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模狗样
“同学。”舒眠挂上礼貌性微笑，朝那女孩走过去。
“你好。”对方也挺礼貌的。
“如果我没记错，最开始是我在这张床铺上哦。”
“是吗？”这女孩眨眨眼，一脸的无辜：“是我妈帮我铺的床欸，当时我不在宿舍，所以不知道呢。”
舒眠：“……”
一句不知道，就想糊弄过去？
她其实还是蛮好说话的，但是对方如果有需求的话，至少应该和她商量一下。什么都不说，随便就把她的东西挪了个地方，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不要这么在意啦。”女孩扫了一眼舒眠手里拿着的最新款苹果手机，鼓了鼓嘴角：“我从小身体不好，住在靠卫生间那边，潮气大，会生病的。反正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你就让让我吧。”
舒眠更无语了。
对方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我们一个宿舍，我和你的床位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米。还有，我们这栋楼的朝向很好，阳台会有太阳。卫生间的通水系统也不错，不会造成淤堵，所以不会变潮湿。”
“噢！”女孩有些不耐烦：“是吗？”
她转过身去，开始拆零食吃。
“我觉得我们应该换回来。”或者，这女孩应该给她一个道歉。
“为什么呀？”女孩烦躁起来，把薯片碎屑嚼的满地都是：“这床铺上写了你的名字么。都说了我身体不好，你换一换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的态度相当恶劣。
舒眠心火蹭蹭的冒了上来。
她还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说句对不起，就那么难吗？
阮棠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她今天陪男朋友一块赛车，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朋克装和卸掉烟熏妆脏辫，一路走过来，学校里的人都用一种看天外来客的眼神看着阮棠。
阮棠一琢磨，特立独行也挺好的。
至少没人来搭讪。她男朋友可是非常爱吃醋，而且吃醋的时候，十分“可怕”。
看到舒眠时，阮棠挑眉：“真巧。”
算是打了招呼。
白翩翩吓得薯片都掉在了地上，瞪大眼睛拍着胸口：“我的妈呀，我看到了什么啊……”
东大分寝室，一般都会一起住四年不变。
这一点其实挺没意思的。毕竟有些时候，你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奇葩室友。
阮棠啧了一声，斜睨了白翩翩一眼，没说什么。
“你们怎么都欺负我。”白翩翩委屈的咬着下嘴唇，看着阮棠夸张的金属耳环，带了哭腔：“是不是因为你们都是东城人，看不起我这个外来的。”
阮棠抽了一下嘴角，和舒眠对视时，错愕的指了指太阳穴，意思是“这女孩是不是神经不正常”？
噗嗤。
舒眠觉得阮棠又酷又可爱，忍不住笑出声。
白翩翩的脸色更难看，像是被一层水雾笼罩，分分钟都能哭给她看。
舒眠却没心思去管白翩翩，轻哼了一声，去整理自己的床铺。她觉得，自己如果再多说两句，白翩翩指不定会说的更夸张，她不想招惹上这种人。
晚上睡觉时，最后一个室友回来了。
萧斐剪着齐耳短发，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梢微微上挑，看到室友的时候，淡淡打了一个招呼。
一个寝室四个人，倒是性格分明。
因为大家不太熟悉，所以都没多谈论什么。
舒眠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有些恍惚的想，大学生活其实也没她想的那么美好。
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就拉开了。
第二天早上，舒眠睡到七点钟，是被萧斐叫醒的。她睁开眼皮一眼，萧斐都穿好了军训服。
阮棠还在睡，萧斐见舒眠醒了，准备去叫阮棠。
“别叫她。”白翩翩赶紧去拉萧斐的手，“她看起来像是混社会的欸，万一她发脾气，找人报复你怎么办？”
白翩翩深谙大学其道，觉得一定要有一个小团队。舒眠昨天和她闹了不愉快，白翩翩不会把主意打在舒眠身上。至于阮棠，那就更别提了。最后被剩下的萧斐，外貌不出众，人看着也蛮低调的，不会抢走白翩翩的风头。
所以，白翩翩准备拉萧斐入伙。
萧斐眉头紧锁：“八点军训，迟到了会被罚的。”
“那也不是罚你呀。”白翩翩哼了声：“不要多管闲事啊。学校本来就是个小社会，什么人都有，万一……”
