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局
令人窒息的寂静持续了足足三秒，拉方索吩咐那些人，“没事了，你们继续处理吧，一切都按照规则进行。”
尼瑞此时也反应过来，他揉着自己的金发，猛然间想到了很多。“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我的侦测，他们舍弃了自己的的能量源吗？这样的话，该死的，是那些伤员。”
尼瑞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拉方索，对面却陷入了沉默，“喂，你有在听吗？”
拉方索的连接中断了，他只留给尼瑞一句话，“接下来就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了，尼瑞先生，感谢你的援助，已经和你无关了，有关的款项会在一天之后汇到你的账户上的，有缘再见吧。”
“搞什么鬼？玛莎，入侵他们的数据库。”到了这种地步，尼瑞也顾不得其他了。玛莎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工智能了，依托着巨大的计算阵列，它的演算速度超过世界上任何一台超级电脑，哪怕是保护伞公司，外层的防火墙对它来说也等于没有。
很快，尼瑞就找到了这样的一条记录。在三分钟之前，那架装载着伤员的直升机，已经在保护伞公司在瑞典的分部降落了。那里就是这些飞机出发的地方。至于其他的消息，什么都没有。尼瑞直接让玛莎侵入飞机的飞行记录仪，然后他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直升机的机舱内，好几名伤员躺在担架上。医生们正在紧张地对伤员进行着处理。
“不行，这个已经死了。”
医生无奈地松开了病人，让护士把死亡诊断书拿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伤员”坐起来，冷笑道：“不，我可还没死呢。”
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但没过多久，一切就都陷入了平静。两个人制服了其他的所有人，然后夺走了飞机，代替驾驶员，一路驾驶着飞机。
尼瑞听得清清楚楚，两个超级机器人的其中之一，模拟着驾驶员原本的声调，完美地骗过了塔台，直接降落在飞机的腹地。当接应的人走进来，看见这样的画面，无疑是会吓得不轻的，可早在这之前，那两个家伙就从驾驶座上消失了，避开监视器，不知道去了哪里。
“该死的。”
尼瑞控制着玛莎，想要调出其他的摄像头。但他遇到了阻碍，一架飞机还行，要想随随便便地在保护伞公司内部抽调数据，他还没有这样的能力，防火墙牢牢地挡住了他，并且对他发送了警告。
特雷西似乎明白了什么，惊恐地说：“难道说他们现在去了那里吗？”
尼瑞一拳砸在显示屏上，又揉着自己的头发。“拉方索到底想干什么？”他想不明白，也为那两个机器人的智慧而感到惊讶。
在人工智能的领域里，智慧往往来自于大量经验的累积，以此为基础，进行的大规模演算。玛莎就是其中的代表，她的智能足以理解普通人的情感。但是如果说要让玛莎在刚才那般情况下做出那样的判断，他认为玛莎是做不到的。玛莎会因为过低的可能性，而放弃自救。
经过认真的思考，尼瑞还是控制着直升机，全速向着那个分部前进。
特雷西表示反对，“太危险了。”
尼瑞说：“拉方索那边没有电磁炮，真要对付他们的话，只靠那些火力是不够的。”曾经和那两个家伙战斗过的他，最明白他们的战斗力所在。
与其说他们是超级机器人，倒不如说他们是超级人类。从头到尾，在战斗之中，他们也没有展现多少高科技的设备，全部都是人类领域内的东西，只是每一项都被增幅到了极限。极限的运动能力，动态扑捉，瞬间锁定，这些都是普通人无论如何训练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特雷西说：“可那是他们制造出来的东西，我想他们也许会知道他们的弱点的。”
尼瑞一怔，想到了什么，激动地抱着特雷西亲了一口，然后重新飞回了研究基地的废墟。特雷西被他弄得满脸通红，他们之间只有雇佣关系。
特雷西不知所措地说：“……这是要做什么啊……我……”
尼瑞也不管这些，随口解释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样直接过去的话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要去看看道宗塔司的设计资料。这家伙有记录的习惯，一定在什么地方还留着什么。”
回到废墟之后，尼瑞就加入到了废墟的清理之中。保护伞公司的人表示，你这是侵犯私人财产。毕竟研究基地里虽然有尼瑞的份额，可产权还是保护伞的。
当尼瑞拿出和那两个超级机器人的战斗记录之后，大部分的人都愿意配合他的行动，不过仅仅限于和超级机器人的设计有关的材料。
可是尼瑞坐在这里等了半天，也没能得到他想要的资料。尼瑞让特雷西把负责人找来，“怎么回事？还没找到吗？你们已经清理了很久了。”
负责人表示，“抱歉，没有。”
尼瑞耸了耸肩，“那好吧，我亲自动手。”
负责人拦住他，“对不起，不行。”
尼瑞的眉毛一翘，“哟呵，刚才说好的事情，你们想反悔吗？”
负责人一脸淡漠，“我不记得我们有立下什么条款，而且合作的事项里面也不包括这一项。”
尼瑞的面色凝重起来，他看着眼前的负责人，这种态度上的转变不会毫无理由。他认真地思索着，然后问道：“是谁给你下了命令吗？”
负责人说：“无可奉告。”
尼瑞冷笑道：“你们忘了，这里到底是被谁给毁掉的吗？”
负责人说：“您的损失我们已经打到您的账户上了，现在这里的一切全部都归保护伞公司所有。哦，是了，您的那些技术的产权仍然在您的手中，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但如果您试图偷取我们的技术的话，我们必将诉诸法律和武力。”
尼瑞的脸一沉，这摆明了是要过河拆桥啊。比起拆桥，更令他吃惊的是，这些人真的过了河？要知道，从那那个家伙入侵分部以来，已经过了半天了，两边都没有消息传出来，实在是不正常。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负责人传了拉方索的话，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语调。拉方索对他说了一堆话，加起来的意思就是，这事现在和你无关了。
尼瑞很意外，他可以想象的出来，如果拉方索收拾了那两个家伙之后，绝对会是这样的嘴脸。不过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那两个超级机器人，就这么简单地被解决掉了吗？
尼瑞问了拉方索这样的问题。
拉方索的回答是，“对不起，无可奉告。另外，鉴于负责合作的威龙已经死亡，我已经提请重新考虑和你的合作事宜了。”
尼瑞冷哼一声，“好啊，那么就结束合作关系吧，我看我们干脆再也不要合作了！”他生气了，到头来，事情居然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无论尼瑞如何不满，保护伞公司是地主，他不得不在不久之后离开了这里。走的时候，他在飞机上望着下方的茫茫冰原，想到也可能是那两个机器人控制了拉方索，但他旋即又笑了，“怎么可能？”
这无聊的想法，被他自然地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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