这母女俩能原谅他，而不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反抗他。
他从去战场一直都知道，她们怎么对待沈芷荷，不过也确实是他默认了。
他在那个女人死后才知道，一切都是阴谋，她对自己并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利用他。
孩子更是为了能让他知道真相后，心慈手软看在孩子面上不杀掉她。
而从始至终只有徐倩雪，才是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喜欢他的人，只是嘴中的辩解，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
那么的无力，或许只有对母女俩更加的好，才能压下他心中的愧疚。
“自然是我，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弱肉强食，若是不能自立自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沈芸苓抬眸看向他，他想看就大大方方的让他看。
现在问她这种话，大抵是知道自己在青楼被刺激到了。
或许更深一层的含义是，我要对你们进行选择了。
他坐在椅上，瞧着这个几年未见的女儿，她眼中透出来的是坚毅张扬，不再是当年嚣张桀骜一意孤行。
只觉得跟换了个人一样似的。
“好！好！好！不愧是我沈舜的女儿。”沈舜心底略微一颤，脸上是难掩的喜悦连连叫了三声好。
这种精神这种不是盲目自傲的，才是他沈家人该有的！
“沈一！”
沈舜唤了一声，凭空出现一个暗卫站了出来。
“在”,沈一面无表情的站在抱拳，等着沈舜的下一步指示。
“以后你就跟着大小姐，保护她的安危。”沈舜跟她说道。
沈一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抱拳淡淡应了一声，“是。”接着就又消失在眼底。
沈芸苓就像没听见他的吩咐一样，又问上一遍，“沈一以后就是我的人了？”究竟是她的人，还是监视她的人。
这个还是很有必要弄清楚的。
“既然给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人，你想让她做甚都可以。”沈舜微微一笑，他很喜欢这个女儿的敏锐警觉。
这样即便是嫁进了瑄王府，他也不会那么多担心。
这几日他虽回来，忙的不是去宫里就是办各种事，回到府中才听说沈芸苓掉下水了，还是两次。
正想找她问问却找不见人，逼问了那随身跟着的丫鬟，才知道是去了青楼。
这小小年纪去青楼不说，还是个姑娘家家的，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身边跟着的那个丫鬟，我已经叫人把她弄走了。”沈舜想到什么突然说道。
让他最不满意的就是那个丫鬟，唯唯诺诺的怎么当的他女儿丫鬟，今日是他逼问出来。
那是不是明日的行踪，就可以被别人逼问出来。
“什么？你把她弄走了？”沈芸苓听完脸色难看起来，宁宁都被弄走了？说好的当她的恶奴呢？
那她岂不是白白的就浪费了口舌，让她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
听的自己女儿的声音拔高了个声音，沈舜脸色也变的跟沈芸苓一般，心中不断的反问。
难道是这个丫鬟有什么不同？还是说就是喜欢这个丫鬟？但是人已经被他弄死了，弄是弄不回来了。
“我已经麻木了，这个爹是虎吧？”沈芸苓无力反驳，只得跟吐槽。
“虎吗？那你应该会见到更虎的。”戏谑的话音刚落，更虎的果然来了。
“你们都给我起来，滚一边去。”徐倩雪刚回府里，就听下人说大小姐被老爷带去书房了。
她一路过来房门紧闭不说，门外更是站着两侍卫就是不让她进。
徐倩雪心中焦灼，忍不住破口大骂，“沈舜你个王八蛋，你胆敢伤芸苓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宝贝闺女你一定要撑住，娘来救你了！
说着就要往里进，两个护卫死命的拦着，忍着徐倩雪的拳打脚踢也不敢还手。
终于快要经受不住的时候，沈舜让她进来。
徐倩雪踏进门被里面的情形沉默了，张牙舞爪的瞬间没了气势，沈芸苓在椅子上坐着，整个人都好好的。
沈舜则是在另一个椅子上，见她来起身笑着迎过去，“夫人你怎得来了，火气大伤身。”
“你什么意思？我是不能来是吗？”徐倩雪瞥了他一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夫人。”沈舜无奈的叫了她一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沈芸苓在两个人的争论声中逃出去，一把心酸一把泪的叫出新跟班，她好不容易给小丫鬟好感度刷满了。
结果一朝打回解放前，换人了。
“沈一。”沈芸苓回去路上，看着那花池中的水是怎么也不顺眼，唤暗卫出来。
“你去叫人把里面的水都抽了。”她笑嘻嘻的跟暗卫说，简单的好像只是在说，你看今天的天气真好。
“这会不会有点太……”
抽水放现代还好，放在古代这不是难为人嘛，系统抓耳挠腮，不知道宿主是想做什么。
“抽不掉就抽不掉吧，反正也只是看那水池不顺眼，随口说说。”她心烦意乱的说道。
