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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合作一成,越亭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园子。

        “殿下,那小子是不是猜到了您的身份了?”面具男身后出来一个一身黑衣的侍卫,担忧的问道,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只要自家主子的一声令下,他立马就追过去砍了他。

        面具男举着手里的扇子摇了摇,“不必,他就算猜到我是皇族,也猜不到我的具体身份。”

        长明也就是黑衣侍卫信任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就好,不过圣蛊一事干系重大,殿下就这么信了那小子还这么轻易地就把信物交给了他?”

        越亭的要求的事不小,就算是他主子也得慎之又慎,如今这么轻易就把信物给了别人,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那他们这些年的布局可就生生糟蹋了。

        况且越国圣蛊一事他们调查多年才从南越淮阳王那里知道了这么点消息,若是成了还好说,可若是那小子诈他们,那主子怎么办?他的身体已经拖不了太久了。

        “无妨,我若是不想帮他,那信物便也不是信物,况且若我没猜错,刚才那小子,应该是南越新上任的太子,越南琛。”

        长明惊讶的看了眼自家主子,“就刚才那个跟个白斩鸡一样的男人就是南越太子?”

        面具男听了他对越国太子的评价不由失笑道,“越国男子较之齐、庆两国本就更为柔弱,他长得清秀娇小了些,也是正常。”

        越亭可不知道自己被那园子的主人当做了越南琛,只是察觉到那园子暗地里的戒备部署,才捂着胸口那块发热的腰佩迫不及待的往回赶。

        “据淮阳王所言,那圣蛊一事便是南越宗室都少有人知晓,他想都不想便能答应下来,足以证明他见过圣蛊,甚至他能轻易地拿到圣蛊,他这个年纪整个越氏都没几个人,能夸下这个海口的,也就只有如今的南越太子越南琛有这个本事了。”

        面具男解释道,方才也是推断出那人的身份他才下定决心将信物送出去,若是能有圣蛊的消息自然好,若是没有他也会让那南越太子知道他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长明恍然大悟,接着难掩兴奋道,“那殿下拿到圣蛊岂不是指日可待了?太好了!”

        “不要高兴的太早,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面具男摇了摇头,按下心头的激动,既是告诫下属,也是警告自己。

        这些年他承受了太多这样的希望和失望,他不能确定这次看似希望最大的一次,到底能不能给他带来永久的光明。

        “殿下放心,若是那南越太子最后不把圣蛊交出来,属下就绑了那太子,到时候看那南越皇帝是看重圣蛊还是看重他唯一的儿子!”长明看了眼自己的主子,忠心的劝慰道。

        “此事先不提,上京有什么消息?”

        长明想起自己刚收到从上京传来的密保,轻声附在面具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竟引得那面具男突然发笑。

        “老四这一手够狠,想必陛下也没料到他这个儿子在这狠毒方面竟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长明在一边附和道,“可不是嘛?四皇子这下直接把九皇子卖给齐国,怕是要将陛下给气个够呛了。”

        “对了殿下,那九皇子如今已经在齐国太子的帐中了,陛下之前答应给齐国的粮草……”

        长明突然想起这事,若是九皇子被困齐国的消息传回京都,以陛下对九皇子的宠爱,齐国借粮一事,岂不是板上钉钉了?那万一刚才那个南越太子知晓了,反悔怎么办?

        面具男摆了摆手,对于此事他并不在意,“南越虽说近百年来国力衰微,但不得不说,传承了千年的皇族还是有自己的底蕴的,这一点咱们的陛下看的更分明,所以才迟迟不愿表明态度,如今老九和老四这么一闹,陛下不得已站在了齐国阵营,可要说他会有多尽力就不见得了。”

        “也是,陛下那么个性子,被人胁迫还得给人卖力,怕是总得闹些事情出来的。”长明赞同的点点头,小小的吐槽了一下如今庆国龙椅上坐着的那位。

        “你这可就错了,他不愿意帮齐国,无非是因为齐国较之于南越更难铲除罢了,他是宁愿南越赢了这场战争,也不愿看到齐国势大的。”

        长明张大了嘴巴愣了愣,“可九皇子还在齐国,他可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陛下就算为了他也会顾忌一些吧。”

        掩在面具下的那张脸微微动了动,眼底的反嘲讽一闪而过,轻声道“宠爱?也许吧……”

        “殿下,那我们如今是要继续留在天水城等那小子吗?”

