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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嬴政一个冷冷的眼刀朝他瞥了过去,李信瞬间收起张牙舞爪的姿态。

  “您说的对!”

  “是臣下失礼了!”

  “臣下告退!”

  说完就要溜走,只听靠在嬴政怀里的裴黎幽幽道:“别急着走啊!阁下不是还要和我春风一度,教我如何取悦男人的吗?”

  话音刚落,夜风瞬间凝结,空气犹如禁止。

  嬴政现在终于知道在他掉下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才逼出裴黎手拿瓷片要自尽的情形。

  裴黎明显感觉到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圈的更紧了些。她疑惑的看向嬴政。

  他一手将裴黎圈在怀里,一手把玩着方才比试时用的那柄长剑,眸中装敛着浓重的寒意。

  李信听到裴黎揭他老底告状,正准备飞身而下的身形一顿,愣愣的回头看向裴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除了差错。

  他见过不少小肚鸡肠的女人,自认也是十分了解女人这种生物的。

  所以告状不应该是在人后再说吗?哪有当面就揭穿的!

  李信和裴黎两人的目光短暂接触后,长剑从嬴政掌中脱手而出,刺破静谧,极速穿透李信的衣摆而后插在屋瓦缝中。

  借着月色,剑身泛出凌凌寒光。

  李信连忙把目光从裴黎脸上收回,真挚的面向嬴政,无力解释道:“王上我没有……”

  “我就是夸奖夫人比较纯真耿直,真性情!”

  不解风情即为纯真耿直,真性情,他这话解释的也没什么毛病嘛。

  “我绝对没有想要冒犯夫人的意思啊!”

  “嗯!”

  最后一句“嗯”,仿佛只是为了取信他自己而说。因为在场的三人里除了他自己,没人听他说话。

  嬴政的目光早就落回了裴黎身上,心疼的安抚着她。

  “如果阿黎不满,咱明天就让他进宫当内侍来。”

  尽管嬴政已经尽量放轻了声音,唇瓣就贴在裴黎耳廓边耳语。但还是逃不过李信习武之人灵敏的耳朵。

  进宫当内侍……

  那不就是……太监!

  李信脸色刷的一下变的煞白。顾不得这还在卿卿我我的两人给他定刑。拔掉那柄将他固定在屋檐上的长剑先溜为敬。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飘飘留下一句“臣下告退”后便消失无踪。

  现在屋檐上就剩下这两人了。

  之前在李信面前,裴黎一直很给嬴政面子,没有闹脾气但这不代表心里的疙瘩解开了。

  此刻……终于不用再装了。

  裴黎吐出心口憋着的气。面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眼中的疏离却是半分不假,再无掩饰。

  “松手!”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嬴政感受的到她突然低落冰冷下来的情绪,哪里肯松手。

  但却抵不过她是挣扎,又怕自己太用力了会伤着她。便只能任由他用力把自己挂在她腰间的手扯下。

  裴黎没有再多赏给嬴政一眼见四下无人,直径张开双翼飞了下去。

  黑色的翅膀带着淡淡的流光,无法融于暗夜,在空中十分亮眼。

  “阿黎……”

  到底是怎么了……

  为了她的安全,她曾经答应过他不会轻易展开翅膀的。

  嬴政看着陌生无比的翅膀搭配在他最熟悉的身形上,有些迷茫的唤她。

  他记得阿黎的翅膀是纯黑的,现在浮上了一层光辉。不同于月光的反射,这层流光更像是她翅膀上自带的。

  她长大了……但却让他第一次觉得她离自己的遥远。

  对这个世界而言,她始终是异族。他们……真的可以走到最后吗……

  古裴黎进寝殿之后还不忘把门闩扣上。

  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可想而知他今天回来的有多晚。

  而且她刚才注意到嬴政的发丝还是湿润未干的,就像是刚沐浴过一样。

  所以,这不就证实了李信说的话吗?

  宠幸完之后顺道沐浴…最正常不过…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嬴政只知道她心情不好,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回过神来后也跟着她下了屋顶。

  “阿黎!怎么了……”

  他本想推门进去,碰壁之后只好一个劲拍着门板。虽然屋顶上有一个还没补上的洞可以进她的寝殿,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用轻功上屋顶了。

  连续一个月的劳累本就有些体虚,今晚折腾的更是强烈。

  先是被下药之后强行憋回去,极度伤身。好不容易支撑着来到阿黎的寝宫却是关门闭户一只蚊子都不打算放进来的架势。

  他当时就感觉不太对劲,拖着惫体翻墙进来,刚上屋顶就听见阿黎嘶裂奔溃的吼声。

  即便他在屋顶隔着那么远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绝望和悲痛。

  她叫李信滚。

  原本他还打算再观察一下情况的,他好奇李信是如何能把阿黎逼成这样的。

  但随后,他看见阿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抓起瓷片就要自尽的架势。看到这一幕,他哪里还能待得住,连滚带爬的便扑了下去打李信替她出气。

  包括后面和李信对打的时候下狠手,都是为了替她出气。

  后面阿黎的表现一度很平静,甚至还笑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的一番安抚起到了作用。

  现在看来……根本没有用啊!病因似乎不在李信身上。

  这丫头先前是在人前卖他面子呢!现在人走了,二话不说就开始发作了。

  “阿黎阿黎!”

  嬴政又朝里面唤了两声,带着些无力又无助。他虽然不知道阿黎是在气什么,但以他的了解,自己今晚怕是进不去了。

  只能吹着夜风守在这里。

  嬴政半斜靠在门上,双目轻阖。

  月光将他的影子倒映在门上,透过纸糊的窗,映在寝殿内的石砖上。

  此时已是深秋,石砖冰凉。

  裴黎侧卧在地上,卧在嬴政投进来的影子上。在她心中,这里要比柔软的床褥舒适百倍。

  冰冷但却很安心。

  嬴政今晚宠幸了别人,这便是让她不敢再正视嬴政的怀抱的原因。他已经不再是只属于自己的人了。至少这影子要比他本人……干净的多……

  裴黎其实早已经找到回家的路了,曾经是贪恋他给的那片温暖,才一直留在他身边。

  但此刻……这里让她唯一留恋的温暖也不见了。她真的还要就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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