“没想到来大学，还能学会为人处世。”阮棠被吵醒，似笑非笑的望着白翩翩。她卸了妆，这一刻不施粉黛的样子，十分惊艳。
白翩翩吓得缩了肩膀，赶紧走到自己的凳子上坐下，装着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多谢啦。”阮棠活动了一下手腕：“果然不能陪着那家伙乱疯，浑身都疼。”
舒眠怔了一下。
她记得，罗莉说阮棠的男朋友是混道上的，三十多岁的大叔。当然，罗莉也是道听途说。不过现在阮棠这么一说，舒眠总能听出些其他的味道来。
白翩翩惊恐的看了阮棠一眼，显然是脑补的更夸张。
军训的时候，舒眠靠着一米六的身高，完美的占据了……第一排的位置。
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舒眠还有些无所谓。但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自己是个小矮子的事实。
早两年舒眠就采用了各种法子，什么喝牛奶，喝大骨头汤。甚至都联系了老中医，帮自己拉筋……都没有任何意义。
白翩翩本来只比舒眠高两三厘米，但是特意穿了内增高板鞋，站在了阮棠旁边。
萧斐不高不低，人在中间。
舒眠顿时惆怅起来。
今天天气特别好，阳光跟佛光似的，恨不得将每一个普照。舒眠只站了十分钟，就有点受不了了。他们这些平时只知道学习的学生，完全受不了户外的太阳。
很快，大家都开始喊累了。
只有阮棠，除了皮肤变红了一些，像是没事人一样。
萧斐撑不住，举了手，请求休息。
不远处的白翩翩立刻嘀咕起来：“都说了我身体不好，怎么一个个都要跟我抢。”
为了避免大家偷懒，教官规定了，每次只能休息一个人。
白翩翩的声音不小，萧斐自然听到了。她微微皱了眉头，走回来对教官说：“我还可以坚持一下，让白翩翩先休息吧。”
“你太好了！”白翩翩一脸中奖的表情，也不等教官答应，立刻坐到了荫凉处。
萧斐愣了一瞬，没说什么。
直到上午军训结束，白翩翩都一直在休息。她给出了许多借口，比如她晒多了皮肤会过敏之类的。因为班里的女生都不太熟悉，大家的情绪还算收敛，只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自然，白翩翩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中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都是大一新生。
舒眠站在餐厅门口，听着喧闹的声音，内心里隐隐多出几分困惑。
学长学姐们，为什么不在这儿吃饭？
“因为这儿的菜不怎么好吃啊。”舒眠没张嘴，阮棠就说出了她心里的困惑。同时，阮棠拉住准备进去的萧斐：“我们去二食堂。”
舒眠把椒盐大虾吃进嘴巴的时候，忍不住对阮棠比了个大拇指。
蛮好吃的，几乎和外面的餐厅一个味道。
萧斐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来你提前做了功课。”
“也没有。”阮棠摊手：“刚才从操场回来的时候，一个学长告诉我的。”
舒眠和萧斐对视一眼，都意味深长的拉长了音调。
阮棠摆摆手，嘴角是一抹甜蜜的笑：“我男朋友说了，这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他之外，都是臭虫。”
舒眠想了一下，三十多岁的男人说出来这句话，觉得莫名有些喜感和可爱。
她们回去宿舍的时候，白翩翩已经在里面了。
看到三个人一起，白翩翩脸色阴沉一瞬，立刻上前，亲热的拉着萧斐的手，递给她一份凉透的糖醋排骨：“这是刚才在食堂的时候，一个男生送我的，我吃不了太多，给你啦，就当谢谢你，军训的时候照顾我哦。”
阮棠扯了扯嘴角，去卫生间梳洗，准备午休。
“别人送你的，你再给我，不合适吧。”萧斐用了一种委婉的方式，拒绝白翩翩。
“那怎么了？我不喜欢吃糖醋排骨，你吃吧！”
“我吃过了。”萧斐勉强笑了笑。
白翩翩不乐意的扁扁嘴，随手把一次性饭盒丢进垃圾桶，又粘着萧斐：“刚才在食堂的时候，我没见到你们，你们去校外吃饭了？”
“不是。”萧斐拿开白翩翩挽住自己的手臂，没再解释，翻身上床，背对着白翩翩，准备睡了。
除了白翩翩，大家都很累。
舒眠见到白翩翩阴沉的盯着萧斐的背影，嘴唇嗫喏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和舒眠四目相对，她打了个哆嗦，赶紧避开了舒眠的视线。
下午军训的时候，陆铭扬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们班的队伍，装模作样的走了过来。
舒眠发现，陆铭扬身上穿的是教官的衣服。
又搞什么花样？
舒眠瞪了陆铭扬一眼。
“这位同学，你出来一下。”陆铭扬只当没看到，对舒眠招手。