        “不,我们去齐国!”

        长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只是看着主子了然的眼神最终还是没说,主子英明神武,既然已经知道了上京的态度,还执意去往齐国想必是已经有了打算。

        越亭这厢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差一点暴露,连忙赶回了天水城郊外的驻地。

        宫青一见她人回来,赶忙迎上前,担忧的问“殿下没事吧?”

        越亭摇了摇头,看了眼原地待命的士兵,稍作休息之后,就趁着傍晚人少的时候赶回了南越。

        “父亲,越亭回来了。”

        花承风带着越亭前往了中军大帐,两人到的时候帐中已没几个人,却都是花老将军的心腹。

        “情况如何?”

        花老将军直起身,眼含期待的看着越亭。

        “幸不辱命!”越亭看了眼身边的宫青一,对着花老将军笑了笑。

        “好!”

        花老将军从台子上绕下来,抓着越亭的肩膀,开心的大喊了一声。

        “将军,我还探听到一个消息,庆国如今还未借粮给齐国,只是庆国最受皇帝宠爱的九皇子如今还在齐军中,我担心庆国早晚会借粮,所以我们如今得加快行动了!”

        越亭想到从面具男那里得来的消息,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说得对!今日我刚跟几位将军军师重新调整了布阵图,你过来看。”

        花老将军直接领着越亭和宫青一来到了沙盘前,几人比比划划许久,最终在月上当空的时候,敲定了所有的细节,只待明日天一亮,便宣战!

        越亭嘱咐完自己手下的兵以后就回到营帐内,收拾了一些必备的东西,明日她会在常将军的带领下,带着金吾卫和镇北军一共五万人马从北庆地界绕到齐军后方突袭。

        这一战不会太久,但很多东西也是必备的,就比如花雪柔的“特效药”。

        刚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兵,花雪柔正打算揉一揉自己酸痛的肩膀,肩上就多出了一双手。

        “你真是要吓死我!”花雪柔轻拍开越亭的手,笑骂道。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花雪柔说着从桌案下面抽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以后里面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细竹筒制成的小瓶和油纸包起来的小药包。

        “老规矩,瓶子是毒药,纸包是救命的,放好了,毒药可以丢,救命药一定得留好了。”

        花雪柔耐心的嘱咐道,今日营中一改往日的松散风气,各个神色紧张,就连轻伤的伤员都离开了伤兵营,她就知道大战在即,所以早早地就备好了这些东西给越亭。

        越亭一把将人抱住,脑袋懒散的放在花雪柔的肩膀上,大大的眼睛耷拉下来,活脱脱像一只斗败了的大狗狗。

        花雪柔温柔的摸了摸越亭的发尾,两人都没有说话。

        “雪柔,我要是……”

        “闭嘴!没有要是,你给我好好的,全须全尾的回来!”花雪柔拉开越亭,严肃地看着她。

        越亭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次她和常将军,借道北庆,可以说是孤立无援,这五万人马看着多,可是越亭知道,这里面都是些老兵和伤兵,他们这次虽说是偷袭,可是在齐国和庆国的夹缝中,谁也不指望他们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只要能拖上他们一时片刻,便算是求仁得仁了。

        所以这万五人马看似任务艰巨,实则就是去送死的。

        外祖本不愿意她去,可是越亭执意。

        此次为了引起齐国的重视,不得已必须得有一员大将坐镇这五万兵马,没人愿意送死,可常将军站了出来。

        越亭知道他背后还有一大家子的妻儿父母要照顾,常将军这样身担重任的人都能舍身为国,她身为大越的公主,既然享受了百姓的尊崇和至高的权利,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为大越抛头颅洒热血的人还得奉上性命。

        这样的牺牲她阻止不了,她能做的也只有陪伴,她要让大越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大越皇室,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忠义之士!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武功虽高,但也不要逞能,保全自己,听到了吗?”