沈芸苓在府里闲逛，她记得有个阁楼上去可以找到秘籍之类的，女主就是在那边看了秘籍才修炼出来的武功。
那个阁楼在哪儿来着？
沈芸苓转了大半圈，这才想到，既然是女主的机缘，方便白天晚上偷学，那肯定是离她特别近的一个阁楼。
果然不出她所料，女主以前住的破旧小院旁就有一个阁楼，看起来破旧不堪，已经多年没人进去过了。
沈芸苓上楼上前查看，推开门后里面更是布满了灰尘。
没人来过动过的痕迹，说明她抢在女主前了。
阁楼里面陈设的，都是一些杂乱破旧的东西，踏上木质的楼梯嘎吱嘎吱的响声，在阁楼里传出回音。
终于在她站到二楼的时候，出现一个人身形一转手握锋利的刀刃，卡在沈芸苓的脖子上。
她忘了，这里除了是女主修炼的机缘，还有个人，这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是这第一大杀手组织里的左护法，因做任务受伤在身回不去，无意间逃到了这里在阁楼里养伤。
“这位不知道如何称呼的大兄弟，能不能把刀往外拿一点，给我稚嫩的皮肤割破了可怎么办。”沈芸苓笑盈盈的对他说道。
知道自己不会被他弄死，沈芸苓当然要好好的装一把。
这个护法可是对前期的女主，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就是靠着他的训练才奠定了基础，再靠着师书传给她的医术制毒。
身后那人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挽着沈芸苓脖子的手松了些。
一直听说这沈芸苓很是嚣张跋扈，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就要惩罚下人。按理说在这里见到他，肯定会大喊大叫叫人过来救她。
沈芸苓感觉到她脖子上的手又紧了紧，刀片贴在皮肤上冰凉。
身后的人像是陷入了循环，一会儿紧一会儿松。他现在还不能杀她，沈芸苓死在了阁楼里对他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引火烧身。
她嚣张跋扈这么多年，不仅惩罚丫鬟还欺压那个庶妹。
到现在一点事也没有，可以见得沈舜到底是对她有多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的伤口又裂开了，此行算是他倒了八辈子霉，那该死的混蛋竟然敢卖了他！
“我可以放你走，去给我找点止血的药。”那人妥协道，把在她脖子上抵着的刀拿开。
没了禁锢沈芸苓挥了挥胳膊踢了踢脚，这身子不行啊，才这么一会儿就酸累了，以后还怎么搞女主。
不过这人长什么样子？在阁楼里还带蒙着面，也不嫌闷么。
沈芸苓嘿嘿一笑，一把把他推向墙面，手伸着就要拿开他脸上的黑面罩，“给我看一眼，我就给你找。”
手法之快让那人还没来得及拒绝，已经被摘了下来。
清俊面容脸上完整无暇，根本就没有本中的疤痕，沈芸苓略微有些惊讶的放开他，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这女人莫不是脑袋有点问题？
她擅自拿开自己的面罩，还一脸失望的看着自己，黑衣人又快速带上面罩。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希望你不要食言。”
他冷冰冰的道，垂眸看向胳膊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当然。”她一直都是有备而来，沈芸苓对空气说道：“沈一，拿一盆清水，一罐金疮药给这位……杀手兄弟。”
阁楼里除了两人显得很是安静。
黑衣人神秘莫测的看向沈芸苓，这里哪会有人，就算有暗卫可他根本感受不到。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暗卫武功在他之上，沈一，以沈命名那是沈舜养的私人暗卫，他还真的是舍得把这么好的人给沈芸苓。
“主子。”
沈一出现在楼梯上，手中抱着一盆水放在桌上，金疮药也随着她放在桌上。
“嗯。”沈芸苓进门前特意让她不要出来，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快要死掉才出现，要不然怎么能让里边的人放下警惕呢。
黑衣人转身就过去清洗伤口，像是不放心似的又转身看了她一眼才开始。
转过去沈芸苓这才瞧见，他破烂的衣裳露出来的是血淋淋的伤口，那口子多的令她想咋舌。
“我看这不是去做任务，是去跟人干架了吧。”沈芸苓跟系统吐槽道，没有停下动作在这儿等着，接着上楼。
毕竟她今天的事可不是在这儿看杀手上药。
第三层与下面两层门皆为不同，入眼就是一副无比坚硬的铁门，门略小两边摆放的是两具小鲤鱼石像。
上面的门锁是焊死的，本中女主是偶然用头上的小钗，捅了几下捅开了。
既然这么好开，应该谁开都一样吧？
沈芸苓随口拔下一根，拿起锁往里边捅去，只是捅了那么几下，“咔嚓”一道声响，就再也捅不进去了。
然后她悲催的发现，钗子断在里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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