他又不是真的教官，舒眠当然不听他的。
又找了借口坐在荫凉处的白翩翩，发现陆铭扬的瞬间，立刻朝他走了过来。她还摘掉了软塌塌的军训帽，笑的娇羞：“嗨，你还记得我吗？”
白翩翩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人比陆铭扬更帅。
“蟑螂又来了。”陆铭扬瞥了白翩翩一眼：“我最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其实白翩翩长得也挺可爱的，黑长发，大眼睛小圆脸，是很讨男人喜欢的类型。看起来人畜无害，最适合放在怀抱里好好怜惜。
“你说我吗？”第一次被人形容成蟑螂，白翩翩急的要哭了。
一众男生看着，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想要保护娇花的冲动。只是看陆铭扬不好惹，也没人敢站出来。
最了解女生的，还是女生。
她们看白翩翩那矫情造作的模样，一个个都翻起了白眼。
陆铭扬已经懒得和白翩翩说话了。
他不知道舒眠的专业，转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找到舒眠，和蟑螂浪费什么时间。
开玩笑，他上大学图什么？
如果不是来和舒眠谈恋爱，他才不要上大学好不好？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陆铭扬说着，已经拉起舒眠的手，准备走离人群。
众人瞠目结舌。
虽然大家都秉持着来大学谈恋爱，可到底都是刚从高中升上来的学生，还没见过这么开放的恋爱画面，一个个表情呆滞，内心汹涌，忽然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美好的幻想。
“我不走。”舒眠恨不得把头钻进草坪里。
她刚上大学，不想招人注目。
结果，陆铭扬一出现，前功尽弃。
“不走是么？”陆铭扬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的满脸威胁：“行啊。”
舒眠总觉得陆铭扬不会那么好说话。
她皱眉，死瞪着陆铭扬：“你有什么阴谋？”
“我能有什么阴谋？”陆铭扬哼一声：“不过就是明天之后，东大每一个角落，都会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你！”
“我什么我？”陆铭扬贱兮兮的开口：“我是真心实意追求你。再说了，追求人，总是要有点手段的。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媳妇儿被别人拐跑。”
说到这儿，陆铭扬收起自恋，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我长得帅，但是架不住你眼瞎看上其他人。”
舒眠一拳打在了陆铭扬的胸口。
可在其他人眼里，只觉得舒眠是在和陆铭扬打情骂俏。
舒眠备受关注，觉得后背都要被人看的着火了。
她恨恨的磨牙，只能跟陆铭扬走。
结果令人意外，陆铭扬拉着舒眠到了学校门口，把旁边的二八式自行车推过来，拍拍前梁：“上来。”
舒眠翻了一个夸张的白眼，转身就走。
今天最高温三十五度，她后背满是汗，她可不想坐在前梁上晒太阳。
不过，陆铭扬也太搞笑了。
他是从哪儿弄来的古董自行车？
见舒眠打量自行车，消极的陆铭扬立刻打起精神，骄傲无比的挺着胸膛：“怎么样，是不是特浪漫？”
陆铭扬觉得，追求舒眠这种女孩，要完全抛弃以前的思路。他不能开跑车接送，要反其道行之，让舒眠觉得他这个人有趣。
看到他帅气逼人的外貌下，还有幽默动人的灵魂。
“浪漫你个头！”舒眠指了指太阳：“感受到了吗？”
陆铭扬歪歪头：“感受到我的热情没有？”
舒眠：“……”
是她的错，她不该和一个连上大学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的白痴说这些。
“坐上来嘛。”
自从发现舒眠受不了撒娇的时候，陆铭扬就觉得这一招已经是自己的必杀技。
舒眠嫌弃的撇了撇嘴：“你坐上去。”
“……啊？”陆铭扬没明白。
“要么我载你，要么我回去。”舒眠面无表情。
现在的孩子可真难哄。
陆铭扬嘴角抽搐：“我怎么能跟个女人似的，坐在前梁上？”
“不愿意？”舒眠挑挑嘴角：“那就算了。”
眼看着舒眠真的要走，陆铭扬硬着头皮，“好吧，我坐上去……”
这车是他花了十几天的时间，从二手旧货市场淘的。他记得爷爷那辈，很多人都是骑自行车载着心爱的姑娘，吹着风，头发纠缠在一起，给人一种白头到老的感觉。
陆铭扬有过很多女朋友，也有过很多床伴。
但是这一次，他想要好好的谈场恋爱。
他想要感受一下，认真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虽然坐在前梁上有点丢脸，但是想到舒眠会把自己圈在怀抱里，好像也挺不错的。