        花雪柔看着越亭的眼神,有些心慌,抓着她的手,看着她郑重的点了头才短暂的松了口气。

        “去吧,宫里面我会替你写信的。”花雪柔看了眼等在外面的崔谨言和赵明卓,推了推越亭。

        “嗯嗯。”越亭说完,看了眼花雪柔就往外走去。

        带着崔谨言和赵明卓走的远了些,越亭才让两人开口。

        “老大为何不带我们一块去!”崔谨言不满的问道。

        “殿下认为我们没有那个胆子跟随殿下一同赴死吗?”赵明卓口气不太好,连称呼都变得生硬起来。

        “说的没错,我们虽没有什么本事,但一腔报国之心还是有的。”宫青一缓步而来,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越亭,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越亭叹了口气,沉声道,“崔谨言,崔尚书虽然不止你这么一个儿子,可你的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若是跟着我一同去,你让她怎么办,还有你,赵明卓,你赵家三代单传,到你这你连个堂兄弟都没有,你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你让我如何向老侯爷交代?”

        看着两人突然沉下来的脸,越亭转向宫青一。

        “宫某上有堂兄五六,下有亲弟一二,宫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殿下还是别劝我了。”宫青一笑的很是开心。

        “你是宫家的少主,你这些年的努力,还有跟着我一路从京都到淮阳,再到这边关,为的不就是保住宫家如今的地位?我会给阿爹去信,到时候阿爹会选一个宗室女嫁给你,你宫家的地位自然也就稳固。这样,你还要跟我一同去送死吗?”

        越亭一双通透的眼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她不怀疑他们的诚心,可一个人活在世上,不只是只有这些意气用事的情感,他们有的如今是几代人的努力,他们的生死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行了,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明日就要开战了,都提起点精神来。”越亭拍了拍崔谨言的肩膀,转身离去,留下了三个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今日的夜晚过得很快,好像比往日里要更快一些,越亭站在洗漱的铜盆前,淡淡的想。

        柔软的棉布扔进水里,打破了越亭在水中的倒影,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的印记,有些遗憾的想,这越氏圣物看来是要在她这断了传承了,这越氏罪人的名头是坐实了,越亭乐的摇了摇头。

        出帐后,越亭来到校场,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士兵,找到了常将军的人影,小跑着过去。

        “常将军,可以出发了吗?”

        越亭凑在常将军身边,看着他清点人马。

        “嗯,马上了,殿下稍安勿躁。”越亭老是纠正不过来常将军的称呼,也就随他去了。

        站在高台上,看着不远处的兵马,眼睛突然一眯,一把从密密麻麻的士兵中揪出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你们怎么回事?”越亭生气的把人往地上一扔,看着两个摔得四仰八叉的人。

        “回殿下,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身后事,也写了书信传回京都,如今已无后顾之忧,还请殿下准许我二人跟随殿下。”

        崔谨言和赵明卓大军提前赶制出来的不太合身的庆国军服,单膝跪地,眼神坚定地看着越亭。

        越亭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骂道,“赶都赶不走,还真是两个牛皮糖。”

        崔谨言和赵明卓立马嬉皮笑脸起来,看着越亭好不得意的样子。

        “殿下错了,是三个!”赵明卓朝越亭背后努了努嘴,示意她往后看。

        只见宫青一也是一身的庆国军服,闲庭信步的走到几人跟前。

        “不知殿下身边可还缺人手,不妨将小生也一同带走?”宫青一头一次这么作怪,完全没有京都第一公子的清雅,却多了丝真实。

        “人都来了,我还能撵走不成?”白了几人一眼,越亭就朝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大部队靠拢。

        很快,几人归队后,五万大军也规整妥当,因为事发隐秘,就连战争的号角都不能吹响,花将军带着几个将领站在营前,为这些人送行。

        整个大营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五万的人马上。

        “众位,今日我花山海在这谢过诸位了!”花老将军没有多说,举着手中的酒碗,一口干尽后将那陶碗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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