这么说服自己之后，陆铭扬美滋滋的站在前梁处，催着舒眠，“过来啊。”
……
舒眠蹬着自行车，还要被路人瞩目。
缺心眼如陆铭扬，像个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沿街到处看着。
夕阳西下，余晖轻抚陆铭扬，给他刀刻般的侧脸增添几分柔和。
橘色的暖光，让人温柔的心生怀念。
其实这样的陆铭扬，还不错。
“休息一下。”舒眠停下车，弯腰喘气：“陆铭扬，你减减肥吧。”
陆铭扬也不知道脑袋抽什么风，立刻卷起自己衣服下摆，拉着舒眠摸自己的腹肌：“这还需要减肥吗？”
舒眠瞥见陆铭扬人鱼线一路向下，这个弧度很完美。
等她回过神害羞的时候，陆铭扬已经得意的翘起嘴角：“想摸随便摸，只对你一个人的特权。”
“阿扬？”旁边有女生走过来，一脸欣喜：“真的是你？”
陆铭扬看清楚来人，神色晦涩，没出声，就被一把抱住。
对方激动的红了眼眶：“我还以为一直都见不到你了呢。自从我们分手后，我就联系不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气我自私的和你提了分手……”
虽然是只言片语，不过舒眠瞬间就搞清楚了形势。
这是陆铭扬的前女友。
而且很不凑巧的，被甩的人是陆铭扬。
怪不得陆铭扬现在脸色难看的像是便秘了一样。
“我先走了。”舒眠挥挥手。她可没那么没眼力见，在这儿当电灯泡。
不过真是庆幸。
好在她不是陆铭扬的现女友，否则也不知道要见多少个前女友。
啧，会憋屈死的。
“你别走！”陆铭扬见舒眠要走，有些着急的推蔡偲。
蔡偲身材火辣，性格也不错，不粘人还有些小花样，是陆铭扬历届女友里，交往时间最久的一个。谁知道有一天，蔡偲忽然和陆铭扬说了分手。
陆铭扬当然生气。
一是交往的时间有点久，陆铭扬真的动了心。二是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甩。
但是这一刻的直觉里，陆铭扬觉得舒眠更重要。
可他刚推开蔡偲，她就崴了脚，脚腕肿的老高。
蔡偲怔怔的看着陆铭扬，顿了几秒，笑着开口：“那是你新喜欢的女孩吧，没关系，我没事，你去追她吧。”
说着话，蔡偲起身，尝试着走路。
可她穿着高跟鞋，脚肿的太厉害。还没站稳，就要朝着旁边摔倒。
陆铭扬握了握手心，不得已走回蔡偲身边：“我送你去医院。”
“那你的女朋友？”
“没事。”陆铭扬下意识看了一眼，舒眠这个臭丫头早就脚底抹油，跑得不见踪影了。
反正也追不上了。
这句话，陆铭扬放在心里，没说出口。
“你骑车送我吧。”蔡偲看着停着的二八式自行车，再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扬起一张小脸，期待的看陆铭扬。
“麻烦。”陆铭扬皱了下眉头，“我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
舒眠和陆铭扬分开之后，才发现自己骑的还蛮远的。城北是大学城，这附近有约莫十几所学校。排除舒眠所在的东大之外，最出名的应该就是律法大学。
以前罗莉夸张的说过，律法大学里的学生一个个尖酸刻薄，跟他们说话讨不到一点好处。尤其这些人学心理，想杀人犯罪，跟吃饭喝水没差别。
舒眠正巧就转到了律法大学的校外。
律法大学外的广场上，有一个忒弥斯女神雕像。忒弥斯在古希腊神话里，是法律和正义的化身。她用布蒙住双眼，表示公正无私，绝不偏袒。她右手捧着天平，代表公平、公正；左手握着长剑，代表正义权威。
舒眠看着那把剑，微微有些出神。
舒眠摇摇头，准备回学校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林觉！
他今天穿了白色短袖衬衣，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白皙的肌肤和锁骨，下边是条深蓝色西裤，人模狗样。
除非，他没去b大！
舒眠一颗心砰砰的跳，缓步朝林觉走去。
林觉神色泛着冷光，看着面前大胆的女人。
“你是哪一级的？”卷发女轻佻的往前靠。她穿了很显身材的无袖针织衫，v字领，往下是波涛汹涌。这一刻，故意露给林觉，“我怎么没见过你？”
她可是大三的系花，平时追她的人能绕着操场一周。前两天她刚和富二代男朋友分手，本打算晚上去酒吧物色下一任。结果刚出门，就被林觉禁欲系的气质吸引了。
她最喜欢这种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不好意思哦。”舒眠清了清嗓子，立刻挽住了林觉的手臂，往后跳了一下，微笑道：“这是我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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